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看向一旁的師弟,這個人多年來都是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不貪錢財也不慕名利,武功更是算不上出眾,算的上是一個平庸之人。


    就是把他和幾個普通老百姓放在一塊,你都分不清哪一個是他,他真的是毫無特點。


    而當年他會被清虛真人收為徒兒,也是因為他比較忠心的緣故。


    他本來就是伺候清虛真人的一名隨從,有好幾次,清虛真人同別人打架,每到關鍵時候,他都會出來替清虛真人擋。


    清虛真人不一定會輸,而他每次都是在清虛真人落下風之時出來擋,怎麽勸都不聽。


    次數多了,清虛真人也隻好收他為徒教授一些武功心法,讓他防身,他比所有人都要努力,卻因資質不夠高,到如今,連個宗師都沒有混上。


    “師兄……你真的也不願意相信我嗎?”淩峰神情誠懇,“你看看我帶過來的這些人,淩雲閣裏所有的人都在,就是為了幫你報仇的。”


    他又苦笑道:“我這個閣主無權無勢,這些人怎麽可能聽我?我是求了灼兒,我是求著他,所以才會有這麽多人過來,為的就是替你報仇的,而你如今……”


    “聽到他們說了幾句連證據都沒有的話就懷疑我,師兄啊……”


    淩峰搖頭歎氣,周身都染上了一層悲傷。


    李宗見狀忙道:“胡說,我怎麽可能不相信你呢?”


    話罷,又看向對麵那群人。


    “裴元青,你少在這挑撥離間,趕快把你父親叫出來,我倒要問問他,我那徒弟到底是怎麽招惹到他了?我李宗又是怎麽礙他眼了?!”


    清虛真人的這些徒弟,大多都是交情淺淡的,他們都是分成幾個小團體,這個和這個感情好,那個和那個感情好。


    李宗和裴邑就屬於交情淺淡的那兩個。


    青元劍派的人今日都是一身縞素,他們才剛剛安葬了他們的大師兄,便趕過來報仇了。


    李宗身邊的一白衣少年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眼底盡是紅血絲,看著應該是多日未曾休息的模樣,他站在那,微風吹起他的衣擺,仿佛快要把人給吹倒了。


    他提著劍走過去,那雙半點星光也無的眸子盯著裴元青,淡淡道:“是你殺了嶽哥?”


    “我沒有任何理由殺了他。”


    “藏寶圖。”


    裴元青還是那句話:“我沒有任何理由殺他。”


    “飛鏢給我。”


    裴元青也就把身上的幾個飛鏢給他了,兩人這副好商好量的語氣,還特別配合,讓在場之人都愣了一瞬。


    這還是仇人之間該有的樣子嗎?


    李忘爭從袖中拿出另一枚飛鏢,與之對照看了許久,淩雲閣的明顯神情都有些緊張。


    確認一番之後,他慢慢走回,“父親,走吧,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


    李宗對於他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李忘爭整日拿著從楚嶽身體裏取下的飛鏢再那看,不可能出錯。


    那就隻能是……


    李宗下意識的往淩峰所在的方向看一眼,懷疑對象又變了。


    淩灼宇淡淡道:“師伯可不要這小子給騙了,您難道忘了嗎?逍遙穀就是被他們裴門給滅的,多少條人命都葬送在他們的手上,您的弟子身上有那麽多的藏寶圖,難保不會被人惦記。”


    李宗又深深的皺起眉頭來,似乎是在糾結兩方誰的話更可信一些。


    淩峰這時道:“藏寶圖那事,你多年前曾和我說想要救活你的妻子,我這才打聽到了藏寶圖中有個地方藏著活死人肉白骨的典籍,將這事告訴你,如果我對這個藏寶圖有想法的話,那我當年不要將這事告訴你不就行了嗎?”


    淩峰說話一套一套的,總能讓你感受到他的真誠。


    李宗覺得他這話說的沒有問題,正想相信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句輕蔑的笑聲。


    “嗬。”


    眾人看過去,就見一身著紅衣的男子站在高處,五官出眾,竟然是少見的俊俏人。


    他款款落於地麵上,將手上提著的滿身傷痕的袁年給隨便扔在地上,袁年腦頂還有一塊黑紗包裹著。


    “這可說不準,萬一他是想利用你,好坐收漁翁之利呢?”


    李宗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淩灼宇繼續拿逍遙穀滅門一事說事,他後頭的人也在跟著應和著。


    景堯眼眸眯了眯,將那塊黑紗扯下來,袁年的臉便展露在眾人的眼前,眾人大驚失色。


    “是鑄劍山莊的莊主!”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鑄劍山莊莊主……”


    袁年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逍遙穀被滅門其實是淩峰幹的!楚嶽是被淩峰他兒子給殺的!我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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