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兩顆海碗大的雷電光球即將擊中吳庸時,兩隻白皙的手掌閃電般的掣出,牢牢的抓住了那柄顆極度壓縮,連空間也碎裂的光球。


    嗤!手掌與雷球相接觸的地方,一片片皮膚皴裂開來,血液飛濺,但吳庸便如同未覺般,狂笑著,身周罡氣繚繞,狂風陣陣,大笑聲中,那兩顆蘊含著巨大能量的雷球居然被他就此消融吸收。


    兩名魔族對視一眼,齊齊長吼一聲,身體猛然漲長一倍有餘,一身肌肉直欲從骨骼上暴裂而出,兩隻犄角在衝天的魔氣中,慢慢的從額頭抽出。


    啪嗤!啪嗤!


    兩名魔族身上,原本穿載的厚重玄鐵盔甲一塊塊的崩碎,露出下麵赤裸的身體,還有那正一片片從體內抽出的半圓黑鱗,鱗片與鱗片之間,一根根又長又密的黑毛從裏麵伸了出來。


    吼!


    兩名魔族張口發出一聲暴漲,氣勢猛漲,一道道黑焰在體外熊熊燃燒,抬手間兩人手中已然握住兩柄米餘長,手臂粗的青銅長戟,大喝一聲齊齊衝向了吳庸,所經之處,堅固的岩體紛紛碎裂,連阻上一秒時間也辦不到。


    已然有些入魔的吳庸邪笑一聲,化為一抹細不可察的流光,穿過兩名魔兵長之間,極細的那些空隙。繞到兩名魔族身後,兩隻手掌無聲無息的印在兩名魔族的後心之處,吸納而來的魔氣狂吐而出。


    篷篷!!


    兩聲如中敗革的聲音從手底下傳出,兩名巨人般的魔族隻是身體稍微晃了晃,連體表的鱗片也未曾掉落半片。此時,反應過來,兩柄青銅長戟帶起道道勁風,橫掃過來。


    時間似乎突然靜止起來,當兩柄長戟以超越時間的速度穿過層層障礙,即將刺中吳庸時,因為出掌而身形不動的吳庸。突然像被一陣巨風擊中,翻卷著,如葉一片一般向後翻去,幾個轉折之後,又如一生薄薄的樹葉,貼著那兩根兒臂粗的長戟,向後電射而去,轉眼之間化為一抹殘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眾人的神識,魔識掃蕩之下,方圓數千裏的空間,如同透明一般。一切動靜,體察無泄。高空之中,層層掩體內,吳庸卻是舍棄了這兩名身體強悍的中等魔族,倒折而下,撲向那些魔氣洶湧的一排排低等魔族。


    二王子微一思索,隨後臉色一變,大喝道:“快阻止他!他想吸收魔氣,增加原力!”


    吳庸肆意的大笑聲傳來:“哈哈哈……晚了!”


    如同餓狼一般,吳庸衝入那由魔族體內迸出的魔氣形成的海潮,尚未接近。便是居高臨下,一掌轟出。


    “不要反擊!”一個麵目陰冷的黑袍法師也明白過來,舉掌阻止道。


    但是,怎麽可能呢?吳庸一掌轟出,立刻,下方數百魔族,連帶周圍的守衛地下水牢的魔族都下意識的狂吼著,全力擊出,一道道濃厚的魔氣破空而出,匯聚在一起,轟向吳庸。


    整個地下水牢在眾魔族的吸攝之下。深處地底的魔氣一股湧出來,到處都是米餘厚的洶湧魔氣,一道道湧入眾魔族體內,被練化成各種精純魔氣後,轟向吳庸。


    “吞,天,大,法!”吳庸長袍飛舞,冰冷而得意的聲音重重的轟在眾魔族脆弱的心底,那頭長長的黑發鼓蕩起來,隨後潮水般的魔氣便吞沒了他,在魔功魔訣轟出的氣勁擊中他之前,眾魔族都看到了一雙眸子,冰冷而殘忍的雙眸。


