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邊無際的寂寞和寒冷中,他遇到了他,一個改變了他一生的人。


    他是北狄的三王子,阿漢。


    花允烈還記得他居住的那個帳篷,在冬天的時候就從縫隙直往裏灌風。那時候的他隻是個在皇宮裏長大的少年,那種凜冽如刀的寒風,對他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一個來做人質的少年,任你是什麽王子呢,誰都不會真心來當你回事的。


    食物粗糲不堪,往往都是北狄的貴人們剩下的。就算有羊肉,拿到他麵前也都已經是凍得硬邦邦的了。油脂凝結了起來,白膩膩的一片。


    最初,他無法下咽這樣的吃食,可是有人勸說:“在這樣的嚴冬裏,如果不補充些油脂,又怎樣能熬過去?”


    他懂了,要生存就不能在這樣的環境裏挑剔。他學會了儲存每一分能量,哪怕再難下咽的食物,他也會勉強自己吃下去。


    而那鋪被,也是冷硬而毫無溫度的,每到夜間,聽著外麵呼呼的風聲,他覺得連血液都要凍結了。手足之上,早已長滿了凍瘡,每天隻盼望著漫長的冬季能早早過去,不然總有一天會凍死在這個沒有人給他絲毫溫情的地方。


    阿漢的到來,是花允烈生命中的第一抹陽光,至今再想起那段,他也已經不記得許多細節了,可是那最初的溫暖卻依舊在記憶裏揮之不去。


    冬天有雪地日子。花允烈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因為沒有足夠禦寒的衣物,他無法出門和冰冷的天氣抗衡。就算是縮在被中,也還是瑟瑟抖著,感覺的隻是冷。


    從中原帶來的侍衛和傭仆本來就不多,誰聽說一個人質還有那麽大的排場。到了這裏後,早就被派去做了奴役,而且很多人受不住苦寒,淒慘地死去。


    他習慣了沒有人伺候。習慣了沒有人關懷,更習慣了北狄貴族子弟的嘲諷和欺淩。在他心裏甚至慶幸著,幸虧不是哥哥前來,他謫仙般地哥哥,又如何能吃下這樣的苦。


    那日,的馬蹄聲停在了他的帳篷前。16k.手機站ap.16門簾被掀開了,帶進了冷冽的寒風也帶進來一道耀目的光線。原來,外麵雪停了,太陽出來了。


    花允烈適應了好久才看清楚麵前好奇打量他的那個人。他也隻不過是十**的年紀,錦衣貂裘,身後還圍著一群彪悍的手下。


    看他地裝束,似乎是個王子。但他的容貌卻和一般北狄人頗為不同,眉眼間有著南方人的細膩和溫雅。


    他的嘴角噙著個玩世不恭地淺笑,眼神卻關切甚至有點心疼地注視著他薄薄的被褥。忽然,他秀致的眉一挑,斜眼問花允烈:“聽說你是花盛國的二皇子。我們北狄的人質?”


    花允烈雖然淪落在這樣地地方受苦。卻依然有他地驕傲:“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


    那人麵色微變,似要發作,卻轉眼笑道:“很有個性啊。不愧是國君地兒子。可惜你們國家的人,太不會打仗了。”


    花允烈臉漲紅了,雙手捏緊了拳頭。


    “咦,你的手上都是凍瘡!”


    那人忽然又改變了話題,又環顧著帳篷內地環境,冷聲道:“也太不像話了,就算是質子,也不該這樣薄待了人家。快找人來修修這帳篷,那些漏風的地方都要堵上。”


    再看看桌上剩下的食物,臉色更不好看了,“你就吃這些?”


    花允烈在他麵前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躍身而起,“不用你管!”


    單薄的衣衫暴露在空氣裏,猛然一個顫栗。


    就在下一刻,他的眼前一花,那人像舞蹈般優美地脫下了身上的貂裘,將貂裘準確無誤地披到了他的身上。


    帶著體溫的貂裘刹那把他融化了,他貪戀著那溫暖的觸覺,還有來自那人的氣息。他不知所措地僵立著,看著那個奇怪的錦衣人。


    那人笑了,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叫阿漢,是北狄的三王子。以後,我會照顧你的,不會再有人怠慢你了。”


    果然,阿漢沒有食言,他成了這裏的常客。由於他的到來,花允烈的帳篷早已經換了新的,食物也是豐富而香甜的,因為阿漢常常在這裏與他同食。


    冬天過去的時候,阿漢帶著他在草原上奔馳,帶著他去打獵。在那北方的漠漠黃沙中,花允烈健壯了,堅強了。


    他們成了很好的朋友,許多時候是在帳中談天飲酒。阿漢也有心事,他告訴花允烈兄弟們的明爭暗鬥,對花氏兄弟的互相謙讓羨慕不已。


    “我其實無心朝政,可是我的兄弟們依然防備我,疏遠我。”


    “那又是為什麽?”


    “因為,我的母親是南人。我父汗特別寵愛我母親,所以我的兄弟們很怕他把汗位傳給我。我很小的時候,他們罵我南蠻,拿土塊砸我,唾棄我。”


    花允烈忽然覺得,這個看似很輕鬆愉快的王子,原來也有著那麽多的不快樂。他慶幸在那個寒冷的冬天遇到了他,如果沒有那個相遇,他還活著麽?


