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曆城的大恐怖


    曆城城門。


    雖然徐縣令已經被控製,但是守城士卒,甚至是縣衙之中的衙役,他們並未發現異常,也不知將要襲來的風雨。


    而此間,一匹快馬自遠處奔襲而來。


    毫無疑問,來人便是楊林派來的使者。


    如今曆城情況難以預料,楊林心有餘悸,隻能先派人來探查,再說出兵之時。


    正因為楊林不禁估算了伍雲鶴,還將整個南陽謀算進去。


    如果隻是區區一個伍雲鶴,未必就那麽麻煩,可南陽不一樣。


    連韓擒虎六十萬大軍都擺在南陽之前,楊林固然自信,也沒有覺得自己一定勝過韓擒虎。


    也許武力上更勝一籌,可是在統兵用兵上,又稍遜一籌,可謂各有所長。


    在楊林眼中,伍雲鶴確實不同尋常,但他膽敢以身試險,來到濟南府境內,必然是有所倚仗,說不定就是伍雲召的主意。


    覺得如今南陽打不開突破口,便想在山東地界,以突破朝廷的封鎖。


    所以楊林為之擔心,想要完全的準備。


    若他知道伍雲鶴真實情況,恐怕不會有半點猶豫,直接就調遣兵馬殺來。


    如今曆城連兵馬都未曾聚集,如何能夠抵擋?


    可楊林選擇了猶豫,這也就給了伍雲鶴準備的時間。


    等一切準備就緒,演義中的瓦崗寨群雄聚集,乃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使者乃是唐璧親信,楊林的一百個親隨全部涼透了。


    他遠遠的打量著曆城城樓,似乎十分安定,並未出現什麽問題。


    但這隻是表麵,使者受楊林囑托,很清楚局勢沒有那麽簡單。


    也許曆城看起來安定,內部早已風雲變幻,難以預料。


    沉吟片刻,使者稍稍有些擔心。


    但也僅此而已,他受命而來,如今沒有退路,哪怕是再大的麻煩,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看看,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念頭一轉,使者快馬向前。


    有士卒巡查,看見使者趕來,便是伸手將之攔了下來,又開口問道:“你是什麽人?”


    此行乃是奉命而來,為了不打草驚蛇,使者並沒有做什麽偽裝。


    為的就是表示楊林不知曆城情況,所以坦然下令。


    使者看了眼士卒,沉聲道:“我奉靠山王之命前來,要去見曆城縣令。”


    士卒一愣,待他看見使者拿出唐璧令牌,自然不敢再阻攔了,拱手道:“原來是使者大人,不知此行所為何事,是否要小人先去通報一聲。”


    念頭微轉,使者擺了擺手,然後道:“不必如此,你派個人帶路,此事關係緊要,豈是尋常人等能知曉?”


    被使者一頂,那士卒頓時有些慌了。


    但見使者沒有追究的意思,勉強鬆了口氣,然後找了個人過來:“你帶使者大人去見縣尊!


    ”


    就這樣,使者進入曆城,被帶往縣衙。


    但與此同時,在城門周邊,有一道身影盯著使者離去不見,然後匆忙向賈柳店而去,這是單雄信方才安排的手段。


    經過一段時間談論。


    伍雲鶴可謂是獲益匪淺,徐茂公不愧是徐茂公,將當今局勢分析得頭頭是道,使得伍雲鶴心中已有大概得對敵計劃。


    原本他就沒將楊林放在眼裏,倒不是伍雲鶴小覷楊林,隻是他有著足夠多底牌,並不是很擔心楊林率領兵馬攻打。


    當然,這也得看楊林給不給機會。


    若是不顧一切糾結兵馬殺來,以伍雲鶴如今的情況,多半是無法阻攔。


    現在伍雲鶴的優勢便是敵明我暗,楊林的消息太少。


    可伍雲鶴卻能探查楊林虛實,隻要把握好細節,以少勝多不在話下。


    眾人談話結束,外頭有人趕來。


    “單五,你怎麽如此匆忙?”


    單雄信看見來人,疑惑問道。


    不錯,此人名為單五,乃是單家的家奴,也是單雄信的親信麾下。


    那單五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說道:“啟稟家主,小的看見楊林使者入城。”


    單雄信一怔,驚訝道:“楊林這麽快就派人來了?”


