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根隱秘組織一共有10人，’
‘其中7名為以前成員，3名為最近補充的新人···’
‘擁有一個能夠將所有人悄無聲息傳送至其中的熔岩空間，在一個破敗神廟中聚會。不清楚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還是單純的空間碎片····’
‘因為所有人都覆蓋著一層陰影的緣故，隻能從輪廓上推測出其他人的大體職業，短時間類應該很難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不過突破點在於一個叫做塞爾倫的少年身上，他也是剛加入的新人。’
‘塞爾倫對另一名貴婦人模樣的成員表現出了很高的服從性，在對方的暗示下，他選擇了前往法師議會完成試煉任務。’
‘另一個新人則同樣選擇了前往精靈邊境，你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麵對桌上的情報，伊莎雖然還是想不通羅曼到底怎樣才會如此輕鬆就將情報傳遞出來，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對方。而這些情報：
“你們看過之後立刻銷毀，然後暗中調查法師議會和精靈邊境出現異常傷亡的情況。”
“注意！千萬不能暴露出你們掌握了情報的事實。”
“明白！”x2
兩名軍情七處的6階刺客首領點了點頭，雖然他們不知道桌上的情報來源，但很明顯帝國已經有人成功臥底到了克裏根人的神秘組織中，要是因為自己這邊行動太直白讓對方暴露，那可就···
“下去吧，”
隨著伊莎擺了擺手，兩名頭領點頭消失在空氣中。
自從老羅格-哈特失蹤之後，伊莎已經獲得了軍情七處一半的控製權，這些刺客不光在滿世界的尋找失蹤的帝國之劍。同時在皇帝的授意下，聽從她的命令，對付潛伏在帝國的克裏根人秘密組織。
“艾麗卡，他還好嗎？”
這個房間中除了伊莎之外，還有刺客打扮的艾麗卡。也隻有她才能精準的定位到羅曼的位置從而傳遞信息。
“很好，他現在人在亡靈和精靈的邊境，正在和普通的亡靈巫師一樣，不斷的讓活著的生物加入麾下的亡靈部隊。”
艾麗卡聳了聳肩，反正這個世界死誰對她來說都無所謂，隻要不是羅曼就行。
“雖然我不覺得那些骷髏、僵屍有什麽用。但是男孩子好像天生就非常喜歡領兵打仗···”
“是的，我想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想當將軍的男孩。”
伊莎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領兵打仗仿佛就是刻在所有男性骨子中的天性一般。
“聽到他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像克裏根人這樣的隱秘組織，各種魔法契約限製泄露情報的手段肯定必不可少的。羅曼先生到底是如此繞過這些契約的限製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
艾麗卡雙手一攤，
“也許是那位神奇的佩斯利···”
說到一半的艾麗卡陡然閉上嘴巴，佩斯利公園作為羅曼的永久隱性魔法守衛（她的理解），看得出來是羅曼最大的秘密和底牌。在沒有羅曼的允許下，自己可不能將這個情報告訴任何人！
嗯，回去也要交代曆山德保密。
“抱歉，”
伊莎也從艾麗卡的神態上看出了端倪，畢竟她和羅曼之間到底算什麽關係呢：
是朋友、夥伴、對手、
還是其他？
雙方之間有著秘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
————
“佩斯利公園，沒想到我們還會回到這裏。”
‘這算是衣錦還鄉嗎，需不需要安排一出王者歸來的戲碼····’
“額···那就算了。”
