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白夏她是那種為了五十塊錢就願意換床位的人嗎?她肯定不是。


    “對不起啊,我不太缺錢,也比較喜歡這個位置,不想換床位。而且這床位不就是先到先得嗎?您家要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住下鋪,就該早點來才是,這樣這會也就不用找我來換床鋪了。”林白夏說完,就扭過頭去,擺明了不想搭理的模樣。


    那女士看著林白夏這樣,能怎麽辦,難不成還能上去動手把她鋪好的床鋪掀了嗎?所以她臉色十分不好,冷聲說道:“行,不換就不換,還稀罕你這位置了,五十塊錢還不心動,一個下邊來的,裝什麽裝!”在這個女士眼裏,除去他們海城,其它地方除了京都之外,她都看不上,都算是小地方,而剛剛那個女生,穿的一點都不像她們海城那邊時髦的樣子,所以她認定是小地方來的。


    她轉頭對女兒說:“沒事,咱們找別的同學換,反正都是下鋪啊!”


    她女兒點了點頭,反正她就要下鋪,上鋪她就是住不習慣。除了林白夏之外,剩下兩個住在下鋪的就是常雲嵐還有那個叫蕊蕊的女生了,那女士看了看剩下的兩人,常雲嵐她一眼瞪了過去,所以那女士就徑直走到那個叫蕊蕊的那邊了,道:“能不能換一下床鋪啊?這以後都是一個宿舍的,該是互幫互助才是,我女兒她住不慣上鋪,你要是能換,這就是幫助同學了,可不能像某些人一樣,那麽沒有對同學的友愛之心。而且阿姨也不白讓你換,這錢給你。”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掏出五十塊錢塞進蕊蕊手裏。


    蕊蕊她叫鍾蕊蕊,這個時候聽了這話之後,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但她不還意思說不換,隻能點了點頭,那女士剛見他點頭,就立馬對一旁的丈夫說道:“快過來,把這姑娘的床鋪收拾到上鋪去。”就怕一會鍾蕊蕊想了一會又不願意了。


    鍾蕊蕊她看著手裏的錢,實在太多了,覺得拿著燙手,就將手裏的錢又遞了回去,因為她怕宿舍裏的其他人以後會說她是為了錢才換的。


    那女士當然是不太在意這五十塊錢的,但是這個時候人家不要錢她當然是更願意了,省下的錢還可以給女兒買衣服,不過她怕以後這女生心裏後悔又生怨氣,所以就從這五十塊錢裏抽出了十塊錢遞了過去:“那這十塊錢拿著吧,也算是感謝你換床的心意,你這一看就是個熱心腸的同學,快拿著。”


    這拿了錢之後,這女生就算是想換回去也沒有理由了,畢竟她這是多少給了錢的。


    鍾蕊蕊見這女士這麽堅決,她也不是個會說話的,所以最後還是拿著了。


    林白夏隻是冷眼看著,她雖然知道那位女士就是柿子挑軟的捏,才去找那個叫蕊蕊的女生換床,但是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因為那是人家自己的選擇,她這會上去阻止就有些多管閑事了。林白夏不是個沒有眼色的人,這種事情上你上去幫人說話,人家心裏說不得還埋怨你替她結仇了,所以她是不愛幹這種事情的。


    等一下午過去了,林白夏的宿舍裏人也都認識了,現在和她專業一樣的隻有常雲嵐還有那個換床的叫魏敏的女生,剩下的都是其它專業的。


    大概晚上六點多的時候,有人過來通知他們去教室集合。林白夏自是和常雲嵐一起去了,至於魏敏,雖然不至於跟人家鬧僵,但是這個時候讓林白夏主動去喊她一起走是不太可能的。


    教室林白夏還沒有去過,不過一路上一直都有人指路,所以她們很快就到了教室。教室裏的條件比起後世可以說是非常簡陋了,但是這怎麽說也是全國第一的學府,所以椅子桌子都是齊全的,一點沒有缺胳膊少腿,講台也看著還算齊整,地麵也不是那種坑坑窪窪的,不過也就是普通的水泥地。


    半個小時過去了,人基本才來齊。林白夏這個專業,她掃過去一看,隻有零星幾個男生。這個年代能自己主動報服裝設計的男生很少,這幾個也說不定就是調劑過來的。而且她們同學之間年齡相差也很大,有的甚至是看著比林白夏大個十多歲,比她還小的倒是沒看著幾個,也可能是她看不出來。


