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上,武紀一招“光刃”劃出一抹絢麗的淡金紅色光芒,向著黑影人的“枯山骨海”劈下了。


    虛空都被武紀的殺招劈出了一道,尖細刺耳的哧鳴聲。


    而隨即又哢一聲。


    “轟。”


    黑影人的“枯山骨海”被劈開後,便炸開了,但是武紀的“光刃”仍是直劈而下,任由對麵衝擊而來的狂暴能量轟擊在他身上。


    強大而又狂暴的衝擊力,轟炸力,如千萬斤巨力般衝擊在了武紀身上,直將武紀給轟擊的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


    而武紀的淡金紅色“光刃”也劈到了高空下,將下麵的一座山頭給轟擊的四麵炸開,巨石四麵飛射,而後向地麵墜落而去。


    但在巨石向地麵墜落時,高空上兩半血淋淋的屍體和一把“死神鐮刀”,也向著地麵墜落而去了。


    隻一招,一個元始境五重的強者,便是被一劍劈為兩半。


    武紀為什麽寧願挨這狂暴能量的轟擊,也不退開,他在那時若是退讓開的話,他這一式殺招也勢必會轟炸開,而無法擊殺到對麵的黑影人。


    不過那黑影人的空間戒武紀是拿不到了,遠處已是有三個黑點正向他這邊疾速飛來,他不敢再有任何耽擱,忙收起重劍,抱住妖柔便施展開“離虛影”向玄元城飛去。


    “你怎麽帶我去玄元城?”妖柔很是不解,武紀不應該送他回妖夜城嗎?


    “蟾州的香學儒還在玄元城嗎?”武紀向妖柔問道。


    “應該在吧!香瑒二三十天前,被我父親派人送去了玄元城,同行的還有夏家的夏承業,隻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玄元城。”妖柔也不是很肯定地說道。


    “到時候我問問。”武紀說著已是飛出了上百裏路程,後方的三個黑點此時變得隻剩下了一個黑點。


    顯然這個追殺來的黑影人實力很強悍,能在武紀施展“離虛影”下而沒被甩掉,足可見此黑影人實力起碼是元始境九重巔峰以上,甚至半步歸虛境都有可能。


    很快玄元城便遙遙在望。


    武紀望著玄元城,便是運轉元氣大聲向城中傳音,問道:“我乃蟾州武紀,不知蟾州的香學儒大人可還在玄元城?”


    此聲音傳到玄元城內,整座玄元城都轟動了,城中所有人都聽到了武紀的聲音。


    而在武紀的聲音剛落下須臾,城池上空便飛出了二十幾道身影,同時有一老者的聲音說道:“我便是蟾州香學儒,武紀小兄弟的大名現在可是如雷貫耳呀!給我們蟾州爭臉了。”


    武紀此刻哪有心情和這個老頭咬文嚼字,他飛落在玄元城的防護陣外,便是一手刺在了這防護陣的光幕上。


    玄元城內的人,包括懸立在虛空上的二十幾道身影,都是望著武紀驚呆了。


    這人是要幹什麽,這防護陣可是七品巔峰級的陣法,別說用手了,便是運轉元氣轟擊,距離近了都會被反震的修煉者氣血翻騰,甚至於吐血受傷。


    用手去刺七品巔峰的防護陣光幕,對於玄元城中的修煉而言,那簡直便是像廢掉一隻手,而且重傷是跑不了的。


    即便是半步歸虛境強者都不敢直接用手去刺七品巔峰級防護陣光幕。


    可是武紀一手刺了上去,便是遠處的香學儒都根本來不及喝止武紀,不過事實卻是令玄元城所有的修煉者驚呆了。


    因為這個七品巔峰的防護陣在武紀一手刺上去時,哢一聲巨響,竟是停止了運轉,緊跟著這陣法光幕便被武紀如掀開被子一般,掀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將妖柔送進了陣法光幕裏麵。