    伍雲鶴亦是微微眯眼,頷首道:“看來楊林還是很謹慎。”


    至於徐茂公,此刻撇了撇嘴,嬉笑道:“公子不必擔心,這頂多隻是試探,如今縣令在我等控製中,想要怎麽應對是我們說得算,最好借此機會示敵以虛,若能讓楊林錯估我等情況,接下來大戰便簡單了。”


    聽得徐茂公的分析,伍雲鶴好奇道:“那道長有什麽想法嗎?”


    徐茂公解釋道:“其實貧道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讓那使者覺得,如今的曆城早就被我等占據,並且埋藏了許多兵馬,就足夠令楊林遲疑了。”


    伍雲鶴忍不住笑道:“道長果真厲害,如此一來,恐怕楊林也要迷糊了,確實是個好辦法。”


    目光一轉,伍雲鶴站起身來,他向身側招了招手,然後語氣平緩道:“事不宜遲,我們過去看看情況。”


    眾人相視一眼,自不敢耽擱,紛紛跟著伍雲鶴動身,一並進入城中。


    如今曆城官方不知秦叔寶情況,有著秦叔寶帶路,眾人入城自然輕而易舉甚至是進入縣衙,也沒有任何滯澀。


    這就是秦叔寶在曆城的影響力。


    在伍雲鶴等人趕路時,使者已經被帶到縣衙,他看著縣衙場景,越發覺得疑惑不止,難道真的是王爺他們多慮了?


    這完全不像是被操控了的樣子。


    沉吟片刻,使者還是決定進去看看,若是沒有什麽問題,那也是件好事,隻要徐縣令此刻下令,曆城便能進入戒嚴。


    一旦城內做出反應,到時候賊人想要奪取城池,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曆城兵馬再少,倚仗城池也能拖延一段時間。


    “帶路,本官要見縣令。”


    使者取出令牌,對幾個衙役說道。


    那些衙役麵麵相覷,自然不敢得罪使者,然後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麵。


    他們心中同樣疑惑,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突然來了個使者,還指名道姓要見縣令,方才的縣令顯然做不了假。


    此刻書房之中,徐縣令已經被王伯當控製。


    包括先前提及的徐縣令妻女,也都被帶了過來。


    王伯當並非嗜殺之人,他將二人帶來,也隻是為了要挾而已。


    果不其然,在看見自己的妻女後,徐縣令老實多了。


    這也幸虧他不是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否則王伯當未必會手下留情。


    他當年舍棄仕途跑去給單雄信當小弟,便是厭惡官場的風氣,看不慣那些奸臣,這份果敢顯然是嫉惡如仇的人物。


    這個時候,徐縣令也看見了樊虎。


    剛從外頭進來,樊虎也有些尷尬,畢竟徐縣令對他不錯,他卻將之賣了。


    但眼下並非尷尬的時候,樊虎說道:“外頭有人來了,有個人自稱楊林派來的使者,想要來此見縣令大人。”


    徐縣令目光平淡的看著樊虎,此刻沒有表情已經表明他的態度。


    顯而易見,自己不明不白被人擒拿,與之脫不了關係。


    “樊虎,原來是你!


    ”


    沉默良久,徐縣令終於開口說道。


    樊虎歎了口氣,拱手歉然道:“大人,卑職也是無奈之舉,但卑職可以保證,等此事了解,定然送大人安然離去,希望大人能夠配合,對大家都好。”


    王伯當思量,想不到楊林來人如此之快,他們拿下徐縣令也才不久。


    但此刻並非遲疑之時,王伯當目光掃過,道:“希望縣令大人清楚如今的形勢,縱然大人不畏一死,也別牽連了妻女。


    稍後那使者進來,你按我說的辦就行。”


    徐縣令看了眼身旁的妻女,此刻並未受到什麽傷害。


    但莫名其妙被人擒拿過來,依舊讓她們有些驚慌,顯得不安。


    徐縣令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好,本官知道了。”


    商議已定,徐縣令不敢輕舉妄動。


    而外頭,有衙役進來稟報:“啟稟大人,有靠山王使者求見。”


    徐縣令平靜下內心,頷首道:“讓使者進來吧!


    ”


    其餘人等盡皆隱藏,隻留下樊虎和王伯當站在徐縣令兩側。


    在這等情況下,除非徐縣令真的活得不耐煩,否則不可能作死。


    那衙役眉頭微挑,疑惑的看向樊虎、王伯當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看起來沒什麽事,可是此間氣氛著實古怪。


    沒敢耽擱,在衙役看來,無論這裏是什麽情況,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衙役能管的,此刻自己最好的選擇,便是轉身出去。


    “裏麵可有異常?”


