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善惡!
全球輪回：隻有我能選擇角色！ 作者：願得一人真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就在話音剛落的時候，似乎是為何回應繼承者，又是一道液體低落的聲音響起。
在光照之下，蘇杭清晰的看見，一滴滴鮮血從繼承者的手腕處低落。
原來之前那滴答的聲音。
就是繼承者劃破手腕，鮮血掉落的響動阿……
“噹噹噹——”
繼承者又是連開三槍，染血的子彈在空中掠過，瞬息之間便也是擊穿癱在地上的爛泥。
“啊啊啊~~！！！”
一聲淒厲的嘶吼聲響起，這聲嘶吼穿透力極強，方圓幾公裏甚至都能聽得到。
與此同時，一隻隻烏鴉飛起，在古宅周圍響起一陣翅膀煽動的聲音。
“結束了。”
繼承者似乎用盡身上最後一點點力量，整個人癱在地上，蘇杭走過去，用雙手將繼承者纏住。
“我這副殘破的身軀，就拜托你了。”
繼承者氣若遊絲的說道。
“嗯。”
蘇杭無悲無喜的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
不知道藏在哪裏的切諾莉爾也是來到跟前，她保持著站姿，在蘇杭身邊悄然站立。
望向繼承者的身影，充斥著一股冰寒。
“咱們……怎麽出去呢？”
蘇杭看向繼承者，出聲詢問道，實際上，蘇杭對於如何離開古宅，心中已經有自己的思量。
不過呢。
還是讓繼承者自己說吧。
“我的鮮血。”
繼承者微微翁動已經發白的嘴唇，似乎連眼睛都無力睜開，喃喃自語的說道。
“將我的鮮血滴入血槽之中，就能讓大門打開，隻有這一個方法，能離開古宅。”
“……”
聽到繼承者的話，蘇杭雙眸之中浮現出一絲果不其然的神情，在蘇杭自己的猜測之中，離開古宅的方法也是如此。
——畢竟繼承者的鮮血，可是相當不一般呢~~
蘇杭攙扶著繼承者，二人來到古宅的大門前，用手機將大門的血槽照射清楚。
隨後將繼承者的手腕放上去。
鮮血流淌。
很奇妙，那鮮血在血槽之中凝兒不散，將那玄奧也詭異的紋路逐漸填充滿。
紋路變成血紅色。
隨後一陣‘吱呀呀’的摩擦聲響起，大門終於打開。
蘇杭攙扶著繼承者。
二人走到古宅入口的位置，正巧，太陽從東方升起，一抹晨曦劃破黎明的昏沉，照射在蘇杭與繼承者身上。
“呃——”
繼承者已經有些昏沉的眼眸睜開，由於光線的刺激，高光重新回到繼承者的身上。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繼承者深吸一口氣，清新且微涼的空氣刺激著心腹，嘴角不由得微微咧起一抹弧度。
——是的，繼承者終於得到解脫。
殺害妻子的仇人已經伏誅當場，一切也都應該放下，新的生活即將展開。
就算是廢掉一條腿，憑借他多年積累的警界人脈，後半輩子也能保證自己衣食無憂。
然而……
……就在下一瞬間。
“噗——”
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繼承者的雙眸陡然圓睜，他的雙眸之中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采。
愣愣的低下頭。
一隻手掌。
陡然穿透繼承者的胸腔，鮮血淋漓的展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劇痛侵襲著繼承者的身體。
‘回光返照’讓繼承者的思緒在此時轉動的越發快速。
“為……為什麽？”
繼承者用盡渾身力氣，也僅能將頭抬起，看向蘇杭，語氣中充斥著濃厚的疑問。
他對於蘇杭，甚至都沒有恨意。
——他隻是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同伴會在最後關頭背叛自己。
殺人鬼、非人種，難道不都已經殺死了嗎？
“抱歉呢。”
蘇杭嘴角的弧度越發和煦，他輕輕將繼承者的身體放在地上，站在繼承者的麵前。
“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
“……”
