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大周一朝。自太宗柳光立國之後,便一直國泰民安,那地方之上的官吏,名聲也是極好,是以這些平民百姓,大多對王室極為敬重,夾帶著,若是家中能有人入朝為官,也是極為可喜可賀之事。


    想到此處,白箏也是明白,即便是自己再說,那許漢文也不會讓許士林與自己幾人,一起遠去東海,卻耽誤了返京述職的日期,是以白箏隻得再將這個主意放下,看這幾日間的情形,再做打算。


    隨著又是兩三個時辰過去,待得那河岸的景色,又是微微一變,而那船艙外邊,旖旎多姿、山水相連的景色。透過依稀的燈光,已是依稀可見之時,許漢文這才長長出了口氣,道:“到了。”


    這鎮江,不僅位於那京杭運河,與那長江交匯之處,更是此時,榮國南北兩地的中央,其內山川俊秀,綠樹成蔭,水網相連,那景致自是極為優美。


    趙公明幾人四處打量了一下,雖然因得夜色,那遠處一些的景致,已是看不清楚,但僅僅這入得眼簾的那些輪廓,以及那空氣之中,清新的味道,便不由得連聲感歎,這鎮江之美,果不愧那“天下第一江山”的美譽。


    見得那小船劃了個圈,並未在不遠處的碼頭停下,反而順著一條支流,繼續行了下去,趙公明不由得詫異道:“漢文,這不是已然到了鎮江府內了麽,怎卻繼續前行?”


    聽了這話。許漢文嗬嗬笑了兩聲,連忙解釋道:“到了鎮江府內卻是不假,但距離我那位於東城的別院,卻還有些距離,若是我們在這裏停kao,慢不說在這個時間,那碼頭之上,還有無車馬,單單這段路程,便頗為顛簸,與其如此,倒還不如我們就這般直接乘船過去。”


    趙公明這才現,這一路過去,竟果然是水路通暢,一條條或數丈,或丈許的小渠,井陌相連,而那小河之上,雖然有些石橋,但卻大多是有些坡度的拱橋,想來即便是馬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走在上邊,也是破不平穩,這才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路無話,便在那河岸之上,陸續傳來的打更聲中,小船在一處頗為簡陋,僅有十數梯石階的拐處,停了下來,再往上看去,一個巨大的,鑲著“許府”兩個燙金大字的牌匾,便在那上方不遠處,這許家的別院,終於是到了。


    待得那看守院子的家丁,去將那船家安置之後,趙公明三人,這才在許漢文夫婦的引領之下,進入了那別院之中。


    這院子並不很大,除了那前堂,還較為寬敞之外,那後院之中,也僅有兩排四五間客房罷了,但即便如此,那院落之中,卻布置的極為的清雅。


    與那北方的人家,院落正中,會挖個天井不同,這院落的正中,卻是一座頗為精巧的假山。假山的四周,當時人工挖掘而成的水塘,隱隱約約,透過那一蓬清水,還能看到那水底的卵石,幾片青蔥的荷葉也是就那般散亂的漂在水麵之上。


    隨著許漢文進了一間客房,趙公明稍一打量,便現除了那當門,供桌之上的一尊畫像,讓自己稍稍有些詫異之外,這房間之內,倒也是收拾的極為幹淨,一盆盆花卉,一幅幅壁畫,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而再往裏行幾步,那內室之中,除了一張大床之外,也是擺放著一個書桌,那書桌上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周圍的書架之上,更是放著不少的藏書。


    見得這等情形。趙公明不由得微微詫異道:“這客房之內,莫非還有人居住不成?”


    聽了這話,許漢文連忙擺手道:“這個倒是不曾,隻是當日裏,士林還未曾進京趕考之前,因嫌那杭州城內,太過喧囂,倒也是來這裏,小居了一段時日而已。”


    趙公明這才點了點頭,輕問道:“莫不是我們來的匆忙,你府中之人。未曾來得及收拾客房,無處居住吧?”


    微微沉吟了一下,許漢文才輕笑道:“自不會如此,伯父盡管放心,雖說這別院的位置,稍稍偏僻了一些,但我與素貞,畢竟在這鎮江府內,也開得有一間醫館,是以平日裏,倒也經常過來探視,是以在那後邊,也有兩間房間,早已收拾妥當,倒是要委屈白翎堂弟,今晚要與士林擠上一擠了。”


    見得並未讓他為難,趙公明這才嗬嗬笑道:“這樣也好,反正他們兩個年紀也是相仿,住在一起,倒也合適。”


    讓白箏,為趙公明二人將那床鋪鋪好,又將一些瑣碎的用品,放在那床邊的書桌之上,又與兩人商定,明日上午,再去遊覽這鎮江的景色之後,許漢文二人這才將門從外帶上,轉身回了房間。


    待得兩人離開之後,趙公明與依依兩人,倒也是長長的出了口氣,那依依,自是坐在床邊,尋思著這許漢文和白箏之事,到底該如何處理,而趙公明卻是不知不覺之間,站到那正堂處,那幅畫像之前。呆了起來。


    趙公明之所以呆,卻是因得,這畫像畫的,並非別人,正是趙公明自己。隻是與他如今,一幅人界員外爺的打扮不同,那畫像之上,則是端端正正的紫色帝袍,便連容顏之上,比起如今的趙公明,也是清秀了許多。


    他這般一呆,那依依自也是察覺到了,幾步走到跟前,對著那畫像看了幾眼,又打量了下趙公明,這才輕笑道:“趙大哥,莫非你在這人界之中,卻還享著不少的煙火不成?”


