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藍的胸口頓時一窒,臉色變得慘白,連要如何呼吸都忘記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而電話另一端的葉安浩,卻好似絲毫沒有察覺出賈藍的異樣一樣,急急忙忙的說了一句,"藍,你快點登機吧!我先掛斷了。"


    賈藍的唇角抽*動了幾下,有太多的話想問,卻終是在她還沒有問出口的時候,葉安浩就已經急著掛斷了電話。


    "敏敏,怎麽了?"金媽媽一臉擔憂的望著一臉慘白的賈藍,輕聲問道。


    賈藍的雙拳慢慢收緊,身體不可自抑的打著顫,強製的控製了好半晌自己的情緒,賈藍才勉強著自己開口說道:"沒事,我們去辦理登機手續吧!"


    "好"金媽媽點了點頭,便陪著賈藍去辦了登機手續。


    "這個,麻煩你幫我交給葉安.浩。"入閘口,賈藍將葉安浩的護照遞給了金媽媽。


    她並不相信金媽媽一定會將護.照交給葉安浩,但是她還是將護照交給了金媽媽,因為給不給葉安浩,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好"金媽媽點了點頭,並沒有做任何的承諾。


    賈藍轉身,頭也沒有再回的走.入了閘口,登上了飛往巴黎的飛機。


    飛機上,賈藍完全沒有初次出國的喜悅,亦完全沒.有離夢想更進一步的期待,她隻覺得在這一刻似乎什麽都變了。


    可是,即使她此刻已經痛徹心扉,她卻仍舊想要相.信葉安浩一次,相信他在比賽結束後,真的會賣掉房子,來找她。


    帶著這樣忐忑的心情,賈藍踏入了巴黎的機場.大廳,而她一出大廳,便有一個中年男人立刻認出了她。


    "你就是敏敏吧?".男人看到賈藍時,滿臉的欣喜,就好似久別重逢的親屬再見麵時一樣。


    "恩,你好,叫我賈藍吧!"賈藍禮貌的笑了笑,還是有些抗拒"敏敏"這個稱呼。


    "對,應該叫你藍藍的,你媽媽交代過了,看我這記性,一時間居然給忘記了。"男人拍拍自己的額頭,笑嗬嗬的我回道。


    "那不知道先生要怎麽稱呼?"賈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中年男人,男人看上去年紀大約三十剛出頭,頭塗了膠,梳得一絲不苟,再配上一身筆挺的西裝,更顯得很身世。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我姓任,你叫我任叔叔吧。"男人邊說,邊接過賈藍手裏的一小包行李。


    "啊?叔叔?"賈藍愣愣的看著男人,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男人有沒有搞錯啊?讓她叫他任叔叔?這也太占她的便宜了吧?男人怎麽看,也就三十多歲,比她大不到十歲,需要這麽誇張的讓她叫叔叔嗎?


    不過,這男人莫名的讓賈藍有一種熟悉感,總是覺得好似在哪裏見過。


    "我是你媽媽的朋友,今年四十五歲了,讓你叫我一聲叔叔,有什麽不對嗎?"男人失笑著搖了搖頭,先賈藍一步,向外走去。


    賈藍站在原處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小跑著跟了上去。


    天啊,這男人的樣貌和年輕程度真的是跟很多號稱不老的明星有一拚了。


    之後,賈藍在男人的別墅裏住了兩天,這位姓任的先生就為賈藍安排好了一所廣告學院,讓賈藍去念。


    男人雖然很希望賈藍住在他的別墅裏,好方便他照顧。但是,最終卻還很民主的在賈藍的要求下,同意了賈藍住校。


    賈藍一開始雖然有些不適應新環境,但是好在她會法語,所以還不至於和身邊的人無法溝通,讓自己太過於的孤單。


    而這個時候,賈藍才現,她一直認為束縛了她自由的生活,卻真的讓她學會了很多東西。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得必有失吧!


    賈藍在安頓好之後,才給陳青偉,陸新陽,杜姐,還有1ou1ou等人打了電話。隻是,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去了哪個國家。因為金媽媽曾經交代過,賈藍若是想安安穩穩的生活,就不要對任何人透漏自己的行蹤。所以,她在給這些人打電話的時候,絕口不提自己去了哪了,隻說自己出國了。


    而這些人對於賈藍的不告而別,以及有意隱瞞去向,均沒有過多的苛責,隻是表示理解賈藍的處境。這樣的寬容讓賈藍更加的愧疚了幾分。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指縫間流逝,一晃一個月過去了,賈藍心中那一點點的希望之光也麵臨著隨時熄滅了。


