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藍和葉安浩坐在角落裏大眼瞪小眼了半晌,賈藍也沒有弄明白葉安浩要跟她從何談起。而葉安浩起初還能沉住氣的跟賈藍對視,漸漸的,便心虛的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


    賈藍抿了抿唇,看著葉安浩閃躲的眼神,兩條好看的眉都不自覺的糾結在了一起。


    "哎……"賈藍無力的在心裏歎了口氣,隨即便站起身來,"你慢慢坐,我去工作了。"


    "賈藍,別走。"葉安浩本來有些閃躲的視線突然間溢滿了懇求,讓剛欲邁開腳步的賈藍不禁心神一顫的停下了腳步。


    "哎……"賈藍又是一聲歎息,隻不過這次歎息出了聲音。然後,人又坐回了椅子上,很是無奈的對葉安浩低吼道:"葉安浩,男子漢大丈夫,有話就快說,別扭扭捏捏的。"


    葉安浩靜默著,組織了很久.語言,才迎上賈藍的目光,問道:"為什麽要和小涵說,給你一百萬你才肯離開?"


    "嗬嗬……"本來還滿懷期待的賈藍聽.到葉安浩這個問題,當即冷笑出聲。


    葉安浩的臉色沉了沉,被賈藍.的冷笑嘲諷得有些無地自容。真想當場就拂袖而去,卻又在想起了今天來的目的時,而努力的壓下了滿心的尷尬和難堪。


    "為什麽要和小涵說,給你一百萬你才肯離開?"葉安.浩執著的又問了一遍,隻是,這一次的語氣比上一次更堅定了幾分,好似在告訴賈藍,你若是不回答我,我就永不罷休。


    "小涵不是都告訴你原因了嗎?你不是也相信了嗎?.何必還來問我。"賈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有些賭氣的說道。


    "可是,我想親口聽你再說一次。"葉安浩無比認真.的看著賈藍,就好似他在等待的是什麽重要的誓言一樣。


    賈藍本來承載.著怒氣的眸子漸漸的驚訝稀釋,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才幾個小時的時間,葉安浩就好像相信她了似的。


    "我能和你說的,白天的時候,也都說過了。"賈藍別過頭,不看葉安浩那真切的眸子,她怕自己看了就會心軟,然後沒有骨氣的像白天的時候一樣,拚了命的想要和他解釋,換來的確是他無情的背影。


    葉安浩的耳邊再次響起了賈藍白天的時候在他麵前說的那句話,"我當時隻是因為一時賭氣,才說了那樣的話,根本就沒有想過真的要小涵的錢。"


    "真的隻是一時賭氣嗎?"葉安浩問的有些不確定。


    不是他不願意相信賈藍,隻是,沒有真正的觸摸到真相的時候,誰又能真的敢太過於的篤定呢!


    而往往也是越是期待,便會越在乎答案,也越是怕答案與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這一切與信任無關。


    賈藍的神情明顯的一愣,好半晌都沒能從葉安浩的問題中緩過來。而之前別過去的頭此時也已經轉了過來,一雙清澈的眸子滿是不解的直直的望著葉安浩,甚至還有星星點點的希翼留在裏邊閃閃亮。


    "如果我說是,你信嗎?"這一次,賈藍不是賭氣的反問,而是極其認真的問道。


    "我信。"葉安浩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聲音雖然不大,卻又偏偏透著那麽一股子讓人不容置疑的堅定。而當葉安浩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完這兩個字的時候,頓覺鬆了一口氣的輕鬆開來。


    不管,賈藍是不是還是怪他,至少他還有機會親口告訴她,他是信她的就夠了。


    賈藍的眼中一瞬間便有了濕熱,她不知道自己的激動是源於沉冤得雪,還是對於她來說,他的信任真的很重要。


    賈藍別過臉去,微微將頭昂起,想借此讓那濕熱永遠的留在自己的眼中,不讓葉安浩看見。


    "為什麽?"而激動過後,賈藍問得卻是過分的鎮定和冷漠。


    雖然賈藍的冷淡讓葉安浩的心裏沒有底,也微微的有些失望了,但是他卻還是很認真的答了她,"因為你開了一個得不到的數字。"


