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已經沒有高手坐鎮,不足為慮。地下矮人雖然不知道具體數量多少,但他們長期生活在地下,連火把都不喜歡,一定怕太陽的光芒。今日晴朗無雲,天亮之前他們必定會躲回地下去,他們一走,城裏能有多少人?根本不堪一擊。”


    羊希臉色一變,“撲”的一聲跪下,“屬下無知,不知矮人族怕日光,若是在白天攻城,必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白龍等主要將領也跟著跪下:“屬下有罪,請教主責罰!”


    周全將他們一一挽起:“今日之敗其實我也有責任,我沒有想到地下矮人還沒死絕反而殺出地麵,忘了告戒你們提防。事出意外,誰都沒有想到,又怎能怪你們?恕你們無罪,立即開始整頓人馬準備殺敵,如果我們去得遲了,秦國的人馬恐怕已經離城逃走,想要追上他們又費一番周折。”


    眾人深感教主神機妙算,通情達理,立即開始招集清點各自所屬人馬,救死扶傷。


    機動組和神風突擊隊在之前的兩個月中大小上百戰,陣亡還不足百人,這一次卻損失了六百多人;鶴鳴治三千八百人,現在隻有兩千五百多人;六萬多一般教眾這時跟著主力隊伍的不足一萬,具體多少人逃散、多少人陣亡還不知道。


    成風子受傷很重,骨頭折斷幾處,經脈大量斷裂,吃了周全幾顆極品丹藥,命是保住了,想要回複之前的狀態,少說也要調養一年半載;白龍主要是受了魯狂生的血煞之氣影響,筋骨受傷並不嚴重,吃上幾顆丹藥活絡一下血氣就好了;其餘羊希、衍江等人傷得也不算太重,還有再戰的能力。


    探馬一隊隊派出,很快消息就傳了回來,敵人已經往回撤,估計矮人還有三千人左右,彌勒教的黑甲兵約有五六百,血煞兵、幽魂兵、長生兵等約上千人,全都在向長安城集中,隻見進城不見有出城,看樣子敵人還想負隅頑抗。


    另外各路探馬還找到了一些被敵人衝散的人馬,得到消息紛紛趕來,休息了一兩個小時,機動組的人增加了一百多人,鶴鳴治的教眾回來了兩百多,一般教眾總數增加到兩萬八千多,看起來傷亡並沒有原先估計的大。


    由於撤退得快,在敵人還沒有形成合圍之前就衝了出來,五鬥米教的精英隊伍死於敵人軍隊的人數並不算太多,大部份是被彌勒教的幾個高手殺死和衝散的。普通教眾雖然有一部份被截住,因為敵人的總數並不算太多,估計被衝散的多,被殺死的少,少說還有兩三萬逃散在其它地方。


    寅時末,周全帶上他帶來的幾個高手:謝雨卓、司馬文鳳,嶽九真、孔靈產、沈警先行一步,向長安城奔去,他們要先殺入皇宮,防止苻堅絕望之下毀了皇宮;龐易則留下脅助羊希,指揮著大隊人馬陸續起程,殺奔長安。


    六人行動如風,不一時就到了長安城西門外,從小山丘上望下去,城內幾無燈火,雞鳴之聲寥寥,城頭上雖然有兵馬守衛和巡邏,人卻少得可憐,有氣無力,死氣沉沉。


    司馬文鳳說:“有些不對勁,城頭上並沒有彌勒教的魔兵和矮人。”


    謝雨卓說:“長安城這麽大,他們隻有幾千人哪裏守得住,肯定是躲在皇宮內了,我們快去。”


    司馬文鳳說:“城池這麽大,我們也不能形成有效合圍,他們放棄城池不守隻守皇宮,被我們圍起來不是自絕退路嗎?”


    眾人也覺得不對勁,都望向周全,周全微皺著眉頭思索著,“可能隻是空城計,我們上當了!”


    “教主何意?”


    “秦國已經名存實亡了,對彌勒教沒有任何好處,彌勒教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肯定不會再為了他們付出自己僅餘的力量。所以一個可能是城裏隻有秦國的殘餘人馬,彌勒教的人和矮人已經逃走了;另一個可能是他們在皇宮中另有布置,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高手和軍隊存在,或是拖時間等高手來援,再來一次請君入甕之計。”


    孫靈產說:“可是我們的探馬隻看到他們進城,沒有看到他們出城,他們還在城內。十住菩薩死的死傷的傷,除了勒彌教教主,還有什麽可怕的人。。。。。。”


    周全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來,“糟糕,他們不僅在城外有地下出口,在城內也有地下出口,而且就在皇宮內。地下世界深入地底不知幾千米,他們要挖上來絕不是易事,肯定是沿著我進去的河流向上,到達了長安城的下方,這才挖洞到達地麵。”


    司馬文鳳說:“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已經通過藏寶庫挖一條地道通向皇宮內了?”


    “正是,所以他們在皇城內集合,皇宮就成了他們的地麵堡壘,進可攻退可守,守不住時還可逃入地下,我們可沒辦法在地下通道中與矮人鬥。”


    “那麽怎麽辦?”


