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死魂之地,最鍛煉人什麽,果斷的性子,恐怕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夠果斷,那麽每次歸寂之光到來的時候,恐怕都無法卡住時間進入連接通道口。


    如果不夠果斷,很多時候,那無孔不入的靈魂攻擊,根本無法很好的防禦住。


    可以說,一個如果改變不了猶豫不決性子的人,在死魂之地就算是有逆天的氣運,那也是個死字。


    噬魂貪狼和無痕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開,他們相信,沒有他們當負累,陸不棄輕裝上陣,在占有有利態勢的情況下,一定能先那翼人一步進入輪回之門。


    甚至乎,噬魂貪狼和無痕都沒有打算給自己存留一線希望,遠遠地盯著這邊。


    不僅僅是因為從歸寂之光被吞噬的速度來看,那輪回之門根本支持不到它們這樣來回折騰。關鍵的是,二者看著那種情況,壓根就沒指望這個輪回之門能夠讓多人同時重生輪回。


    二人一離開,陸不棄越發的冷靜了下來。


    眼前這個翼人的攻擊,基本上都是封住無光通道口的味道,完全是一副就算他進不去,陸不棄也休想進去的態度。


    陸不棄卻也明白,雖然它占據了有利態勢,可如果對方一直是這種戰術的話,陸不棄沒能有壓製對方的實力,一樣很難進入無光通道,在歸寂之光徹底消失之前,進入輪回之門。


    要想壓製對方的實力,陸不棄顯然不局麵,而且他的地級靈魂體也是剛形成不太長時間,要想跟以前那個殤道弟子那樣,臨戰突破,達到天級,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陸不棄卻並非沒有辦法,他打算賭一把。


    賭,不是一個好習性,很多人,因為這個,會把自己一生都毀了。


    但是有的時候,不是為了錢財,不是為了名利,卻是為了夢想和生命,必須賭一把,必須搏一搏。


    因為有的時候,不搏一搏,什麽都沒有。


    陸不棄的人生,每次關鍵的抉擇,他都會很勇敢地去賭,就是因為他知道這個道理。


    賭博的方式有很多種,陸不棄這次選擇的方法,那是豁出去的狀態,沒有任何後路,那就是噬魂貪狼剛剛也提到過的解魂術。


    “喝啊……”


    陸不棄打靈魂深處發出呐喊,在靈魂體凝形出“拒鹿迎門”之勢時,悍然施展出解魂術,而且是很幹脆,極其狠心地將他大半個靈魂體,超過八成都分解掉,隻留下兩成的靈魂體去承擔這八成靈魂體分解爆發出來的能量。


    這種行為,雖然會讓陸不棄的靈魂體短時間內擁有極其恐怖的力量,可一旦這些能量消散,甚至很有可能會讓陸不棄剩下的兩成靈魂體都跟著分解消亡。


    這的確是一次搏命,很顯然那個翼人也沒想到陸不棄會如此拚命。


    在它看來,陸不棄的兩個跟班都逃了,那陸不棄估計也堅持不下去了,它馬上就能攫取勝利的果實。


    可沒想到,轉而,陸不棄卻是如此血性地爆發出讓它心悸的能量,甚至乎這種瘋狂的分解之力,幾乎給翼人帶來一種歸寂之光觸體的危機感。


    在這種舍我其誰的態度下,翼人不自覺地選擇了退卻,畢竟在它看來,就算這次沒爭到機會,隻要活著,就還有機會。


    可即便是退,翼人的速度都不夠快,強橫的靈魂力爆發出來時,如同一個巨大的龍獸,狠狠地轟在了翼人的身上。


    那宛若實質的靈魂十字劍被直接轟成虛無,而那翼人也在滂湃的靈魂力下被分解了護體的雙翅,身形朝下墜落下去。


    知道這一下重創了這翼人,甚至有可能讓它的靈魂級別都打跨一級,陸不棄還是頗為欣慰,畢竟這等於間接幫助了無痕和噬魂貪狼。


    爆發出去的瘋狂能量驟然一收,變成一股強渾的托舉之力,將陸不棄開始衰弱的靈魂體朝依然平靜無比的黑洞推去。


    當無限接近那黑洞時,陸不棄有些留戀地看了眼噬魂貪狼和無痕消失的地方。


    “對不起,我的兄弟!”