繼承者看向蘇杭，赤裸的上半身充斥著精壯而又有力的肌肉，兩隻手臂雖然並不粗，但從那分明的棱角來看，任誰都能想象中，其中到底蘊含著何等爆炸性的力量。
繼承者明白了。
他都明白了。
——蘇杭不是普通人，他的傷勢……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全然愈合，甚至在大廳攙扶繼承者時，蘇杭用的就是兩隻手臂。
不過那時候的繼承者，思緒已經變得僵硬，根本分辨不出來那最簡單的邏輯漏洞。
“……那就到此為止吧。”
繼承者緩緩閉上眼睛，陷入永遠的沉睡之中。
“啪啪啪——”
就在繼承者闔上雙眸的時候，一陣鼓掌的聲音從古宅內部響起，和和子小姐的身影，從古宅之中走出。
站定在蘇杭麵前。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幾乎並未使用任何自己的武力，就如此完美的完成《林中古宅》副本。”
“你的睿智，令人難以想象。”
和和子小姐看向蘇杭，雙眸之中的讚許絲毫不加掩飾，她的話語並非刻意吹捧。
蘇杭的一舉一動，簡直堪稱完美！！
——難以想象的睿智分析，將在場所有人的身份判明，在第一時間找出兩位非人種‘女醫生’、‘糖糖’。
並且判斷出糖糖是更高等的非人。
在糖糖占據二樓的情況下，蘇杭更是大膽向前，憑借著自己的大心髒，將最關鍵的信息掌握在手中。
並且巧妙運用信息，讓繼承者先是擊殺女醫生，後又將蘇杭當成絕對的自己人。
就這樣。
原本應該是死仇敵的繼承者，將殺人鬼當成平民保護，直到死亡為止，繼承者都不知道蘇杭是殺人鬼。
親手幫助蘇杭離開林中古宅，成為最大贏家。
事後進行分析。
蘇杭的角色卡，不可謂不弱，殺人鬼的特性是【人斬】與【隱匿行動】。
人斬不用多說。
【隱匿行動】的效果是——自己的腳步聲更不易被察覺，動作的聲音更低。
看似很強……
……實則副本底層。
繼承者有所有房間的鑰匙，一把裝填銀色子彈的沙漠之鷹，可以對任何非人種造成傷害。
繼承者也有類似【人斬】的技能，但是其觸發條件，並不需要單獨相處。
他可以在任意時候，宣言一名角色，對其進行爆頭擊殺，當然，也是需要視野。
最後在與糖糖的戰鬥中時，繼承者就因為缺少視野，沒辦法進行一擊必殺。
……
半食屍鬼這張角色卡，首先不會成為食屍鬼的攻擊目標，其次能聽懂食屍鬼的語言。
其懼怕光照，如果長時間處於光照的情況下，就會顯出本體。
她的優勢是具有夜視。
而且被她吃掉的屍體，會轉化為食屍鬼，成為半食屍鬼的仆從，半食屍鬼得以進化，成為高等食屍鬼。
一旦進化為高等食屍鬼，其就不再懼怕光線，戰鬥力也會得到飛一般的提升。
最主要的是，被認可後的半食屍鬼，可以從窗戶離開，畢竟她的任務都已經完成。
沒道理留在古宅之中。
可惜。
女醫生在破壞電閘之後，單獨行動找上的是蘇杭，沒有第一時間轉換出仆從，進化成高等食屍鬼。
……
糖糖這張牌，應該是古宅之中的戰力巔峰，她是受傷的修格斯，可饒是在受傷的情況下，卻也能正麵戰勝除繼承者以外的所有人。
如果讓糖糖吃掉兩人，那麽接下來的局麵，就將會演變成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糖糖的弱點是——
——照鏡子沒影子，如果一起去調查衛生間，或許糖糖就會暴露自己。
而且由於這裏是食屍鬼巢穴。
食屍鬼們也會在交談中說出，有受傷修格斯的這一情報，算是半食屍鬼的專屬信息。
……
當然。
蘇杭這張角色卡雖然弱，還有神父墊底呢，神父這張角色卡，想要獲得副本的勝利，需要繼承者表現出色。
但很顯然。
本局副本之中，繼承者完全被蘇杭玩弄於股掌之中，雖然表現很出色，但卻是幫助蘇杭而已。
“呼——”
蘇杭長舒一口氣，隨後看向滿臉揶揄的和和子，還有乖巧的站在一旁的切諾莉爾，嘴角咧起一抹弧度。
“那麽，你們的任務是什麽？”
蘇杭詢問道。
“我？”
和和子指了指自己，嘴角玩味的弧度更勝一籌，下一刻，在蘇杭的見證之下，和和子的身形逐漸變化。
變成白毛蘿莉的姿態。
蘇杭見過白毛蘿莉，當時蘇杭記得，看見白毛蘿莉的瞬間，他就昏死過去。
還好現在蘇杭擁有的是【真理之瞳】，增強蘇杭對某些事物的抵抗。
當然。
