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們回去,沒必要跟他們這種人一般見識。”武洪攔住武紀後說道。


    “是啊!弟弟,我們回去。”武雪兮也怕武紀吃虧,忙上前去拉武紀。


    “姐……。”武紀推開武雪兮的纖纖玉手,向武洪言道:“爹,兒子已經不是過去的兒子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對,他已經不是過去的武紀了,他現在是煉體的武紀。”武俅撇著嘴冷眼地盯著武紀,嘲諷道。


    而武俅一方耳聞此話,無不哄堂大笑。


    武紀冷冷地看了武俅一方人一眼,推開武洪的手臂,冷哼一聲,說道:“對,現在是煉體的武紀,還有我剛才說很快,並不是指以後,而是現在,武亥,你敢現在和我打一場嗎?”他雙目盯著武亥,緩緩向對方走去了。


    武亥望著武紀堅定而又毫不畏縮的眼神,不知為何,心裏忽然間竟是沒底了,忽然很不想去麵對武紀。


    他如何敢?


    這個武亥原本便是一個欺軟怕硬之輩,他仗著他父親是副族長,便結交著一幫宵小之輩,橫行於家族,曾多次將武紀踩在地上羞辱踢打。


    而現在從武紀的眼神中,他似乎看到曾經的少族長回來了,他怎麽不害怕,以前他所犯下的罪行,可是曆曆在目。


    “哼!亥兒,人家都主動找上門來了,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去好好驗驗武紀的體煉的怎麽樣了,要驗仔細了。”武俅眼見武紀主動提出要與武亥打,臉上陰笑之意更濃了。


    他就怕武紀不出來。


    但站在一旁的武丕實是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上前沉聲道:“武俅副族長,你這麽做不覺得過分了嗎?”


    武俅聞聲一皺眉,不禁盯著武丕冷聲喝道:“武丕,你怎麽和長輩說話呢!”


    “你說我該怎麽說,武紀才煉體多久,他能打得過武亥嗎?你這不是明擺著想讓武亥打他?”武丕話一說出口,情緒便不受控製地激動了起來。


    “武丕,你好大膽,這可是武紀自己提出的,你在這裏吼什麽吼,給老子滾一邊去,少管閑事。亥兒,還不快上。”武俅被武丕激怒了,盯著武丕的一雙眼神,皆蒙上了一層陰狠之色。


    武紀將咬著牙的武丕拉開,望向了武亥。


    武亥輕哼一聲,他擁有著凝氣五層實力,武紀才煉體多久,猜都能猜到,修煉的天數隨隨便便都能數得過來,這樣一個煉體者,一個被毀了玄元穴的人,他還不是將對方隨便地蹂躪。


    “武紀,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到時可別怨我了。”武亥咬牙冷聲說完,迅速運轉體內內氣,跨前一步,右拳對著武紀頭顱便直砸而去。


    凝氣五層之內氣,形成一層土黃色內氣能量包裹住武亥右臂,這便是他的攻擊術法,一套與“雷音拳”齊名的土屬性術法“地磨拳”。


    隻見其右臂上瞬間便仿若包裹了一層岩石,舉起的右拳也猶如是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山石般,那種堅硬與沉重感,若是砸中人的頭顱,必腦漿迸裂。


    武紀抬頭望著砸來的拳頭,卻是暗自搖了搖頭,哪有人一拳砸出不留半點回旋之餘力。


    可見武亥此人除了喜歡惹事生非之外,毫無半點打鬥經驗。


    武紀借著這具身體以前修煉過“九重影”身法,一個左橫移躲過武亥砸來的這一拳,同時也施展開“雷音拳”,順勢向武亥的麵門甩去了一拳。


    這一拳武紀用的是純粹的力量,沒有運用半點內氣,但看上去卻給人一種迅捷剛猛之感,而且看上去他還深得此術法之精髓。


    武亥一看武紀才煉了這麽一段時間的體,便能擊出如此一擊拳頭,不禁心驚了一下,對方這是怎麽修煉出來的,若是按照這一拳的修煉速度下去,估計不到百天時間,對方恐怕便要隨意蹂躪他了。


