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瑛從青蓮房間出來後,便彎到宗門的後麵,向一個靠山崖的水潭邊上的茅屋走去了。


    而青蓮在韋瑛走後,靜了片刻,也出了房間,走向了前麵的宗門大殿。


    在宗門的大殿後麵有一個房間,此房間中隻擺有一張床,但是這個床卻不是一般的床,因為此床底下是一條暗道。


    暗道通往地底深處。


    而在此黑暗潮濕的地底深處有著一間間黑洞洞的房間,裏麵很靜,死靜,陰森。


    這時,通道上的那張床被移動了,從那透著一股光亮的通道口上,青蓮冷冷地走了下來,她走的不急,像是心裏在想著什麽一般。


    青蓮緩緩地走下通道,順著那一間間黑洞洞的房間,停在了最盡頭的,她右手邊的房間前。


    這個房間並沒有鎖,青蓮輕輕一推,房門便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黑暗無比的房間內,有輕微的呼吸聲。


    青蓮走到房間的牆壁前,點燃了一盞燈火,瞬間房間便亮堂了。


    這個房間不大,而在房間的盡頭處,卻有一根粗大的鐵柱,鐵柱上用鐵鏈銬著一個人,一個長發蓬亂,渾身衣服也破爛掛條的人。


    不過這衣服並不是因為舊而破成了這樣,而是因為被人用鞭類刑具,抽打成了這樣,透過衣服破開的口子都還能看到此人潔白的皮膚上,那一道道長長的觸目驚心的傷痕。


    此人低著頭,那亂蓬蓬的長發將她的臉龐給遮住了,不知道她是誰。


    但是青蓮沒有看到此人的臉,似乎不是很高興,她冷漠地走上前,伸手狠狠地將此人的臉給托了起來。


    “低著頭幹什麽?你這樣很容易讓我以為你死了,知道嗎?”青蓮邊說邊將此人的頭發撥開了,露出了一張布滿一條條紫黑色疤痕的臉。


    此張臉已是麵目全非,那一條條紫黑色的疤痕上,還升騰起一絲絲的灰色煙氣。


    “嗯!好臭,師妹,你現在怎麽這麽臭啊!”青蓮在看清了這張恐怖的臉孔後,忽然有些病態般地一鬆手,連忙向後退開了兩步,伸手在鼻子前輕輕揮動著,好像在驅趕著她口中所說的臭味。


    “你到我這裏來不會就是想羞辱我一下吧!但是這樣沒有意義。”這聲音輕輕的,不急不緩,幹淨而又清脆,很動聽。


    但是聽起來,卻是與此人的麵孔極不相匹配。


    而此人聲音之熟悉,赫然正是羲月。


    兩年多前,從武氏家族被青蓮一幫人帶走的那個清麗秀美,微笑起來比花還要美的絕色佳人,那個讓武紀牽腸掛肚,率領幾千修煉者來救的女子。


    “哈哈……,師妹,你怎麽會這麽了解我,不錯,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你關在這裏麵已經快三年了嗎?”青蓮陰暗的臉孔微微湊近了羲月一些說道。


    羲月身體一震,猛地睜大了她那一雙仍舊很美的眼睛,瞪著麵前的一張麵孔須臾,不禁緩緩而又有些激動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此時羲月的心裏其實是有些怕的,她怕她心中的那個人會硬闖馨山,以那人的實力,便是修煉三年又能強到哪裏去,更何況這裏是一個宗門,而那人隻是獨自一人。


    “什麽意思?因為最近虛渺城和我們南馨門附近出現了一大批修煉者,加起來恐怕有五六千人,隻是可惜的是,卻不見你的那位,所以我在猜,如果不是你的那位,又是誰要圍困我們南馨門呢?”青蓮雙目直直地盯著羲月的麵孔問道。


    羲月慢慢避開了青蓮的目光,沉默了


    因為羲月也覺得很奇怪,如果是武紀帶了這麽多人來,以她對武紀的了解,武紀是不會圍困南馨門這麽久的,肯定第一時間便開始攻打南馨門了。


    更何況武紀在這兩年多時間裏,又能修煉到什麽境界,又怎麽召集得到五六千名修煉者?


    “哼!不說話嗎?是不是感覺有點失望,即便是你的心上人來了,又能怎麽樣,你的這張臉便足夠讓他痛苦的了,你說他看到你這張臉是會心痛的要死,還是會瘋掉,哈哈!。”青蓮越說越是無比的得意,開懷大笑。


    但是羲月越是控製著自己心中平靜,不受青蓮的話影響,便越是情緒激動,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嬌軀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哈哈……,你的心是不是被我的話刺中了,你是不是能感受到他看到你臉孔時的痛苦,你說他會怎麽樣,你說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折磨成這樣,會不會痛恨自己沒用,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夠了,不要說了。”羲月情緒失去了控製,她憤怒地衝青蓮大叫道。


    “不要說了,我偏要說,我就是要這樣打擊你們,我就是要這樣折磨你們,讓你們都生不如死,我看你們還怎麽情深似海。”青蓮惡毒地說道。


    “你個瘋女人,你個瘋婆子,我不會讓你打擊到他的。”羲月雙目含淚地向青蓮吼道。


    “難道你都被我折磨成這樣了,還打擊不到他。”青蓮銀牙緊壓,伸手抓住了羲月的頭發,瞪著羲月問道。


    羲月被問得一時語塞,當武紀看到她被折磨成這樣會怎麽樣,有可能青蓮的話便會變成現實,她的心徹底被青蓮的話擊潰了,她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哼!你慢慢地哭吧!”青蓮見羲月被她徹底擊潰,心情無比暢快地又道:“我都不知道留著你幹什麽,以你的那個從窮鄉僻壤裏麵出來的小子,需要我留著你做保命用的盾牌嗎?嗤!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進得了我們師祖布置的護宗大陣。”


    羲月望著拋下這句話後,便消失於門外的青蓮,她又低下了頭,低低地哭泣著,她不希望武紀來救她,她不想武紀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她腦海中浮現出了她住在那麵山崖下的木屋裏麵的場景。


    那時候,是羲月心裏最沒有壓力,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


    武紀和夏承業乘坐蒼吉,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到了虛渺城的城門前。


    城門前有很多修煉者站在那裏,這些修煉者見到和夏承業並排走來的武紀,忙躬身叫道:“大人。”


    武紀衝他們點了點頭,問道:“我大哥在哪裏?”


    “楚大人,去了城主府,他說要和言城主談一些事情。”一個微胖的修煉者站出來向武紀恭敬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城主府,你們便在這裏等著。”武紀說完,便和夏承業點了一下頭,二人順著進城的大道,向城內走去了。


    但是這時正好從城內的一條街道上走來了一行人,這一行人正是楚青城和一個長相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


    隻是這個看似隻有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到武紀後,卻是麵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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