【真理之瞳】的抵抗方式是——根本就不看，超出蘇杭理解範圍、知道之後會傷及本身的信息，真理之瞳會自動屏蔽。
沒錯。
和和子就是奈亞，奈亞的任務……
……無非是玩耍而已，說攪屎也合適，但總感覺這樣說，會讓蘇杭顯得很髒。
“給。”
切諾莉爾丟給蘇杭一個小石頭，小石頭上麵畫著一顆五角星。
蘇杭將小石頭拿在手中。
輕輕掂量掂量。
【輪回者‘百貌者’獲得舊印，舊印屬於關鍵道具，請妥善保管。】
“這就是舊印嗎？”
蘇杭看著手中的小石頭，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的任務之一，就是尋找舊印來著，蘇杭本來都已經準備放棄這一積分項。
奈何切諾莉爾幫忙到位！！
“我的任務就是尋找舊印，僅此而已。”
切諾莉爾微微躬身的說道。
“……”
在舊印出現的瞬間，和和子……不……現在應該叫做奈亞，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嫌惡。
甚至將眼睛移到別的地方，似乎那舊印對於奈亞來說，是一種相當令其作嘔的玩意。
“所以……我應該如何處理這東西？”
蘇杭微微側頭，不明所以的說道。
他的任務是找到舊印，但找到舊印之後應該如何處理，係統卻並未告訴他。
“你自己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奈亞說道。
舊印是某種術式的必須道具，但對於舊日支配者來說，卻是相當汙穢的東西。
無論是奈亞、亦或者莎布·尼古拉斯，對於都舊印都是厭惡萬分。
羊媽讓蘇杭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將舊印取走，至於取到哪裏，羊媽也無所謂。
“好吧。”
蘇杭聳了聳肩。
反正無論如何，將這東西留在手中總歸沒錯，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限製蘇杭離開古宅。
隻要走出鐵柵欄，副本就算結束。
“……”
蘇杭沉默不語，邁開自己的腳步，向著鐵柵欄的方向緩緩走去，當其即將邁出鐵門的時候。
身後又是響起一陣奈亞的聲音。
“不過你啊，還真是心狠手辣呢，明明僅僅是進入副本一樣，就真的將自己當成殺人鬼，毫不猶豫的將人類滅殺掉呢。”
奈亞話語落罷，便是將一抹揶揄的視線投射向蘇杭，她想要聽到蘇杭的回答。
——沒有任何目的，僅僅是興趣。
“啊……”
蘇杭站定腳步，頭也不回，語氣中摻雜著一絲絲類似於無趣的神情。
“你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還真是令人奇怪。”
“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非黑即白的東西，任何人、事物都是灰色的，換句話說，立場的不同，善於惡就不一樣。”
“動物園的飼養員，用兔子喂老虎，對於老虎來說，他就是善人，對於兔子來說，他就是罪大惡極的惡人。”
話語落罷之後，蘇杭抬起腳，在地上劃一個圓圈，然後在圓圈的中心點上一個點。
“這個點就是我，圓圈就是我周圍的人，站在圓圈的角度去考量，任何有利的事情，就可以被稱作善。”
“謀取利益，是人類的天性，能在謀取利益的同時，稍微考量一下對方，那麽就是善人。”
“如果生命都受到威脅，那麽用盡任何方法、手段，將危險排除，這就是‘善良’。”
“我到最後，也沒有告訴繼承者，我實際上才是殺人鬼，這就是我能做的善良。”
蘇杭話語落罷，語氣並未有絲毫的改變，就算沒有冷靜之心，他的回答也是如此。
——極度利己主義？
不。
蘇杭就是普通人，隻不過他比起普通人，少掉一絲絲偽裝，多了一絲絲的凜冽。
這凜冽，讓蘇杭鋒芒畢露。
“哼……哼哼……哼哼哼……”
聽到蘇杭的話語，奈亞發出一串耐人尋味的笑聲，姑且不提奈亞對蘇杭善惡觀的評判，至少她對前者的興趣，無疑是增大許多。
“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奈亞微微低著頭，臉上的表情被陰影遮蔽住，嘴角微微上揚。