    武紀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


    武亥暗驚之時,上半身迅速向後一仰,躲過了武紀擊來的一擊“雷音拳”,緊跟著其雙目中閃過一抹狠毒之色,這種煉體速度者不能留著,必須扼殺於搖籃。


    武亥暗想間,立即調動體內九層內氣凝聚於右拳,而後對著武紀胸口便迅猛之極地直擊而去。


    這一擊“地磨拳”,便是旁邊的人都看到被土黃色能量包裹的拳頭前,空中氣浪均被擊的扭曲變形。


    這哪是什麽同族之間的矛盾之爭,這是必殺之招,仇敵生死之戰。


    不少族人皆皺起了眉頭,大感武亥出手太過狠辣了些。


    不過武俅望著武亥這一拳,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一拳打的甚合他心意,最好能將武紀打成真正的廢物。


    武洪、武丕等人心皆提起了,從武紀擊出的一拳中,他們能看出,武紀比武亥還差了些,更何況武亥這次出的幾乎是全力一拳,武紀怎麽躲得開。


    武洪、武丕都臉色凝重地望著場中。


    而此時,便在所有圍觀者以為,武紀躲不開武亥這一拳,必被擊中時,武紀卻握緊拳頭,迎著武亥擊來的一拳一擊“雷音拳”擊去了。


    更令人料想不到的是,以武紀才剛煉體沒多久的實力,在武亥凝氣五層者的全力一擊下,竟沒有遇到那種推阻力或被壓迫的情形。


    便是武洪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如此情況下,便是換成一個凝氣三層者,也隻有退避三尺的份,怎麽可能如武紀這般迎難而上,而且迎擊而去的一拳還疾速無比。


    武亥見武紀一擊帶有點點雷音聲的“雷音拳”迎擊而來,也是震驚之極,可是當他看到武紀拳頭前那一點鋒銳如利刃般的勁氣時,他更是震驚了。


    “你修煉出了……。”


    但是當武亥看到武紀嘴角勾勒出的一絲冰冷笑意時,後麵的話便卡住了。


    “砰。”


    場中一道沉悶的能量碰撞聲響起。


    緊跟著,哢嚓一道骨折聲傳出,隨後又揚起一道尖銳的慘叫聲。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發出慘叫的非武紀,而是武亥。


    而場中,武紀一拳擊裂武亥拳頭後,隨即跨步跟進,一拳重重地撞擊在了武亥腹部上。


    武亥直被武紀這一拳砸的麵色煞白,麵容痛苦扭曲,身體倒滑出三米多遠,撲通摔倒在地,緊跟著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武丕等一些凝氣六七層以下者均被這一幕,驚得一時反應不過來。


    場中瞬間炸開了鍋,無人敢相信這一幕,這可是剛剛煉體不久之人,甚至連煉體者均算不上,竟然一拳擊裂了凝氣五層者的拳頭,將對方打到吐血。


    武香陌粉麵上都透出了不敢相信之色。“昨夜難怪他能在武方二人聯手下取得勝利,現在他也學得深藏了。”她回想起昨夜之事,粉麵上卻是變得精彩了起來。


    武紀冰冷著一張臉,對武亥這個人他這具身體曾經可謂是十分痛恨,現在既已出手,他豈會讓武亥隻吐一點鮮血,拳頭裂開便算了,他迅速調動體內勁氣,將體內內氣也運轉開,衝上前對著武亥胸口便又一“雷音拳”砸去。


    “哼!藥材堆積起的實力,便是藥材堆積起的實力,終究是不堪一擊。”武紀冷聲說道時,那帶著隱隱雷鳴聲的右拳上,又出現了一點鋒銳如利刃般的勁氣。


    武亥此時正被拳頭和腹中如被刀絞般的劇痛,痛得滿地掙紮大叫著,哪還有爬起來抵抗武紀之心,見武紀此一拳擊來,更是駭得瘋狂嚎叫。


    武俅正震驚而又憤怒著,見武紀將武亥打的吐血竟然還乘勝追擊,早一步跨出,斜刺裏,一拳對著武紀擊來的拳頭便是猛地甩去。


    那碩大如鐵鑄般的拳頭上,土黃色光色流動間,攜帶著千餘斤巨力疾速無比地撞擊在了武紀欲收回,卻又來不及收回的拳頭上。


    “砰。”


