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話,被李忘爭清清楚楚的聽見,他做出這樣的事,連累李宗乃至整個青元劍派,他心裏是愧疚的。


    李忘爭側頭望了望始終牢牢牽著自己手的男子,可是他真的要這樣做嗎?真的要把他踢出去頂罪嗎?


    不要的,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的……


    這個人是這世間對他最好的人。


    楚嶽察覺到他的視線,抬手擦去他臉頰上的淚痕,輕聲道:“有我在,你別怕。”


    李忘爭咬著發白的嘴唇,心中頓痛的難受,是他的錯,如果當初沒給他下藥就好,就不會有今日之事,父親也不會被指責謾罵。


    那頭,李宗還在和別人據理力爭。


    “李宗啊李宗,沒想到你也有這麽肮髒的思想,也難怪你能教出來的兒子徒弟都是這麽個玩意,看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袁年繼續嘲諷著。


    底下百姓想也沒想就道:“袁莊主說的對!”


    李宗負手而立,冷眼瞥向他,“何為肮髒的思想?兩人既是真心相愛,憑什麽不能在一起?袁莊主,你的思想很迂腐啊。”


    “嗬,我思想迂腐?”


    “難道不是?哦,我差點忘記了,袁莊主的父母都是為奴為婢之人,想必不曾讀過幾本書籍,那就更談不上有思想這種東西,抱歉,是我對你的要求太過苛刻了。”


    “李宗,你找死!”


    袁年怒瞪著他,現下徹底被激怒,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根最敏感而不能觸碰的弦,而李宗,正巧觸碰到了。


    袁年提著劍上去和他過招,兩人開打,眾人皆退到一側去,雙方比劃了不下二十多招,誰優誰劣才見分曉,袁年明顯處於下風,不出十招,李宗必要他性命。


    見狀,鑄劍山莊的幾個人衝上去幫忙,李宗以一敵五根本就是分身乏術了。


    很快,楚嶽和李忘爭都上來幫忙,還有幾個青元劍派的弟子。


    而那些百姓恐殃及自己,早就躲的遠遠的了。


    各門各派的掌門都在隔岸觀火,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趁著這個機會給李宗來一擊,讓他身受重傷,也好出出那口惡氣,隻是因為青元劍派的人多,而且還有個武功高強的楚嶽,他們有所顧慮。


    眼看著鑄劍山莊的人逐個倒下,場上就隻剩下一個受傷的袁年,李宗是對他起了殺心的,因為袁年的口無遮攔,才惹出這一檔子事,正當他一個殺招要向袁年襲來之時。


    忽的,有三枚飛鏢從他的身後飛來,刺中了他的手臂。


    “父親!”


    “師父!”


    李宗的手臂受傷殺招放不出來,袁年趁此機會趕緊用輕功逃走了,連那四個受傷的弟子都顧不得帶上。


    李宗眉頭緊鎖,將三枚飛鏢拔出來扔到地麵上。


    “裴元青!師兄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在背後搞偷襲?!”


    淩峰指控著身旁的紫衣男子,“我真的是對你太失望了!”


    眾人看過去,隻見裴元青手上還拿著一枚飛鏢,看起來就像是作案後殘留的證據,可這枚飛鏢他一直是拿在手上把玩著的。


    裴元青微愣:“我沒有!”


    然而卻沒人信他的話,剛剛李宗逼他交出藏寶圖,他因此懷恨在心,趁此搞小動作也說不定。


    各門派掌門眼觀鼻鼻觀心,心中暗自竊喜,起碼這人做了他們不敢做之事。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淩峰擔憂他的傷勢。


    李宗搖搖頭,冷眼如刀,掃向對麵的裴元青,他剛剛能感覺的到,飛鏢就是從他那個方向過來的。


    不遠處坐著喝茶的溫望舒將這一幕掃入眼底,輕搖折扇,“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後頭坐著的陳思昂輕勾了一下嘴角,眼中的深意讓人琢磨不透。


    這武林大會根本就算不上是武林大會,那武林盟主更是什麽也不是。


    這裏,隻是有人搭了座戲台子,把人叫過來唱大戲,前半部分由李宗主導,後半部分則是掌握在他陳思昂的手中。


    李宗還沒開始質問,就忽然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子向後倒,幸而被淩峰給扶住了。


    “飛鏢上有毒!”


    而李宗剛剛那一倒,袖中就掉出幾小塊藏寶圖,但大部分的藏寶圖還是在李宗手中。


    可是如今他看著身負中傷,周圍也隻是幾個年輕的弟子,淩峰又是個武功平平的,此時不搶回來更待何時?


    有幾個掌門眼疾手快就趕緊撿起那幾塊藏寶圖揣到自己袖口裏了,這沒得到的自然是心懷不甘,且李宗都受了傷,他們再也沒有猶豫上去搶。


    楚嶽和一眾弟子在前麵保護著,“快帶師父回去醫治。”


    李忘爭點頭,剛想把李宗給帶走,卻又見飛鏢襲來,這次的目標卻是……


    “楚嶽,小心!”


    楚嶽剛回頭,就見那道身影跑至自己身前,緊接著耳邊就響起利刃紮進血肉裏的聲音。


    “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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