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沒想到還真被那個景堯抓走咱們不少人!真是可惡啊!”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憤憤不平開口,還一錘重重地砸落在桌上。


    “所幸咱們也沒多大損傷,幸虧齊王殿下及時給我們消息,讓我們盡早撤離了剩下的其他人,這才避開了危險。”又一名身材瘦弱的男子開口,並且還雙手抱拳向坐在上首的景衡示意,禮儀十分的周到。


    隻是,兩人都穿著奇裝異服,看著不像是大慶國人的裝束。


    前麵那個強壯的男人再次開口:“可不是,而且就算他把咱們的那些人抓了也沒什麽大的用處,我們東胡國的男子個個都是英雄,骨頭硬,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背叛的自己的信仰。”


    景衡此時眼底隱隱含著不甘,甚至也學著先前那人一拳頭捶在桌上,“以前的朝中大事那一次不是本王料理的?這回他景堯憑什麽跟本王搶?!就憑父皇對他的寵愛嗎?!”


    話罷,他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還不忘將手中的杯子給扔了出去。


    “啪——”


    酒杯碎掉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剛剛說話的兩個男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那個強壯的男人也抱拳,“尊貴的齊王殿下,如果你對你的這個兄弟實在是恨之入骨,那麽我烏維願意為您效勞,替你鏟除他!”


    因著景衡的提醒,才沒有讓他們損失更多的人手,烏維這下對位大慶朝的齊王殿下防備減少了些。


    景衡搖了搖頭,又拿起桌上的酒壺猛灌了一口,才紅著眼睛苦笑道:“沒有用的,沒有用的,他的武功是父皇親手教的,烏維王子,你是打不過他的……”


    “齊王殿下怎麽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烏維在我們東胡國號稱是草原第一勇士,沒有什麽人是我打不過的!”


    烏維猛敲麵前的桌子站起身,他本就簡單粗暴的性子,一聽別人比他強,立馬就不幹了,非要比試一場,看看誰的武功高,誰的武功低。


    “烏維,依照我看,那個景堯是絕對不能小覷的,而且齊王殿下也說了,那個景堯的武功很高,和你不相上下,你們交戰必然是平局。”瘦弱的男子開口勸他,這個人也是東胡國國主的兒子之一,並且名義上還是烏維的哥哥。


    烏維也著急了:“那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啊?烏籍,你有什麽辦法能幫齊王殿下除去那個什麽景堯嗎?”


    烏籍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哥哥,但他從不會稱烏籍為哥哥,因為烏籍是一個奴婢生出來的,並且身形瘦弱,在東胡國這種以身體健壯的男人才是榮耀的國度,烏籍更是讓人嗤之以鼻的存在,雖然烏籍很聰明。


    烏籍眸光閃了閃,沉聲道:“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烏維又急了,拍著桌子再次站起來:“從長計議個屁啊?照我說就拿上我那把大刀出去,我就不信我還砍不了他一個個身板子還不如我強壯的小男人!”


    烏籍這下也皺起了眉,“烏維,你別著急,景堯是必須要除的,但絕對不是用蠻力,我們必須需要采用計謀,讓他落入陷阱,徐徐圖之。”


    “嗬,就憑你的那點小聰明?”烏維嘲諷的開口,“你的那點小聰明不是用過了嗎?上一次宮宴上齊王殿下好不容易找借口把他給灌醉,你說送個小男人到他床上敗壞他的名聲,這樣皇位就是齊王殿下一個人的了,可這件事,最後不還是失敗了嗎?”


    “烏維,你……”


    “我怎麽了?!你的辦法就是不好使,我看你就是不願意真心為齊王殿下辦事!”


    “我怎麽沒有……”


    “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景衡當起了和事佬,捂著額頭一邊哀聲歎氣,“說到底,我還是不如他受父皇的寵愛……”


    烏維再次不屑的開口:“什麽寵愛?嗬,依我看就是大慶帝身邊的那個女人搞得鬼,在大慶帝麵前故意說你壞話,她疼自己親生兒子,不疼你,要是你也有你自己有你自己的親生母親就好了。”


    景衡還是掩頭苦笑著,“我的親生母親……她早就死了……”


    烏籍歎了口氣,似乎是在感歎著些什麽,嘴上卻說道:“聽說俞貴妃當年生殿下的時候難產是因為皇後娘娘忌憚還未出生的殿下,所以就把俞貴妃給害了,導致俞貴妃生殿下的時候難產。”


    烏維也憤憤不平的開口:“實在是一個狠毒的女人!”