    "那是因為我貪心的覺得伊夢涵那樣好的家世應該能拿出來一百萬。"賈藍的口氣依舊是冷冷的,讓人絲毫辯不出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既然那麽貪心,為什麽還要留下那一千多塊?欲擒故縱嗎?"葉安浩的聲線陡然變冷,不再似之前那般溫淡和愧疚。


    而葉安浩的轉變大大的出乎了賈藍的預料,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前一刻還很有誠意的來找她要一個真相的男人,這麽快就與她怒目相向了。


    隻是,賈藍不知道,葉安浩這是在和她玩心理戰術呢!


    葉安浩覺得,他若是好言好語的哀求賈藍回去,賈藍定是連理都不願意理他,更不用說是跟他解釋了。


    怕是也隻有激起賈藍的不滿,然後,你一句我一句的抬杠,才能促使賈藍說出實情或是跟他回家了吧!


    "小財不出,大財不入,我若是不那麽做,怎麽可能把你吸引來。"賈藍不服輸的開始口無遮攔的做著違心的辯論。


    葉安浩的嘴角微微的彎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卻在賈藍看向他的時候,迅的隱了下去。


    "那現在把我吸引來了,你打算怎麽做?"葉安浩問得很認真,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賈藍的眉頭越皺越緊,實在是沒有搞明白葉安浩這唱得是哪一出。


    她本來是想氣得葉安浩啞口無言的閉上嘴,卻怎麽都沒有想到讓人家葉安浩一臉正色的給虎得自己閉上了嘴,不知道回點什麽好了。


    葉安浩見賈藍被他氣得悻悻的閉上了嘴,便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然後一副好脾氣的問道:"是想讓我親自來請你回家嗎?"


    葉安浩本因為賈藍不會太快找到住的地方,所以現在一定借助在別人家,而他此時給了賈藍一個台階下,賈藍就該跟他回家了。卻不想就因為他這麽一問,所以正好給噤了聲的賈藍找到了話題。


    賈藍微微一笑,笑得絕對甜美,讓葉安浩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賈藍是因為要跟他回家了,所以在開心。


    隻是,這一想法沒有維持多久,賈藍說出來的話就已經讓他的美麗願望破滅了。


    "不好意思,我已經租到房子了,即便你是親自來請我回家的,我也隻能讓你失望而歸了。"賈藍的嘴角仍舊噙著甜蜜的笑,那幸福的表情,就好似在說,"好吧,我們一起回家。"


    可惜,她說出的話卻是跟那甜蜜的笑容大大相反的。


    隻是,兩人你來我往的幹顧著自己的嘴上功夫能不能贏了,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口說的都是"回家",而不是"回去"。


    這下輪到葉安浩被賈藍的話給驚得瞠圓了眼睛,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了。這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到,她就租到房子了?怎麽可能……


    驚訝過後,葉安浩突然恐慌了起來,不禁在心理猜測起來,是誰這麽快給賈藍提供了住處?而他的大腦中一個閃過的人影便是陸新陽。


    "是陸新陽給你找的房子嗎?"葉安浩冰冷的語氣中,有些微微的泛酸。


    而他語氣中的冰冷也不過是為了遮掩心中的怒火和泛濫的酸意。


    賈藍差點沒有被葉安浩的問題給問得當場氣暈,說來說去,這個男人還是覺得她和陸新陽有私情啊!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而且,誰給我找的房子跟你好像沒有多大的關係吧?"賈藍麵帶嘲諷的冷嘲回去,之前還掛在臉上的甜蜜笑意,此時已經消失得沒有一點的痕跡。