    玄元城的修煉者眼見武紀如此輕易便掀開了七品巔峰的防護陣光幕,無不是一片驚叫聲,原來這人還是一名七品巔峰的大陣師,一個如此年輕的七品巔峰大陣師。


    其實真正最震驚的還是懸立在高空上的那二十幾道身影,他們都看得出來武紀的年齡,一個十九歲的七品巔峰大陣師。


    可是他們這幫老家夥,玄元術最強悍的也是七品巔峰大陣師,但是這位七品巔峰大陣師是什麽年齡,他們二十幾人又哪一個不是灰白須發。


    而丟人的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竟是當著他們的麵,輕易便將他們布置的七品巔峰防護陣光幕給掀開了,他們豈能不震驚,更多的是羞愧呀!


    “香學儒大人,這是我的女人妖柔,也是妖夜城城主的二女兒,麻煩香學儒大人讓她在玄元城住上一段時間,武紀感激不盡。”武紀此刻可沒時間想這幫老人羞不羞愧,他話說完,便回頭看了遠處正追殺而來的黑影人一眼。


    “武紀小兄弟,如果是有麻煩的話,請盡管進入玄元城,我們蟾州還沒落到連你都保護不了的地步,你現在可是我們蟾州的驕傲,第一天才,我決不會看著你無緣無故死去。”香學儒說著,便是向武紀這邊飛了過來,他自是看出武紀這是有麻煩了。


    “不必,保護好我的女人便可以了。”武紀說完這話,便微笑著向陣法光幕裏麵既擔心他,又柔情似水地盯著他的妖柔輕聲說道:“放心。”


    隻兩個字的時間,那個追殺武紀的黑影人已是距離武紀不到兩千米,而武紀也是忽然消失在了玄元城的防護陣光幕前。


    而身在玄元城陣法光幕內的香學儒眼望著追殺武紀的黑影人,赫然竟是一個半步歸虛境的強者,他是一皺眉頭,忙便要追出玄元城。


    可是隨即便有一隻手將香學儒給拉住了,而拉住香學儒的人,正是不久前邀請老曾去玄元術協會居住的矮胖老者。


    “老徐,你拉著我幹什麽?你快放手。”香學儒不解地望著矮胖老者叫道。


    “你想去幹什麽?”矮胖老者向香學儒問道。


    “你說我還能幹什麽,我蟾州的未來在被追殺,我當然是要去救他。”香學儒著急萬分地大叫道。


    “他要你救?他要你救他自己還不進來,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嗎?”矮胖老者不急不緩地向香學儒問道。


    “他還能有什麽身份,現在什麽身份有他對我蟾州重要,好了,老徐,你再不放手,我可就跟你急了。”香學儒這次已經有些怒了,他是急怒的。


    “他真正的身份是我神洲武家的少家主,他現在被追殺,是因為他已經被滅他武家的仇敵給認了出來,以他不進玄元城來看,我估計他也已經知道追殺他的是什麽人,或許他還正是在查滅他武家的仇敵是誰。”矮胖老者推測性地向香學儒說道。


    “他是你們神州武家的人,怎麽可能,他明明是我蟾州的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香學儒甩開矮胖老者的手,便是向前飛去,可是飛了一段距離,卻又是停住了。“唉!難道我蟾州真的是後繼無人了嗎?都落到我這個歸虛境三重為第一人的地步了。”


    聽聲音無比蒼涼,這是一個都快入土的老人發出的悲歎聲。


    看到這位清瘦蒼老的老人,矮胖老者等人都是一片沉默,他們都能想象得到,原本有一線希望的香學儒,忽然又被人滅掉了這一線希望的痛苦。


    蟾州太尷尬了,而香學儒這位蟾州第一人的責任便尤其之重,也就更尤其看重蟾州的年輕人。


    可是蟾州卻是如此不爭氣,這麽多年來,香學儒竟是找不出一個能代替蟾州的天才,而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武紀,可到頭來,竟然還是神洲的人。


    這是多打擊人的一件事,為什麽天才都是神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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