    景衡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始終是捂著臉,隻能聽見啜泣的聲音。


    忽而,他別開了手,眸底猩紅,滿滿得皆是恨意,他攥緊拳頭。


    “我會為我的母親報仇的!”


    烏維和烏籍再次對視一眼,勾唇笑了笑,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就是為了進一步破壞景衡和大慶帝的關係,隻有這樣齊王才會需要他們東胡國的幫助,進而奪取大慶國江山。


    而齊王殿下一早也就說好了,等到他登基那日,便將大慶國的幾個州劃分給了東胡國。


    所以,誰都不是好心幫你的人,利益總是排在第一位的。


    縱使烏維烏籍平日裏雖然有些觀點不同,但在破外景衡和皇室一族的關係上,他們是出奇的默契。


    兩人這邊正得意洋洋著,都說大慶人比他們東胡國人聰明,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這個齊王殿下不正被他們兄弟二人耍的團團轉麽?


    可兩人並沒有看見,景衡眼底的恨意早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光,他望著下首悄悄對視的兩個人,眸光晦暗不明。


    沈府。


    明月在外奔波一日終於回來了,她喝了幾杯清風給她遞過來的茶,就匆匆忙忙來給沈淺墨匯報消息了。


    院子裏,微風吹的人很舒適。


    明月看到景堯坐在沈淺墨旁邊也隻是稍微愣了一下,行禮問安之後就開始旁若無人的匯報消息。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的,先前姑娘放出消息去宣傳咱們的麵館,所以今日來的顧客來的也挺多,也因著咱們麵館隻做各種各樣的麵食這種新奇的特點,有不少人吃了都說好,並且還預定了明日的訂單。”


    這個由原來的胭脂鋪改成的麵館,沈淺墨主要還是將重點放在早餐這一類的,各種她能想到的有營養並且用麵做出來的早餐都往這個麵館裏放,因此種類也豐富多樣,隨顧客挑選。


    今日有人過來,在那麵館足足坐了一天,都沒能把麵館裏的所做出來的吃個遍。


    沈淺墨問:“人手夠嗎?”


    明月頷首,“現如今應當是夠的,顧客們把想吃的東西寫在一張紙條上,平時隻派幾個小二去收,然後再對著紙條一一核實就能準確的把吃食送到顧客手裏的。”


    “不過照奴婢今日的觀察,以後來咱們鋪子的顧客也許會越來越多,到時候人手可能還是不夠。”


    沈淺墨點頭,淡聲道:“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明月看了眼旁邊的坐著的景堯,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就被身旁的清風給拉走了。


    兩人行至廊下,明月總是沒忍住問道:“清風,你拉著我做什麽呀?那是姑娘的閨閣,靖王他……哎呀,靖王他坐在那裏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呀?”清風道,“我覺得挺合適的,咱們姑娘早晚都是靖王妃,與靖王殿下親近一些怎麽了?”


    明月微皺眉,“可是……”


    清風推了推她,“你就別可是可是的了,姑娘都沒說什麽呢,她把咱們兩個支開明顯就是有話要對靖王殿下說。”


    明月:“我……”


    清風:“你在外忙活一日不累啊?你快去快去,用膳洗漱睡一覺養養精神,姑娘這邊沒有問題的。”


    明月還想說些什麽,就聽遠處傳來一個男子慵懶的聲音。


    “清風,我肚子餓了……”


    “清風——”


    清風無奈歎氣,一邊走一邊大聲道:“來了來了,你一個大男人整天吃那麽多幹嘛呀?”


    明月:“……”


    所以,她不在的這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麽?


    ps:


    也沒什麽,就是你家姑娘被占便宜了,還有就是你的好姐妹找到如意郎君了,就剩你一個了,單、身、狗!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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