在荒蕪的大地上，一名渾身掛著寒冰重甲騎士帶著上百個骷髏以及僵屍沉默前行。而他們的目的地：
“嘎嘎~~”
一隻烏鴉飛來，盤旋在這隻亡靈部隊的上空口吐人言。
“前方是‘幽魂城’的領地，屬於偉大的維德尼娜大人。這位黑暗騎士，請說明你的來意。”
“路過的遊蕩黑魔法師，前往‘幽魂城’進行補給。”
？？
別說這隻烏鴉一臉懵逼，就連幽魂城中：
“我們必須開啟魔法塔，進入戰爭模式！”
通過那隻魔法烏鴉的眼睛，一眾人已經聽到了羅曼的‘回答’。而曾經在圖書館看大門的少年多斯已經蓄起了胡須，看起來穩重了而不少，然而一開口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激動。
“加爾斯，你怎麽看？”
王座上的人隻是冷靜的轉向自己的左手邊。
“我建議謹慎接觸，在不知道對方來曆的情況下，沒有必要先自亂陣腳。”
“以那隻亡靈部隊的規模，我們完全能夠應付下來，哪怕對方進入了我們的城市。”
一身酒保服裝的少年推了推眼睛，曾經的‘調酒師’現在也已經成了這座城市的魔法顧問。——雖然就法術水平來說，當然還是坐在主座上的：
“路過的黑暗騎士？”
波浪形的長發披散在王座上，一身紫色長袍掩蓋不住凸凹起伏的身材，名為維德尼娜的女亡靈巫師若有所思，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會做什麽決定。曾經的少女在權利熏陶下，已經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有意思，讓他來就是。”
“加爾斯，帶人去迎接這名黑暗騎士，就說我想請他做客。”
“多斯，讓魔法塔處於充能激活狀態，同時通知其他人到魔法塔中集合。”
一手宴會，一手武裝，身為這座亡靈城市‘幽魂城’的主人。維德尼娜已經對自己的身份駕輕就熟，整個城市都在她的命令下飛速的行動起來。
————
幽魂城，
時隔小半年，羅曼又再次回到了這裏。
不過和上一次離開的時候不同，隨著羅曼帶領的亡靈部隊踏入亮著幽幽綠光的城門，映入眼簾的是來來往往的：
人類！
除了正常的普通人之外，還有這不少明顯是黑魔法職業者的法師、劍士、帶著自己奇形怪狀的骷髏、僵屍、幽靈等亡靈單位招搖過市。
雖然天空依然被‘黑暗天幕’遮蓋，但是這座城市每隔幾十米就有一盞綠瑩瑩的路燈，為這個城市帶來了異樣的燈火。也讓習慣了的人能夠自由活動。而且——
眼前的氣氛完全沒有曾經的陰森和恐怖，活人和亡靈彼此間都保持著相當限度的克製和禮讓，看到羅曼帶著他的部隊進來，雖然都有些驚訝，但卻既沒有躲閃也沒有敵意，不過是遠遠看看或者自顧自的走開。
城門大道兩旁的廢墟已經消失不見，而是是各種各樣的商鋪，整整齊齊，顧客不少，羅曼路過時隨意瞥了一眼，發現賣的全都是各種黑魔法材料。
“閣下···”
“你可以叫我‘巫妖王’。”
麵對羅曼的回答，帶路的‘調酒師’加爾斯自然的點了點頭。
“巫妖王閣下，您的亡靈部隊···”
既然是去見這裏的城主，總不可能帶著部隊去吧？
“送到邪廟和墓地，同時將他們強化成‘骷髏勇士’和‘精英僵屍’，防具和武器也按照標準製式裝備。”
與此同時，自稱‘巫妖王’的羅曼手一翻，一小袋金幣就落入掌中。然後隨手丟給了旁邊的調酒師。
“多退少補，”
“···沒問題，”
雖然對這位身披寒冰重甲的‘巫妖王’一副回家的熟練模樣感到有些疑惑，但是一身酒保打扮的加爾斯還是點了點頭。且不說對方是城主的客人，光是這一筆大訂單也足夠獲得尊敬了。
沒錯，幽魂城在維德尼娜的統治下，已經變成了這附近非常有名的一處貿易城市。隻要踏入這個城市，就禁止一切爭鬥。能夠放心的交易各種物資、材料、魔法知識等等···
同時幽魂城還提供各種亡靈單位的強化，價格便宜、收費公道，吸引了許多遊蕩的黑魔法職業者前來交易、以及為自己的亡靈士兵們升級。
招魂術召喚起來的骷髏和僵屍，都隻會憑借本能的撲、抓、咬，隻有少量職業者會保留身前的戰鬥技巧。
