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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和阮清談過一席話,周天星這兩天都覺得有點心煩意亂,尤其每次看到胡小婉時,總感覺有點後悔,不該把她拉進組織。他現在很有點騎虎難下的味道,露西那個法國女人也就算了,隻不過是逢場作戲,阮清也沒什麽問題,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一心隻為自己的男人打算,而且此前那番真情告白也著實讓他蠻感動的,以後好好待她就是了。所以,問題的關鍵就集中在林水瑤和胡小婉身上。


    林水瑤就不必說了,如果讓她知道他的種種劣跡,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會有什麽反應,而最難辦的還是胡小婉,收不收她都比較為難。


    好在不久就傳來一個好消息,聰明能幹的文森特律師終於幫他辦好了他所需要的所有簽證,於是他當天就獨自登上了飛往倫敦的班機,其後花了一個星期時間,先後去了東京、悉尼、紐約,分別在這些城市的銀行中開立了二三十個戶頭,還在各大證券、期貨、外匯交易市場中都開了戶,在每座城市都沒多作逗留,最後從紐約搭班機飛回了巴黎。


    回到巴黎後,眼看著在阮清和胡家姐弟的操持下,一切都走上了正軌,便動了回國的念頭,於是這天晚飯後,他就把三個心腹召到自己的房間裏宣布了這件事。


    胡小斌聽後,第一反應就是:“老板,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周天星一怔,隨即啞然失笑,曬道:“傻小子,你怎麽也叫我老板?這種稱呼都是給外人用的。自家兄弟還分什麽老板夥計的。”


    胡小斌憨厚一笑,指著阮清道:“是清姐讓我這麽叫的,她說我們地組織對內對外都要絕對保密,而且一個組織裏一定要有一個絕對權威,對所有組織成員都隻能論功行賞,有過必罰,不能因私情而分親疏遠近,所以一定要統一稱呼,無論在任何場合。都隻能叫你老板。”


    周天星心中一凜,暗道阮清手段好厲害,自己隻不過離開了一個星期,她就已經把胡家姐弟收拾得服服貼貼,對她惟命是從,而且自己臨行前並沒有指定任何人統管一切事務。她就已經在給組織製定條陳了。


    他緩緩把目光轉向阮清,淡淡道:“是這樣嗎?”


    阮清嫣然一笑,嬌聲道:“老板,你如果覺得我是在自作主張,有擅權的嫌疑,那麽你現在就可以行使你的權威了。廢除這個規矩,或者處罰我,都可以。其實我隻是想提醒你,雖然現在我們的組織很小,但總有擴張的一天。”


    周天星凝目望了她半晌。終於歎了口氣。苦笑道:“我不得不承認,在組織方麵,你比我強,也比我想得更周到,好吧,今天我就第一次使用權威了。我宣布。在我回國期間,這裏的一切事務。都由阮清全麵負責,小婉、小斌,如果你們認為她有什麽做得不妥當的地方,可以直接向我報告,但必須無條件執行她的每一個命令。大家有意見嗎?”


    胡小婉搖搖頭,輕聲道:“我和我弟弟都沒有意見,我們本來就不是幹大事的人,也都服清姐地能力,隻是,老板……你什麽時候能回來?”


    望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周天星不禁感到有點心疼,尤其是當她問自己什麽時候能回來時,他明顯感覺到對方心中深藏的依戀和不舍,卻不敢把這種感情宣之於口。這一刻,他忽然感到,不知不覺中,他已對這女孩欠下了太多情債。


    他下意識地抽出一根雪茄,胡小斌立刻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火柴,劃了一根替他點了,周天星略感詫異地望向他,小夥子憨笑道:“這是清姐教我的,她說我沒眼色,不知道給老板點煙,所以我就在身上放了一盒火柴。”


    一聽這話,周天星不覺有點氣惱,忍不住橫了阮清一眼,冷冷道:“我不是電視上的黑道大哥,小斌也不是我的馬仔,我一直當他是我地兄弟,所以,請你以後不要教他做這些,這種小事,我自己還是會做的。”


    他這番話可說已是很重了,原想鎮一鎮這妖精,預防她在自己不在的期間為所欲為,欺負這對善良純樸的姐弟,誰知竟換來對方一個媚眼,俏皮地吐吐舌頭,還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嬌滴滴道:“知道了,老板,你不喜歡這樣,以後人家就會注意了。”