    吞天大法,四字一出,另一種奇特的魔氣從吳庸體內迸出,在他體外形成一道繭狀漩渦流,將他整個包裹起來。


    一道道氣流在他身外急速旋轉起來,隨後,那磅礴的魔氣在一股巧妙力量的牽引下,如長鯨吸水般沒入吳庸體外那一道漩渦狀的繭雲之中。


    啊!酣暢淋漓的感覺一波波的湧上來,這種不用苦修便得來深厚原力魔元的方法,實在是太爽了,感受著那一道道原本轟向自己的魔氣,在吞天大法的特殊功訣作用下,一股股快速的湧入體內,並化為本身修為的那種快感,吳庸忍不住再一次仰頭發出一聲嘹亮的尖嘯!


    一圈圈無形的能量聲波呈輻射狀向外擴散至整個地下水牢,地麵上的汙水在能量的激蕩下,濺起數米高。更多的魔族承受不住這股聲波攻擊,一個個痛苦的掩耳嚎叫起來。


    吳庸心中實在是太興奮了,太舒坦了,那股長久以來的壓抑,在此刻徹底釋放,再沒有比看到那一個個平常壓在頭頂的魔族,在自己一人掌控之下,翻來覆去,任生任死,由已掌控的感覺更爽的了。


    兩臂張得大大的,吳庸閉上了雙眼,突又猛的張開,眼底一抹寒芒暴閃而過,隨後地下水牢中突然卷起了一陣颶風,飛沙走石。風聲呼嘯。


    處於吳庸下方的眾低待魔族突然感受身前一股奇大的吸力發出,隨後便身不由己的騰飛而起,體內生命精竅一陣鬆動,數秒之後,那關係生死,連係著生命精華的能量從體內激射而出,之後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吳庸不停的大笑著,邪惡而殘忍的大笑,抬手之間,數百魔族的生命精華被他吸盡,身體迅速幹癟下去。風一吹,蒙在骨骼上的那層厚皮紛紛化去……


    就在吳庸心念一動之間,那數百魔族便化為了茫茫一地白骨,形狀甚是慘厲,即便是神識掃過此處的人族強者們,也是徹底的驚呆了!一種完全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的心情湧上心頭,竟希望吳庸將他們全部殺死,又想阻止吳庸,一時地下水牢許多人族臉上露出掙紮的表情,一時竟是癡了……


    身後,那兩名體型暴漲的魔族怒喝著。執戟衝了過來,另一邊,二王子再一揮手,數十名同一強度的魔族怒喝一聲,撐破重重鎧甲,體型瞬間暴漲數倍。怒喝著,大踏步向吳庸衝來,尚未行出幾步,怒吼一聲,已運無上威勢,將兩支青銅長戟擲了出來。


    嗤嗤!破空聲不絕於耳。戟身紫青色的電光繚繞,一道道嫋嫋的青煙從戟尖迸出,長戟所過之處,空氣也似乎被震碎了,震耳欲隆的聲響在地下空間回蕩。


    吳庸回頭詭異一笑,身形一折,化作一道曲折的閃電,如離弦之箭,消失在遠地,再出現時已在數百米之處,另一處魔族軍隊的上方。


    轟隆!


    兩聲巨大的暴炸聲接連不斷的地水牢中響起。青色長戟落足之處,連厚達數百米的花岩也整個被炸裂出一大塊來,碎石飛碎,至於長戟氣息所籠的區域,更是整個的化為了青煙,數百魔族連慘叫都來不及,更在戟尖下飛灰煙滅了。


    “膽小的人類,有本事別跑!”魔族憤怒的咆哮聲從身後傳來,然而吳庸隻是冷笑一聲,連看都沒回頭看上一眼,手腕張處。吞天大法再一次施展了出來。對付中高等的魔族,吳庸或許會有些吃力,但對付這些低等魔族,吳庸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完全由不得他們反抗,一股股如潮的魔氣便沒入了吳庸體內,這一過程時間極短,幾乎是眨眼之間,吳庸便再次從原地消失,留下一地白骨。