    而賈藍也隻顧著生氣了,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似乎特別的在乎葉安浩誤會她與陸新陽之間的事情。


    她和陸新陽之間的關係本就有些曖昧,因此,賈藍並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她和陸新陽。哪怕是聽到別人把她陸新陽之間議論得很不堪,她也不會像此刻這麽氣憤。


    似乎這些話隻有從葉安浩的口中說出,才最為的刺耳。


    "你……"葉安浩被賈藍一句話惹得剛剛壓下的怒火就有上升的趨勢。隻是,就在怒火即將噴口而出的時候,又被葉安浩強製性的給壓了回去。


    葉安浩在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賈藍就是那口無遮攔的性子,我和她叫什麽勁啊!"


    "今天先跟我回家,明天我陪你過去看看,再決定搬不搬。"剛剛壓下怒火的葉安浩,語氣有些強硬的說道。而瞪著賈藍的那雙眼眸更是怒火一簇一簇的往外竄,大有賈藍若是不答應,他就直接把賈藍綁回去的意思。


    賈藍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才強製的壓下了那股想笑的衝動。


    不知道為什麽聽著葉安浩這麽**的話,她不但不生氣,心裏居然還在那一刻有一股暖流劃過。


    "不行,1ou1ou已經搬過去了,我若是今晚不回去,她會生氣的。"雖然是拒絕的話,但是這話也是在間接的告訴葉安浩她是和1ou1ou住在一起的,跟陸新陽扯不上什麽關係。


    若是讓她直接對葉安浩誓,說:"我和陸新陽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她是說不出口了,便也隻能用這麽蹩腳的話來解釋,以保全自己的顏麵。


    果真,葉安浩一聽到賈藍這麽一說,周身的怒火一秒鍾散盡,甚至還瞬間便掛上了一張笑臉。


    賈藍看著葉安浩這變臉的度不得不感歎一下"神奇"啊!


    "賈藍,那我晚上送你們回家吧!免得你們兩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葉安浩一臉討好的說道。


    賈藍一聽葉安浩的話,馬上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


    這也不能怪賈藍對他不滿啊!誰讓他在之前一個月從來都沒有覺得那麽晚了,她會不安全,而接她下過班的覺悟呢!


    今天突然這麽好心,不還是想要窺探她現在住在哪嗎?


    賈藍不禁在心裏鄙夷起葉安浩在這白費功夫,她現在住在哪裏還需要窺探嗎?他隻要回家,早晚有一天會遇上她的。


    不過,想到這裏,賈藍真是不得不又一次感歎緣分的奇妙了。


    "那你在這慢慢等吧!我先去上班了。"賈藍邊說邊站起身來,而轉過身來,背對著葉安浩的時候,賈藍的嘴角已經不可自抑的彎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這一次,葉安浩沒有再攔住賈藍的腳步,而是望著賈藍的背影幸福的微笑著。


    盡管,這次所謂的談話,還是跟以往的拌嘴沒有什麽區別,她亦沒有解釋什麽,他卻還是選擇了信她。


    他這才明白,他來這一趟隻是為了找回她,而不是質問她什麽。


    而所謂的答案是什麽似乎並不重要了,隻要她還是那個他在意的賈藍就好。


    賈藍帶著微笑的走到吧台邊上,甜甜的喚了一聲,"杜姐"。


    "怎麽了?有什麽喜事嗎?"杜姐站在吧台裏,仔細的打量著賈藍的一張笑臉。


    "恩?"賈藍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杜姐何來此問。


    "沒事了。"杜茹惠微笑著搖了搖頭,"新陽來了,在休息室,說有事想找你當麵談談。"


    賈藍微微一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哦,好。"


    直到賈藍轉身離開了,杜茹惠的一張笑臉才換成了沉重,而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她該不該勸陸新陽放棄呢!


