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陣無意義的鬥嘴後, 獲得勝利的貝爾拍了拍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粘上的泥土,帶著一貫地笑容抬腳走向樹林。


    “啊, 貝爾,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看到貝爾離開, g田綱吉張張嘴,最終還是對著快要消失在林中的背影喊道。


    “嘻嘻嘻,王子才不要和一群笨蛋呆在一起。”


    “誒,等等...”眼看貝爾消失在了樹林中,g田綱吉皺眉便想要追上去,卻被身旁的獄寺按住了肩膀。


    “十代目,我們不要管小刀混蛋了, 反正那家夥放著也不會死。”


    “但是...”被阻止的兔子君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 可被頭上突然增加的重量打斷,“r、reborn!不要突然跳到我頭上!”


    “蠢綱,時間不多了,就像獄寺說的貝爾可比你們讓人放心。”


    “我知道...”雖然知道但是...


    棕發少年抿抿嘴, 再次回頭看了眼貝爾離開的方向, 抬手抓了抓後腦勺。


    應該視錯覺吧...總覺得那邊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


    對於g田綱吉的糾結,貝爾這邊一點也沒有接收到,不過關於不好的預感這點,貝爾卻和g田綱吉這次倒是意外地同步了。


    站在樹林間,貝爾的皮靴踩在了被落葉掩埋的土地上停住,兩手隨意的插在衣兜裏,抬起頭來看向前方的樹上, 開口說道。


    “嘻嘻嘻,出來吧,藏頭露尾的家夥。”


    貝爾不算大聲的話語通過風的傳遞不斷回蕩在林間,伴隨著樹葉相互摩擦的沙沙聲,四周顯得格外的寂靜,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帶著一絲奇異的冷香味傳遞到了貝爾鼻間。


    “不出來嗎?”等了一會依舊不見人影,貝爾勾起嘴角,將右手從口袋裏伸出,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四周連.射出十幾把小刀,隻聽空氣中咻咻幾聲,數秒後,幾棵大樹應聲而倒,驚起一片飛鳥,並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哼,還是一樣讓人討厭的家夥。”躲藏在暗處的人突然出現在半空中,坐在渾身包裹在藍色火焰形態似鳥四的靈體上,身穿墨綠色軍裝的藍發男人居高臨下的用僅有的一隻眼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金發少年,僅僅隻是幾個字卻能讓人感受到其中深沉的仇恨。


    如此濃烈毫不遮掩的殺意的敵視讓貝爾仔細的打量起對方,上豎著的藍色頭發,抱著繃帶的半邊臉,樣式奇怪看上去像軍裝的衣服,還有他屁股下麵的看上去像是持有靈的醜鳥,無論怎麽看也是一個讓人影響深刻的家夥,貝爾可以確定在自己目前的記憶裏完全沒有這個家夥的存在痕跡。


    “你是誰?”


    “...你這家夥是在愚弄我嗎?!”聽到貝爾的發問男人的表情變得異常的猙獰,憤怒的火焰幾乎可以到達肉眼能夠看到的地步,聲音也帶著沉重的怒意。


    “王子沒有見過你,這麽醜的臉如果見過至少可以留下一點印象。”絲毫不在意對方越來越危險的殺意,貝爾攤開手說道。


    “這張臉也是拜你所賜,貝·爾·菲·戈·爾!”


    ***


    “阿綱。”


    “...”


    “阿綱!”


    “啊!!”被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嚇了一跳,g田綱吉嚇了一跳,猛的回神慌張的看向身邊的黑發少年,“山、山本...怎麽了?”


    “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吧。”山本武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少年,“阿綱你從剛才開始就在走神,發什麽事了?”


    “誒?”突然被問到的g田綱吉眨眨眼,在山本武的注視下過了一會才開口,“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剛剛貝爾離開時我有很不好的感覺...”


    “貝爾?”


    “恩...不過也許是我多心了,就像獄寺和reborn說的那樣,貝爾那麽厲害應該沒什麽問題,啊哈哈。”這樣貿貿然說出自己沒有根據的感覺,兔子君不太自在的伸出食指扣了扣臉頰。


    現在他們馬上就要麵對被demon控製的炎真和庫洛姆,他還一直想些有的沒的一路上在走神,g田綱吉知道這樣做很不好,但是不自覺的總想起金發少年離開時的那種莫名的感覺,那種好像如果沒有追過去對方就會永遠消失的感覺真的令他非常不安和躁動。


    “阿綱,雖然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麽,不過我覺得既然擔心的話還是去看看比較好。”看到又陷入自己思緒的棕發少年山本武認真的說道。


    “誒?”