    若是在悟出這初具雛形的“吞天大法”之前,吳庸很有可能,明知是死,也會和這些魔族硬拚,但是現在,修煉了魔訣,吸納了這天地間最為暴力,殘忍,陰暗的魔氣後,吳庸的心性已和原來有了極大不同。


    在吳庸的感覺中,身後這數十名如附骨之蛆,陰魂不散的魔族都無一例外的具有極其強悍的身體,近乎於不死不滅,至少對於現在強度的他的來說,是如此。若要對付一名中等魔族,吳庸尚可為之,但一旦麵對多麵中等魔族的追殺,吞天大法根本不可能同時應對這知多方麵的這麽多攻擊,這也是為何吳庸一直躲避與這些中等魔族相對抗的原因了。明知不可為,則必不為,這就是魔道的觀念。


    身後的十來名魔族雖知,隻要抓住這名人類,就可輕易的將之消滅,但卻苦於身體雖強悍,但靈活與速度方麵完全根不上這個人族,隻能被牽著鼻子,跟在後麵。眼睜睜地看著數百數百的低等魔族完全無法反抗的被吳庸吸幹全身魔氣,化為一癱癱白骨。這種蹩屈的感覺,讓眾魔族都氣得臉色發青,嘴裏嗷嗷直叫,連一直以看戲心態對待的二王子,二隻手也使緊的抓在一起,臉色氣得蒼白。


    哈哈哈……


    吳庸的狂笑聲響徹整個水牢,一群群魔族湧了上來,妄圖用人海戰術將他消滅,但吳庸的速度遠不是他們能跟上的,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所有的攻擊幾乎沒有任何能沾上他的衣襟。這種將眾魔族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快上啊!你們這些蠢貨,幹掉他,他逃不出去的,不把他的頭給本王帶回來,你們就把自己的腦袋拎過來。”二王子咬牙切齒道。


    “是!”數十名中位魔族宏聲應道,隨後一一騰空而去,先後沒入吳庸強行開出來的通道中。


    吳庸一得脫身,馬上火速向上飛射,所過之處,岩石紛紛炸裂,以比開始快近二倍的速度,開拓出一條通道來。


    身後眾魔族氣得哇哇大叫,一路狂叫,奈何速度根本無法跟修習過劍道的吳庸相比,眼看著距離越來越遠,忽然之間,在前方暴力開石通道的吳庸停了下來。眾魔族雖不知這是何故,但心中狂喜,卻是顧不得這麽多,電射而上,手中的長戟已然脫手而出,帶著轟隆隆雷聲掣向前方的吳庸。


    就在這裏,吳庸麵向眾魔族,臉上突然露出一個邪異的笑容,隨後驀然回首,一拳重重轟出,龐大的氣勁重重的擊打在上方的岩體之上。碎石驚飛,一塊塊從吳庸身側飛濺而出,在他身前,一個巨大的洞口豁然打通。隨後便是漆軒陰冷的海水從那洞口處狂卷而下。


    “快閃開,他轟開了和魔獄之海的缺口!”一名魔族驚恐道,最後看到的一幕便是那心目中卑賤的人族帶著邪邪的笑容,緩緩的退入那冰冷幽深的黑暗之中去了,那一幕,眾魔族畢生難忘。


    水牢地底響起一陣抑揚頓挫的吟唱聲,隨後那被轟開的缺口迅速的合攏來。再也看不出半點曾被破開的痕跡。


    這魔獄之海,深不知其幾千幾萬萬千米,深處海底,其威壓之大,足以媲美一數千萬年功力大能的全力一擊。在這方連一絲光線也很難看到。到處是一片深黑的絕域深海之中。吳庸運氣全身的功力,連封存於體內的劍元也釋放出來,苦苦抵抗這深海的壓力。海水極冷,帶著一股金屬的質感。