但通過特殊的亡靈建築向這些低階亡靈灌入技巧後，立刻就能讓單純的烏合之眾變成訓練有素的軍隊！而建造這些特殊的亡靈建築，明顯不是普通的黑魔法職業者能夠承擔的。
“這是人類是···”
頭盔下傳來了低沉而又冰冷的聲音，作為曾經5階職業者，要改變自己的聲音簡直小菜一碟。而羅曼所指的，當然是街道兩旁那些明顯不是商人、也不是職業者的普通人。
這個城市居然還有不少平民，不得不說，除去漆黑的環境和那些骷髏、僵屍、幽靈，看起來和正常的人類城市頗有幾分相似。除了——
正在指揮兩具僵屍轉動石磨，不斷將材料添加進石磨中，然後收獲粗麵粉的農婦。
“這是我們從哈蒙代爾招募的平民，”
麵對羅曼的問題，曾經的‘調酒師’，現在的加爾斯推了推眼鏡平靜的回答。
“在絕大部分行業中，人類比亡靈都強得多。不會因為磕磕碰碰的損傷而需要‘聚靈術’修補，也不會因為太蠢而將事情做的一團糟。實際上，大部分低階亡靈也隻能勝任簡單的工作。”
這倒是事實，低階亡靈都是腦殘。如果要讓他們工作，就隻能是挖掘、運輸這種不需要怎麽思考的簡單事情。而一旦稍微複雜點的工序——
一個普通人都能完爆十個亡靈，畢竟：
亡靈不過是活物的殘留罷了，哪有殘留物比原主更強的道理？
就算是亡靈巫師們，也都是迫不得已才轉化為巫妖的。而一旦轉化為巫妖，靈魂強度將不會再有任何增長，導致不管是學習還是各種創造都比‘活著’的時候緩慢得多。
不過，
幹得不錯啊，維德尼娜！
頭盔下的羅曼暗自點了點頭。這才多久的時間，那位曾經的‘書卷’就將這個城市經營得井井有條。不愧是能夠笑到最後的勝利者，果然有點本事。
哪怕是亡靈城市，也隻有源源不斷的人類才能發展下去；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傳奇英雄中也有維德尼娜的一席之地。
“到了，巫妖王閣下。”
在羅曼這麽想著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城市的中央。
位於魔法塔前麵的議政廳！
————
議政廳，
這是一個由黑曜石構成的大廳，冰冷、厚重就是亡靈的風格！除了兩排座椅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裝飾，充分的展示了這裏主人的簡潔、直接。
“歡迎，巫妖王先生。”
坐在主座上的少女主動站起身來，向渾身掛著寒冰的盔甲騎士攤開手表示歡迎。雖然這幅‘巫妖王’的造型讓她目光一閃，但已經自然的伸手示意右邊的位置。
“請坐，”
隨著一副巫妖王經典造型的羅曼入坐，立刻有幾個幽靈飄了過來，從他們還算清晰的輪廓上能夠看出這些幽靈還保持著一部分的‘理智’，可以充當服務員。
“不知巫妖王先生來我們幽魂城，除了補給之外還有什麽事？”
近距離觀察後，維德尼娜立刻發現這個‘巫妖王’並非口氣狂傲的白癡，在她的‘魔法視覺’下對方隻有體內的魔力看起來非常一般，也就3階水平。但是——
在這個‘巫妖王’的體外，卻有另一股5階的魔力在憑空維持著他的寒冰盔甲！
難道是····某位因為戰敗而丟失了自己城市的巫妖前輩？
這種情況，像極了高位亡靈巫師占據低階劍士身軀的場景。雖然——
這個巫妖王，為什麽給自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在維德尼娜暗自揣摩對方身份的時候，飄蕩的幽靈已經端上了一杯冒著寒氣的···也不知道是什麽藥劑還是飲料之類的東西，然後悄然退去。
四周立刻有隱隱約約的音樂聲不知從何處響起，悠揚婉轉，不知是什麽樂器，可惜羅曼對此是一竅不通，也不在乎。
“合作，”
沒有端起旁邊冒著寒氣的詭異飲料，頭盔下傳出的冰冷低沉聲音讓維德尼娜一愣。
合作？
突然有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找上門來合作，任誰都會感到愕然。不過在一愣之後，維德尼娜立刻恢複了沉穩的從容。
