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堯隻淡淡道:“要是對她不好怎麽辦?”


    “不會的。”


    沈恩賜聲音堅定,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妹妹,怎麽能對她不好?


    “聽著。”少年一張清俊的麵龐透著病態的白,仿佛快要死去一般,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陰氣森森,“若是你們敢讓她有半點不舒心,敢讓她落下一滴眼淚,我就是豁出去我這條命,我爬也要爬去京城……”


    “殺了你們。”


    最後四個字在他嘴裏,冷的讓人心尖直發顫,況且他的臉還埋入那片陰影裏,眼底的陰鷙也在翻湧著,令人不寒而栗。


    饒是一貫風輕雲淡的沈恩賜也不由得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仿佛是看到了什麽惡鬼,連連後退幾步,都快要一腳踩空從台階上摔下來。


    幸好蕭承澤及時出現將她給扶住了,一手將人給護在身後,冷冷凝視著對麵的少年。


    “你想幹什麽?”


    沈恩賜在他身後捂著胸口連連喘氣,聽到蕭承澤說的這句話,再想到從剛剛到現在都很奇怪的景堯,她瞬間想到一個可能。


    沈恩賜看了眼在景堯後背上睡著的小丫頭,她從早就注意到了。


    沈恩賜上前幾步,微眯眼眸,“你想讓我把阿墨帶回家,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邊上的蕭承澤詫異了一瞬,也望向景堯。


    “你們不是一早就做準備了嗎?”景堯眼睛都不眨一下,隻語氣淡淡陳述一個事實。


    無視了兩人眼底的震驚,他繼續道:“就算你們在在逍遙穀的周圍布下兵力,也是打不過的,因為他們腳底下站著的地方有各種陣法,一旦開啟,無法逃脫。”


    景堯這邊話音剛剛落下,對麵的蕭承澤立馬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然後拉著沈恩賜的手一臉慶幸道:“幸好幸好,我中午的時候就飛鴿傳書讓他們都撤離了,否則那些人要是全死了,就沒法同嶽父交代了……”


    早在確認阿墨身份的那一刻起,沈恩賜早就飛鴿傳書回京城給她的父親沈肅。


    也就是大梁朝鼎鼎大名的宣武將軍,多次跟隨梁帝攻打俞國,屢建戰功,在十年之前統一了中原這片土地,改國號為梁。


    之後,封沈肅為平陵候。


    而現如今,大梁帝重用親信,排除異己,沈肅這個時候見苗頭不對,便趕緊上交兵權,辭官回家。


    而圍在逍遙穀外的是沈肅派來的府兵。


    沈恩賜在中午的時候去勸過阿墨跟她回京,可阿墨卻一臉堅決的想要待在逍遙穀,怎麽說都不聽。


    她無法,總不能逼著阿墨回去,所以便讓那些人先撤走,等回京同沈肅商議一番再做決定。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景堯卻是愣了一下:“你說什麽?”


    蕭承澤:“撤走了呀。”


    景堯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


    “你腦子有坑吧?”


    顧伯伯他們說要試一試,指不定哪天就把阿墨拉去放血,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他帶著沉痛的心情把送阿墨回去,結果這人說把兵撤走了,把兵撤走了還怎麽和逍遙穀的弟子打?


    喔,好像府兵在也沒有用,逍遙穀外有陣法,而逍遙穀內的弟子個個也都不是吃素的。


    所以還是打不過。


    景堯的話並沒有讓蕭承澤感到不適或者是冒犯他,他生性散漫隨和,身邊的朋友也說過此等玩笑之語。


    於是他愣愣的回答一句:“要不我現在飛鴿傳書讓他們回來?”


    “不必了,剛剛冒犯了,承澤堂兄。”


    “沒事沒事,誰還在乎這點小事啊。”


    蕭承澤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變得樂嗬嗬的,剛剛到冷意也消失不見了。


    為什麽會瞪景堯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嚇著恩賜了,但是如今好像什麽事也沒有了。


    沈恩賜還是那句話:“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景堯沒回答,隻道:“快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出穀,之後,聯絡你們的人,讓他們回來保護你們,然後安全的把阿墨送回去。”


    他說完便背著阿墨朝一個方向走了。


    沈恩賜微眯眼眸,回頭望了望這個院子的某處,莫不是住在這裏有什麽危險?


    否則憑景堯之前那個死活都不要讓阿墨走的模樣,是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改變主意的。


    景堯帶著人從後麵走,穿過林間小道,來到逍遙穀的入口處。


    那是一道機關暗門,門的外層與普通木門類似,隻是比普通木門寬了一倍。


    而它四周都是堅硬的山石遮擋,除非能把那堅硬的山石給砍破,否則隻能走這道門。


    木門的周圍有個拉杆,景堯二話不說就拿起手裏的曉風劍給劈成了兩半。


    一旁的蕭承澤驚了,“不是……劈斷了我們還怎麽開門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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