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玄清此刻正恐懼萬分,眼見武紀雙目盯向他,更是如落冰窟。“武紀,你……你聽我說,當初……當初我真不是有意的,賀音、賀音……就在我身後,我不……。”


    可是力玄清話尚未說完,武紀的身影便如鬼似魅般向前一飄,縱身躍起五六米高,一拳向獨角駝馬背上的力玄清,便擊去了。


    雖然這具身體的仇對武紀而言,並沒什麽感覺,但是他畢竟已占據了這具身體,而且這具身體的仇人還在眼前,他豈能不出手殺之。


    “武紀小兒,你敢傷我兒試試……。”力鐵耳目眥欲裂,口中大吼著便從獨角駝馬背上飛躍而起,向力玄清衝去了。


    雙方眼見這有些混亂的場麵,頓時一片躁動。


    但是便在此等氣氛下,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大叫道:“你們還亂什麽亂,隨我殺、殺……。”


    武氏家族最前排,武蒙大長老不顧身上傷勢,一馬當先,便向力氏家族和賀氏家族衝去了。


    緊隨後武洪也是咬牙衝出。


    頓時一場大規模混戰,便拉開帷幕。


    一陣陣內氣能量撞擊聲轟炸聲,從武氏家族各處傳來,殘叫聲此起披伏。


    各屬性能量光色,更是使得這場大戰極具色彩性,卻又淒慘無比。


    而場中心處,力鐵耳將速度提升至極限,卻也趕不上武紀,他眼睜睜看著武紀飛躍上獨角駝馬後背,一拳毫無懸念地擊在了恐懼無比的力玄清胸口。


    力玄清臉色瞬間變成死灰色,生機迅速消失,不過其口中卻詭異的未吐出一滴血。


    反倒是後麵,被力玄清撞的倒翻下獨角駝馬的賀音在摔倒在地時,吐出了一口鮮血。


    “玄清……!”


    “賀音……。”


    力鐵耳和賀木甫看到他們兒子和女兒被武紀從獨角駝馬背上擊下,暴怒至極,二人同時向站在獨角駝馬背上的武紀攻去。


    二人均是凝氣九層巔峰實力者,內氣已是凝實到接近實質的地步,那耀眼的能量光色,更是在二人衝向武紀時,在空中帶出兩道淡淡的虹光。


    武紀冷哼一聲,道:“欲滅人族者,便要有被人滅之覺悟。”言罷,猛地一股可怕的冰寒之氣從其體內翻湧而出,瞬間便將其腳下,連慘叫聲都尚未叫完的獨角駝馬給凍成了冰雕。


    同時這些冰寒之氣四麵衝擊開去,覆蓋向了力氏家族和賀氏家族族人。


    力鐵耳和賀木甫距離武紀尚有四五米遠時,便被武紀體內翻湧而出的冰寒之氣給阻擋住了,寸步難進。


    “你們的實力便是對上我族的武玄,都難以穩勝,還敢與我鬥。”武紀縱身從冰雕般的獨角駝馬背上躍下,對著力鐵耳和賀木甫便是一拳擊去。


    武紀如此速度,別說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力鐵耳和賀木甫,便是站在地上的他們也是來不及躲避。


    便在其二人剛同時一拳擊出,以攻為守時,砰一聲,武紀一拳已是砸在了其二人擊出的內氣能量上,直砸得此二人如墜落的隕石一般,重重地碰撞在了地麵上。


    力鐵耳和賀木甫直震得體內氣血翻湧,噗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尚未等二人緩過氣來,剛一落地的武紀又向前縱躍而起,向其二人擊出了一拳。


    力鐵耳和賀木甫驚得麵無人色,忙提起體內殘餘內氣,雙拳交叉擋在麵前。


    “砰。”


    這一拳直接讓力鐵耳和賀木甫噴血如雨,癱瘓在地,站不起來了。


    這時,四周的戰鬥也差不多接近尾聲。


    力氏家族和賀氏家族原本有三千多戰力,但是在氣勢不足和武紀那股寒氣的覆蓋下,在武氏家族族人猛烈的攻勢麵前,幾乎成一麵倒之勢,簡直是在被武氏家族族人屠殺。


    不少力氏家族和賀氏家族族人連還手都來不及還,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過幾分鍾時間,三千多戰力便僅剩餘約一千人。


    四周緩緩靜了下來,力氏家族和賀氏家族的殘餘族人被武氏家族族人包圍著,緩緩驅趕向場中心處。


    而此時,場中忽然有人大喊道:“你們放了我吧!我投降了,我保證以後絕不再踏入武氏家族半步。”


    “我也投降,求你們饒我這一次吧!”