“什麽樣的合作？”
‘其中7名為以前成員，3名為最近補充的新人···’
‘擁有一個能夠將所有人悄無聲息傳送至其中的熔岩空間，在一個破敗神廟中聚會。不清楚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還是單純的空間碎片····’
‘因為所有人都覆蓋著一層陰影的緣故，隻能從輪廓上推測出其他人的大體職業，短時間類應該很難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不過突破點在於一個叫做塞爾倫的少年身上，他也是剛加入的新人。’
‘塞爾倫對另一名貴婦人模樣的成員表現出了很高的服從性，在對方的暗示下，他選擇了前往法師議會完成試煉任務。’
‘另一個新人則同樣選擇了前往精靈邊境，你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麵對桌上的情報，伊莎雖然還是想不通羅曼到底怎樣才會如此輕鬆就將情報傳遞出來，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對方。而這些情報：
“你們看過之後立刻銷毀，然後暗中調查法師議會和精靈邊境出現異常傷亡的情況。”
“注意！千萬不能暴露出你們掌握了情報的事實。”
“明白！”x2
兩名軍情七處的6階刺客首領點了點頭，雖然他們不知道桌上的情報來源，但很明顯帝國已經有人成功臥底到了克裏根人的神秘組織中，要是因為自己這邊行動太直白讓對方暴露，那可就···
“下去吧，”
隨著伊莎擺了擺手，兩名頭領點頭消失在空氣中。
自從老羅格-哈特失蹤之後，伊莎已經獲得了軍情七處一半的控製權，這些刺客不光在滿世界的尋找失蹤的帝國之劍。同時在皇帝的授意下，聽從她的命令，對付潛伏在帝國的克裏根人秘密組織。
“艾麗卡，他還好嗎？”
這個房間中除了伊莎之外，還有刺客打扮的艾麗卡。也隻有她才能精準的定位到羅曼的位置從而傳遞信息。
“很好，他現在人在亡靈和精靈的邊境，正在和普通的亡靈巫師一樣，不斷的讓活著的生物加入麾下的亡靈部隊。”
艾麗卡聳了聳肩，反正這個世界死誰對她來說都無所謂，隻要不是羅曼就行。
“雖然我不覺得那些骷髏、僵屍有什麽用。但是男孩子好像天生就非常喜歡領兵打仗···”
“是的，我想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想當將軍的男孩。”
伊莎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領兵打仗仿佛就是刻在所有男性骨子中的天性一般。
“聽到他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像克裏根人這樣的隱秘組織，各種魔法契約限製泄露情報的手段肯定必不可少的。羅曼先生到底是如此繞過這些契約的限製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
艾麗卡雙手一攤，
“也許是那位神奇的佩斯利···”
說到一半的艾麗卡陡然閉上嘴巴，佩斯利公園作為羅曼的永久隱性魔法守衛（她的理解），看得出來是羅曼最大的秘密和底牌。在沒有羅曼的允許下，自己可不能將這個情報告訴任何人！
嗯，回去也要交代曆山德保密。
“抱歉，”
伊莎也從艾麗卡的神態上看出了端倪，畢竟她和羅曼之間到底算什麽關係呢：
是朋友、夥伴、對手、
還是其他？
雙方之間有著秘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
————
“佩斯利公園，沒想到我們還會回到這裏。”
‘這算是衣錦還鄉嗎，需不需要安排一出王者歸來的戲碼····’
“額···那就算了。”
在荒蕪的大地上，一名渾身掛著寒冰重甲騎士帶著上百個骷髏以及僵屍沉默前行。而他們的目的地：
“嘎嘎~~”