    使者等了一會,看著那衙役問道。


    衙役畢恭畢敬,正色道:“縣令大人讓您進去。”


    使者無言,短暫躊躇後,還是毅然決然步入其中。


    他主要是擔心,萬一被自己撞破了什麽秘密,會導致自己小命不保。


    走到書房之中。


    首先進入使者眼中的,便是徐縣令兩側的樊虎、王伯當二人。


    作為主角的徐縣令,反倒沒有那麽突出,情況有些異樣。


    使者不太確定,但他沒有直言。


    “咳!


    ”


    徐縣令幹咳一聲,他開口問道:“不知使者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對於使者而言,他此行明麵上的主要任務是傳令,次要消息便是觀察情況確定如今曆城是否發生異變,局勢如何。


    是以使者拱手道:“本官奉靠山王之命前來傳令,曆城秦叔寶已經謀反,並且與賊人聯合圖謀曆城,你即刻下達命令,令兵馬馬上戒嚴。”


    這個消息讓徐縣令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總算明白樊虎為何會跟王伯當等人一夥了,原來是因為秦叔寶的原因。


    作為曆城的父母官,徐縣令自然認得秦叔寶。


    先前的秦母大壽,在曆城也是惹出不小動靜,這名望確實杠杠的。


    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號稱“鐧打三州六府,馬踏黃河兩岸的秦叔寶”,竟然膽敢謀反,還惹得靠山王親自下令。


    若是之前,聽到使者命令,徐縣令自然第一時間安排。


    可是現在已經遲了徐縣令心中無奈歎息,他什麽都做不了。


    周邊便是秦叔寶的人,自己的妻女也都被控製了。


    雖然不知王伯當底細如何,但從他方才言語,可見絕無半點虛言。


    如果他敢不配合,肯定會死得很慘。


    這些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所以徐縣令稍作考慮,給出自己的回答:“使者盡管放心,本官定會將此事安排妥當,還請使者在此休息一晚。”


    使者看著徐縣令,然後目光短暫的瞥向王伯當和樊虎,他心中一驚,道:“不必了,本官隻是過來傳個命令,既然徐縣令已經知曉,本官自然不必久留,便先回去複命,將此事通稟靠山王。”


    這可不行!


    最起碼王伯當覺得不行,他尚不知伍雲鶴他們想法如何,怎能就此放這使者離開,萬一出事豈不是惹出個大麻煩?


    所以王伯當給徐縣令使了個眼色。


    徐縣令也是個聰明人,隻是瞥見餘光,他就明白王伯當的深意。


    心中雖然苦澀,臉上隻能勉強擺露出笑容,道:“使者此言差矣,這一路上奔波不已,既然消息已經傳到,何必著急趕回去,務必在此留宿一晚,讓本官盡一盡地主之誼。”


    使者啞口無言,但他也不傻,基本上看出來二人問題。


    自己這是進來容易跑路難,徐縣令如此已是強留,他真的能走嗎?


    稍作遲疑,使者有了決定,樂嗬嗬笑道:“既然徐大人盛情相邀,下官便卻之不恭了。”


    既然已經走不了,何必坦然答應下來,如此還省得被人看出異常,萬一引起賊人殺心,他的小命就真的要涼涼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事實的真相暫且不提,反正在使者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如今的曆城實在太凶險了。


    縣衙已經被賊人控製,連縣令都沒有逃過一劫。


    如此看來,整個曆城估計問題不小,誰知道賊人的勢力究竟如何。


    不是靠山王思慮過甚,而是考慮太輕,也許曆城賊人的勢力,要比他們想的更加恐怖,否則豈能完全控製一座城?


    若是直接起義也就算了,偏偏外頭沒有發現異常,內裏卻危機潛藏。


    想到這裏,使者忍不住暗自慶幸,幸虧自己聰明機警,沒有讓賊人察覺到異樣,否則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念頭一轉,使者在心中定了個目標,必須想辦法離開曆城,將此事告知靠山王、節度使他們,這定是一樁大功。


    使者被人引到一處偏廂房。


    與此同時,伍雲鶴等人也進入府衙,看見惶恐不安的徐縣令,以及身側一本


    正經站著的王伯當、樊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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