    賈藍上網查過,那場全國攝影比賽已經準時結束了,而葉安浩也一舉奪得了比賽的二。


    賈藍猶記得,她查到結果的那一天,她滿心的都是喜悅和期待,她拿出他,他們什麽才能相聚巴黎這座浪漫之都。


    可是,手指才按下了一個號碼,她陡然想起那天在機場,手機裏傳來的那一聲"浩哥哥",便沒有勇氣再打電話給葉安浩了。


    也許,沒有消息,會是最好的消息了。至少這樣,她心中的夢不會破碎。


    而在她查到結果後,一晃又過了半個多月,在她的心忐忑得恨不得衝回國去找葉安浩的時候,葉安浩終於打來了自從分別後的一通電話。


    "藍,還好嗎?"電話接通後,經過了漫長的沉寂後,才傳來了葉安浩有些疲憊的聲音。


    "你說呢?"賈藍顫著聲音反問。


    "對不起。"葉安浩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懊悔。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是不是因為你要晚點才能過來?所以才說‘對不起’的?沒關係的,我在這邊很好,每天都要學習到很晚,我過得很充實,我可以等你來的。"賈藍一聽葉安浩說對不起,心裏頓時就慌了,不停的替葉安浩找著理由。


    "藍,對不起。"葉安浩的聲音抖得厲害,好似經過了漫長的掙紮,才說出了簡短的幾個字。


    "對不起,對不起,你除了會說對不起,還會說什麽?"賈藍對著手機,不受控製的大吼,眼中早已盈滿的晶瑩成行的滾落而下。


    賈藍的吼聲落下,電話另一端靜寂了好久,才傳來葉安浩沉靜的聲音,"別等我了,我不會去巴黎了,你在那找個好男人,重新開始吧!"


    賈藍的眼眸瞬間便失去了光芒,甚至就連憤怒和傷痛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啪……"手機從賈藍的手中滑落在堅硬的地麵,摔得支離破碎。


    賈藍傻傻的如行屍走肉般站在那裏,整個世界瞬間塌陷,隻剩心口的痛還提醒著她,原來她還活著。


    為什麽?為什麽才分開短短的一個多月,所有的事情便都不一樣了?曾經的山盟海誓,信誓旦旦,原來是這般的不堪一擊。


    天色越來越暗,就好似特意為了映襯賈藍的心情一樣,不但灰暗,還甚是陰鬱。


    而黑暗和陰鬱還僅僅隻是個開始,片刻便緊跟著電閃雷鳴而至。


    "轟隆"一聲響雷,讓很多路人都忍不住身體一個瑟縮。隻有賈藍仍舊傻傻的站在那裏,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一陣北風吹來,一片烏雲從北部天邊急湧過來,還拌著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雷聲。刹那間,狂風大作,烏雲布滿了天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一顆顆豆大的雨點打在賈藍的臉上。


    又是一個霹靂,震耳欲聾。一霎間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砸在賈藍本有單薄的身上。


    淚水,雨水,順著賈藍的臉頰不停的滑落在地麵的積水上,激起朵朵水花,就好似賈藍的心落了地,散落成珠。


    賈藍哭的很安靜,即使是在這樣的雷聲大作,雨聲四起的情況下,賈藍仍舊安靜的守在她自己的世界裏邊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賈藍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模糊到她已經看不清那個打著紅雨傘跑向她的人是誰了。


    她好像隱隱的聽他喊著什麽,可是,她卻一句都沒有聽清,而她也不想聽清,因為她困住了自己的心,自己走不出,別人亦進不去。


    即使,那一日,賈藍聽不清,也看不到。可是,賈藍卻清楚的記得在她倒下的時候,迎接她的並不是冰冷,堅硬的地麵,而是一個溫暖寬廣的胸膛。


    再醒來的時候,賈藍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房中,而她的床邊正守著兩個男人,一個任峰,一個卻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人,陳青偉。


    "藍藍,你醒了啊?"任峰拉著賈藍的手,滿臉的擔憂。


    賈藍點了點,神情有些木然。


    "沒事了就好,你這個傻孩子,若是出了什麽事,我要如何向你媽媽交代啊!"任峰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傷感真切的呈現在了賈藍的麵前。


    "對不起,讓任叔叔擔心了。"賈藍聲音沙啞的道著歉。


    "不用和叔叔說對不起,隻要你沒事就好。"任峰拉著賈藍的手緊了緊,情緒仍舊有些激動。


    "恩"賈藍點了點頭,才將視線調向陳青偉,"你怎麽來了?"


    "我來巴黎進修,正好剛去學校報道完,就在校園的一條小徑上遇見了你。我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體力不支了。"陳青偉仍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就好似無論什麽事情,都無法激起他心中的波瀾一般。


    隻是,隻要有人用心的去觀察一下,還是不難看出陳青偉眼中那隱隱的擔憂的。


    "真巧,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賈藍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有些無力。


    看來,金公主的這具身子視乎真的跟陳青偉很有緣,在a市可以遇上,在巴黎又再次重逢……


    "是啊,真的很有緣。"陳青偉點了點頭,嘴角亦彎起,苦澀的程度不比賈藍好到哪裏去。


    賈藍對著陳青偉又笑了笑,便將視線調向天花板,不想再多說了。這個時候,她隻想靜一靜,敘舊這樣的事情,她暫時是做不來了。


    "藍藍,你告訴任叔叔,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任叔叔現在就回國把他給你抓來。"任峰攥緊垂在身側的一直手,渾身都散著怒氣。


