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又不傻,他自然是通過係統給予的獎勵,判斷出了那個盧氏子弟必然是中了蠱。


    原本以為是生了病,沒想到,竟然是中了蠱!


    這東西讓秦陽感到稀奇!


    他之前可是從不曾聽說過這事,自然是十分好奇。


    若對方隻是生病,秦陽都未必會管。


    但既然是中了蠱,秦陽就要管一管了。


    他對係統說:“我選擇一!”


    開玩笑!這世上既是有蠱術!那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給他下蠱?秦陽可不想自己也落到那個盧氏子弟的地步!一聽到那嚎叫聲,就知道對方必然是十分痛苦的!


    秦陽聽得頭皮都有些發麻,此刻,那邊的聲音已是消停了下來,秦陽對身邊的人說:“派人過去問問,是否需要治療,就說我們這裏有善於治怪病的大夫。”


    被吩咐的護衛立刻就前往。


    他們的大船上就有著小船,雖然水流有些湍急,但過去的人善於水性,小船行得很穩,很快就到了那艘大船邊上,與上麵的人說了幾句話,對方竟然直接下來一個人,跟著過來了。


    不遠處的王太監,也早早過來。


    秦陽叮囑王太監:“王公公,我對那船上的病人有些好奇,打算過去看看,你一會兒可不要拆穿我的身份。”


    王太監頓時有點著急,說道:“大王,您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如何能去冒險?”


    “本王隻是好奇,想去看看,再說,本王本就有著醫術,王公公,你不必多說了。”秦陽之前與他好言好語,隻是提醒對方一下,讓對方一會兒別露餡了。


    秦陽這次回去,是奉秘旨回去,沒有以著幽州王的身份回去。王公公也沒穿著太監服,而是穿著便服,見幽州王這樣的態度,就知道對方心意已決,自己是勸不動了,隻能咬著牙,等著那邊小船抵達了過來。


    “小的盧忠,見過公子。”跟著來的人是個中年男人,似乎是管事模樣,一上船,目光一掃,就落在了秦陽的身上,衝著秦陽恭敬拱手,說道。


    這態度,其實也算是十分恭敬,但恭敬之餘,也帶著一點自身帶著的傲氣。


    秦陽理解對方作為一個管事,居然有著傲氣。


    畢竟五姓七望,這可是了不得的存在!雖然博陵崔氏已是完蛋了,但名號還在,而其他六望,依舊是難以被撼動的!


    範陽盧氏同樣是傳承已久,不是什麽小角色。


    範陽盧氏作為大世家,內部子弟,那自然是尊貴無比,而服侍盧氏公子的管事,自然也比普通人家的管事更搞了一頭,這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對方也不是故意傲氣,但這是多年來自然而然帶出來的。


    沒看到一旁的王公公,其實都沒有因此有什麽反應嗎?


    因為王公公知道這是盧家的人,五姓七望過去是連皇帝李世民都要安撫著的,都不能輕易去觸碰的存在,王公公作為宮中的太監,自然也是清楚這一點,早就習慣了。


    這些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秦陽對著盧忠說道:“我聽到你船上有病人,我對怪病有些研究,若是你不嫌棄,我倒是願意去看一看,不知道你們可尋到了神醫?”


    之前盧忠可是聽說,這艘船上有神醫,所以才急匆匆過來的!


    結果聽眼前這位公子的意思,這位公子本人就是神醫?


    這是在開什麽玩笑?


    他的臉色就是一變,道:“公子,您……您對醫術有研究?實不相瞞,我家公子生了怪病,一年犯一兩次,已是有五年之久。這五年時間,我們請了不少名醫,都說無法醫治,甚至看不出病情緣由,您確定要過去看看?”


    這意思,就是婉拒了。


    人家那些名醫,都是五六十歲了,那得是學了多少年?


    這位公子都不到二十歲,就算是從娘胎裏就開始學醫,又能學多少年?


    這樣嘴上沒毛的人,如何能讓人相信?


    他不好直接拒絕,就是說這番話,算是婉拒,讓這個年輕人自己知難而退。


    秦陽卻淡淡說道:“不看看,如何能知道能否醫治?”


    說著,就朝著船邊走去。


    這個姿態,就震住了盧忠!


    盧忠過去可是見過一些公子的,畢竟他家公子乃是範陽盧氏的嫡支子弟,範陽盧氏的家主,乃是他家公子的親大伯!


    這種關係,這種出身,足以讓他家公子傲視群雄,在一眾世家公子中被眾星捧月!


    他作為公子的心腹之一,過去也招待過其他世家公子。


    他是看不上那些無名無姓的年輕人的,倒不是他勢利眼,而是亂局剛定,這世道,雖已經太平下來,但卻沒有穩定多少年。除非是真的世家,否則,很多人也就是粗識幾個字,連規矩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在他看來,是根基淺薄,肚子裏也沒什麽墨水的。


    所以他這個做管事的,也看不上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麵對他這個範陽盧氏的管事時,也經常是低一頭。


    久而久之,盧忠也自然而然帶上了一點傲氣!


    可現在的情況是怎麽回事?


    這個年輕人真是神醫?


    不然怎麽會如此理直氣壯,如此底氣十足?


    他不信對方看不出他的來曆,他們的大船上可是掛著範陽盧的燈籠!


    現在又是白天!


    偌大的燈籠,除非是有眼疾的人,否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是他自誇,哪怕是那些山野之人,也不會沒聽說過世家!


    眼前的人也不像是山野之人,所以這個公子,是明知道他們是範陽盧氏的人,而生病的人是範陽盧氏的公子,還要故意往上湊?


    盧忠神情變幻了一下,有心想再提醒一句,將話說得再明白一些。


    結果對方隻回頭斜斜看他一眼,就讓盧忠仿佛整個人都被釘在了當場!


    那一眼,帶著一種真正掌權者的默然與理所當然!


    這種眼神,盧忠過去隻看到過一次,那就是從他們範陽盧氏的家主身上看到過!連他侍奉的公子,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眼神!而眼前之人的氣勢,也遠要比他們家主的氣勢更凜冽,也更強大一些!


    這個年輕到底是誰?


    這一刻,盧忠的內心已是驚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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