“……”
蘇杭沉默不語。
邁開腳步。
走出鐵門。
在這一瞬之間，一道毫無情緒波動的輪回空間提示音，也是隨之響起。
在光照之下，蘇杭清晰的看見，一滴滴鮮血從繼承者的手腕處低落。
原來之前那滴答的聲音。
就是繼承者劃破手腕，鮮血掉落的響動阿……
“噹噹噹——”
繼承者又是連開三槍，染血的子彈在空中掠過，瞬息之間便也是擊穿癱在地上的爛泥。
“啊啊啊~~！！！”
一聲淒厲的嘶吼聲響起，這聲嘶吼穿透力極強，方圓幾公裏甚至都能聽得到。
與此同時，一隻隻烏鴉飛起，在古宅周圍響起一陣翅膀煽動的聲音。
“結束了。”
繼承者似乎用盡身上最後一點點力量，整個人癱在地上，蘇杭走過去，用雙手將繼承者纏住。
“我這副殘破的身軀，就拜托你了。”
繼承者氣若遊絲的說道。
“嗯。”
蘇杭無悲無喜的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
不知道藏在哪裏的切諾莉爾也是來到跟前，她保持著站姿，在蘇杭身邊悄然站立。
望向繼承者的身影，充斥著一股冰寒。
“咱們……怎麽出去呢？”
蘇杭看向繼承者，出聲詢問道，實際上，蘇杭對於如何離開古宅，心中已經有自己的思量。
不過呢。
還是讓繼承者自己說吧。
“我的鮮血。”
繼承者微微翁動已經發白的嘴唇，似乎連眼睛都無力睜開，喃喃自語的說道。
“將我的鮮血滴入血槽之中，就能讓大門打開，隻有這一個方法，能離開古宅。”
“……”
聽到繼承者的話，蘇杭雙眸之中浮現出一絲果不其然的神情，在蘇杭自己的猜測之中，離開古宅的方法也是如此。
——畢竟繼承者的鮮血，可是相當不一般呢~~
蘇杭攙扶著繼承者，二人來到古宅的大門前，用手機將大門的血槽照射清楚。
隨後將繼承者的手腕放上去。
鮮血流淌。
很奇妙，那鮮血在血槽之中凝兒不散，將那玄奧也詭異的紋路逐漸填充滿。
紋路變成血紅色。
隨後一陣‘吱呀呀’的摩擦聲響起，大門終於打開。
蘇杭攙扶著繼承者。
二人走到古宅入口的位置，正巧，太陽從東方升起，一抹晨曦劃破黎明的昏沉，照射在蘇杭與繼承者身上。
“呃——”
繼承者已經有些昏沉的眼眸睜開，由於光線的刺激，高光重新回到繼承者的身上。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繼承者深吸一口氣，清新且微涼的空氣刺激著心腹，嘴角不由得微微咧起一抹弧度。
——是的，繼承者終於得到解脫。
殺害妻子的仇人已經伏誅當場，一切也都應該放下，新的生活即將展開。
就算是廢掉一條腿，憑借他多年積累的警界人脈，後半輩子也能保證自己衣食無憂。
然而……
……就在下一瞬間。
“噗——”
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繼承者的雙眸陡然圓睜，他的雙眸之中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采。
愣愣的低下頭。
一隻手掌。
陡然穿透繼承者的胸腔，鮮血淋漓的展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劇痛侵襲著繼承者的身體。
‘回光返照’讓繼承者的思緒在此時轉動的越發快速。
“為……為什麽？”
繼承者用盡渾身力氣，也僅能將頭抬起，看向蘇杭，語氣中充斥著濃厚的疑問。
他對於蘇杭，甚至都沒有恨意。
——他隻是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同伴會在最後關頭背叛自己。
殺人鬼、非人種，難道不都已經殺死了嗎？
“抱歉呢。”
蘇杭嘴角的弧度越發和煦，他輕輕將繼承者的身體放在地上，站在繼承者的麵前。
“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
“……”
繼承者看向蘇杭，赤裸的上半身充斥著精壯而又有力的肌肉，兩隻手臂雖然並不粗，但從那分明的棱角來看，任誰都能想象中，其中到底蘊含著何等爆炸性的力量。
繼承者明白了。
他都明白了。
