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巒如聚,波濤如怒。


    白貴竟有一點舍不得抽手。


    很潤。


    “安師姐,你我這個樣子……可不太好。”


    他咳嗽一聲,說道。


    明明是打算一劍捅死安知魚的,現在事態這般發展,讓他雖不至於方寸大亂,但後續的處置,則需重新慎重考慮了。


    倒不是他下不了手殺人。。


    而是相比於一個死去的安知魚,活著的安知魚,價值會更大。


    隻不過關鍵點在於,這個安知魚是否受他掌控。


    若不能掌控,殺了,免去後患之憂,才更適合。


    “小師弟,師姐美嗎?”


    安知魚撩起額前亂發,紅裙,白皙的肌膚,精致浮凸的鎖骨,雖沒有施展任何的媚術,但此刻的她,卻極為誘人。


    像是一個熟透的水蜜桃一樣。


    香馥可口。


    紮魚?


    還是不紮魚?


    白貴腦海思緒徘徊了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安師姐……”


    “如果僅有這樣……。那麽師弟也隻能無情了!”


    他縮身,退到一旁。


    然後一拍儲物袋,從中拿出一個稻草紮成的小人,上麵用字寫著安知魚三個大字。


    草人裏麵,則藏有安知魚的一縷秀發。


    “冥冥玉皇大帝玉尊,一斷天瘟路,二斷地瘟門,三斷人有路,四斷鬼無門,五斷瘟路,六段披盜……,十斷吾師有路行。”


    “人有來路,一切邪靈鬼無門,若有青臉紅麵人施法,踏在天羅地網不容情。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白貴踏禹步,嘴裏念念有詞,對草人一拜,然後從袖中掏出一段紅繩,扔在了草人之上。


    這紅繩像是有靈,立刻將草人捆紮的牢牢實實。


    《天羅地網符咒》!


    厭勝術!


    相比較祝由之術,厭勝術更偏向於邪術。不過白貴現在法力低微,使用祝由之術雖可,但耗費的心力太大。而厭勝術,雖會對施咒人減福降災,但不提他本身所具有的大氣運,單是此世身的落寶道體所擁有的福緣,這厭勝術施展過後,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簡單來說,安知魚和他的氣運相比,就是個小螻蟻,蚍蜉難以憾天。他雖不能施展作為仙神的法術,但以仙神的氣運,足以碾壓安知魚。


    氣運,亦是力量之一。


    另外……,厭勝術有史記載以來,最早用此術的人是薑太公。所以這厭勝術說是邪術,但完全看怎麽使用。


    “武王伐殷,丁候不朝。尚父乃畫丁候,三旬射之。丁候病大劇,使人卜之,祟在周,恐懼,乃遣使者請之於武王。……尚父以甲乙日拔其頭箭,丙丁日拔目箭,戊巳日拔腹箭,庚辛日拔股箭,壬癸日拔足箭。……丁候病乃愈。”——《太公金匱》。


    看似繁多的步驟,但在白貴的精心操演之下,隻不過短短一瞬間。


    刹那間。


    剛被白貴推出去的安知魚正在羞惱之間的時候,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無形之繩束縛了起來,從頭到腳捆了個遍。


    她被這無形之繩捆綁,懸浮在空。


    有若龜甲縛。


    下作的身材,一覽無遺。


    “小師弟,小師弟……”


    “師姐服了你了。你快放師姐我下來。”


    安知魚驚恐萬分。


    這等法術,她聞所未聞。以她的見識,竟從未見過這種道法。


    她想用法力掙脫,但試了幾次,這無形之繩牢不可破,她也就沒了反抗之心,隻能哀聲求饒。


    “刺你雙足!”


    白貴左掌手指間夾著一排的繡花針。


    他取出兩根繡花針,念念有詞,紮在了草人的雙足上。


    “癢……”


    “好癢。”


    咒法剛施,又受限於白貴的法力不高,絕大部分心力維持在天羅地網咒上,所以這紮安知魚的雙足,僅讓安知魚感覺秀足奇癢難耐。


    她在空中亂動,因被束縛住了雙手、雙腿,故此扭動起來,像一條紅裙美人魚。


    “刺你雙股。”


    白貴又取出兩根繡花針,朝草人刺去。


    “小師弟。”


    “你饒了師姐吧。”


    安知魚強忍不適,我見猶憐的垂泣道。


    雙足是人體末梢部位,刺的時候,隻會感覺癢,但到了雙股的時候,她這時才發現什麽叫痛感了。


    “條件……”


    “對了,條件。”


    安知魚努力回想起白貴先前說的話。


    “小師弟,你撿到的那根火靈玉是我生死魔宗儲備聖女的信物,裏麵存有我的一滴精血,與我性命相連,所以你往裏麵打入法力的時候,我竭力阻止你。”


    “你想要控製我,也不是不行。很簡單,放我下來,我教你。”


    安知魚現在肯定了。


    白貴一定不是她生死魔宗之人。


    不過她現在知道了這點,也無濟於事。因為以她的手段,她細細思索了一會,發現對付白貴,一點勝算也沒有。


    僅是白貴隨意露出的厭勝術,就讓她已經吃不消了。


    效忠誰不是效忠。


    她反正也是個暗間來著。


    白貴一揮衣袖,草人上的繡花針,還有紅繩盡皆脫落而下,入了他的袖中,他這時才好整以暇的說道:“安師姐,我知道你聰敏,但你別給我耍什麽花招,不然……,這次的機會過後,下一次,可不僅僅是紮你這麽簡單了。”


    “是,小師弟。”


    安知魚從地上跌落後,試著活了幾下筋骨,這才鬆了口氣。


    隻不過她聽到白貴這略帶歧義的話,美眸流轉,又操持了老本行,“奴家,也是喜歡小師弟你紮我呢。”


    她咯咯一笑,調笑道。


    白貴鎮定自若,麵色不變。


    安知魚悻悻的收回了笑容,朱唇吐出一滴精血。


    這滴精血落到了白貴手握的火靈玉上。


    火靈玉從細長之態,開始有棱有角了起來,片刻之後,化作一帶著棱角的鯤形製式。


    “這是煉化此物的法咒。”


    “小師弟你依照此法煉化之後,就能以鯤靈玉控製我了。”


    安知魚道。


    她說出了這造型奇特火靈玉的真名。


    是生死魔宗的鯤靈玉。


    白貴看了一眼,煉化了鯤靈玉。


    很快,他就從鯤靈玉中,感知到了一件事。執掌鯤靈玉,就相當於手握了安知魚的性命。想要殺死安知魚,也不難,一掌摧毀鯤靈玉,安知魚就會立刻死於非命,暴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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