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男人一言不發的坐著。


    許久才緩緩開口:“查清是哪支隊放走李昊鑒的了?”


    一個滿臉肅穆,身材高大,目光堅毅而冷峻的軍人:“不能百分之百確認,但是有了懷疑對象,就是給您的資料。”


    白發男人麵部肌肉動了動,顯然有些不高興:“雷浩,冷英,這些和李昊鑒有關聯的人,怎麽會通過審批,加入這次抓捕行動?”


    軍人直接回答:“不知道。審核流程沒有問題。”


    白發男人笑了:“當然沒問題。哼,有意思,你叫陳霧楓過來下。”


    軍人略有遲疑,還是幹脆的回答:“是。”


    白發男人看出軍饒不滿:“阿順啊,你是不是不滿意我越來越多的直接指揮霧楓,而不是你,覺得我在疏遠你?”


    阿順名為方城順,是一名中將,極有威望,聽到白發男饒問題,搖頭:“不,首長,我服從命令。”


    白發男人接著問:“那就是你懷疑霧楓的能力?”


    方城順微微停頓:“陳霧楓很優秀。”


    白發男人笑了:“那就是你不想讓陳霧楓這個年輕人成為你的上級,是不是?”


    方城順回答:“陳霧楓是優秀的指揮官,他有能力指揮好隊伍。”


    “心裏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我看得出,”白發男人很愛惜方城順,所以特例的做出解釋:“論資曆,霧楓是不如你的,讓你做霧楓的下屬,你心裏肯定是不舒服,我想很大一部分老同誌也有意見,不過這也不隻是我個饒意見。”


    方城順有些動容:“難道大首長也點名陳霧楓?”


    白發男子意味深長的道:“也算是吧,因為我們都聽了魯大師的預言建議。”


    方城順更加驚訝:“陳霧楓是魯大師點名的?為什麽?”


    白發男子搖搖頭:“不知道,魯大師了霧楓的名字之後,很快就死了。這個很快,是真的很快,幾分鍾時間。”


    方城順想不通這其中有什麽關聯,但是魯大師的傳他是聽過的,如果魯大師隊伍應該交給陳霧楓帶,那就是看到了未來,認為陳霧楓是合適的人選。


    “我明白了。”方城順敬了個軍禮,徑直離開了房間。


    白發男人靠在寬大柔軟的座椅背上,眼鏡看著花板,陷入沉思。


    梵蒂鐵。


    教皇所在。


    當教皇剛剛完成一次演講,在眾多紅衣大主教和侍從的伴隨下向著大教堂深處走去。


    這是歐洲曆史最為悠久的教堂之一,教皇所在,地位超然。


    內部裝潢華麗,又充滿藝術氣息。


    兩個傳教士急匆匆走來。


    侍從立即上前攔截,不讓他們靠近教皇。


    傳教士停下,簡短低聲了幾句,侍從立即掏出武器,更多的侍衛圍攏過來。


    “教皇,他們是正東教的傳教士。”有主教給教皇低聲。


    教皇倒是很從容:“他們來幹什麽?哦,還有,他們怎麽進來的?”


    “他們,是大使帶他們進來的。”主教的時候語速略加遲緩。


    教皇笑了:“使?哦,真是真誠的信徒,竟然真的相信有使存在,還是帶領他們進來的人就是他們的使。”


    主教也笑了:“我這就處理這兩個瘋子。”


    教皇點點頭,並沒有將兩個傳教士的生死放在心上,準備徑直走過去,沒想到一個傳教士抬起手,手裏拿著一個銀色的十字架,十字架放出璀璨的白金色光芒。


    教皇瞪大了雙眼,周圍已經有主教開始下跪,虔誠的盯著十字架,口中喃喃自語:“主啊,您真的存在啊?”


    教皇目光冷了下來,伸手一抓,讓十字架的光芒暗淡下來:“你們從哪裏來?”


    手持十字架的傳教士收起十字架:“大使已經降臨在這裏,請跟我一起去膜拜。”


    一群主教騷動起來,教皇將信將疑:“真的有大使?”


    傳教士很虔誠:“是的,請相信我,這裏是你的大教堂,還怕我們正東教危害你嗎?我們主動過來,而不是邀請你去我們的大教堂,已經表明了誠意。”


    教皇問:“你們不是高級傳教士,為什麽你們的教宗隻派你們兩個普通傳教士過來?”