一隻烏鴉飛來，盤旋在這隻亡靈部隊的上空口吐人言。
“前方是‘幽魂城’的領地，屬於偉大的維德尼娜大人。這位黑暗騎士，請說明你的來意。”
“路過的遊蕩黑魔法師，前往‘幽魂城’進行補給。”
？？
別說這隻烏鴉一臉懵逼，就連幽魂城中：
“我們必須開啟魔法塔，進入戰爭模式！”
通過那隻魔法烏鴉的眼睛，一眾人已經聽到了羅曼的‘回答’。而曾經在圖書館看大門的少年多斯已經蓄起了胡須，看起來穩重了而不少，然而一開口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激動。
“加爾斯，你怎麽看？”
王座上的人隻是冷靜的轉向自己的左手邊。
“我建議謹慎接觸，在不知道對方來曆的情況下，沒有必要先自亂陣腳。”
“以那隻亡靈部隊的規模，我們完全能夠應付下來，哪怕對方進入了我們的城市。”
一身酒保服裝的少年推了推眼睛，曾經的‘調酒師’現在也已經成了這座城市的魔法顧問。——雖然就法術水平來說，當然還是坐在主座上的：
“路過的黑暗騎士？”
波浪形的長發披散在王座上，一身紫色長袍掩蓋不住凸凹起伏的身材，名為維德尼娜的女亡靈巫師若有所思，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會做什麽決定。曾經的少女在權利熏陶下，已經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有意思，讓他來就是。”
“加爾斯，帶人去迎接這名黑暗騎士，就說我想請他做客。”
“多斯，讓魔法塔處於充能激活狀態，同時通知其他人到魔法塔中集合。”
一手宴會，一手武裝，身為這座亡靈城市‘幽魂城’的主人。維德尼娜已經對自己的身份駕輕就熟，整個城市都在她的命令下飛速的行動起來。
————
幽魂城，
時隔小半年，羅曼又再次回到了這裏。
不過和上一次離開的時候不同，隨著羅曼帶領的亡靈部隊踏入亮著幽幽綠光的城門，映入眼簾的是來來往往的：
人類！
除了正常的普通人之外，還有這不少明顯是黑魔法職業者的法師、劍士、帶著自己奇形怪狀的骷髏、僵屍、幽靈等亡靈單位招搖過市。
雖然天空依然被‘黑暗天幕’遮蓋，但是這座城市每隔幾十米就有一盞綠瑩瑩的路燈，為這個城市帶來了異樣的燈火。也讓習慣了的人能夠自由活動。而且——
眼前的氣氛完全沒有曾經的陰森和恐怖，活人和亡靈彼此間都保持著相當限度的克製和禮讓，看到羅曼帶著他的部隊進來，雖然都有些驚訝，但卻既沒有躲閃也沒有敵意，不過是遠遠看看或者自顧自的走開。
城門大道兩旁的廢墟已經消失不見，而是是各種各樣的商鋪，整整齊齊，顧客不少，羅曼路過時隨意瞥了一眼，發現賣的全都是各種黑魔法材料。
“閣下···”
“你可以叫我‘巫妖王’。”
麵對羅曼的回答，帶路的‘調酒師’加爾斯自然的點了點頭。
“巫妖王閣下，您的亡靈部隊···”
既然是去見這裏的城主，總不可能帶著部隊去吧？
“送到邪廟和墓地，同時將他們強化成‘骷髏勇士’和‘精英僵屍’，防具和武器也按照標準製式裝備。”
與此同時，自稱‘巫妖王’的羅曼手一翻，一小袋金幣就落入掌中。然後隨手丟給了旁邊的調酒師。
“多退少補，”
“···沒問題，”
雖然對這位身披寒冰重甲的‘巫妖王’一副回家的熟練模樣感到有些疑惑，但是一身酒保打扮的加爾斯還是點了點頭。且不說對方是城主的客人，光是這一筆大訂單也足夠獲得尊敬了。
沒錯，幽魂城在維德尼娜的統治下，已經變成了這附近非常有名的一處貿易城市。隻要踏入這個城市，就禁止一切爭鬥。能夠放心的交易各種物資、材料、魔法知識等等···
同時幽魂城還提供各種亡靈單位的強化，價格便宜、收費公道，吸引了許多遊蕩的黑魔法職業者前來交易、以及為自己的亡靈士兵們升級。
招魂術召喚起來的骷髏和僵屍，都隻會憑借本能的撲、抓、咬，隻有少量職業者會保留身前的戰鬥技巧。
但通過特殊的亡靈建築向這些低階亡靈灌入技巧後，立刻就能讓單純的烏合之眾變成訓練有素的軍隊！而建造這些特殊的亡靈建築，明顯不是普通的黑魔法職業者能夠承擔的。
