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為貝爾菲戈爾之後, 貝爾就很少做夢,而夢的內容和莫林有關的更是幾乎沒有。


    人們都說日思夜想, 想的東西多了,晚上自然就會出現在夢裏, 然而貝爾卻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再去回憶過有關莫林的一切,但現在依舊夢到了一個他很久沒有做的夢。


    夢裏的那個人有著一頭銀色的頭發,他記不清對方的臉,隻能影影約約聽到對方在叫他。


    不是叫莫林,而是更為親近的稱呼。


    很熟悉,同樣的語氣和昵稱,他在哪裏聽過...


    但是, 怎麽也想不起來。


    那個人...


    是誰...


    ***


    口很幹, 嗓子火辣辣的疼,頭也很疼,全身都很熱...


    貝爾覺得自己是發燒了,既然會發燒就表示他還沒有死。


    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命大, 幾次三番都沒有死成的貝爾迷迷糊糊地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感覺到有人接近, 然後冰涼的溫度附上了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得到一絲涼意,讓貝爾昏脹的頭得到了一絲緩解。


    微微睜開眼睛,視野還有些模糊不清,慢了半拍的腦袋好半天才認出身邊的人是誰。


    有些詫異於對方居然折回來救了他,而不是就把他丟在原地等死。貝爾知道雲雀恭彌不是什麽心底有多善良的人,至少如果這次換成是對方處於他這種狀態的話, 貝爾很清楚自己會毫不猶豫的丟棄掉無法成為戰鬥力並且(即使不想承認)變成一個累贅的人,何況這個人還是曾經的敵人,即便是現在,貝爾也不覺得自己和他們(g田綱吉一群人包括雲雀)是同伴那樣友好的關係。


    額頭上的冰涼的觸感消失,熱度再次回升,讓貝爾沒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他事情。


    “...”水...


    嗓子好像要被燒穿了,貝爾想要發出聲音,卻隻能做到張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等了好半天,那個人也沒有過來,也許覺得自己救不活走了。


    如果是他的話一開始就會走,不過放在這裏死了也好過呆在那個狹小的通道裏死要強,至少這裏環境比較好空氣也流通。


    就在貝爾覺得自己快要被燒死或者渴死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腳步聲,然後他感覺身體被人扶了起來,接著一股冷清的氣息充斥鼻間,有什麽東西撬開了他的唇齒,接著冰冰涼涼的水順著流入了他的嘴裏。


    水...


    快渴死的人在感覺的水的滋潤後,那樣的渴求感沒有經曆過的人是無法理解,隻是一小點水完全不夠,感覺到觸碰著自己的軟軟的東西要離開,貝爾伸出舌尖順著對方退出的地方追了上去,饑.渴的尋求著水源,幹燥的唇因為過於激烈的動作而裂開,粗糙的喘.息急切的攀上對方的肩,人的求生意誌是可怕的,明明早已動彈不得的身體此時爆發出了無限的潛力,一把壓倒了對方,肌膚相觸的地方冰冷的感覺刺激著感官,想要更多這種令人舒適的溫度,貝爾胡亂的扒拉著身下人的衣服,直到雙手被人製住。


    “安分點。”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卻也透出一絲絮亂的異樣。


    被壓製住後貝爾就沒有再動彈,一動不動的癱倒在對方身上,滾燙火紅的臉蛋無意識的蹭著對方修長的脖頸,然後再次陷入了黑暗,昏睡過去。


    ...


    感覺到懷裏的人氣息慢慢平穩下去,雲雀恭彌知道對方再次昏迷過去,身上的人體溫高的嚇人,一般人恐怕早一命嗚呼再也醒不過來,沒想到他還能有力氣襲擊(誤)自己。


    皺著眉撐起身子,看著懷裏的人軟綿綿的身子隨著自己的動作滑了下去,雲雀下意識抬起手扶住對方,手下滾燙的溫度讓他感到一絲煩躁。


    在爬出那條通道後見對方沒有跟上來,雲雀便意識到對方的狀態已經不足以自己爬出來。


    雲雀恭彌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確實像是一個冷血帝王,揍人時沒有一絲情麵可講,但是其實不管雲雀表麵上如何,他和從小在巴利安長大的貝爾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就像他每次打完人都會習慣叫救護車一樣,即便看不慣貝爾也還是將他從洞裏拖出來,並且強挺著身體的不適幫對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流血的傷口,肩上像是粘了膠水的校服也取了下來蓋在了對方身上。