    “我們先殺進去,在大部隊殺到之前找到出口並守住,他們就真正成了甕中之鱉,管叫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眾人大喜,如風馳電摯般向城內奔去,直接從城上方飛過,引來一片驚呼聲,可是等到守城的人放箭時,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了。


    皇城位於外城北部中央,平麵長方形,南北長一千多米,東西長近兩千米,已算是龐然大物,想要找到出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彌勒教隻剩公孫如思、萬獸尊者、飛花等少數極高手,還不足以與六人對抗,其餘人更不足論,可以在裏麵縱橫往來,事情又容易了許多。


    這時天色已經微亮,周全等六人到了皇城西南側,果然城頭上禁衛眾多,彌勒教的魔兵也在,城頭還有大量弩車、投石車、巨木、滾石之類守城器械。矮人卻沒有看到一個,不知是已經躲回地下,還是藏在宮殿內。


    城外遠遠已經傳來隱約的戰鼓聲和號角聲,羊希帶著五鬥米教的大部隊也快逼近外城了。


    皇城之上的人也現了六人來到,開始躁動起來,弓弩矢石對準了這邊,燈號與旗號晃動,附近的民房與府衙中有大量人馬鑽出,向六人這邊衝來。


    “準備戰鬥!”周全喝了一聲,開始對自己施放玄龜壁、青靈刺甲、六甲辟魔符、八方法眼等符法;嶽九真、孫靈產、沈警也同時往自己身上施放各種護體法術和符法;司馬文鳳往自己身上施放避火符、禦風符之類符法,嶽九真給她補了一道混元力罩符,周全給她補了一道銅筋鐵骨符法,這道符法可以使受術者短時間內對各種傷害抵抗力大大提高,如同鋼鐵鑄造的軀體,並且具有驚人的神力,但不能再施展符術和法術。


    謝雨卓凝立聚氣,輕喝了一聲:“一團和氣!”身邊氣霧騰騰,如同剛出蒸籠的包子,一股柔和而堅韌的真氣已經包裹住了她全身。


    司馬文鳳笑道:“要打架了還‘一團和氣’?”


    “別人對我一團和氣嘛。”


    其實一團和氣是浩然正氣訣中高層次的護體氣功,看似柔柔綿綿,若有若無,卻是遇強而強,綿密無比,一般飛箭、低級法術還沒近身就被彈射開了,就是近身的強力攻擊也會被減弱許多。


    兩個美女調笑的同時,周全和幾個大祭酒已經往謝雨卓身上施放其它的護體法術,以他們的修為,放出來的輔助法術效果非同小可,每個人與剛才倉促而戰實力已不在同一層次,簡直是武裝到牙齒了。


    上百彌勒教的黑甲魔兵、血煞兵和數百皇宮禁衛從後麵衝了過來,前麵城頭上也有大量箭矢和巨弩鋼矢射到。六人卻全然不放在眼裏,謝雨卓舞動兩條白綾當作鞭使,旋起一**勁氣把箭矢掃開;司馬文鳳禦起步光劍,白光如瀑布般傾泄而去,一下便斬斷了數十人,寶劍再化飛輪,向著人群切割;嶽九真放出一個風火雷球,藍電驚空,風雷呼嘯,轟然一聲砸死電暈了一大片;孫靈產雙手飛揚,綠光蕩漾,化為無數綠箭向敵人群中射去,一枚枚透甲而過,無孔無隙,卻傷人取命;沈警抓起一把沙子灑出,變成漫天鬥大巨石砸下。。。。。。


    隻一波攻擊,數百敵軍能站著的不到十分之一,剩下的嚇得抱頭往回逃。


    周全踏步掐訣,動火雲符法,法術形成已經沒有幾個敵人可以燒了,於是手一指,改變方向朝城頭上落去。一大片如燃燒紅雲狀的火焰從天而降,覆蓋直徑六七十米範圍,眾多彌勒教教徒和秦國的禁軍逃避不及被罩在裏麵,亂蹦亂跳,慘叫之聲不絕。火雲具有持續燃燒的特性,逃不出來的人至死方休,城頭上的器械設施也化為一攤焦碳。


    “殺進去!”周全縱身飛起,如一隻大鳥掠空,從城頭火雲上方飛過,身在空中,雙手一揚便各打出一個巨大火球炸向地麵,火燒轟然炸散,每個都燒著了十幾人,著火燙傷數十人。他現在不必使用道符,真氣在丹田內稍一運集,再往手上催便可直接出火球。


    城牆邊不遠的一處宮殿內掠出一人,大喝道:“周全小兒休要倡狂,殺人不過點頭地,何苦咄咄逼人,不留餘地。”


    這人俊麵玉貌,一襲白衣瀟灑出塵,正是解脫菩薩公孫如思,緊跟在後麵的是萬獸尊者、飛花、苻堅等人,另外還有五六個矮人。


    周全大怒,戟指大喝:“你***衝進我家,殺人放火,搶走了我夫人,現在又助外族人侵略本國,還有臉站在這兒說話?快把我夫人還給我,否則與你誓不罷休!”


    公孫如思冷笑:“少年得誌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麽是前輩高人,學會尊老愛幼。”說著頭頂一道紅光衝天而起,三四尺高的血魔元神在紅光中現出身來,刹時戾氣衝天,四周陰霧籠罩,隱有鬼哭神嚎之聲,方圓上百米內的人都覺得壓抑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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