    但是,後來花允烈開始害怕阿漢的到來,他怕他熾熱的眼光追隨自己,和那有意無意的肢體接觸。他已經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了,他明白,阿漢的目光並不僅僅是看朋友的那種,而是對情人的那種狂熱。


    花允烈糾結了,退縮了,他還沒有心理準備,去接受一種非正常地感情。


    北狄的可汗病重了。阿漢的處境變得危險起來。那次,他半夜敲開了花允烈的帳幕,花允烈悚然發現阿漢受傷了,那一道傷痕斜斜掠過整個背部。鮮血,把阿漢的長袍浸染得幾乎都透了。


    阿漢始終不肯開口說是誰傷害了他,花允烈也就不問。他幾乎衣不解帶地照顧著阿漢,擔心他會因失血過多而失去生命。


    阿漢的傷口有些感染,整夜發著燒。花允烈就汲了清涼的水給他敷著額頭,以期能給他降溫。他並不通醫術,好在他有阿漢送他的金瘡藥,他就憑著關切和耐心把阿漢從危險中解救了出來。


    三天後地夜裏,阿漢徹底清醒了。牛油燭光下,花允烈刀刻般輪廓分明的線條分外迷人。他在瞌睡,一隻手撐著下巴,麵頰有點消瘦。


    阿漢就那樣癡癡看著他,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輪廓。


    倏然被驚醒了。花允烈本能地往後一退。他還不習慣那樣的親密接觸,可是阿漢那渴求而寂寞的眼睛正在催眠著他,他忽然想起很多事情,想起了最初的那份溫暖。他的心在軟化。


    阿漢拉過他涼涼的掌心,“你一直都陪著我?快過來被裏捂著,別著涼了。”


    也許是他的力氣太大了,也許是也渴望那進一步地溫暖,總之。花允烈跌進了阿漢的胸膛。也不知道是誰先伸出了手臂。他們已經緊緊擁抱在一起。


    阿漢的手不停在花允烈的身上點燃火焰。花允烈迷亂了,暈眩了,再也不能去推拒和反抗。聽任那溫暖地感覺燃遍了全身。


    阿漢摩挲著烈稚嫩的身體,啃咬著他敏感的肌膚,在他胸前揉捏著那兩點茱萸。換來的,是烈的低低呻吟和壓抑地輕哼。


    花允烈從來不知道自己蘊含著那樣地渴望,身體有有那麽敏感。和阿漢貼合地每一寸肌膚,都覺得無比熨帖。


    “你還冷嗎?”阿漢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阿漢的呼吸就吹在他的耳邊,他像被催眠一樣回答:“不冷,有了你,不冷。”


    回答完了這一句後,花允烈再也沒有幾乎說話,因為阿漢地吻已經密密封住了他的唇瓣。那種探求和帶著霸占的宣告,讓他無法逃脫,無法據卻,他青澀地接受著,學著回應他的熱吻。


    阿漢滿意地感受著他的羞澀,加快了教學進度。他的手伸到了花允烈的身下,托起了他的腰,他用自己的身體摩擦著他的。


    阿漢的氣息是那麽誘人,那麽眩惑,氤氳著將花允烈包圍了,他陶醉在那種酒香一樣醉人的氣息裏。


    青春的衝動被成功地激發了起來,阿漢那雄姿英發的分身不停在花允烈的腿邊摩擦,而烈也低低哼著,被那暴漲的感覺支配著,隻想要一種更為猛烈的刺激。


    阿漢的手握著花允烈稚嫩的勇猛,溫暖的掌握給他了全新的體驗,他為他套弄挑逗,“恩,”烈發出了難耐的喉音。


    阿漢放開了他的唇,又把細細的吻灑遍他的全身,終於含住了他勃發的**,那上麵**地滲著晶亮的液體。


    第一次的噴發,靜止於阿漢的口中,花允烈喘息著,仰躺在床上。


    “我還要你成為我的,,”帶著蠱惑的話語催眠他,繼續摧毀他的神智。


    阿漢沾滿鮮滑潤液體的手指,試探著伸向那緊密的幽穴,疼痛讓花允烈弓起了身子。


    “信我,也許會有點疼,但我隻想要你快樂!”


    因**而暗啞性感的嗓音,再次催眠他,他被動地仰躺著,透過瑩然的淚光看著阿漢。


    阿漢盡力溫柔地對待他,溫柔地進入了那個從來未曾有人觸及的隱秘角落。在疼痛和快樂的雙重刺激下,噴薄的岩漿終於尋找到了它的歸途。春夜的草原還有著涼意,而那帳篷內卻是熱力四射,喘息聲和喃喃細語就像爆發的火山,無法阻擋地驅走了所有的苦寒。他們碰撞,揉搓,努力將自己釋放,努力將彼此揉入到對方的生命中去。


    就這樣,他們在一起了,兩個心中都有著萬分苦惱的皇族子弟,以那樣的方式走到了一起。


    大窘,實在還是以簡單帶過來寫了**間的第一次h,實在這也算不得什麽h。作者柳絲絲饒是皮厚,可寫這個真不是強項。而且,貌似有點強受弱攻的意味,我也掙紮了許久,到底誰攻誰受呢?花允烈向來是挺強的,不太像小受扮相。不過後來想,那時他還小,阿漢好歹要大他幾歲,一切都由他來教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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