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舟目光落在雪姬臉上,再順著她的臉一路往下,經過高聳的胸脯,最後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


    雪姬見狀,以為他對自己來了興趣,貼著他有意無意蹭動,扭腰扭得更賣力了。


    沈稚舟突然問:“你是蛇妖嗎?”


    雪姬不解道:“不是啊,屬下是紅狐。”


    “那你扭來扭去作甚?”


    “……”雪姬妖嬈的動作一僵。


    沈稚舟毫不留情地將她推下地,雪姬一時不備,栽下來摔了個極其不雅的大馬趴。


    一旁的男妖:“……”


    沈稚舟合上盒子,長袖一籠,盒子便被他收入袖袋:“母後是成魔的萬年大妖,她的遺骨上萬年也未必能撿上一根,那些貪心的術士想必不會甘心將她煉化,你等繼續追尋,若是能找齊,本君有賞。”


    得了他這句話,男妖喜笑顏開:“是。”


    雪姬和男妖走後,黎落收回錄像卡,她反複琢磨著沈稚舟跟這兩隻妖的對話,從中得到了一些模糊的信息。


    她記得先前謝觀南說過,十四年前仙門百家和魔王有過一場惡戰,當時魔王被誅滅在誅魔陣中,灰飛煙滅,現在想想,十四年前,那不就是沈稚舟出生的前一年?


    而且剛才男妖說,王後是被圍堵在人界皇城才身死的,沈稚舟又出生在皇宮,由此可見,極有可能是當時走投無路的魔後將沈稚舟藏進皇宮,使計讓他從貴妃腹中出生。


    畢竟仙門術士再厲害,也不敢貿然動皇族血脈。


    “要不我出島一趟吧,把沈稚舟也一塊帶出去。”黎落說。


    沈稚舟揠苗助長一樣急著讓自己長大變強,繼續把他留在無涯仙島,無非兩種可能,要麽某個滿月之時他魔息外溢,引起無涯島注意,從而暴露身份,走上前世的路。


    要麽他一直潛伏在無涯島,修煉到完全融合了魘靈,到時候無所顧忌的他來個大開殺戒,無涯島會成為第一個遭殃的仙門。


    在不是他的對手,殺不了他,還不能拿他怎麽樣的前提下,把他引出去是唯一的辦法。


    “你打算用什麽理由離島?”相裏安問。


    黎落想了想,問:“謝觀南在島外有沒有別的親戚?”


    -


    過了幾日,謝觀南突然來到菩提穀,直言他一個遠房親戚突發怪病,尋醫問藥皆無果,眼下生命垂危,不得不引燃符紙求助於他,他來問問曲離能否出島,到外界走一趟。


    “好啊。”作為用一張技能卡引起這場“病”的始作俑者,黎落痛快地答應下來,“你這個親戚在哪兒?”


    “皇城。”


    於是黎落收拾收拾,帶上沈稚舟和宋鶴卿在內的幾個弟子,一同出島前往皇城。


    出島前,謝觀南不放心,從主修符籙的太虛穀要來一大疊符紙交給宋鶴卿,再三叮囑黎落:“距你上次出島已有三十餘年,人間日新月異,你心性單純,千萬不要輕信任何人,治完病馬上回來,切不可在外多做停留。”


    “師兄放心。”


    在謝觀南的目送下,一行人登上離島的船。


    一日後,船隻抵岸,眾人換了馬車繼續前行。


    馬車內,宋鶴卿一邊整理著包袱內的東西一邊說:“師父,您若是不帶這麽多弟子,咱們禦劍前往皇城,來回也就是三五天,豈不是更省事?”


    黎落靠在車壁上,懶洋洋地說:“急什麽,就當帶弟子出島遊曆了。”


    宋鶴卿被她這麽一說,想起這次帶出島的弟子老家都是在皇城,他反應過來:“您是想讓師弟們順便回家跟親人聚一聚?”


    黎落笑道:“你才知道。”


    這些拜入無涯島修仙的弟子,因為路途遙遠,加上課業繁重,在還未學成的階段,通常要五六年,甚至是數十年才能回家一次。


    回到家往往物是人非,許多親人都沒有機會再見最後一麵。


    直到能禦劍了才有機會一年回一次家。


    她這次帶來的弟子都是剛入門三兩年的低階弟子。


    此舉既能讓他們回家跟親人團聚,又可以讓她帶上沈稚舟的行為顯得不那麽突兀。


    宋鶴卿立刻被說服了:“還是師父細心。”


    這時一疊符紙從包袱內滑出來,掉在馬車裏。


    宋鶴卿連忙撿起來,撣了撣上麵的灰塵。


    黎落心下好奇,撚了一張細看,上麵的符文走勢詭異,她問:“這是做什麽用的?”


    “信符。”宋鶴卿解釋道,“若是情況凶險,可將符紙燃了,掌門師伯那邊就能知曉。”


    這不是等於低配版的通訊機和警報器?


    黎落來了興趣,一張一張翻開符紙,查看它們的效用。


    無涯仙島上的符籙繪製得不錯,無論是驅鬼鎮邪還是治病除災,曾在仙門百家風靡一時,名氣一傳出去,許多民間百姓也來求取,後來發展成為一個主修符籙的派係。


    這個派係有專門的弟子對外做符籙生意,島上有一部分營收來自出售符籙。


    雖說修仙修仙,但整個無涯島內門加外門數萬名弟子,大部分都還沒辟穀,吃住都得花錢,無涯島也難免要染上世俗氣息。


    師徒倆討論了一會兒符籙,馬車的簾子突然被掀開,一直坐在外麵車轅上的沈稚舟彎腰鑽了進來:“師父。”


    黎落抬頭,沈稚舟懷裏揣著一個水壺和一個油紙包,一看就知道是來投喂她的。


    “嗯?”


    “您餓了吧,吃點東西。”沈稚舟把吃的往黎落手裏一塞,沒急著退出去,而是閑聊起來,“再過一個時辰天就黑了,咱們今晚宿在秣陵城吧,徒兒聽說秣陵城中的醬鴨做得很是美味,晚些徒兒去給您買一隻。”


    “好啊。”黎落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理,沒拒絕沈稚舟的殷勤。


    隻是沈稚舟說完這些話,還是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車廂裏多了一個人,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宋鶴卿不說話,把包袱裏的東西翻來覆去整理,沈稚舟則靠坐在黎落左膝下,仰頭跟她說著方才在路上的見聞。


    黎落一口糕點一口水,目光在沈稚舟和宋鶴卿身上轉來轉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鶴卿明明不知道沈稚舟的真實身份,但是對上他時氣場上矮了一截,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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