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虛空中浮現的場景,


    李玄不禁一臉的古怪。


    沒想到自家大侄子和侄孫原來竟是背了他的鍋!


    這算怎麽回事?


    你說好事你們趕不上,怎麽這黑鍋卻上趕著著來頂呢,


    這不是自找倒黴嘛!


    “長青賢弟,你這是?”


    看出了李玄神情的異樣,旁邊的袁浩文忍不住問道。


    李玄苦笑一聲,歎息說道:“袁兄,今晚的宴會小弟恐怕隻能缺席了。”


    “長青賢弟你這是何意?”


    袁浩文一驚。


    “袁兄,方才的景象你也都看到了。”


    李玄苦笑著解釋道:“實不相瞞,那些落敗被靳人所俘的人裏,就有我本家的一個侄子和侄孫。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落入靳人魔掌,卻束手不管吧?”


    “這麽巧?”


    袁浩文也是一怔,這都能聯係上?


    而且長青賢弟年紀輕輕的,連侄孫都有了?


    以前也沒聽說呀。


    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李長青已經轉身大踏步走到了栓馬的地方。


    “長青賢弟,且慢,你總不能這麽單槍匹馬就去救人吧,那也太危險了!”


    袁浩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試圖叫住他:“你先等等,愚兄這就派人回去調兵。”


    “不必了,這點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然而李玄卻隻是擺擺手,


    說話間已經解開韁繩縱身上了馬,吆喝了一聲“駕”直接縱馬飛馳而去。


    本來他們就已經晚到了一步,


    再要等大軍調動,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雖說這門親戚他也是今天才剛知道,沒什麽感情基礎。


    但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


    況且人家還是替他這個當長輩的背的鍋,他怎麽好意思見死不救?


    “長青賢弟——”


    袁浩文頓時急的直拍大腿,


    連忙叫人試圖把李長青給追回來,


    可哪裏還來得及?


    因為李玄為了趕時間直接祭出了墨寶《白馬篇》。


    “龍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隨著他一聲長吟,刹那間天地一震。


    寶光閃爍的墨寶舒展開來,放射出萬道文道華光,


    將山林照射得一片通徹。


    華光照射下,一匹似真似幻,通體毛色雪白還背負金鞍的龍駒,


    仿佛從虛空中跨越而來,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流光投入到李長青胯下的那匹戰馬體內。


    下一刻那匹戰馬身上散發出淡淡靈光,


    毛色瞬間蛻變成一片雪白,雄健無比,簡直變得跟之前的那匹龍駒一模一樣。


    然後載著李長青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那速度簡直跟離弦之箭一樣,


    隻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轉過山道不見了蹤影,這特麽誰還追得上?


    大家都隻能幹瞪眼,


    袁浩文更是幹著急卻沒咒念。


    尼瑪墨寶多就可以這麽任性嗎?


    然他沒有注意到的是,


    就在他這邊急得捶胸頓足,眾多差役們紛紛解勸的時候,


    其中一個差役卻趁著大家不注意,不著痕跡的悄悄退入了林子之中。


    接著一隻鷂鷹“撲棱棱”從林子深處飛出,


    向著北方天際振翅高飛而去。


    ……


    李玄沿著蛇王一夥人退走的方向縱馬奔出山脈,


    果然就見大道上蜿蜒道道,盡是蛇蟲遊走過的痕跡。


    這也是他雖然不知道蛇王他們的具體去向,


    卻依舊毫不擔心追出來的原因所在。


    因為幾個人的痕跡不好找,


    但成千上萬條蛇集體行動的痕跡,隻要不是瞎子就不可能看漏。


    都用不著他動用墨寶追溯定位,


    對方養的那些冷血長蟲,就是最好的帶路黨。


    他找不到才是咄咄怪事。


    因此他所擔心的從來都不是找不找得到對方,


    而是能不能趕在自家大侄子和侄孫徹底掛掉之前追上對方。


    不讓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人間慘事在他自己的身上上演。


    雖然他的頭發現在還是黑的,


    但這種為人家長,操心晚輩的心情,他已經提前體會到了。


    果然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啊!


    ……


    大江之上,一船橫行。


    幾個胡人傲立船頭,正是北返的蛇王一夥人。


    除了他們之外,甲板上還捆著滿身血汙,臉色青灰的李天正父子二人。


    本來蛇王等人帶走的活口並不是隻有李天正父子二人,


    另外還有幾個教中兄弟。


    不過在路上大致審問出李天正他們的具體身份之後,


    那幾個身份略遜的就都被喂了蛇,


    隻留下了他們父子兩個活口。


    畢竟他們留活口隻是為了審問情報,又不是抓壯丁,


    揀著身份重要的留兩個就夠了,流的多了押解趕路還麻煩。


    若非考慮到李野是李天正的獨子,


    後麵審問李天正的時候有這麽個把柄或許會有幫助,


    他們甚至連李野這個活口都不想留。


    “主人,咱們真的就這麽回去嗎?”


    一個平素比較受寵的女蛇奴小心翼翼地湊到蛇王的麵前:“可是平南王不是委托您……”


    “他委托什麽本座就一定要幫他辦到嗎?”


    蛇王輕哼一聲,沒好氣地道:


    “為了替他追繳這個狗屁神圖殘片,連老五的一條命都搭上了。


    本座又不辭辛苦的把這兩個神圖殘片的線索給他抓了回來。


    我們馭靈一派已經夠對得起他的了,他還有什麽可不滿意的?”


    旁邊的李野聽他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神特麽的神圖殘片線索!


    你個有眼無珠的老瞎子,你才是線索,你們全家都是線索!


    其實對於落入靳人手中倒也沒什麽。


    畢竟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他們炎神教一直以抗靳為己任,


    這些年來死在靳人屠刀之下的教中兄弟不知凡幾,也不差他一個。


    主要是這次栽的原因實在讓人憋屈。


    他們是準備去接應救助武頭陀的不假,


    可問題是他們根本都沒見著正主,


    就更別說出手截胡那個什麽狗屁神圖殘片了。


    什麽都沒來得及幹呢,就被人當幕後黑手給掃了,


    就好像大老遠專門跑來給人家頂缸似的。


    這口鍋背得這叫一個冤枉!


    要是就這麽憋憋屈屈地死在這幫靳人手裏,


    真是死都閉不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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