    巨大的能量碰撞聲響起,一圈圈淺淺的能量波紋四散激蕩開去。


    唰一聲,武紀直被武俅一擊鐵拳反震的倒滑出兩米多遠,被從後麵疾衝而來救援的武洪一手掌扶住了。


    但是武紀臉色已是蒼白如紙,看得嚇人。


    武俅可是凝氣九層實力,而且那一拳他動用了八層內氣擊出


    武紀整體實力充其量隻能與凝氣六層者勉強一比,哪經得起武俅此等實力者一拳,沒有直接被打的趴地不起,已算其骨頭硬了。


    便是一些圍觀的老者及武丕等一些凝氣七層的年輕人,都無不吃驚地望著武紀,這到底是一個什麽妖孽,他到底是什麽實力,便是他們凝氣七層的實力者,在武俅此一拳下,也當場吐血了。


    武丕、武雪兮幾人均趕緊衝上前,將武紀圍在了中間。


    “武俅,你個老混蛋……。”武洪氣得麵目猙獰,哪裏還管自己是一族之長,提起體內內氣便向武俅攻去。


    堂堂一個凝氣九層的副族長,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因小輩之爭,而出手對付一個小輩,而且這個小輩還是族長之子,足可見此人心胸之狹小。


    “族長,族長……,千萬不可,你們可千萬不能動手。”


    “族長息怒,這事我們都看著,是武副族長不對,不過這事最好還是讓長老們來處理,你們千萬不能打起來。”


    “不能打起來,他打的可是我兒子……。”武洪麵紅耳赤,頎長的身軀加上凝氣九層巔峰之氣勢,這一吼叫直震得麵前一大堆族人險些跌倒在地。


    “哼!吼什麽吼,你敢說你兒子被擊毀的玄元穴是如何被修複好的嗎?”


    武俅在武紀與武亥對擊一拳時,便看出武紀體內有內氣,雖然這內氣很奇異,很隱晦,若非武紀運轉他還無法看出,但他乃是凝氣九層實力者,注意之下,更是將武紀實力看的清清楚楚。


    混亂的場麵經武俅這話頓時變得一片寂靜,場中所有人都震驚了,無不將目光投向了麵色蒼白無比的武紀。


    能將玄元穴修複好,這是得到了何等大的機緣?


    便是藥材修複,那都必須是逆天級藥材,否則不可能修複的好玄元穴,而且這些逆天級藥材他們都還不知道名字。


    因為知道名字的,都不可能修複的好玄元穴。


    從這一點便足可見玄元穴一旦被毀壞,沒有逆天氣運,便注定平凡一生,短短百年人生而已。


    不過武洪麵色卻如常,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是巴不得我兒子的玄元穴被擊毀啊!可惜讓你失望了,就憑那姓力的小子比我兒子隻高一層的實力,能擊毀我兒子的玄元穴?”他也是人老成精之人,豈會看不出武俅心思。


    “是啊!就算武紀得到了什麽天材地寶,也會出現什麽征兆吧!”一個矮瘦的老者微眯著雙眼望向眾人說道。


    大家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無一人說得出最近家族中發生過什麽不同尋常之事。


    不過此時,武洪也沒心情和這一幫人糾纏,他轉身快步走到被武丕、武雪兮、武香陌圍在中間的武紀麵前,問道:“兒子,你怎麽樣?”


    武紀不敢吭聲,也不敢動,他怕抬一抬腳,血都會吐出來,他不想讓眼前這對父子看到他吐血。


    武洪看到武紀到現在連話都說不出,忍不住一回身,冷聲道:“武俅,咱們沒完,今天的事,我武洪一定會讓你奉還。”


    武俅正因剛才那句話對武紀未起到作用,而惱怒,此刻又聽到武洪這話,猛地一甩衣袖,冷哼一聲,提起武亥便憤然離去。


    武俅等人剛一離開,武紀噗一聲,一口鮮紅的血液便噴吐而出。


    武洪、武丕等人直驚得一陣手忙腳亂,驚呼不已。


    武洪更是忙將身上唯一一株治療內傷的藥草取出,運轉內氣凝煉成藥丸塞入武紀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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