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成道看了病床上的席寒城一眼:“我要將他雙手雙腳銬起來,因為一旦他蘇醒發作,那場麵你無法承受!”


    ……


    光明之國。


    時間如同白馬過隙,轉瞬即過。


    離十五號沒有多久了。


    這些天,生活很平靜。


    夏珠住在別墅裏,沒有任何限製。


    從那次神將她的頭按在浴缸裏,幾乎將她電死後,這男人就仿若變了一個人一般。


    他溫和,沉靜,優雅如斯。


    這副模樣實在無法和令世人聞風喪膽的惡魔聯係在一起。


    這天,白夜將夏珠帶到神的書房。


    神正在畫畫。


    男人坐在輪椅上,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了皓白手臂。


    大概是因為作畫的緣故,他戴上了一副金絲眼鏡。


    清挺鼻梁上,一副金絲鏡架著,單邊垂落一條細細的金絲鏈,鏡片下看似溫和的眸子,是拒人千裏,不容狎近的疏離。


    “神,夏珠帶來了。”白夜恭敬說道。


    說完,白夜就很自覺退了下去。


    神回頭,對著夏珠唇角微微勾起。


    這一笑,讓人的眼睛簡直要移不開。


    夏珠也應付笑了一下。


    從知道席寒城還活著後,夏珠如同枯萎的花朵迎來了新生。


    她眼中的生機和朝氣根本擋都擋不住。


    神也注意到了。


    他說道:“你好像很開心。”


    “很開心。”夏珠說道:“因為馬上要展開運動會了,我從小就喜歡運動,所以對運動會很是期待。”


    說完夏珠還原地跳了一下,眉頭揚了揚:“你看,我跳得多高。”


    神的呼吸一凝。


    剛剛夏珠揚眉的模樣,讓他想到了四個字。


    顧盼生輝。


    這讓他眼中的笑意更濃。


    剛開始將夏珠接過來,是因為夏珠的姐姐。


    夏珠的姐姐已經死了。


    他在這世間唯一的朋友沒了。


    他要尋找一個替代品。


    可現在越和夏珠接觸才越發現。


    夏珠和她姐姐,是完全兩個人。


    可很奇怪。


    發現了這點,卻並沒有讓他有任何挫敗感和失落感。


    反而讓他對夏珠越發有著濃厚的興趣。


    這個女人像是洋蔥一般。


    他很期待,一層一層將她剝開。


    “我畫了你,還有那孩子。”神忽然說道。


    夏珠這才注意到神的畫。


    神,她,一寶坐在一起吃飯的場景。


    男人的畫工了得,栩栩如生。


    夏珠記得原來帶著孩子們參觀過一個畫展。


    當時畫師據說是帝城數一數二的名畫師。


    可和神所畫的畫比起來,那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我很喜歡畫畫。”神說道:“因為這世上沒有永恒,但畫卻可以永遠存在。”


    夏珠垂眸,眼中閃過了一道心虛。


    確實,這世上沒有永恒。


    比如她即將要帶著一寶跑路了。


    隻是想到她若帶著一寶跑路,神隻能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餐桌上吃飯,夏珠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情緒。


    這段時間,神對她很好,對一寶也很好。


    而她又得知了神悲慘的過去。


    最重要得是,席寒城沒死。


    這讓她對神的恨意不再像過去那麽濃烈,但僅僅是沒有那麽濃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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