    賈藍的身子猛的一僵,迅的轉過頭來,用一雙受了驚嚇的眸子望著任峰,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不知道?"任峰的眉宇皺得更緊了幾分。


    賈藍搖了搖頭,整個人仍舊沒能從這震撼的消息中緩過神來。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媽,讓她把那個混蛋先打一頓。"任峰鬆開賈藍的手,從衣袋裏掏出手機,就要打給金媽媽,趙依婷。


    "不要,不要打。"賈藍連忙出聲阻止。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那個混蛋嗎?"任峰停下撥號的動作,眼中的怒色更勝了。


    是啊,自己為什麽還要護著他?他那麽對自己,自己應該恨不得他死的啊!可是,在任峰要打電話給金媽媽的一瞬間,賈藍卻還是想也沒有想的便出聲阻止了。原來,他即便這般的傷害自己,自己還是在沒出息的記掛著他啊!


    "不怪他,他並不知道。"賈藍低低的說了一句後,淚再次滑落臉頰。


    是啊,怎麽能怪人家呢!那一夜是她自願,她亦從來沒有想過想kao那一夜,而逼他做決定,她隻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屈從了心裏的想法。


    "既然這樣,你現在自己打電話給他,讓他來巴黎和你結婚,陪著你和孩子。"任峰將手機遞向賈藍。


    "不用了,他不會來的,我們已經分手了。"賈藍沒有接過手機,表情淡然的回道。


    即便,賈藍此刻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可是,那淡然的口氣卻仍是聽不出任何的情感。


    "既然這樣,我隻能先給你媽媽打電話,問問她怎麽解決了。"任峰心想,這麽大的事情,他若是敢知情不報,趙依婷非殺了他不可。


    "不要,先不要通知我媽媽,等過兩天,我會自己通知她的。"賈藍不容置疑的開口阻止,那聲音就好似在警告任峰不要多管閑事一樣。


    "藍藍,你媽媽把你交給我照顧,我就要把你照顧好了,才能對得起你媽媽的囑托。可是,你現在就要做單身媽媽了,我若還是不通知你媽媽,怎麽對得起你媽媽的囑托?"任峰不理賈藍的口氣,選擇和賈藍講道理。希望賈藍理解他的苦衷。


    賈藍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疲憊的身體卻在彈起的那一瞬間耗費了所有的力氣,讓還沒有坐穩的賈藍,再次向後倒了去,幸好陳青偉手疾的扶住了賈藍。


    賈藍無力的kao在陳青偉的臂彎裏,望著任峰,嘶吼著說道:"我說過,我會和我媽交代的,為什麽你非要逼我?既然這樣,我把孩子打掉,孩子沒有了,你就不用怕沒法和我媽交代了。"


    "你……"任峰"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跳而起,指著賈藍的手指都氣得直哆嗦,臉色越沉越黑,憋了好半晌,才說出一句話,"這話是你說的,我現在就去給你安排流產的手術。"


    話落,任峰轉身便要走出病房,身體力行的告訴賈藍,他尊重她的決定。


    "等一下"陳青偉猛的出聲喚住任峰,在任峰轉過身,皺著眉頭看向他的時候,他才仍舊一副萬年不變的溫和表情說道:"藍藍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賈藍的瞳孔猛的放大,不敢置信的看向陳青偉。而陳青偉卻對她溫和一笑,用自己溫和的大手撫上賈藍放在肚子上的手。


    陳青偉自認為自己從來不是個做事衝動的人,卻沒有想到在看到賈藍因為任峰要找醫生給她安排流產時,而緊張的將手放在肚子上,潛意識裏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時,而衝動的說了這句話。


    他不知道這麽做是錯是對,他也沒有時間去思量是錯是對,他隻知道,賈藍現在應該需要他這麽做。


    "你的孩子?"任峰眯起眼睛,打量著陳青偉,顯然是有些不相信陳青偉的話。


    "對,是我的孩子。"陳青偉攥緊賈藍的顫抖的手,用手掌的溫度,告訴賈藍無需緊張,有他在。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承認?"任峰問出心中疑慮。


    "我看藍藍不想說,便以為她有什麽別的打算,便沒有承認了。"陳青偉仍舊是一派鎮定,即便是說著這樣的謊話,他也仍舊是麵不改色。


    賈藍直到今天才現,原來陳青偉是這般的深藏不漏啊!既便,他身邊的人多努力的想要看清他,卻仍舊看到的隻是那萬年不變的表像。


    "既然這樣,藍藍決定打掉孩子了,你為何不尊重藍藍了?"任峰咄咄逼人的問道。


    "她可以不告訴別人我是孩子的爸爸,但是她沒有權利自己決定孩子的生死。"陳青偉說得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就連賈藍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若不是賈藍清楚的知道,這個孩子是葉安浩的,怕是她都要誤會,自己的肚子裏懷著的是陳青偉的孩子了。


    既然,賈藍都這麽想了,更何況是不了解情況的任峰了。在陳青偉義正言辭的表演下,又怎麽可能會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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