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家的神社就在劄幌市區的一座小山上,這裏是柳生家的私人領地,守衛極其嚴格,還隔著一個街區北條真英就停下。


    “再往前一點就會進入柳生家的監視區。”北條真英說。


    李昊鑒問:“這個神社是幹什麽的,為什麽這麽重視?”


    北條真英說:“神社,主要是有祭祀的功能,拜祭祖先。”


    李昊鑒哦了一聲:“我知道,比如淨果神社是不?”


    北條真英有點無奈:“這個,新聞我也是看的,華夏很反對霓虹參拜淨果神社,原因我知道,不過柳生家的神社裏麵拜祭祖先,應該也會有參加過戰爭的人的靈位。”


    李昊鑒說:“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看的這麽緊吧,不就是一個祠堂嗎?總不至於天天有人想進去砸了神社。”


    北條真英說:“這個是柳生家的傳統,不過以前是不是也有這樣嚴密的防禦我不知道。”


    李昊鑒說:“說了半天,你不能帶我進去?”


    北條真英直搖頭:“當然不能,我隻說知道柳生家的神社在哪。柳生家的防禦是全方位的,神社周圍有無形的屏障,地下也有,如果要穿過去,即便是一粒灰塵,也會被發現,同時有幾十雙眼睛盯著。”


    李昊鑒哦了一聲:“如果直接出現在屏障後麵行不行?”


    北條真英說:“如果可以的話當然行,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現在是深夜,屏障也不會有一點鬆懈。”


    “你可以回事務所了,辛苦了。”李昊鑒拍拍北條真英的肩膀,北條真英愕然:“你不是想硬闖進去吧?”


    李昊鑒神秘一笑:“秘密。”


    而後李昊鑒大步走了,拐入一個小巷子裏麵,北條真英想了想,仍是很擔心,追了過去,但小巷子裏麵空空如也,左右看看,不見李昊鑒,一臉不解,隻能離開。


    樹林中,李昊鑒小心翼翼的出現在一棵大樹之後,確認附近無人之後,放出天眼,觀察了下地形,山上的布置並不複雜,大概是柳生家對山體周圍的防禦屏障太過信任,所以山上並無監視。通往山頂神社隻有一條石階,倒是寬廣,符合柳生家的地位,想來如果柳生家舉行大型的祭拜儀式也可從容通過。


    李昊鑒在山林中快速前行,一路並未觸發任何陷阱,一直到神社周圍的空地邊緣,神社是霓虹傳統的樣式,建築上沒有太多歲月的痕跡,想來是經常修繕,但走廊上有些塵土,看來有些日子沒有人過來了。


    “歡歡最後一站是不是來的這裏?時間過去好幾天了,我的時光輪可看不到那麽久之前的事。”李昊鑒沒有貿然踏上神社周圍的石質地麵,仍躲在一棵大樹後麵。


    繞著神社走了幾圈,李昊鑒發現一個盧歡歡留下的記號,確認盧歡歡和柳生下惠確實來過。


    “這倆人去哪了?是不是過來探查的時候被柳生家發現,給抓走了?”李昊鑒不禁皺眉:“不過看這裏的灰塵,已經有幾天沒打掃過,如果盧歡歡和下惠大叔被抓,總要留下點痕跡。”


    又走了幾圈,仍是沒有任何發現,李昊鑒再次後悔讓北條真英離開,如果北條真英在說不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難道他們進了神社?”李昊鑒目光最終落到神社之上:“如果說下惠大叔有辦法帶著歡歡神不知鬼不覺的穿過屏障還能理解,要是神社裏麵有機關,下惠大叔夠嗆知道。”


    李昊鑒最終選擇進入神社內部。


    神社內一片漆黑,每個房間都房門緊閉,李昊鑒走的很小心,好在沒有觸發任何警報。


    神社是一大片建築,建築內部全部有內部連廊,充滿霓虹風韻,其中最大的房間李昊鑒判斷是主殿,裏麵有牌位,李昊鑒掃了一眼,什麽也沒看出來,就在神社內部遊走,漸漸就迷路了。


    “這是哪啊?”


    “不對,這來過。”


    “這是貢品,還能吃嗎?看著挺新鮮。”


    李昊鑒正沒頭蒼蠅一樣亂走,心裏煩躁,好似盧歡歡、柳生下惠最後一站並不是這個神社。短暫的嗡嗡聲突然傳來,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李昊鑒心中一凜:“我踩警報器了?不對,聲音是遠處來的。這是什麽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李昊鑒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在記憶中搜索這熟悉的聲音,最終靈光一閃:“這是手機沒電關機的聲音。”


    一個手機落在地上,李昊鑒附身撿起,果然是盧歡歡的手機。可惜手機關機,李昊鑒雖然能放電,但知道如果自己直接給手機充電,最好的結果是直接燒毀電路板,現在李昊鑒可沒有如此精細控製電流的本事。


