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堯不偏不倚,受了他的禮,卻沒讓他起來。


    他緩步走過李尚書的身邊,行至那名手捧著一匣子金子的大漢處,隨意拿起一個左右瞧瞧,勾唇冷笑:“也就是區區一百兩而已,也好意思拿出來作踐別人?”


    “世子殿下教訓的是。”李尚書沒敢抬頭,識時務者為俊傑,景堯明顯是偏向那些青樓女子的,他自然不敢反駁什麽,隻能是認錯。


    況且……


    李尚書眼底眸光閃了閃,不知在想些什麽。


    “冷夜,那些個企圖要動手的人揍一頓,教教他們什麽叫做察言觀色。”


    景堯臉上笑意變成冷漠,徑直往樓上走去,在經過沈淺墨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你跟我來。”


    沈淺墨二話沒說便跟在他身後走,在走到一半的時候,他慢慢回頭,似是在提醒:“李尚書。”


    他的嗓音很冷,李尚書茫然抬頭,對上那雙冷漠的黑眸,忙起身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


    這三人走之後,冷夜便轉了轉手腕和脖子,上前幾步,眼神一凜,抓著大漢便開始揍起來,幾個大漢自然是敵不過有武功在身的冷夜。


    不一會兒,便有慘叫聲響起,後頭的姑娘有些不忍的捂眼。


    但其實,冷夜打人的姿勢是極其帥氣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打出一種莫名的美感。


    若是景堯還在,肯定會疑惑他今日怎麽那麽注重優雅了?


    月季在一旁看的臉紅心跳,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冷夜在打人的時候還抽空往她這邊看了一眼,他輕笑一聲,微挑眉梢,似是在傳達某種曖昧的暗號。


    月季怔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彼時,她身後有個小姑娘欣喜若狂道:“啊啊啊,你看到沒有,他剛剛衝我笑了!他笑起來真好看……”


    月季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遮擋住眸底的傷感,她埋著頭,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上樓去了。


    曼陀和眼睛紅紅的海棠對視一眼,其中帶著點莫名的深意,聰明人的交流其實隻需要一個眼神即可,她們也跟在月季身後上樓去了。


    二樓廂房——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一人跪著。


    “你弟弟說打他的人是老鴇?”


    跪在地上的李尚書忙點頭,在景堯的麵前他這膝蓋硬不起來,那些不知道內幕的隻以為景堯是個紈絝子弟,可他卻知道,根本不是。


    如今,陛下病重,朝臣都忙著站隊,期盼著有一日送哪一位皇子登上那個位置,那麽自己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了。


    可是,一切哪有那麽容易?


    幾個皇子明裏暗裏互相爭鬥著,巴不得朝中的所有大臣都是他們手下的人,這樣也就導致朝中一部分有真才實學的大臣有的辭官回家有的隻能發配邊疆。


    而他極其有幸,在保住自己官位的同時,還加入一個前途無量的隊伍。


    景堯目光漫不經心的,又轉過頭去問沈淺墨,“你有打過他弟弟嗎?”


    沈淺墨麵不改色:“沒有。”


    “哦,她說沒有,所以,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騙了你。”


    李尚書:“……可是,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證明她是無辜的……”


    他小心翼翼的說完後便趕緊低下頭去躲避那道冰冷的目光。


    “嗬。”景堯眼底都冷意蔓出,冷笑:“李尚書,我給你臉了?”


    李尚書的後背都被冷汗的浸濕了,他慌忙搖頭:“下官不敢,隻是……家中母親對此事頗為關心,她一向是極其疼愛家弟,這才讓我過來要個說法,並且……”


    李尚書抬頭看了沈淺墨一眼,“並且讓我用贖金將那位海棠姑娘給贖回去。”


    沈淺墨冷哼:“說得跟你是個受害者似的。”


    李尚書的身子瞬間僵硬住。


    景堯把玩著手裏的那根金條,根本都不看他,嗓音淡漠:“你弟弟是個什麽德行想必你也清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現在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也好過他以後犯事讓你受製於人,你也很清楚這一點不是嗎?”


    李尚書很快就明白景堯的話中之意,景堯的意思的就是讓他不要抓住這件事不放,因為景堯是站在老鴇那邊的。


    李尚書其實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剛剛再提一遍,隻不過想要景堯欠他一個人情,卻不料景堯一眼就能看透他,而且還拆穿他的小心思。


    事已至此,李尚書還能做什麽?隻能認下唄。


    “世子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妥善處理好。”


    這事解決完了,那就該是另一件了。


    “你還要為你那不爭氣的弟弟納那姑娘為妾嗎?”景堯淡淡聲。


    跪在地上的李大人身子猛地一個激靈,剛剛景堯的一番警告之下,他不敢不老實。


    “世子殿下放心,那海棠姑娘既然是您看上的人,下官是絕對不會和你搶的,再說了……家弟也隻是一個將死之人而已,也就不去禍害別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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