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方圓十裏內的草,都是他們的責任,最先想到這一點的人,都眼前一黑!


    而當這幾個人抱著“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思,將這件事“好心”的告訴給其他人時,眼前一黑的人就變成了所有人!


    哪怕是隊伍裏最能吃苦的房家兄弟,此刻也是捂著胸口,覺得自己隨時都能昏死過去!


    這樣一大片土地,這麽多的雜草,要除多久?


    而當他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休息區,聞到了彌漫開來的濃鬱肉香時,這些人更鬱悶了。


    能不鬱悶嗎?


    他們可是費了老鼻子勁來除草了,可累得快半死了,四十幾人才除完了五畝地的雜草!


    再看看人家幽州王?


    一個人,靠著一輛車,輕輕鬆鬆的將五畝地給幹完了!


    這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這次比賽他們還輸了!


    輸了就沒有燉肉吃!


    一想到他們累死累活了一番後,連口肉都不吃上,個別人已經眼圈泛紅,馬上就要掉下眼淚來了!


    怎麽可能不想哭呢?


    可哭又有什麽用?還不是要讓人看笑話?


    尉遲亮回頭掃了一眼眾人,他冷冽的目光,讓差點掉眼淚的人直接將眼淚給憋住了。


    畢竟,這位可不是喜歡看男人哭的人!


    他們也不是能夠讓男人無限憐惜的女人!


    若是他們繼續哭下去,隻怕就真要挨拳頭了!


    尉遲亮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坐在空地上的秦陽,他沒去看肉鍋,而是盯著秦陽,問道:“教官,剛才那車……那車是什麽車?”


    “怎麽,你對它很感興趣?”秦陽不答反問。


    尉遲亮誠懇點頭:“是!那輛車,真的是您騎著帶起來的嗎?我覺得不像,想近距離看看!”


    “你是覺得,那是一輛有著自己機關的木牛流馬?”秦陽猜道。


    他猜對了。


    哪怕之前尉遲亮的懷疑,不被其他人所理解。


    但尉遲亮的確覺得那車子不尋常,而且,那樣威風的樣子,也讓他胸腔裏的那顆心砰砰砰的亂跳!


    他見幽州王到了此刻,依舊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模樣,就忍不住著急地說道:“那車可是很厲害的車,不光是能夠用在除草上,若是它真能自己動,用在戰場上,不比馬匹更好嗎?”


    馬匹再厲害,到底是血肉之軀!


    一旦有人攻擊戰馬,尤其是有人專砍馬腿,再好的馬也就廢了!


    可那輛車,他雖然隻是遠遠盯了一會兒,卻敢肯定,那車不尋常!


    那車應該是通體鐵皮的!


    鐵皮可比一般的鎧甲都要結實!


    畢竟鎧甲需要穿在人的身上,而人就算是力氣再大,也不可能穿上太厚重的鎧甲,人受得了,胯下的馬受不了啊!


    所以,鎧甲都是盡量做得單薄一些的!


    但那輛車,必然是用著極為厚實的金屬!


    隻這麽一層,箭射上去,怕是直接就被擋住了!


    而隻要車子能自己走動,再造得大一些,豈不是能直接從人身上碾過去?


    這也比馬踩人來得更凶猛啊!


    尉遲亮將自己的這些想法,都與秦陽說了。


    秦陽這次是真的有點意外了,本以為這個尉遲亮是個力氣大有些天賦卻沒什麽野心也沒什麽太大才能的人。


    誰能想得到,這個空有力氣卻為人懶惰的二世祖,竟然還是個搞軍事的好材料?


    對方剛才設想的更大的能夠碾壓著人過去的車,不就是後世的坦克?


    這時代可沒有坦克,很多軍隊甚至還沒有脫離最原始的衝鋒殺敵的做派。


    尉遲亮能想到這一點,足以說明尉遲亮的確有著過人的軍事才能。


    而這個才能,過去可能無人發現,是被秦陽發現的!


    秦陽竟有一種自己以外挖到金子的快樂!


    他眼睛都亮了,盯著尉遲亮,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的想法很不錯!你很不錯!”


    接連說了兩個“不錯”,可見秦陽說出這番話,是發自真心的。


    尉遲亮也看出幽州王是發自真心的與自己說這番話,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尉遲亮更高興的,是自己猜對了!


    “是,你猜對了,那輛車,的確不是我騎起來的,是另有玄機。但這個玄機,卻不能告訴你。”秦陽故意說道。


    尉遲亮立刻就急眼了,問道:“為何?可是因為我之前得罪了您?”


    “非也,非也。”秦陽搖頭,說道,“這乃是我發明的東西,是比之前那些發明更機密的東西,想要知道此物是如何造的,是如何動起來的,需要在幽州軍事學院上學。”


    “幽州軍事學院?”尉遲亮有些傻眼。


    這是什麽書院?他過去可是從沒聽說過!


    秦陽哈哈一笑,說道:“這幽州軍事學院嘛,是我的一個設想,在不久的將來會創建,現在可是空有一個校名,還什麽都沒有呢!”


    尉遲亮頓時無語!


    要不是說這話的人乃是幽州王,是他們的“秦教官”,尉遲亮就該翻臉了!


    這不是在故意耍人玩呢嗎?


    但麵對著幽州王,尉遲亮卻在翻臉還是不翻臉這兩個選擇上不斷遲疑。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不翻臉。


    秦陽見他還想說什麽,忙說道:“先去洗手洗臉吧,你們今天幹得不錯!洗幹淨了,來吃飯!肉有得是!管夠!”


    咦?


    不是說,輸了的人沒有肉吃嗎?尉遲亮有點驚訝。


    他都沒問出聲,秦陽卻猜到了他所想,說道:“我隻說贏了有肉吃,可沒說,輸了的人就一定沒肉吃。”


    隨後,就讓人捧來了清水,毛巾,以及其他洗漱之物,讓這些幹完了農活的二世祖們好好清理了一下自己。


    現在是大熱天的,又幹了這麽久的農活,二世祖們一個個早就已經滿臉的灰塵泥水,看著都挺髒的。


    看到有人捧了清水來,他們忙要洗臉洗手,可一盆盆透亮的清水,卻讓他們的動作遲疑了下來。


    “這水……”


    這水看著好清澈啊!用來洗臉洗手,是不是過於浪費了一點?


    之前不得不喝泥湯子的眾人,沒有一個下手的。


    秦陽揮揮手,另有人將幾大桶水推過去。


    “那就先喝水吧,喝完了再洗!”


    等到這些二世祖們從木桶裏接了水,大口大口喝著的時候,竟覺得十分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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