——蘇杭不是普通人，他的傷勢……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全然愈合，甚至在大廳攙扶繼承者時，蘇杭用的就是兩隻手臂。
不過那時候的繼承者，思緒已經變得僵硬，根本分辨不出來那最簡單的邏輯漏洞。
“……那就到此為止吧。”
繼承者緩緩閉上眼睛，陷入永遠的沉睡之中。
“啪啪啪——”
就在繼承者闔上雙眸的時候，一陣鼓掌的聲音從古宅內部響起，和和子小姐的身影，從古宅之中走出。
站定在蘇杭麵前。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幾乎並未使用任何自己的武力，就如此完美的完成《林中古宅》副本。”
“你的睿智，令人難以想象。”
和和子小姐看向蘇杭，雙眸之中的讚許絲毫不加掩飾，她的話語並非刻意吹捧。
蘇杭的一舉一動，簡直堪稱完美！！
——難以想象的睿智分析，將在場所有人的身份判明，在第一時間找出兩位非人種‘女醫生’、‘糖糖’。
並且判斷出糖糖是更高等的非人。
在糖糖占據二樓的情況下，蘇杭更是大膽向前，憑借著自己的大心髒，將最關鍵的信息掌握在手中。
並且巧妙運用信息，讓繼承者先是擊殺女醫生，後又將蘇杭當成絕對的自己人。
就這樣。
原本應該是死仇敵的繼承者，將殺人鬼當成平民保護，直到死亡為止，繼承者都不知道蘇杭是殺人鬼。
親手幫助蘇杭離開林中古宅，成為最大贏家。
事後進行分析。
蘇杭的角色卡，不可謂不弱，殺人鬼的特性是【人斬】與【隱匿行動】。
人斬不用多說。
【隱匿行動】的效果是——自己的腳步聲更不易被察覺，動作的聲音更低。
看似很強……
……實則副本底層。
繼承者有所有房間的鑰匙，一把裝填銀色子彈的沙漠之鷹，可以對任何非人種造成傷害。
繼承者也有類似【人斬】的技能，但是其觸發條件，並不需要單獨相處。
他可以在任意時候，宣言一名角色，對其進行爆頭擊殺，當然，也是需要視野。
最後在與糖糖的戰鬥中時，繼承者就因為缺少視野，沒辦法進行一擊必殺。
……
半食屍鬼這張角色卡，首先不會成為食屍鬼的攻擊目標，其次能聽懂食屍鬼的語言。
其懼怕光照，如果長時間處於光照的情況下，就會顯出本體。
她的優勢是具有夜視。
而且被她吃掉的屍體，會轉化為食屍鬼，成為半食屍鬼的仆從，半食屍鬼得以進化，成為高等食屍鬼。
一旦進化為高等食屍鬼，其就不再懼怕光線，戰鬥力也會得到飛一般的提升。
最主要的是，被認可後的半食屍鬼，可以從窗戶離開，畢竟她的任務都已經完成。
沒道理留在古宅之中。
可惜。
女醫生在破壞電閘之後，單獨行動找上的是蘇杭，沒有第一時間轉換出仆從，進化成高等食屍鬼。
……
糖糖這張牌，應該是古宅之中的戰力巔峰，她是受傷的修格斯，可饒是在受傷的情況下，卻也能正麵戰勝除繼承者以外的所有人。
如果讓糖糖吃掉兩人，那麽接下來的局麵，就將會演變成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糖糖的弱點是——
——照鏡子沒影子，如果一起去調查衛生間，或許糖糖就會暴露自己。
而且由於這裏是食屍鬼巢穴。
食屍鬼們也會在交談中說出，有受傷修格斯的這一情報，算是半食屍鬼的專屬信息。
……
當然。
蘇杭這張角色卡雖然弱，還有神父墊底呢，神父這張角色卡，想要獲得副本的勝利，需要繼承者表現出色。
但很顯然。
本局副本之中，繼承者完全被蘇杭玩弄於股掌之中，雖然表現很出色，但卻是幫助蘇杭而已。
“呼——”
蘇杭長舒一口氣，隨後看向滿臉揶揄的和和子，還有乖巧的站在一旁的切諾莉爾，嘴角咧起一抹弧度。
“那麽，你們的任務是什麽？”
蘇杭詢問道。
“我？”
和和子指了指自己，嘴角玩味的弧度更勝一籌，下一刻，在蘇杭的見證之下，和和子的身形逐漸變化。
變成白毛蘿莉的姿態。
蘇杭見過白毛蘿莉，當時蘇杭記得，看見白毛蘿莉的瞬間，他就昏死過去。
還好現在蘇杭擁有的是【真理之瞳】，增強蘇杭對某些事物的抵抗。
當然。
【真理之瞳】的抵抗方式是——根本就不看，超出蘇杭理解範圍、知道之後會傷及本身的信息，真理之瞳會自動屏蔽。
沒錯。
和和子就是奈亞，奈亞的任務……
……無非是玩耍而已，說攪屎也合適，但總感覺這樣說，會讓蘇杭顯得很髒。