    萬幸,在這魔獄深海之海中,世界的排斥之力已然降低了不少,吳庸體內的劍元能發揮出近八成的威力,這才堪堪擋住來自深海深處的水壓。下意識的,吳庸的神識破體而出,一圈圈的掃蕩開去,這一掃描。不禁把他嚇了個半死。方圓千裏之內,到處是密密麻麻體型龐大的生物,那透露出來的氣息,最弱的也足可比擬千萬年苦修的人類大能,更加悍些的,吳庸的意識掃過那兒,還未來得及反饋一些信息,便已然被那不知名的東西吞噬,傳回來的信息,便是一片空白。


    深海之中,空氣非常之受。胸膛備受擠壓,不得已,吳庸不得不運起飛升前得來的龜息大法,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的一刹那,吳庸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一個龐大的陰影從頭頂上劃過,其他便再無所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受之中,似乎有幾千幾萬年之久,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中,吳庸潛意識裏依然不斷的加速完善那份初具雛形的“吞天大法”的內功口訣。


    恍恍惚惚。再一次醒來,吳庸發覺自己已然處身於一處鬆軟的所在,腳下軟軟的,空氣很濕潤,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這是什麽地方?我不是在深海之中嗎?怎麽搞的?”吳庸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全身感覺沾沾的,似有什麽很有韌性的東西沾在身上,四周很漆黑,是那種完全什麽東西也看不到的漆黑,以一個修煉者的目力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偏偏就已經發生了。


    腳下晃得厲害。那鬆軟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無法,吳庸隻有飛起來,這裏完全不知道是處什麽所在。黑暗中,吳庸摸索著的前進,一種完全沒有方向性的摸索。


    一路也不知行走了多久,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終於,一直按著一條直線前進的吳庸來到了一堵牆麵前,一堵肉乎乎的牆。


    “天,這莫不是什麽深海怪獸的體內吧。”吳庸一時心裏涼了個半截。但觸手之處,一片冰冷,吳庸也拿不準到底是這怪物死了,還是它本身便是冷血動物,並無熱血之說。


    竟然對這處所在已然有所揣測,吳庸索性拚指如劍,在那肉牆之上掏挖起來,一塊塊肉塊紛灑而落,自始自終,這肉牆卻一直都沒有動靜,這不免讓吳庸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的猜測錯了。


    即便有原力的支持,割挖這些極具韌性的肉塊也廢了他不少的時間,在這肉乎乎的牆上打了一個洞,吳庸便一邊前進,一邊開洞,終於不知步行了幾百裏,麵前再無路可尋,擋在麵前的,是一塊膜狀物,任吳庸如何施為,這膜狀物卻確是紋絲不動,不止如此,甚至猶有餘勁反擊。


    無奈之下,吳庸隻有盤坐於此,一邊思考良策,一邊休息。無意之中,將挖下來的一塊肉塞入嘴中,卻發現這肉質甚是鮮美,酥口,而且吞化之後,似有一股奇異能量湧入體內,令得體內原力更加凝實,精練。


    這意外的收獲讓吳庸禁不住大喜,索性不急了,呆在那裏盤坐著,一心練化體內原力,同時演化那“吞天大法”,仔細體察一切的破綻與可發展之處。這是一項非常耗腦力的活動,甚至比之前,演化那三十餘萬份功訣更耗心神。間接的,也造成已入辟穀之境的吳庸,味口大開,那身周小山般的肉堆居然全部被他吞入肚內,體內原力更是凝練了不少。封印起來的劍元,更是陷有踏入劍王之境的跡象。


    咕咕!!


    嗤!一陣古怪的聲音從身畔傳來,伴隨著水氣澆到烙鐵上的滋滋聲,一股風氣從左側襲來,吳庸下意識的望去,卻見許久無之柰何的奇怪膜狀物,居然融出一個大洞來,洞外豁然開朗,隱有寶光傳來,同時,一股股綠色的帶著腥臭的液體從洞外湧入。所過之處,嗤嗤聲不絕於耳,並有青煙生成。


    “這液體有毒!”吳庸大駭,連忙騰到空中,那急速湧入的綠色液體堪堪從他腳底湧過,驚出他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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