洛洛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均勻,似乎睡得很香,做了什麽好夢,睡夢裏還不時地發出咯咯咯的笑聲。我想他還真是單純,以為夫妻隻是睡在一起就行了,我還真是慶幸古代的性教育做的不好。


    其實我一直在思考洛洛的身份,從他的習慣和氣質包括皮膚各個方麵來看,他的出身都不會差,至少大概也是蘇小公子一個級別的吧,可是最近也一直沒有聽說是哪裏有失蹤人口,哪家丟了兒子,我也不敢把他報到官府去,萬一他是從哪裏逃出來的,例如青樓,我豈不是會毀了他。


    煩心的事情很多,還有駱穀,最近一直情緒低落,聽洛洛的口氣大概每天下午都去看什麽人。


    ☆、007


    第二天早上,駱穀看到我從洛洛的房間,其實也是我以前的房間走出來竟然沒有打趣我,耷拉著腦袋道了聲好,就去煮早飯去了。


    駱穀和我一起去出去,我對洛洛說:“洛洛,鍋裏有早飯,記得吃,吃完了不要刷鍋了,等我晚上回來刷,你中午餓了,記得去王叔家吃飯,我已經和王叔打好招呼了。”


    洛洛笑眯眯的看著我,說:“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在家等你回來。”


    想想還是現代方便,即便是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隻要給他做好便當,他也能在微波爐裏轉轉,最後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把他拖著一起去了。


    我已經走慣了這麽長的路,已經由原來的一個小時,變成四十分鍾,洛洛本就沒有走慣路,更何況這麽長的路,更更何況他前一陣還受了傷,所以這麽一段路由原來的四十分鍾,變成了一個半個小時,我們本來就出來的晚,所以日上三竿所有的店鋪都開張了,我看到一群夥計站在鋪子門口望天。


    我突然記得我隻讓夥計鎖門,忘了把鑰匙留給她。


    更可怕的是蘇小公子也在其中,我上前道歉,眾人看到我身邊的洛洛,聯想我昨天的早歸和今天的晚到,一副瞭然的樣子,隻有蘇小公的臉色陰沉的勘比牌九,洛洛低聲問:“我是不是害你遲到了。”


    我說:“沒有。”


    蘇小公子逼近洛洛,咬牙切齒道:“你是誰?”


    洛洛也昂首挺胸,一點也不示弱,竟是比蘇小公子還多了分氣度,我心裏更是惴惴不安。


    我一把拉開他倆打哈哈哈道:“那個,今天確實來遲了,大家快點開工吧。”


    我又問蘇小公子:“小公子,今兒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小公子眼神可以用惡狠狠來形容,其實我隻是遲到了一下,他犯得著這樣不待見我嗎?而且孩子小時候就喜怒無常很容易心理變態,尤其像他這樣正是性格養成的時候,看我們家洛洛就比他好。


    小公子看了我半天,才開了口:“我不是來看你的。”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說話讓人摸不著頭腦,我試探的問:“你是來逛街的?”


    他又狠狠瞪了我一眼,瞪得莫名其妙,我見他不回答,我想還是主動認錯好:“小公子,雖然我今天遲到了,但是我保證,我不是有意的,一定不會有下次。”


    蘇小公子一字一頓:“我說了我叫蘇純。”


    原來是為了稱呼問題,我鬆了一口氣,開口道:“蘇純阿,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嗎?”


    他哼了一聲:“你管我幾個人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但是對待孩子要有耐性,這是當一輩子幼兒園老師的媽媽對我的言傳身教:“我不是關心你來著嗎?”


    他的臉色稍有緩和:“你真的關心我?”那語氣倒是帶著些許委屈,孩子都喜歡被關注的感覺,我連忙點頭,神色嚴肅的說:“真的。”


    他似有所思,我說:“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先去點一下貨架上的貨,把昨天沒有做好的帳做一下。”


    洛洛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拍拍他的手:“你先去櫃檯裏麵坐著,我做完事再和你說話。”


    我交待完洛洛,抬起頭卻看到蘇小公子一甩袖就出了門,怕他出事,我忙找了個夥計跟著他,免得出了什麽事。


    半個時辰後那個夥計鼻青臉腫的回來了,我問她怎麽回事,她說摔了一跤,看她的神情我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讓夥計回家休假去了。


    洛洛對什麽都好奇,對帳本好奇,對夥計好奇,對來買東西的男人好奇,唯獨對這些綢緞雲錦沒有絲毫興趣。


    我忙了手頭的工作,看洛洛對著手裏的一個帳本發呆,我笑著問:“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他搖搖頭,說:“那倒不是,這裏和家裏不一樣,很有意思。”他抿了抿嘴,好似欲言又止,我說:“洛洛是不是有話要說。”


    他看著我,一雙眸子像一譚春水,似乎很猶豫,咬了咬嘴唇,我說:“不要咬嘴唇。”他像下定決心一樣,終於開口:“早上的那個公子是誰?”


    他的眼裏有幾分委屈,我忽然心情大好:“怎麽,洛洛吃醋了?”


    他瞪了我一眼,低下頭去,脖頸白皙又修長,竟然是十分的風情,我心砰的跳了一下,說:“他是東家的兒子。”


    夥計司語竄了過來,道:“老大,怎麽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司語人勤快腦子又靈活,我很喜歡,平時也最為倚重她,我沒好氣的回道:“就你話多。”


    司語一臉受傷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對洛洛說:“姐夫,說說你是怎麽騙到老大的,你不知道這店裏每天有多少男人惦記我們老大。”


    洛洛被她說得連脖子根泛起粉紅色,我正要嗬斥司語,洛洛抬起頭,滿臉的紅暈,認真地問:“真的很多人都喜歡她嗎?”


    司語笑嘻嘻道:“真的,那能騙你,老大人長得好,脾氣又好,算帳又是一把好手,把店鋪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還要吹,被我打斷了:“洛洛,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又對司語說:“還不去工作,小心扣你的工資。”司語朝洛洛對我眨了眨眼睛,笑著跑開了。


    洛洛又低下頭,咬著嘴唇,他還當真了,我隻得說:“她就是這個嘴,喜歡胡說八道,你不要當真。”他還咬著嘴唇,印的深深的,我又說:“你不要咬唇。”他鬆了嘴唇,下嘴唇上有深深的壓印,我竟然有著些微的心疼,下意識的伸手撫上他的嘴唇,觸到溫熱的嘴唇,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慌忙放開手,拿起手頭的帳本問:“洛洛,你識字嗎?”


    他抬起頭看我,眼中有幾分羞澀,說:“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上麵的字我是都認識的。”


    我說:“那我教你記帳,我的這個記帳可不是普通的記帳方法,你要學嗎?”


    他說:“你希望我學我就學。”


    我笑了起來:“你學這個並不是為了我,多一門技藝傍身總是好的,將來說不定還能救急。”


    他想了想,還是說:“你希望我學我就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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