    自嘲的笑了笑,趙公明往那畫像上邊一指,才搖頭道:“若是香火,倒還罷了,我怕的是,我如今在這人界的名聲,隻怕卻與那看家的門神,差不多少。”


    依依這才察覺,那畫像的左下,竟是印著四個古樸的篆字,正是那“家宅平安”四字,是以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隻是笑歸笑,見得這許士林的書房之中,祭拜的乃是自己,卻非那昊天,或是西方佛門的那些光頭,趙公明與依依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開懷,是以未過片刻,便也是將燈熄滅,依偎在床上,商量起如何為這白箏,善後之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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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眠不覺曉,即便是神仙,在這般春光明媚的早晨,也是多了幾分的慵懶,是以在第二天早晨,許漢文、白箏夫婦,前來問安之時,趙公明與依依,卻出乎意外的仍舊躺在床上,並未起身。


    隻是若僅這般,倒還好說,在那許漢文夫婦二人,在門外等待兩人穿衣梳洗之時,那許府的下人,竟竟是在兩人身旁,為“老夫老妻”的兩人之間的恩愛讚歎了起來。


    這一番話,趙公明心中雖然不覺別扭,但落入那依依耳中,卻隻覺甚是尷尬,在尷尬之餘,也是有些麵紅耳赤。


    身為女子,依依即便是心知趙公明,屬意於自己,但在未曾正式婚配之前,卻仍是有些嬌羞,是以昨日裏,能逢場作戲,與趙公明提前扮上一把夫妻,對她來說,已是頗為委屈之事,如今又被人撞見,內心的窘迫,自是不需多言。


    是以在趙公明百般安慰,並且言道,等回到地仙界之後,便正式邀請三山五嶽的修士,為兩人證婚之後,又過了近一炷香的時間,依依才勉強的將心神平複下來。


    不過凡事有好有壞,雖說因得依依這麽一“梳洗打扮”,耽誤了一些時間,但卻給了那許府的廚子,更多的時間,來準備早飯,是以待得幾人進餐之時,才現那餐桌之上,竟是擺滿了密密麻麻,各式各樣的菜肴。


    這等情形,自然讓依依心中,大為高興,倒不是說那些菜肴有多豐盛,卻是因得,在眾人一邊吃飯,一邊聽著許漢文夫妻二人,講解那些菜肴的種類,以及一些烹製的方法之中,又讓依依在不知不覺之中,學會了幾手。


    隻是在吃過這一頓豐盛的早飯之後,眾人這才現,那太陽,早已是爬上了三竿有餘,距離晌午,倒也不剩多久,而本來打算乘船去觀山看水的打算,也是因得那船家臨時有事,泡了湯,眾人這才在無奈之下,駕了馬車,出了門庭。


    與那杭州城中,人流接踵不同,這鎮江府內,雖然人口也是頗多,但因得水路過於方便的緣故,那道路之上,行人卻是十分的稀少,是以這略顯臃腫的馬車,走起路來,倒也是頗為順當,隻是在出了許府之後,幾人卻又重新犯起了難。


    這鎮江府境內,雖說麵積不大,但景致出勝之地,卻是頗多,不僅有北固山、焦山這等佳地,更有那有著在人界之中,有著道門“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稱的茅山,而在鎮江府西北處不遠,更是有著因得那金山寺,而名聞天下的金山,是以選擇去何處遊玩,倒也是成了一件難事。


    若依許漢文的意思,此時的人界之中,去那佛寺之中,進香拜佛之人頗多,而這幾日間,又正值那金山寺之中,舉辦水陸法會之時,正是熱鬧,倒正好去湊上一湊,但誰知他這話剛一說出,便立刻被白箏駁回,直接讓車夫,朝著那茅山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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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說明一下吧。


    這本書寫到這裏,已經要開始收尾了,所以最近清芒碼起字來,心中想的東西,也會比以前多了不少,碼起來也會慢一些,更新相應的也會少一些。


    但善始善終,清芒不想到最後,讓一直支持我,關注我的書友們失望,看到一個很一般的結尾,所以最後的一段時間,清芒第一個要保證的,是質量,希望大家諒解。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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