    很顯然,現在的賈藍,心裏也是有那個大學生。


    而她之所以會這麽認為,是因為賈藍臉上剛剛那璀璨的幸福笑容,她曾經也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臉上看到過。


    直到賈藍的身影消失在酒吧的大廳裏,杜茹惠才收回了視線,又開始忙起了手裏的活。


    而剛要進休息室的賈藍,現自己的手提包還放在剛剛的椅子上,便又折回了大廳。


    誰知道,她一進酒吧大廳,就看見有一個撞了葉安浩一下,然後好像順手扔了一包什麽進葉安浩的上衣口袋裏。


    賈藍不禁皺緊了眉頭,她雖然沒有看清那包東西是什麽,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絕對不會是什麽好東西的。


    於是,她三步並兩步的,快步走向葉安浩,連聲招呼都沒有打的,就一把伸向葉安浩上衣的口袋。


    而葉安浩被突然間伸入自己上衣口袋的手給嚇了一跳,防備的剛要按住賈藍的胳膊,卻在看清來人是賈藍的時候,而放下了戒備的胳膊。


    賈藍沒有跟葉安浩解釋什麽,而是神色凝重的,一把便掏出了葉安浩上衣口袋裏的東西。


    而就在掏出東西的一瞬間,賈藍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手裏的東西時,酒吧大門就被六七個警察給推了開來。


    "誰是酒吧的老板?"一個帶隊的男隊長在酒吧門口對著酒吧裏的人聲音洪亮的問道。


    杜茹惠連忙從吧台裏快步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又不失嚴肅的說道:"我就是酒吧的老板"。


    帶隊的隊長一聽杜茹惠的回答,便拿出了一張紙來遞給杜茹惠,"這張是搜查令,我們接到線報說,你們酒吧有客人隨身攜帶毒品。"


    杜茹惠低頭看了看搜查令,又看了看一個隊長外加六個警員的陣仗,便知道這幫警察是來者不善啊!


    可是,就算是隱隱的覺得不好又能怎麽樣?她又不能說不讓搜查。再說了,就算她不讓,也頂多告她一項妨礙公務罪,搜查還是要繼續的。


    "好,你們隨意。"杜茹惠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但是臉色已經不是那麽的好看了。


    帶隊的隊長對杜茹惠點了點頭,算對她的配合表示感謝。然後,便轉過身去,對大廳裏的所有客人說道:"男人站左邊,女人站右邊。"


    酒吧裏的客人雖然是很不情願,但是一看這陣仗,也隻有配合的份了。


    待所有的客人和服務人員都站好後,男警員和女警員才分別的開始搜查起酒吧裏男人和女人的身。


    待搜查到賈藍的時候,賈藍幾乎全身都僵在了當場。


    她剛剛抽出空隙已經看了手裏的東西,而那包東西想必就是這些警察口中的"毒品"吧!


    她當時被嚇得本想一下子把這包藥扔到桌子底下算了,卻在看到正在和警察說話的杜姐時,而斷了這念頭。


    如果,讓警察在酒吧的桌子下邊現了"毒品",想必杜姐和酒吧一定會受連累的吧!弄不好,警察都會暫時查封酒吧來調查。


    就在賈藍呆之際,一個女警員開口公式化的要求道:"手伸開。"


    賈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攥著藥的手有了越攥越緊的趨勢。無亂賈藍的大腦下了多少回"鬆開"的命令,那隻垂在身側的拳頭都送不開。


    "小姐,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立刻鬆開手。"女警員再次要求道,隻是這一次已經從公式化的口氣變成了警告。


    就在賈藍和女警員僵持著的時候,另一側檢查完男人的一個男警員走了過來,問道:"怎麽了?"


    "我懷疑藏毒的人就是她。"女警員指著賈藍,語氣篤定的說道。


    男警員的眸光閃了閃,眼裏瞬間便劃過一道不敢置信的光芒。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再次相見會是這樣的場麵,如果這也算是緣分的話,那麽這算是緣分中的哪一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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