    “是啊!求武氏家族饒我們這一次吧!我們都投降……。”


    ………………………………………………


    力氏家族和賀氏家族族人一個個大聲求饒著,丟掉手中的兵器,舉起了雙手,甚至有人跪在了地上。


    力鐵耳和賀木甫都麵露悲愴之色,他們這一戰敗了,徹底地敗了。


    驀地,賀木甫仿若想起了什麽,低頭望向了他從空間戒中取出的一塊翠綠色玉佩。


    這是賀木甫父親臨死時交到他手上的玉佩,當時賀木甫父親吩咐他必須在武紀和賀音成婚後,取出觀看。


    當時賀木甫想,反正離武紀和賀音成婚還有十多年,便直接扔進了空間戒。


    而時隔十多年,武紀和賀音卻沒能成為連理,反而成了仇敵。


    不過此刻賀木甫想到那塊翠綠色玉佩並非是感慨這些,而是命在垂危之際,對這塊玉佩產生了一線希望,畢竟這是他父親留給他在武紀和賀音成婚後看的東西,或許這裏麵便有救他這一次的辦法。


    賀木甫運轉體內殘餘內氣,注入了翠綠色玉佩中,翠綠色玉佩散發出了翠綠色的夢幻光芒,他立即將感應力投入了這光芒中。


    四周力氏家族和賀氏家族族人均盯著賀木甫,不知這位族長在這等時刻,怎麽還有心情去察看一塊玉佩。


    可是須臾後,賀木甫的麵色變了,變得憤怒,猙獰,最後變得扭曲。


    “哈哈……哈哈……,難怪了,難怪了,難怪了……哈哈……。”


    賀木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有些癲狂地大笑著望向站在武紀旁邊的武洪,忽然又麵色猙獰地抬手指著武洪吼道:“原來……原來當年重創我父親的人是你父親,原來那一切都是因你父親而起。”


    武洪聞言,麵色巨變,他腦海中浮現出了當年他父親渾身是血的衝回家族的場景,但是當時他父親隻手指著尚在繈褓中的武紀,一句話也未說出,便死了。


    現在武洪知道當年重創他父親至死的人是誰了。


    武洪抬頭望著賀木甫時,賀木甫正麵目猙獰地緩緩向賀音轉身過去,口中無比憤恨地道:“原來你是野……。”他話聲忽然戛然而止了。


    場中也變得一片寂靜,除了極少數人大概猜到了什麽之外,極大部分人均不知賀木甫在說些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更令所有人都未想到的是,賀木甫的心髒上正插著一杆長槍,而刺賀木甫這一長槍者,卻是賀音。


    便是賀木甫都不敢相信賀音會刺他一槍,更不明白,他瞪大著一雙眼睛,望著對麵的賀音,顫聲道:“你……你……。”


    “不論我是誰的親生骨肉,受傷害的都會是我。”賀音冰冷地迎著賀木甫的目光言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怎麽會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兒?”賀木甫雙手緊緊地抓著槍杆,向賀音問道。


    “因為我母親,她曾經多次問我想不想離開賀氏家族,但是當年我年幼,並不明白她為什麽這樣問我,直到她臨死時向我說,如果我想離開賀氏家族,就離開吧!”


    “作為一個母親,她為什麽讓自己的女兒離開女兒的親生父親?為什麽?因為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一點也不像你,不過你放心地去吧!畢竟你養了我這麽多年,我會為你報仇的,原本我應該是你親生女兒的,都是他們姓武的給破壞了。”


    賀音說罷,冷酷無情地一抽長槍,賀木甫軟綿綿地栽倒在了地上,他早已死去多時了。


    現在在場所有人基本上都明白了,原來這個‘指腹為婚’是一個陰謀,是賀木甫父親想利用武家種在賀木甫妻子腹中的野種,與武紀成婚,進行報複。


    不過賀木甫父親怕此種長大成人後,會被其生父認出,便出手擊殺此種的生父,然後再給一塊儲有信息的玉佩給賀木甫,讓賀木甫在武紀和賀音成婚後,再將此事揭露出來。


    而此事的引發者,與賀木甫妻子有染的男子,賀音的親生父親便是武洪的父親。


    沒有人會想到事情竟發展成了這樣。


    當年這兩個家族關係那麽好,都達到了指腹為婚的地步,但是沒想到這指腹為婚的背後,原來竟隱藏著這樣一段複雜之事。


    雖然此事武洪的父親做的有些不地道,可是大家還是覺得賀木甫的父親做的太陰狠缺德了些,畢竟賀音是武紀的姑姑。


    將一個姑姑嫁給侄子,然後再揭露,這……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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