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轍和銀瓶全都傻了。


    他們感覺自己可能是出現了幻覺,


    竟然看到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練武跡象的文弱書生,揮手一劍就給一個先天巔峰大高手開了個血洞,


    而且還是開在能要命的地方。


    這怎麽可能?


    且不說一個年紀輕輕的酸書生怎麽可能在招數上勝過一個習武多年的先天巔峰大高手。


    就算是先天巔峰高手毫不還手地站在那裏任他隨便攻,


    也不是一個身上連半點內息痕跡都沒有的文弱書生所能破防的呀。


    真當人家一身先天巔峰的護體罡氣是擺設嗎?


    然而揉了揉眼睛再看,


    這不真實的一切並沒有消失,


    甚至徒單賀圖已經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匍匐在了地上,鮮血將身前的土地都染紅了一大片。


    雖然一時半刻還沒有死,但顯然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公孫策:“……”


    銀瓶:“……”


    李玄瀟灑的挽了個劍花,將劍身上的血跡抖落,


    隨即抬手向著還一臉懵逼的公孫策一指:“別羨慕,這就到你了!”


    我羨慕你妹呀!


    公孫策差點沒忍住直接破口大罵出來。


    隻不過對於眼下的他來說,顯然有比罵人更重要的事,


    猛然撇開正在交手的少女銀瓶,轉身掉頭就跑。


    連徒單賀圖堂堂先天巔峰的大高手都撲街了,他還不走留下來等死嗎?


    顯然在生死危機麵前,再忠誠的狗也顧不得主人了。


    隻是這時候,還是他想走就能走的嗎?


    “去!”


    李長青一揮手,手中長劍頓時抖手飛出,


    仿佛長虹經天一般精準落在公孫策的身上。


    這下公孫策終於知道徒單賀圖是怎麽撲街的了。


    也不知李長青手中這口長劍是材料什麽打造的,


    他的護體罡氣在對方的劍鋒麵前就像是一張薄紙一樣脆弱,


    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就被輕易撕開,


    然後背心一涼,心口一痛,


    渾身力量仿佛瞬間被抽幹。


    整個人就猝不及防地被長劍穿身釘在了地上。


    李長青滿意的點點頭,


    感覺自己這飛劍釘人的手法是越來越熟練了。


    沒準以後能夠練出一手獨門的絕技來呢。


    其實他這口劍本身的材質一般,


    但架不住有劍靈加持,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算是一件靈性法寶,


    當然不是普通手段能夠擋得住的。


    “姑娘,傷的不輕吧,我看你都吐血了,用不用我幫忙?”


    李長青這時候把目光轉向一旁還處在震驚中的少女。


    “不用!”


    銀瓶一激靈回過神來,忙搖頭。


    “放心,我這人施恩不望報,用不著你以身相許的。”


    當然,要是臉上那些大幅拉低顏值的麻子去了,他可能還有些想法。


    “你……”


    銀瓶銀牙直咬,


    你這書生長得挺俊,本事也大,怎麽就多長了張嘴呢?


    “師妹,快走,官軍的大隊人馬已經攻上山來了……”


    正說話間,


    一個身材魁梧,麵相特別適合扮演路人甲的青年從林間的另外一條道上急趕過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一愣。


    “師妹,他是誰?”


    他驚疑的看看地上撲街的徒單賀圖和公孫策,


    又戒備的看了看正杵在那兒跟他師妹談笑風生的李長青。


    “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銀屏語氣有些複雜的道。


    “就他?”


    路人甲師兄感覺師妹這謊話編得一點也不走心。


    就這細胳膊細腿的小白臉,


    切吧切吧不夠一碟兒。剁吧剁吧不夠一盤兒的,


    還救人,被救還差不多!


    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心酸,


    果然女孩子最見不得小白臉兒。


    這才見麵多長時間啊,就知道跟他這個師兄撒謊了。


    “算了,師兄我們還是走吧。”


    看著師兄那副“你是在逗我”的表情,


    銀瓶頓時沒了繼續解釋的興致,免得越說越麻煩。


    說完向著李長青一抱拳:“這位郎君,還請賞下姓名,救命之恩,嶽銀瓶他日必有所報!”


    有了之前的教訓,這次她可不敢再加那個“小”字了。


    不然讓李長青當著師哥的麵兒再胡說八道一通,她就更說不清楚了。


    “本來我做好事從來是不留名的。不過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就破例告訴你吧,我,李玄李長青便是了。”


    他倒不圖什麽回報不回報,


    主要是考慮到如果不說,人家再一直掛念是回事兒似的,回頭還得費心思去查訪尋找。


    他就是這麽一個喜歡替別人考慮的人。


    “什麽,你就是李長青?”


    嶽銀瓶不由得大吃一驚。


    不但是她,


    就連那位路人甲師兄都嚇了一大跳,一雙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


    實在是這個名字在如今的鐵掌幫中簡直不要太響,


    畢竟是把前任幫主裘千裏送走的人物,這兩天山上都要議論炸了。


    “原來是李公子,小女子記下了。”


    嶽銀瓶深深地看了李長青一眼,知道自己這份恩情是越欠越大了。


    “師兄妹……是跟鐵掌幫不對付的江湖門派嗎?”


    待到嶽銀瓶師兄妹的身影隱沒在林中,李長青還在思考著。


    對方直到離開也沒說出自己的具體身份和來曆。


    李長青既沒深問,也沒深留。


    畢竟敵人的敵人可能不是朋友,但一般也不會是敵人。


    雖然對方的身份可能也有點見不得光,


    但就衝對方一樣跟靳狗和漢奸為仇作對,他也就懶得深究了。


    何況對方也不是一點表示都沒有。


    轉回身回到那處精舍,一進去頓果然就看到了門戶洞開的密室。


    走進密室一看,


    就像那個嶽銀瓶臨走時傳音說的一樣,這裏麵雖然已經被人翻過一遍了,


    但還是留了不少的好東西。


    譬如總額價值幾十萬兩的銀票。


    十幾本裘千裏珍藏,拿出去不知能讓多少武林中人搶破頭的武學秘籍。


    金鐵難傷,切金斷玉的寶甲神兵。


    輔助修行,療傷救命的靈丹妙藥。


    ……


    這些對於世上大部分人來說都是難得寶貝的東西,都沒有被拿走,


    甚至都沒怎麽翻動過。


    相反那些文本賬冊信件之類的,


    倒是都被翻得亂糟糟一片。


    顯然之前來過的嶽銀瓶目標根本就不在這些財物珍寶上,


    而是專門為某些東西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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