“這是人類是···”
頭盔下傳來了低沉而又冰冷的聲音，作為曾經5階職業者，要改變自己的聲音簡直小菜一碟。而羅曼所指的，當然是街道兩旁那些明顯不是商人、也不是職業者的普通人。
這個城市居然還有不少平民，不得不說，除去漆黑的環境和那些骷髏、僵屍、幽靈，看起來和正常的人類城市頗有幾分相似。除了——
正在指揮兩具僵屍轉動石磨，不斷將材料添加進石磨中，然後收獲粗麵粉的農婦。
“這是我們從哈蒙代爾招募的平民，”
麵對羅曼的問題，曾經的‘調酒師’，現在的加爾斯推了推眼鏡平靜的回答。
“在絕大部分行業中，人類比亡靈都強得多。不會因為磕磕碰碰的損傷而需要‘聚靈術’修補，也不會因為太蠢而將事情做的一團糟。實際上，大部分低階亡靈也隻能勝任簡單的工作。”
這倒是事實，低階亡靈都是腦殘。如果要讓他們工作，就隻能是挖掘、運輸這種不需要怎麽思考的簡單事情。而一旦稍微複雜點的工序——
一個普通人都能完爆十個亡靈，畢竟：
亡靈不過是活物的殘留罷了，哪有殘留物比原主更強的道理？
就算是亡靈巫師們，也都是迫不得已才轉化為巫妖的。而一旦轉化為巫妖，靈魂強度將不會再有任何增長，導致不管是學習還是各種創造都比‘活著’的時候緩慢得多。
不過，
幹得不錯啊，維德尼娜！
頭盔下的羅曼暗自點了點頭。這才多久的時間，那位曾經的‘書卷’就將這個城市經營得井井有條。不愧是能夠笑到最後的勝利者，果然有點本事。
哪怕是亡靈城市，也隻有源源不斷的人類才能發展下去；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傳奇英雄中也有維德尼娜的一席之地。
“到了，巫妖王閣下。”
在羅曼這麽想著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城市的中央。
位於魔法塔前麵的議政廳！
————
議政廳，
這是一個由黑曜石構成的大廳，冰冷、厚重就是亡靈的風格！除了兩排座椅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裝飾，充分的展示了這裏主人的簡潔、直接。
“歡迎，巫妖王先生。”
坐在主座上的少女主動站起身來，向渾身掛著寒冰的盔甲騎士攤開手表示歡迎。雖然這幅‘巫妖王’的造型讓她目光一閃，但已經自然的伸手示意右邊的位置。
“請坐，”
隨著一副巫妖王經典造型的羅曼入坐，立刻有幾個幽靈飄了過來，從他們還算清晰的輪廓上能夠看出這些幽靈還保持著一部分的‘理智’，可以充當服務員。
“不知巫妖王先生來我們幽魂城，除了補給之外還有什麽事？”
近距離觀察後，維德尼娜立刻發現這個‘巫妖王’並非口氣狂傲的白癡，在她的‘魔法視覺’下對方隻有體內的魔力看起來非常一般，也就3階水平。但是——
在這個‘巫妖王’的體外，卻有另一股5階的魔力在憑空維持著他的寒冰盔甲！
難道是····某位因為戰敗而丟失了自己城市的巫妖前輩？
這種情況，像極了高位亡靈巫師占據低階劍士身軀的場景。雖然——
這個巫妖王，為什麽給自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在維德尼娜暗自揣摩對方身份的時候，飄蕩的幽靈已經端上了一杯冒著寒氣的···也不知道是什麽藥劑還是飲料之類的東西，然後悄然退去。
四周立刻有隱隱約約的音樂聲不知從何處響起，悠揚婉轉，不知是什麽樂器，可惜羅曼對此是一竅不通，也不在乎。
“合作，”
沒有端起旁邊冒著寒氣的詭異飲料，頭盔下傳出的冰冷低沉聲音讓維德尼娜一愣。
合作？
突然有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找上門來合作，任誰都會感到愕然。不過在一愣之後，維德尼娜立刻恢複了沉穩的從容。
“什麽樣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