    “手機在這,說明歡歡和大叔是在這裏失蹤的,可能事發突然,歡歡隻來得及扔下手機,留下個痕跡,那抓走歡歡他們的就不是柳生家的人,否則手機不會遺落在這裏。”李昊鑒收了手機,四外看看,這個房間牆壁全部是厚重的石頭,再往前一點是一口古井,高出地麵的部分由石頭堆砌。


    “這井怎麽看著這麽陰森,似曾相識的,對了,怎麽跟午夜凶鈴差不多,媽的,貞子是柳生家的死鬼嗎?”李昊鑒靠近古井看了看,除了噴出陣陣寒氣,倒是沒什麽反常之處。


    “不對,柳生家不會平白無故的在神社裏麵留一口井吧?”李昊鑒對神社沒什麽研究,探頭向井裏麵看了看,黑漆漆的一片,用了天眼,隻看到井中水麵平靜,隱約能映出李昊鑒的影子。


    “嘿!”李昊鑒衝著井裏喊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李昊鑒又左右看看,這房間牆壁、地麵都光禿禿的,盧歡歡和柳生下惠如果是在這個房間失蹤,那隻能是落入井裏。


    李昊鑒又看看井中水,搖搖頭,跳了進去。


    落入水中,並沒有激起水花,而是一直下落,井水冰冷,四外黑暗,李昊鑒沒想到這井這樣深,下潛了十幾米仍未見底。好在李昊鑒可以水下呼吸,等下潛近百米,李昊鑒看到前方有一點光亮,雙臂一展,向著那光點遊了過去。


    等李昊鑒的頭冒出水麵,發現自己還是在一口井裏,井壁滿是青苔,井口距離水麵有五六米高,一輪慘白的太陽懸在天空。


    “這是什麽情況?”李昊鑒伸手一抓井壁,扣住縫隙向上攀爬,幾米的高度輕而易舉,在井口處李昊鑒先聽了聽外麵動靜,什麽都沒聽見,探出頭去,看到四周是一處村落,建築是霓虹古老的農舍。


    不知是不是因為正午時光,街上沒有行人。


    李昊鑒從井中躍出,迅速躲入最近的房舍中,發現是一間儲存木柴的倉庫,李昊鑒烘幹了自己衣服,仔細感受外界情況。


    “不太對勁,這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難道剛才的水井是一扇門?不對,連開門的程序的都沒有,我是怎麽過來的?”李昊鑒非常不解,但這裏的靈氣波動絕對不是地球所有。


    放開感知,李昊鑒發現村子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家,而且村裏的人不多,大部分村民不知道去了哪裏。


    “歡歡他們真的來這了?為什麽進來的這麽匆忙?”李昊鑒並沒有感受到盧歡歡和柳生下惠的氣息:“他們去哪了?”


    正想著,一陣嘈雜,一隊衣著簡樸至極的農夫扛著鋤頭、叉子等農具順著村外的小路走了回來。李昊鑒更是撓頭:“看他們的服飾,這得是日本戰國年間?我這是穿越了?這口井裏麵住著機器貓?”李昊鑒想要詢問下村民,又不想自己與時代格格不入的服裝嚇到村民,不過李昊鑒並沒有符合這個時代的衣服,而且棒球衫、鴨舌帽、牛仔褲、黃頭發,哪一樣在這裏都顯得很怪異。


    所以李昊鑒硬是等到了半夜,直接蹲到一個光棍農夫的頭前,輕輕將其拍醒。


    “啊,啊啊啊!”農夫剛想大叫,被李昊鑒捂住了嘴:“不要叫。”


    農夫恐懼的點點頭,倒是眼神中的慌亂很快散去。


    李昊鑒鬆開手,農夫果然沒有大叫,隻是顫顫巍巍的說:“妖怪大人,請不要吃我。”


    李昊鑒一臉黑線:“呸!我長的很難看嗎?怎麽是妖怪?”


    農夫顯然在深思熟慮是應該說李昊鑒好看還是難看,這非常符合妖怪出的考題。


    李昊鑒說:“別想了,我不是妖怪。”


    農夫顯然不信:“你是從哪裏來的?”


    李昊鑒一笑:“從村裏的井裏。”


    農夫欲哭無淚:“果然是妖怪,隻有妖怪才能穿過那口井。”


    李昊鑒一皺眉:“妖怪?難道人不行?”


    農夫說:“人?隻有斬殺妖怪的大英雄家族可以。”


    李昊鑒滿意的點點頭:“所以說,我是傳說中的英雄。”


    農夫借著月光看了看李昊鑒,非常為難的點了點頭,好像做了極強的心理建設:“是,英雄大人,請不要吃我。”


    李昊鑒真想啐這個老農夫一口,你怎麽看出我有胃口吃你?


    “你說說,這是什麽地方?”李昊鑒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妖怪這個恐嚇力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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