    由於身體太過疲憊,處理完了一切之後,雲雀也靠坐在牆邊睡了過去,直到聽到貝爾的動靜才醒過來,見對方臉上不正常的暈紅,伸手試了下溫度,結果對方果然不出所料的正在發燒,並且溫度極高。


    想起離這個洞穴不遠的那個水潭,雲雀恭彌收回手離開娶到潭邊,卻沒有在附近找到可以裝水的器具,於是蹲了一會便捧了一把水還在了嘴裏,回到洞穴將水喂給對方,誰知到之後明明病的快死的少年居然還有力氣推到他在他嘴上一通亂啃。


    動了動嘴,看著懷裏的人,雲雀恭彌最終還是沒將人丟出去。


    ...


    在冷熱之間反複掙紮了很久的貝爾,最終還是堅挺的闖過了這一關,沒有去到閻王爺那裏報到,不過說起來現在的貝爾死了的話大概是去撒旦還是路西法那裏報到吧?


    總之,大難不死的貝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後除了身體虛弱無力,傷口有些發炎外狀況還不錯,而雲雀更是逆天一般的在這幾天時間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


    身體狀況好了,貝爾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裏,這幾天被困在這裏,食物隻有潭水裏的不知道是什麽種類的難看的要死魚,魚的骨頭沒有長在身體裏全部長在了腦袋上,有些更是被白色的骨頭覆蓋了幾乎整個身子,想要吃他們不僅費時費力還難吃的讓人受不了。特別是剛開始的一兩天,貝爾燒的昏昏沉沉,雲雀的屬性不是嵐也找不到生火的東西抓來的魚都是生吃,而貝爾因為無法自己進食,都是由雲雀嚼碎了像給小鳥喂食一樣一點點喂給貝爾。


    想起自己前段時間不知道吃了這個討厭的家夥多少口水,貝爾就感到一陣惡。


    所以在稍微有了一點力氣之後,貝爾就不顧身體條件的燃起火焰。


    貝爾覺得這輩子他都不想在吃魚了——壽司的除外。


    “嘻嘻嘻,沒想到這裏麵居然這麽大。”扶著牆壁慢慢跟在雲雀後麵的貝爾聲音還有些嘶啞,說起話來喉痛一陣陣的幹疼,眼睛四處打量著越往裏越廣闊的洞穴,貝爾不禁歎道。


    “...”對此雲雀不發表任何意見,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烏龍事件,雖然雲雀恭彌還是時不時照顧一下貝爾,卻完全沒有和對方說話的意思,大多時候都是貝爾閑的太無聊自言自語。


    意料之中的沒有反應,貝爾這幾天也習慣了一個人唱獨角戲,即便在怎麽不爽對方,但對方救了他一命的事實還是讓貝爾忍下了想找麻煩的欲望。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走了很長一段路,一路上走走停停,最後終於在不知道多少天後走出了那個大到嚇人的洞穴。


    走出來是走出來了,但讓人失望的時,出來後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一片白茫茫沙漠。


    也就是說即使在洞穴裏走了那麽多天,他們依舊在沙漠裏沒能走出去,貝爾甚至懷疑這裏是不是除了洞穴就隻有沙漠存在,當然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幾乎每一個都戴著白色麵具,貝爾對虛這種東西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就目前看來這裏的生物的雖然大小不一可幾乎都和虛能夠對的上,這麽說這裏也許是虛的老巢?那個叫做藍染的男人升天後的地方。


    在貝爾猜測的同時,一直沉默的雲雀也在思考著現在存在的問題。


    現在的他們如果想要活下去,覺得不可能在這裏止步不前,他的身體基本無礙,貝爾現在看上去比起前段時間好很多但也隻是表麵而已,傷口的多處地方不僅發炎並且有著惡化的趨勢,就憑他現在的身體如果再次發燒也許就真的隻能被活活燒死。


    但是,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一片無盡頭的沙漠,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雲雀恭彌很清楚,哪怕是白天他們兩人暴露在沙漠下也是極其危險,那些生物的能力各有差別,其中也不乏有速度極快的,也就是說即便不與他們發生正麵衝突,逃脫的可能性也不大。


    “看樣子隻要遇上了那些家夥王子就危險了。”貝爾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腳,隨即說道“那麽,就以最快的速度穿越這片沙漠好了,拖後腿的話王子不會救你的。”


    “哼,你先替自己擔心就行,草食動物。”


    說罷,兩道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如今,也隻有冒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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