    陸不棄心頭很痛,他有種自己當了逃兵,把兄弟拋在死亡邊緣的感覺。


    雖說下一次歸寂之光到來之後,無痕和噬魂貪狼也有機會重新來一次,可是它們也有很大的可能,因為某種意外而徹底消亡,歸於寂滅。


    這一別,可能是永別。


    這種感覺讓陸不棄很是痛苦,甚至他會想,如果他判斷一樣失誤,這裏並不是遁一而活的機會,也是另外一種陷阱,那對他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也就在陸不棄的靈魂體進入黑洞的那一刹那,他恍惚間聽到了一道蒼勁有力的驚疑聲,然後他感覺到靈魂體從虛弱的狀態瞬間飽滿,最後在意識沉落之前一刹那,感覺到整個人被一股強大卻穩定的吸力嗖然吸走。


    “一年了……都一年了!他一直都沒有消息,朝神森林也再沒有出現能進天地海的空間裂縫,怎麽辦嘛!”每次無功而返,蒼穹雨蝶在看到洛水的時候,都忍不住委屈地流淚。


    “傻丫頭,你這才等一年,我和孤晴都等了十一年了。”洛水輕摟著蒼穹雨蝶:“我們都能相信不棄會回來,你為什麽不能相信候天他會沒事,會再出現在你麵前呢?”


    “叔父還有飛魚那樣忠心耿耿的人去救他,可是候天呢?這個世界,除了我,恐怕沒有誰會真心記掛他的安危了。”蒼穹雨蝶蹙眉道:“天地海那麽危險,鎏祖要是真的封閉了整個天地海要殺他,他能跑哪去呢?”


    洛水心頭暗歎,其實這麽長時間了,能勸蒼穹雨蝶的話語,她已經說了好些遍了,有些煎熬,是需要她自己去承受的。


    當然,這種時候洛水明白,她也不能什麽都不說,即便是說點以前說過的寬慰話,也能幫助蒼穹雨蝶緩解一下這種煎熬的痛苦:“別這麽擔憂,我相信有你沒日沒夜的祈禱,候天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話語微頓,洛水強笑著幫蒼穹雨蝶捋了下她那垂直的鬢發:“這憂思傷神又傷身,你看看你,這大半年來瘦了那麽多,都要不漂亮了。”


    “候天要是出事了,我要這麽漂亮給誰欣賞呢?”女為悅己者容,如果悅己者都不在,容貌就變得多餘了。


    洛水鼓勵道:“可要是候天回來了,發現你變醜了,不要你了,那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我才不會哭呢!”蒼穹雨蝶撅嘴道:“再說,他敢不要我,等叔父回來了,我讓叔父揍他。洛姨,你也得給我撐腰。”


    “瞧你這霸道樣,也隻有候天受得了你!”洛水咯咯笑著。


    蒼穹雨蝶眼中也浮起幾分甜蜜,不過轉而又變成了憂思:“洛姨,我真的好擔心候天,你能不能給我想想,看有什麽辦法讓我進天地海?”


    洛水搖頭道:“如果有,我早就陪你一起去了。丫頭,聽姨一句,安心在家候著。有些人,天生就不是普通人,他們氣運擎天,不是等閑的挫折就能打敗,也不是等閑的困難就能屈服。而這候天,跟不棄,都是這樣的人,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真的麽?”蒼穹雨蝶希冀地看著洛水。


    洛水重重點頭:“當然是真的,這段時間,你就別再往朝神森林跑了。荼神神殿近來有重振聲威的味道,不但那金衣祭司碎星成功突破到了金身期上階,神殿還花極高的代價吸納了十大金尊中的三位,連當初向著眾生聯盟的雲天漠母子都成了荼神神殿的客卿。”


    “啊?雲天漠和雲天空倒戈了?”蒼穹雨蝶極其錯愕。


    作者題外話:因為劣者更新方麵的問題,罵一下本人,劣者沒有意見。可來惡意問候劣者的母親和家人,這樣的讀者,劣者隻想說,請你用同樣的態度去問候下你自己的父母,看她們會不會抽你。劣者是個寫手,雖說寫的是娛樂廣大讀者的休閑類小說,竊以為,會願意看劣者所寫的,都是素質不錯的讀者,沒想還有這種垃圾。想到劣者的文在娛樂這種讀者,劣者真心覺得汙濁了我的文字,感覺到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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