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這個擋路之人,草兒也懶得看。她想繞過去,偏偏人家好像是故意與她作對一樣,就是不讓她過。於是,草兒在悲傷中爆發了,她擦了一把淚,憤怒地抬起頭來,看向擋路之人,這一看,就爆發得更加厲害了:“你沒長眼睛啊?老擋我的路?”


    “你說什麽?”罌粟咬牙切齒地問。剛才她隔老遠就看到了草兒,這個半年前衝撞了她的女人,她可是記憶猶新了。半年前她沒有辦法對付眼前這個討厭的女人,但如今恢復了一半修為的她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說你沒長眼睛,怎麽了?”草兒厭惡地看了罌粟一眼,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很討厭。


    “你很好。”罌粟突然出手了。此處是通往人界入口之地,一般是不會有仙家去往人界的,所以甚是偏僻。為了早日恢復功力,這半年來,罌粟都偷偷躲在此處練功。眼下,她可以放心大膽的除去眼前的草兒。


    “啊······”草兒癱軟在地上,痛苦地顫慄著,姬然一掌廢了她的全身經脈,包括草兒的仙根。


    “你這張臉也是多餘的,我看著討厭。”話落,罌粟五爪成鉤,抓向草兒的小臉,又是一聲慘叫,草兒的臉已鮮血淋淋,麵目全非。


    看著草兒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罌粟開心地笑了。然,她剛笑幾聲,就頓住了。原來,在痛苦中掙紮地草兒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正好入了罌粟的口,她一個不備,竟然吞了進去。


    噁心,好噁心。罌粟臉都綠了。


    “活該。嗬嗬嗬······”草兒艱難地說出這兩個字,就笑了。雖然容顏已毀,笑得猙獰,笑得痛苦,但她確實是笑了。


    “你該死。”罌粟剛想一掌拍死草兒,可不知想到什麽,她又停了下來,突然,她也笑了,但卻笑得殘忍。“這般讓你死去也太便宜你了,你說,若是讓你看不見,又動不了,在人界猶如廢人般的活著,且不是更有意思。不,你連廢人都不如,你還是一個醜八怪,一個會被異香毒控製的醜八怪,哈哈哈······”


    ☆、丟入人界


    最後,當雙眼的刺痛傳來的時候,草兒也徹底的陷入了昏迷。罌粟鄙夷地看了草兒一眼後,就陰笑著將一縷異香毒打入草兒的神魂裏(如今在仙界,罌粟身上的異香毒從未暴露過,連著它的香氣都被罌粟收斂得很好,不曾泄露出去過一絲半毫,今日在草兒身上還是頭一回用),然後,手一揮,把草兒如丟破布一樣丟入了人界的通道。“你活不活的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醜八怪。哈哈哈······”罌粟笑著離去。但在不久的將來,罌粟無比後悔今日將異香毒打入草兒的神魂裏,更後悔自己當時沒有一掌殺了草兒,當然,這都是後話。


    草兒無知無覺的入了人界的通道。沒有人看到,一張鬼麵具偷偷地覆蓋上草兒那鮮血淋漓的小臉,艷麗的桃花不知從何而來,托起了毫無知覺的草兒,緩緩地飄向一處。隻不過,仙界有一處的桃花花瓣在那一瞬間都匯集一處,轉眼就不見了。這一異狀發生的突然,消失得也突然,所以並沒有驚動其他的仙家。不過,那些守在桃林裏的“桃花們”看著突然消失的花瓣,心,不由得就慌了。不約而同的想到他們的主人。於是,桃林裏一片慌亂。


    人界的一處山頂上,那裏四季如春,那裏鳥語花香,那裏住著一位如謫仙般的男人。人們不知道他姓甚名甚?從何而來?但從發現他的那一天起,他的容顏就不曾老去過。有人說他是下凡的仙,也有人說他是害人的妖。但這都被前者給否決了,理由是,妖哪有他這般仙姿?也不曾見他下過山,害過人,不是?於是,就這樣堵住了悠悠眾口。


    從此,這位如謫仙般的男人引得無數姑娘對他夜思夢想,茶飯不思,視為夢中情郎。每日前往者,絡繹不絕,都是揣著一顆期盼的芳心前去,懷著一顆失落的芳心離開。隻因那個如謫仙般的男人說,他在等他的有緣人。至於他的有緣人是誰?誰也不知。因他從不曾提起過。


    夜,一如既往的深沉,晨曦抬頭看著頭頂的彎月,思緒又回到了從前。從他記事起,他就住在這山頂上。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叫晨曦。至於為什麽叫晨曦?他也從沒有深究過。在他的心底,似乎總有個女人的聲音在溫柔地呼喚他:“晨曦,晨曦······”那個聲音聽起來很遙遠,但他又莫名地熟悉,熟悉得他想落淚。(其實,當初墨玉把晨曦的魂魄養好後,本想把他直接送去投胎轉世,但路過此山頭時,卻發現這裏不僅靈氣充沛,而且聚集日月之精華。晨曦又恰好是光明之神,若是把他寄養在此處,慢慢吸收日月之精華,對他的覺醒會更有利。墨玉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才把晨曦的魂魄寄養在此處。當然,他離去時,也做了一些必要的防護。)


    ☆、然兒,是你嗎


    “你是誰?”一聲輕喃溢出口,晨曦正想收回目光,進屋去歇息。突然,他發現彎月似乎被什麽東西給擋了去。讓他感到詫異的是,那東西竟然快速地朝著他住的山頭而來。


    當桃花托著戴著鬼麵具的草兒出現在晨曦的麵前時,所有的桃花突然消失,草兒那一身綠衣裙也瞬間變成了粉紅色。晨曦怔住了。月光下,他一直盯著草兒臉上的鬼麵具,許久,他又緩緩地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鬼麵具。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個大,一個小。又過了許久,他伸出一隻顫抖的手,輕輕摸上了草兒臉上的鬼麵具。


    異狀就在這時發生了。當晨曦的手剛剛碰到草兒臉上的鬼麵具時,他另一隻手上的鬼麵具突然有了反應。陡然光芒四射,鬼麵具罩在晨曦的臉上。隨後,晨曦在光芒中抱頭痛苦地大叫,隨著光芒的退去,晨曦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當他再次看向昏迷不醒的草兒時,眼中是驚喜,是激動,是柔情,是心痛······


    “然兒,是你嗎?是鬼麵具帶著你來尋我的嗎?”晨曦顫抖著雙手,慢慢掀起草兒臉上的鬼麵具。但接下來看到的一幕卻讓晨曦嗔目裂眥,痛不欲生。那血肉翻飛的小臉早已認不出姬然本來的模樣。姬然緊閉著雙眼,人事不省。若不是晨曦已覺醒,感應到自己送給姬然的鬼麵具已認姬然為主,否則他絕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被毀容的女人是姬然。


    晨曦忍著劇痛,噙著淚,蹲下身子,正準備把姬然抱起來的時候,卻發覺姬然的身子軟如泥,他大驚。連忙將神識探入姬然的身體,下一刻,他的臉就比雪還白,嘴角顫抖得厲害,淚水簌簌而下,“然兒,你忍一下,我這就幫你醫治。”


    晨曦把姬然癱軟的身體輕輕地抱了起來,放入房中的榻上。他必須先給姬然續上經脈,助其醒來。再想辦法為她續上仙根,恢復其容顏。


    晨曦伸出雙手在姬然的上方緩緩地釋放出自己的仙元,讓其慢慢把姬然罩在其中蘊養著姬然傷痕累累的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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