    而等人看著差不多齊了之後,進來了一個學生幹事,其實也就是後世說的輔導員,這個時候是沒有班主任的。


    這個學生幹事是個男的,長得有點胖,看起來很和氣,而他的性格的確也像他長得那樣和氣,上去講台之後,說道:“同學們天南海北的來這上大學都辛苦了,雖然大家這年齡不一樣,有大有小的,但是既然現在是一個班的,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這先點一下名,咱們也認識認識。等會我點到名字的同學站起來說聲到,也給同學們認識認識。”


    說完他就開始點名了,下麵的同學現在因為是初到這上大學,也都有些緊張,所以是很配合這位幹事的工作,點名的時候都很積極答到。


    而等點完名之後,林白夏也知道了她們這個班的人數了,隻有四十多個,比起許多專業都可以以稱得上是人少了,大概這個時候林白夏的專業在很多人眼裏就等同於裁縫吧。


    接下來就是介紹他們的專業還有一些以後大學中的規章製度了,雖然不管在那個時代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但是到底還是得聽聽得好。


    反正這場會開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一結束林白夏就和常雲嵐回宿舍去了,因為這個時候雖然是三月,但是教室裏還是有點冷,尤其是刮風的時候,而且現在還是晚上,就更不暖和了。


    宿舍裏這個時候人一回來關上門是暖和的,但是林白夏心知肚明等到了夏天就不是那麽好受了,畢竟宿舍麵積又小,人又多,還沒有電風扇,等到了夏天,肯定是會熱得像蒸籠一樣的。但是現在反正離夏天還早呢,就算是熱也等到夏天再說吧,現在還早呢,能舒服幾天是幾天,林白夏還算是有些豁達的。


    沒幾日林白夏的大學生活就開始了。因為林白夏她們是三月份中開的學,所以為了補回耽擱的一個學期,她們專業安排的是超額的學習任務,整天都是課,當然不獨獨是林白夏的專業,其他的專業也都是這樣的,這個時候都忙得很。


    但是這隔了十年才好不容易恢複的高考,大家才能上大學,即使這個時候學業繁忙,也沒有一個同學是抱怨的,大家都挺珍惜現在的學習機會的。


    雖然現在是一九七八年,比起六幾年的時候經濟已經好上了不少,但是這個時候全國物資還是匱乏的,人民的生活水平也不太高。可是既然恢複高考,上麵就要保障好大學生們的生活,所以林白夏她們現在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這個時候,學校是按照家庭情況發放不等的夥食助學金還有零用生活費助學金。林白夏的助學金是每個月十二塊五,她們班還有人是十四塊五和十八塊五的,這些都是根據家庭情況來的。不過就算是最低的標準十二塊五,在這個多數人工資隻有三四十的年代,也是是實在不少了,肯定是夠大家在學校吃住的,而這個時候肯定是有不少學生會將錢寄一些回去補貼家裏,因為這些學生裏有不少家庭都很貧困。


    拿到這些錢林白夏自然是高興的,畢竟她還能以後少花一點家裏的錢,還可以用這些錢給她媽買點東西,怎麽看都是讓她開心的。


    當然最讓林白夏高興的是,她們的宿舍樓是有電話的,林白夏就可以打電話給她爸了,這可比寫信方便。


    當然林白夏的家裏是沒有電話的,她隻能打到她爸的廠子裏,她爸廠子裏是有電話的,她隻要和她爸約定個時間,以後就能時常通話了。


    林父他在廠子裏是個主任,還是個權力不小的主任,他能接觸到電話的機會自然是比一般工人多了,而且也不會被人在背後說什麽。所以林父就很高興地隔三差五和閨女通電話了,這就算閨女每天給他打電話他都不嫌煩。而且一段時間過去,林父甚至都想在家裏也安一個電話,這樣就能常常和閨女聯係了。


    但是林白夏知道後在電話裏很快就阻止了,一來現在她家樓那邊基本沒有安裝電話的,林白夏她家單獨安裝肯定是十分麻煩的,而且費用還十分昂貴,再者林白夏她自己在學校也不能每天給林父打電話回去,因為這邊排隊打電話的人每天都有不少,林白夏每次打電話都得費好一番的功夫。


    “媽,我回來了!”林白夏回到她家在京都這邊租的房子。


    雖然林白夏是住宿的,但是這會是星期天,再加上林白夏和宿舍阿姨軟聲求了一下,就給出來住一天了,這會和後世大學不太一樣,你出學校過夜還要找老師簽字,現在這管的實在不算嚴。當然平時林白夏有時間也回來過,隻不過是不過夜而已。


    林母她一見閨女回來了,立馬擦了擦手,過來迎閨女,閨女好幾天沒有回來了,現在一回來可不是稀罕。


    林白夏手裏提著一隻烤鴨,遞了過去,然後才進去,不過她突然看了看小廚房,有些疑惑地問道:“媽,你裏麵是在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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