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墨馬車停下之後,便撩起車簾子要下來,卻看見旁邊等候已久的墨澤,笑臉相迎,模樣有些殷切。


    “等你好久。”


    他伸出手,似是要扶沈淺墨下來。


    而沈淺墨卻視而不見,往另一邊走,然後從馬車上跳下來。


    墨澤的笑僵在了臉上,手也是。


    沈淺墨直接走進了裴府,小廝立馬上前來給她引路,顯然是認識她的,老鴇之前也是來過裴府幾次的。


    墨澤暗暗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轉身跟了上去。


    無人觀望的角落,馬車上,款款而下一抹玄色身影。


    裴府——


    朝廷一品官員,吏部尚書的府邸。


    不遠處,連接兩邊道路的玉石橋上正站著一位白衣女子,她目光看向遠處,似乎是在欣賞什麽風景,裙擺被微風輕輕吹動。


    光瞧著她那側臉便讓沈淺墨有種熟悉之感,她往前走幾步想看的更加真切一些。


    卻被小廝給叫住了,“站住!幹什麽去?”


    沈淺墨揚起老鴇特有的微笑,剛想說話的時候,那白衣女子身後走來一個男子,從後頭抱住她,兩人動作親密。


    沈淺墨認出來了,這是上次來找沈清墨那個男子,叫裴燁。


    裴誌,裴燁。


    墨澤恰巧這時走過來,揮了揮手讓小廝下去,而他也朝那邊看了一眼,笑道:“那個是裴府的大公子,也就是裴誌的兒子,他身邊的女子是他新納的清姨娘。”


    沈淺墨眸光晦暗不明,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裴府書房內——


    裴誌坐於案前看著這份奏則,眼中怒氣漸漸泛起,將奏則狠狠地砸在那跪在地上的官員的腦袋上。


    “我不是說讓你盡早解決這個大理寺少卿嗎?!怎麽他的奏則還傳到了陛下手裏去?!我不是一早就讓你撤下了嗎?!”


    那官員戰戰兢兢的,慌張道:“下官,下官……確實是一早就買通了陛下身邊的小太監拿走了,大理寺少卿的那些奏則全都在下官的手上,可是,可是這回……”


    官員苦皺著個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這回也不知怎麽的,那奏則竟然到了陛下手裏,而且朝中各朝臣每人手裏都有一份……”


    裴誌氣急敗壞,起身直接踢了他一腳:“廢物!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官員把頭壓的更低了,“是是是,下官是廢物,大人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我打死你!”


    可裴誌的氣哪是說消就能消的,還想再踢一腿的時候,那官員趕緊抱住了那隻腿,慌張道:“大人,其實這事還有補救的辦法。”


    裴誌的動作一頓,“什麽辦法?”


    “禦史台的張禦史與下官極為相熟,是多年的好友,其實隻需要他明日在早朝的時候參大理寺少卿一本,到那時,各朝臣手裏那些陳列著沈丞相是冤枉的證據,就是廢紙一張了。”


    裴誌聞言神色緩了一些,隨即冷笑,眼底噙著毒辣,“好,就這麽辦,你現在,立馬去通知他,讓他明日一早就參大理寺少卿一本,最好是把他給貶到關外去!”


    “是。”


    裴誌重新坐回椅子上,還不忘威脅一番,“這次再辦不好,嗬……你頭頂的烏紗帽可就保不住了!”


    “下官這次一定能辦好,一定能……”


    “好了。”裴誌揉了揉眉心,揮手,“你下去吧。”


    那官員應了一聲後就退了下去。


    正在門前偷聽的兩人齊齊後退了好幾步。


    那官員走遠,墨澤才上去敲了敲門。


    “進。”


    沈淺墨和他便一塊進去了。


    與此同時,這房屋的屋頂上閃過一個黑影。


    裴誌一見是老鴇,心裏那股火又上來了,“你好好管你青樓就夠了,非要給我整出那麽多事,你是想氣死我你才暢快是不是?”


    而被罵的沈淺墨,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隻是微垂著頭不說話,在心裏默默補充:是。


    墨澤在一旁幫腔,聲音嚴肅:“老鴇已經知道錯了。”


    “罷了罷了,你經營風月樓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隻要你把風月樓變回以前的樣子,這事我也就當沒發生過。”


    他裴誌一副“我寬宏大量不和你計較”的模樣。


    沈淺墨沉默著。


    而裴誌當她是默認了,神情陡然認真起來,“老鴇,你老實同我說,太子是不是看上一名叫沈清墨的女子。”


    沈淺墨眼眸半眯,她抬頭,對上裴誌的視線。


    “是。”


    裴誌總覺得老鴇哪裏不對勁,可他沒往深了想,現在想的是他認為重要的事。


    “太子是否有迎娶她之意?”


    “是。”


    “不可!”裴誌忽地拍了下桌子,認真重複:“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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