    周天星也沒脾氣了,說實話,有時候他還真拿這妖精沒什麽辦法,他現在覺得,阮清就象一頭狡猾的小貓,躺在他懷裏時乖順無比,而且會使盡渾身解數來取悅他,但隻要一脫出他地視線,就會伸出尖利的爪子,他也說不清這究竟是好還是壞,一切都隻能留給時間來檢驗了。


    沉默良久,他輕歎道:“這裏有我的基業,還有你們,國內也有我的家庭和事業,其實我兩樣都舍不得。以後的事,我實在說不清,隻希望你們能在這裏精誠合作,把我們地基地建設好,這樣萬一哪天國內風向不對了,我還有個地方可以避避風。”


    同一時刻,圖魯茲,聖弗蘭大教堂。


    書房中,蘭尼-阿洛特主教閉目躺在一張軟榻上,本堂神父伯納迪恩照例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前。


    “主教大人,一切都已查明了,那個中國人是中國大陸一家國有航空公司地高級管理人員,隻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中國,這樣的人也被稱為政府官員,根據從領事館方麵得到的資料,他的職位相當於一位副縣長,和他的年齡比較起來,這已經是地位相當高地官職了。”


    阿洛特驀地睜開雙眼,瞳孔中精芒四射,喃喃道:“也就是說,他是一個二十三歲地政府要員,伯納迪恩,中國政府中,這樣年輕的官員有多少?”


    伯納迪恩搖搖頭,道:“我派到中國去調查地人也曾產生過這種疑問,他詢問過許多當地人,從他們口中得知,這種極端的情況非常罕見,他在發給我的報告中稱,那些受訪者一致認為,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隻存在一種可能,這位年輕官員的家族一定非常有權勢,至少,他家族中的某位長輩應該是**的大人物,至少是部長或者省長級的人物。”


    “是這樣嗎?”


    阿洛特坐直了身子,托著光溜溜的下腮陷入沉思,良久,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微笑道:“也就是說,那位中國小夥子並不是一個廉潔的官員,甚至,我想他來法國的目的也可能很單純,隻是為了他身後的家族轉移資產或者洗錢,據我所知,在瑞士和美國,這種情況非常普遍,隻是發生在我國的概率不是很高,不過這也證明了,他是個非常聰明的家夥。”


    “您的英明和睿智真是令人讚歎,主教大人,我完全同意您的觀點。”伯納迪恩不失時機地大拍馬屁阿洛特陰沉的老臉上綻出一絲微笑,略顯得意地道:“如果是這樣,那麽,我們如果能掌握他名下擁有巨額資產的證據,是否能擁有一些和對方談判的籌碼呢?”


    伯納迪恩眼珠一轉,頓時陰笑起來:“哈!主教大人,您實在太英明了,據我所知,中國大陸的豪門所擁有的財富都是相當驚人的,我想他們一定會樂意花費一點點財富來購買安全的。”


    阿洛特突然把臉一沉,一副莊嚴肅穆的神氣,訓斥道:“伯納迪恩,你在說什麽,作為一位光榮的神職人員,我們怎麽可以貪戀金錢?”


    伯納迪恩一愕,立刻誠惶誠恐地低下頭,訥訥道:“主教大人,我的意思是……”


    阿洛特揮揮手,打斷他道:“不必解釋,我明白,伯納迪恩,你一定是在為我們教堂今後的修繕經費作打算,你是一位很盡職的本堂神父。”


    伯納迪恩感激涕零地望著上司,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


    阿洛特從軟榻上站起,在室內緩緩走動著,他意氣風發地道:“伯納迪恩,你知道嗎,我一直有一個心願,我想把天主的榮光傳播到東方,讓那裏的人民和我們共同沐浴在主的光輝下。然而遺憾的是,中國大陸的政府從來不承認教廷的權威,他們總是自行其事,他們讓馬丁路德、那個褻瀆天主的罪人所創立的教派掌握了教權,使我們無數的兄弟姐妹生活在黑暗和迷茫中,因此,我畢生的誌願就是,盡我所能去拯救他們。”


    這一刻,在伯納迪恩眼中,原本還顯得有些佝僂的主教大人形象是如此高大,他臉上散發著神聖的光暈,就象一個從天而降、拯救全人類的天使。漸漸地,他的眼眶濕潤了。


    “去吧,伯納迪恩,去繼續你的工作,為了那一天,我們必須結識那位年輕的官員,我們必須和他身後的家族取得聯係,為了拯救那些迷途的羔羊,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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