“給。”
切諾莉爾丟給蘇杭一個小石頭，小石頭上麵畫著一顆五角星。
蘇杭將小石頭拿在手中。
輕輕掂量掂量。
【輪回者‘百貌者’獲得舊印，舊印屬於關鍵道具，請妥善保管。】
“這就是舊印嗎？”
蘇杭看著手中的小石頭，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的任務之一，就是尋找舊印來著，蘇杭本來都已經準備放棄這一積分項。
奈何切諾莉爾幫忙到位！！
“我的任務就是尋找舊印，僅此而已。”
切諾莉爾微微躬身的說道。
“……”
在舊印出現的瞬間，和和子……不……現在應該叫做奈亞，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嫌惡。
甚至將眼睛移到別的地方，似乎那舊印對於奈亞來說，是一種相當令其作嘔的玩意。
“所以……我應該如何處理這東西？”
蘇杭微微側頭，不明所以的說道。
他的任務是找到舊印，但找到舊印之後應該如何處理，係統卻並未告訴他。
“你自己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奈亞說道。
舊印是某種術式的必須道具，但對於舊日支配者來說，卻是相當汙穢的東西。
無論是奈亞、亦或者莎布·尼古拉斯，對於都舊印都是厭惡萬分。
羊媽讓蘇杭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將舊印取走，至於取到哪裏，羊媽也無所謂。
“好吧。”
蘇杭聳了聳肩。
反正無論如何，將這東西留在手中總歸沒錯，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限製蘇杭離開古宅。
隻要走出鐵柵欄，副本就算結束。
“……”
蘇杭沉默不語，邁開自己的腳步，向著鐵柵欄的方向緩緩走去，當其即將邁出鐵門的時候。
身後又是響起一陣奈亞的聲音。
“不過你啊，還真是心狠手辣呢，明明僅僅是進入副本一樣，就真的將自己當成殺人鬼，毫不猶豫的將人類滅殺掉呢。”
奈亞話語落罷，便是將一抹揶揄的視線投射向蘇杭，她想要聽到蘇杭的回答。
——沒有任何目的，僅僅是興趣。
“啊……”
蘇杭站定腳步，頭也不回，語氣中摻雜著一絲絲類似於無趣的神情。
“你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還真是令人奇怪。”
“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非黑即白的東西，任何人、事物都是灰色的，換句話說，立場的不同，善於惡就不一樣。”
“動物園的飼養員，用兔子喂老虎，對於老虎來說，他就是善人，對於兔子來說，他就是罪大惡極的惡人。”
話語落罷之後，蘇杭抬起腳，在地上劃一個圓圈，然後在圓圈的中心點上一個點。
“這個點就是我，圓圈就是我周圍的人，站在圓圈的角度去考量，任何有利的事情，就可以被稱作善。”
“謀取利益，是人類的天性，能在謀取利益的同時，稍微考量一下對方，那麽就是善人。”
“如果生命都受到威脅，那麽用盡任何方法、手段，將危險排除，這就是‘善良’。”
“我到最後，也沒有告訴繼承者，我實際上才是殺人鬼，這就是我能做的善良。”
蘇杭話語落罷，語氣並未有絲毫的改變，就算沒有冷靜之心，他的回答也是如此。
——極度利己主義？
不。
蘇杭就是普通人，隻不過他比起普通人，少掉一絲絲偽裝，多了一絲絲的凜冽。
這凜冽，讓蘇杭鋒芒畢露。
“哼……哼哼……哼哼哼……”
聽到蘇杭的話語，奈亞發出一串耐人尋味的笑聲，姑且不提奈亞對蘇杭善惡觀的評判，至少她對前者的興趣，無疑是增大許多。
“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奈亞微微低著頭，臉上的表情被陰影遮蔽住，嘴角微微上揚。
“……”
蘇杭沉默不語。
邁開腳步。
走出鐵門。
在這一瞬之間，一道毫無情緒波動的輪回空間提示音，也是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