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知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他今天並沒有穿著以往貼身定製的西服,而是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從衣尾處往下滴落著腥臭的液體。


    林聽努力讓自己的嘴角扯起笑容,“回來了?先洗澡吧……”


    許清知並沒有回應她,而是徑直走向瘋狂抽搐的李阿姨身前。


    李阿姨正捋著自己半截舌頭,喉嚨深處的半截老鼠身子都隱隱冒了出來,卻在看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影子後,渾身肌肉肉眼可見的繃直起來。


    “先生……”


    她瞪大驚恐的眼珠,顫巍巍的枯老手指伸進嗓子,將大半個老鼠扔在地上,剛一張嘴,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連帶著血沫從她嘴裏湧了出來。


    許清知張開猩紅的眼,伸出修長細膩的手掌摑住李阿姨皺巴巴的脖頸,毫不費勁地將她提了起來,就像提起一隻貓一樣輕鬆。


    “先生!不!我再也不吃了!”


    許清知手指微動,隻見李阿姨肥碩的骨架瞬間空了下去,一張皮折了幾疊,露出裏麵骨架的形狀。


    “你觸碰了……禁忌。”


    許清知聲音淡淡的,卻給她下了死刑。


    李阿姨聽到這句話,原本空蕩的雙臂忽然掙紮起來,凸出的眼珠滿是驚恐。


    “不,不,先生……再給我一次機……”


    許清知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隻看他手掌微微收緊,李阿姨的身體裏就傳出劇烈的聲響。


    “哢!哢!哢!”


    她的頭伴隨著巨響緩緩垂下,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垂在胸前,腦袋反轉,雙眼如一口漆黑的井,毫無神采地盯著林聽。


    !!!


    林聽腦袋瞬間空白,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許清知如同扔垃圾一樣嫌惡地將李阿姨的皮肉扔在一邊,侵略性的眸子漸漸挪到林聽的身上。


    “聽兒……”


    “你的身體在抖,為什麽?”


    林聽久久沒有說話,許清知露出不解的神色,顯然不明白還有什麽東西能讓她如此恐懼,止不住地顫抖。


    “是嗎……可能是太冷了吧,嗬嗬。”


    許清知回過神,眉毛一挑,眸光極為深邃,仿佛盛著天上的星空。


    他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的皮膚,停留在她柔軟的眼球上,仿佛隨時用力就要將它毀掉。


    “你在害怕嗎?”


    林聽看見許清知,他此時身形輕晃出蠱惑人心的魅惑感,在如此恐怖的環境下顯得性張力十足。風衣下鬆鬆垮垮的襯衫掛在身上搖搖欲墜,胸前露出一大片肌膚,就像個要蠱惑人心的妖精。


    “嘎吱。”


    手邊鐵質的餐椅被許清知握的翻折過來,發出難聽的刺耳聲音。


    林聽回過神來,咧開嘴角溫柔的說:“怎麽會?你幫我解決了困難,我多愛你點還來不及。”


    許清知微微一笑,麵色柔和地吻上她的唇,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裏就往臥室走去。


    “終於安靜了,終於隻剩我們了……”


    臥室中的黑色牆體裏鑽出密密麻麻的蟲子,將唯一一扇窗戶遮的密不透光。房間裏隻開著一盞亮的刺眼的白熾燈,像是無處躲藏的恐懼。


    他將她的身體扔到床上,神經質地低下頭咬了咬她的唇瓣,一路往下蔓延到鎖骨處。


    林聽止不住地喘息著,抓住許清知柔軟的發絲。隨著衣衫滑落,她白皙的皮膚上顯露出觸目驚心的痕跡,像是被虐待一般。


    許清知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隻是跪在床上,直直地俯視著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林聽此時發絲淩亂,躺在床上急促呼吸著,她知道,此刻華國直播間裏一定有很多人在看她。


    這跟在大街上拍大尺度電影有什麽區別?


    白色燈光下,許清知就這樣打量著她,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聽兒,你怎麽這麽完美……”


    許清知讚歎不已,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顎,在她的肌膚上肆意流連。


    林聽閉上眼睛。


    掙紮也是死,接受也是死。


    現在的許清知已經不正常了。


    可他並沒有下一步動作,眼間閃爍著對她又怕又愛的複雜表情。


    良久,他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血紅色的裙子扔到林聽身上。


    “換上。”


    他聲音低沉,卻不容拒絕。


    林聽拿起連衣裙,沒有絲毫猶豫,就將身上的睡衣剝落下去。


    許清知嘴角含笑,似乎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視線在林聽雪白赤裸的身體上隻停留了一秒,便不留痕跡地移開。


    林聽換好後,在許清知的要求下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此時的蟲卵們挪開了一部分,露出一束光打在了她輕盈的發絲上,如同一層光環一般優雅生動。


    許清知拿起畫筆,在空白的畫布上飛躍起來。


    直到林聽感覺自己坐的渾身發酸,就要卸力的時候——


    許清知一臉欣喜地將畫轉了過來,似乎十分滿意他的作品。


    這是一幅極其陰暗扭曲的畫。


    在散發著迷人光芒的背景下,一個右腿被鎖鏈拷住、臉龐被發絲遮蓋大半的女人,正手腳並用,似乎要從畫布裏爬出來。


    可林聽仔細一看,這個女人和她長著一樣的臉!


    盡管知道這隻是一幅畫,林聽依然忍不住膽寒。


    她不知道許清知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人像畫的如此栩栩如生,所以當她突然跟畫中的自己對視上時,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喜歡嗎?”


    許清知問道。


    這聲音喚回林聽的知覺,她忍不住牙齒打顫,死死地盯著饒有趣味的許清知。


    陰冷潮濕的房間裏不知何時已密密麻麻地爬滿蟲子,許清知仿佛成了唯一的光。


    可他就是黑暗本身,光是不可能從黑暗深處照出來的,而是許清知能讓光從黑暗深處照出來。


    她知道詭異世界的boss有多可怕,在以往的直播中,他們要麽分裂爪牙想要出其不意地殺掉國運者,要麽匍匐在暗處做最後的反殺者。


    總之,從沒有一個boss像許清知這樣,想將國運者留在詭異世界裏的。


    他要讓她一同墮入黑暗,就會以直白的方式讓自己更信任他。


    她喜歡的小白如此,值得“信賴”的李阿姨亦是如此。


    他就是要讓她身旁空無一人。


    到最後,他就會向她敞開懷抱,對她說。


    “隻有我的懷抱最安全,愛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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