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沒有可能,那個凶靈是把佳佳當成了自己?”


    “你是說,凶靈是在用佳佳的身份報仇?”烏曼的分析雖然有點戲劇化,但是仔細想想,好像有點道理?


    “那凶靈下一個下手的目標?”


    “歡歡。”烏曼斬釘截鐵道。


    第一個死的是林珊,因為林珊打了佳佳一耳光。


    當晚,凶靈便用那雙紅色的舞鞋將她引到了教室,用打耳光的方法將林珊的臉打腫之後,生生擰斷了她的頸椎。


    第二個死的是小美,因為小美將怒火發泄到了佳佳的身上,推了佳佳之後還罵了她。


    在回寢室的路上,凶靈直接當著其餘幾人的麵,用鬼手推了小美一把,讓小美的眼睛磕在台階上,流血過多,斷了氣。


    歡歡今天早上將偷用小雨東西的事情嫁禍給了佳佳。


    佳佳被小雨誤會成小偷,心裏委屈。


    這肯定會成為凶靈下手的目標。


    雖然對歡歡的做法,我們也很氣憤,但是在人命麵前,還是先對付凶靈要緊,之後再想辦法幫佳佳恢複清白,不再受其他人的欺負。


    因為凶靈的力量比我們高出太多,為了以防萬一,烏曼畫了幾道殺鬼符,分別放在了歡歡,小雨,佳佳幾人的身上。


    太陽落山,又到了夜晚。


    凶靈的力量在晚上隻會更強,我們隻能更加謹慎的對待每一刻的突發狀況。


    到了晚上十點,寢室外麵的走廊還是靜悄悄的。


    一直盯著門上的玻璃,就等著凶靈出現。


    到了十點半的時候,屋內突然有了動靜。


    佳佳起身下床,穿著拖鞋就要出去,路過我們的時候,也是頭不抬眼不睜的。


    “佳佳,你去哪兒?”眼看她就要打開房門,我趕忙叫住了她。


    “我去廁所。”佳佳這才抬起頭來,看了我們一眼。


    “正好我也去。”烏曼起身,動作利落的從上鋪跳了下去。


    佳佳見狀,對著烏曼點了點頭,就拉開房門出去了。


    本來我有些不放心烏曼和佳佳單獨在一起,可是寢室裏麵還有兩個人需要守著,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狀況。


    而且兩個女生去廁所,我個大男人也不好跟著,剛想張開嘴,想想也就閉上了。


    等了有十幾分鍾的時間,這兩人還是沒有回來。


    我一個人在床上,倒是迷迷糊糊的有點困了。


    躺在床上,聽著門外走廊上的動靜。


    聽到“吱呀!”一聲門響,沒有腳步聲。


    我以為是風吹得,就睜開眼朝門口看了一眼。


    這一眼,嚇的我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佳佳?怎麽就你一個人?”隻見佳佳的眼神有點呆滯,臉上帶著點假笑,站在半開的門邊直勾勾的盯著我的方向。


    看著她的樣子,也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兒?


    “烏曼說,她在美術教室等你。”佳佳說話有些遲緩,就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那樣。


    “她去美術教室幹什麽?”烏曼自己一個人去了教學樓?怎麽沒叫我一起?難道是有什麽突發情況?


    “應該是去找東西了吧。”說完這句話,佳佳便走向了自己的床鋪,走路輕飄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在路過我的時候,還斜視著看了我一眼。


    這眼神,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讓我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還是給烏曼發個消息,問問她在哪兒吧。


    在床上摸了一下手機,發現烏曼的手機沒帶,也在床上放著呢。


    這下可麻煩了,要是烏曼自己一個人去了教學樓,遇到什麽危險?!


    可是這三個人可怎麽辦啊?


    還是去找烏曼重要,我趕忙起身輕聲叫醒了她們幾人,讓她們把符咒放好,沒有什麽事,千萬不要離開寢室。


    交代好她們自保以後,我又去了一下廁所,在外麵喊了幾聲烏曼的名字,沒有等到任何回應之後,便趕忙加快速度,趕往教學樓。


    趕到二樓西邊廢棄的美術教室時,隻見上麵原本掛著的鎖頭不見了,教室的門是虛掩著的。


    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走到這教室門口,我的心裏便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烏曼?”叫了一聲烏曼的名字,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一點回應。


    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推開了房門。


    隻見屋內此時空無一人,隻有大片的白布罩著桌椅和畫板擺放在裏麵的角落。


    白布的邊上,有一個畫板漏出了一角,我突然心裏有點發怵,走到跟前就想要拽著白布把那塊畫板蓋上。


    可是也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手抖,這一下沒把畫板蓋上,白布卻從畫板上滑了下來,露出來裏麵的畫紙。


    看到畫紙上畫的東西,我心裏“咯噔!”一下。


    隻見上麵畫著兩個人,一個短發的男生,一個看不到樣貌的人。


    短發男生穿著紅色的裙子站在那個看不到樣貌的人身後,他的手中拿著一桶白色的膏狀物,從那人的頭上淋滿全身。


    這……這不是那個男生死前遭遇的嗎?!


    可畫上的短發男生和我看到的那個遭受校園暴力的男生長得一樣啊?


    這是怎麽回事兒?受害者變成了施暴者?


    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我趕忙掀開了所有的白布,隻見所有的畫板上麵留下的都是同樣的畫。


    我趕忙掏出手機,借著手電筒的光,仔細的看著那一幅幅長得相似的畫。


    隻見在每幅畫右下角,都有一個相同的署名——馮舟。


    那個男生叫馮舟?那被他用膏狀物封死的是誰?


    歡歡?小雨?佳佳?烏曼!是烏曼!


    剛剛烏曼跟著佳佳出去之後,就不見了!


    那個佳佳是故意引我到美術教室來,讓我看到這副畫,她在幫凶靈殺人!


    想到這,我趕忙轉身就要衝出教室的房門。


    可剛才還是虛掩的房門,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被人從外麵鎖死了!


    我趕忙用力撞門,可門紋絲不動,好像被人封死了一樣。


    就在我想要砸開門上的玻璃時,隔著玻璃我看到對麵的舞蹈教室門內,一張慘白的人臉趴在門上,那人用一雙帶血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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