    “啊哈哈,因為阿綱的直覺總是很準嘛,雖然考試的時候好像沒有什麽用。”


    “不要突然提這種讓人喪失信心的話啊!”一臉逖耐米泳略懍艘瘓浜笸o鋁私挪劍緩笤僦諶說哪勘曛卸宰派獎疚淙險嫻牡潰安還故切恍荒懍鬆獎荊抑欄迷趺醋雋耍


    “十代目?”


    “怎麽了g田?”


    “蠢綱,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似乎知道自己的學生將要去做什麽,坐在獄寺肩上的reborn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弟子。


    “抱歉,reborn。”握緊雙拳,g田綱吉抬起頭來直視著小嬰兒黑不見底的雙眸,眼神堅定的說道,“我果然無論如何也要回去一趟。”


    “十代目...”獄寺隼人雖然不清楚g田綱吉要去做什麽,不過頓了頓他還是站在了兔子君一邊,“十代目請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在您回來之前就解決掉那個冬菇頭的!”


    “獄寺...”


    “啊哈哈,是啊,阿綱想要去做什麽就去吧,有我們在。”


    “雖然搞不清楚什麽狀況,不過有我在極限的放心吧!”


    “哼。”


    “...算了,如果趕不在對上demon前剛回來你就去死吧,蠢綱。”拉了拉寬大的帽簷,一身黑色西裝的小嬰兒鬆了口。


    “reborn...謝謝大家,我馬上就會趕回來的!”


    ***


    而此時樹林另一邊的貝爾正和發了瘋一樣的男人打的難舍難分,男人的速度非常快,並且在戰鬥中不斷的加快,剛開始貝爾還能夠跟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貝爾已經不能夠準確的捕捉到對方的身影。


    “咻!”


    躲過從背後襲來的攻擊,貝爾單手撐地連續翻了幾個跟頭避開對方連續不斷的攻勢,接著樹木的遮掩,貝爾一邊找機會反擊一邊快速的移動。


    真是個瘋子!


    這是貝爾現在對這個莫名出現的男人唯一的印象,即使被貝爾削掉了耳朵砍掉了手指,男人也麵不改色的繼續近身攻擊他,就像一個感覺不到痛處的怪物一般逮到機會就衝上前來如同野獸一般撕咬他。


    感覺到頸部被咬到的傷口越來越疼,貝爾皺眉,這個男人真的很不對勁,無論貝爾發動什麽樣的攻擊,隻要讓他有機會能夠近身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抵著致命的攻勢撲過來。而且剛才嵐貂明明應該已經碰到了對方,對方卻沒有燃起來,即便是去了左手和右腿對方那種駭人的速度也絲毫沒有見到所有所減弱,反而越加的迅速。


    “bastardo(雜.種)!”忍不住用意大利語罵了句粗話,貝爾有些氣喘的靠在一顆大樹上,肩上的嵐貂也警惕的戒備著四周。


    貝爾抬手摸了摸心髒的位置,從剛才起貝爾就覺得奇怪,胸口隻要一跑動就會感到一陣刺痛,剛開始還能夠忽略,但現在這種好像壓迫著心髒的感覺是怎麽也無法忽略掉。


    “真是個難纏的家夥。”迅速調整了一下呼吸,貝爾再次握緊小刀,站在原地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四周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就連風都沒有一絲移動的樣子,貝爾抬起頭來看了下天空的雲,發現天空的雲和太陽的位置依舊沒有一點變動。


    “嘻嘻嘻,幻術嗎?”原本還以為隻有一個人,現在看來估計錯誤,依照剛才交手的情況來看,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名幻術師,這麽說除了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有一個人潛藏在他的附近,而且也許還不止一人。


    看來這次的情況有些麻煩了。


    貝爾伸手摸了摸躁動不安的嵐貂,向前踏出一步。


    如果自己的猜想正確的話,那麽他的處境可比現在的糟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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