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朕是她的夫君!是她最親近之人!擁有一切優先權!所以她想玩什麽自有朕陪她玩!”


    景堯直接站起身,眼睛斜睨著眾人,仿佛有一股隱形的霸王之氣逼壓著她們。


    “所以,你們那涼快那待著去!”


    他抬高了語調,不難看出他已經動怒了。


    長樂公主倒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蹙眉怒瞪他,哼聲:“才不要!你一個大男人是不會懂我們女兒家之間的樂趣的,而且你又不懂遊戲規則,嫂嫂和你玩的話肯定不開心!”


    “不會就學,不懂就問,朕同皇後是夫妻,平日玩的東西又豈是你這個小屁孩能懂的?”


    景堯差點被氣笑了,縱觀古今,他還是第一個同自己妹妹搶媳婦的皇帝吧?


    長樂公主眨了眨眼,問道:“那你們玩的什麽是我不懂的,你告訴我我不就懂了?”


    他耍小孩子脾氣的回了一句:“朕說了你也不懂,這是需要一男一女才能玩。”


    一旁沈淺墨忽而抬眸看他一眼,你究竟在暗示些什麽?


    蕭雲韻眯著眼睛,嘴角掛著一個挑事的微笑。


    哎呀,聽不懂,聽不懂……


    “那你倒是說呀!”長樂公主公主氣急。


    “嗬,朕就是不說,氣死你。”景堯得意般的挑著眉頭,就差衝她做個鬼臉了。


    長樂公主:“……”


    “唉——”


    氣氛尷尬之際,一聲長長的憂歎傳來。


    “本宮想起有些宮務還未處理,你們想玩什麽便自去玩吧。”


    隻見沈淺墨站起身來往外走,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沈淺墨倒不是故意找借口離開,是真真切切要去處理宮務,方才聽完景堯的話,便想著將事情理好。


    回到寢殿內,召集人手,去查後宮之中有沒有遺漏的那些通過賄賂從而升遷職位的宮人們,但凡是以往辦事出現紕漏錯處的,都示以懲罰和警戒,絕不姑息。


    至於那些空出來的職位,再派人去核查,從其中選出最合適的那人頂替上。


    總之,沈淺墨是想給整個後宮來一次大換血。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沈淺墨從麵前的書本上收回視線,在心中默念著這一句話,而後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是淡黃色的夕陽光。


    “陛下下朝了嗎?”


    李嬤嬤俯身回道:“說是同大臣們還在商議要事。”


    自上次那一鬧後,景堯還是照常來她這留宿,隻是沈淺墨忙的空不出閑暇來,話都沒多說幾句,可以看出夫妻二人都很熱愛工作。


    至於公主和嬪妃們也知道她忙碌,沒來叨擾,四人也玩的極好,隻是淑妃時常身子不適,隔一兩天便請一次太醫。


    沈淺墨也曾派人去詢問過,得到永遠都是“老毛病不用擔心”這個答案,最懂事的一個偏偏是最受苦的一個。


    她看了也是心疼,也隻能多多的送些補品過去。


    聞言,沈淺墨應了一聲,輕揉了揉眉間,神色略微有些疲倦,“那些替補的宮人都怎麽樣了?”


    “奴婢都觀察過了,都挺老實安分的,現下這種關頭她們也不敢造次,瞧著是怕娘娘的雷霆手段了。”李嬤嬤話裏話外帶著幾分取笑的意味。


    沈淺墨無聲的笑了笑,正色道:“太後壽宴的事情也該準備起來了。”


    “是。”


    風和日麗。


    鍾粹宮——


    “皇後此人,倒是哀家小瞧了她。”此刻的沈太後躺在貴妃榻上,聽完宮女稟報隻是慵懶的掀了掀眼皮子,“本以為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卻沒想到辦事也幹淨利落不留後患,真不愧是她的女兒……”


    常嬤嬤在一旁站著,沒有貿然說話。


    她也是瞧不透自家主子,怎麽總對皇後持著一種莫名的敵意,為了少見她還特意說心疼皇後不用每日來請安。


    “對了,長樂如何了?”


    常嬤嬤才躬身回道:“才回來,聽說是同賢妃她們幾個聚在一塊玩耍,滿頭是汗,現下應當是正痛痛快快吃著冰飲。”


    沈太後臉上多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這個瘋丫頭……”微頓著,她接著道:“也罷,隻要不是老往皇後那邊跑就是了。”


    沈太後話音剛落,便聽見門推開的聲音。


    “母後,為何你總是對嫂嫂這般有偏見?”本該在宮殿內乘涼的長樂公主走進來,蹙眉問道。


    長樂公主也知道這些天很瘋,忽略了沈太後,想著過來請安一番,結果陰差陽錯聽見了沈太後說的話。


    對於她的突然闖入沈太後麵色詫異了一下,揮了揮手,殿內宮女識眼色的下去了,對上長樂公主那張不服的臉,縱使以往再寵愛女兒的沈太後臉色不禁陰沉下來。


    “哀家倒是想問你,先前早就同你說過離皇後遠一些,你非但不聽還胳膊肘往外拐,你眼裏還有哀家這個母後嗎?!”


    長樂公主實在不懂沈太後的想法,她隻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怎麽就成胳膊肘往外拐了?


    少女眉頭越皺越深,“可明明之前是嫂嫂救了我,反正都是自家人,同她親近些又有什麽錯?”


    “住口!”沈太後冷臉斥責她一句,“誰跟你是自家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沈淺墨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血脈,怎麽配與你相提並論?”


    “不對,母後!嫂嫂並非血脈低賤,她既嫁給皇兄了,那便是皇家的人,況且她是宣儀姑姑的女兒,按輩分來說長樂還得喚她一聲堂姐,我明不白母後您為什麽會說嫂嫂是血脈低賤之人!”


    長樂公主是真的忍不住了,從一開始的試圖解釋到現在著急的都有些哭腔,她想不明白,嫂嫂明明是那麽好的人,為什麽自己的母後卻如此輕賤她?


    沈太後撇了撇嘴,好似沒找到堵住她話,也好似懶得去同她辯解了,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


    而長樂似乎不這樣想,她想將關係說明白了,打破沈太後對沈淺墨的偏見,她聲音柔和了一些,“母後,嫂嫂並非是奴隸出生,何談血脈低賤?您難道忘了嗎?她是沈舅舅和宣儀姑姑的嫡女……”


    “住口!”


    沈太後猛地將茶杯扔向她,厲聲冷喝。


    長樂公主倏地睜大眼睛,顧不得身上衣裳盡濕,昔日慈祥的母後臉上十分惱怒,怨恨得想殺人的目光,那個樣子就像是多年以前……


    “劈裏啪啦——”


    沈太後沒有冷靜下來,桌上的茶具砸在地麵上碎個稀巴爛,常嬤嬤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太後息怒……”


    沈太後氣的怒吼一聲:“滾出去!若是你日後還與皇後有來往,哀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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