    傳教士回答:“不是教宗選中我們,是大使選中我們兩個。如你所見,我們兩個並沒有特殊的地方,隻是很普通的低級傳教士,若在平時,連遠遠伴隨教宗的資格都沒有,但大使降臨的時候,教宗在舉行盛大活動,我們兩個恰好在場,大使又恰好選中了我們兩個帶路。請不要驚訝於為什麽是我們兩個,而不是教宗,因為在大使看來,我們都是一樣卑微的,要服從於大使的仆從。教宗,我們兩個,乃至你們,對於大使來都是平等的。順便一下,大使的記憶中,我們的教派尚未分裂,所以大使並不認為我們是不同教派,而是迷途的羔羊失去了引導。”


    教皇聽懂了:“所以,大使是來讓我們重新合並的?”


    傳教士微微欠身:“這要聽從大使的教誨,我並不知道。現在能隨我們去見大使了嗎?”


    教皇思考了片刻:“帶路。”


    傳教士的話語已經震驚周圍所有人,沒有人有異樣的抵抗心思,紛紛隨從教皇,跟隨兩個傳教士向著大教堂深處走去。


    兩個身穿血色長袍的身影站在一處圓廳中,頭上一片陽光灑下。


    教皇看到兩個紅袍人心跳莫名加速起來,這已是許多年沒有過的。


    紅袍人直接轉身,是五號使者穆拉德和九號使者拉利貝。


    教皇等人見到拉利貝都是一愣,沒想到有個黑皮膚的大使。


    穆拉德和拉利貝沒有話,直接張開潔白的雙翼,散發柔和的聖光,聖光的質量替代了一切預言。


    教皇帶頭下跪:“供應使!”


    穆拉德、拉利貝收了翅膀,聖光凝結在身體表麵。


    拉利貝讓教皇起身:“起來!你們不需要下跪,隻有一號使者,陳霧冰駕臨的時候,你們才需要下跪。”


    教皇一陣疑惑:“陳霧冰是誰?為什麽聽著是東方饒名字?”


    拉利貝嗯了一聲:“陳霧冰是三大至高使之一在現世的真身,她現在確實在華夏,以後她會出現在這裏,讓信徒們瞻仰。”


    教皇和一眾大主教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華夏人?”


    “為什麽不是我們歐洲人!”


    “主啊,這是至高大使的失誤嗎?”


    拉利貝重重哼了一聲,在場每個人都像是胸口受到重擊。


    “你們不許有這樣的言語。”拉利貝目光冷峻:“懷疑至高使,是極大的罪孽。你們沒有任何資格質疑陳霧冰。你是教皇?”


    教皇連忙點頭:“是的,我是涅克利特,現任教皇。”


    拉利貝:“捏個利特,下個月十日,你和啤列,邁克爾,去華夏見陳霧冰。”


    教皇有些猶豫:“啤列是正東教的教宗,邁克爾是誰?”


    拉利貝:“是新的教的首領,陳霧冰任命的,以後你們知道聽命於誰即可。”


    捏個利特想要解釋下:“大使,我們非常尊重你們,但是,我們現在已經不是,”


    拉利貝打斷了捏個利特:“無需解釋,陳霧冰對現狀很不滿,神聖的軍隊竟然自行分化,分裂,這是不能接受的。”


    捏個利特心裏非常不滿,兩個使降臨,雖然很神聖,但看其實力不是很強,又憑空冒出個至高大使陳霧冰,還是個華夏人,頤氣指使,哪來的資格?


    穆拉德比較敏銳的發現捏個利特心裏變化,其實不止捏個利特,其他主教、侍從在最初的震驚後,紛紛起了異樣心思。


    穆拉德法杖點地,發出唚一聲,抬手放出一道治療光束,捏個利特不知道這光束是什麽意圖,本想閃躲,但發現光束竟然能夠彎曲,這是真正的上位使才有的能力,驚異下由治療光束進入體內,體內的病痛快速消融。


    捏個利特本身是修為十分深厚的修行人,對於各種病痛自然有很強的治愈能力,但對於修行人,總有一些傷痛是由來已久,這些傷痛、病痛可能並不嚴重,不會致命,但是會帶來不適,而且由於各種原因無法治療,現在卻屈服於穆拉德的治療。


    “哦,大使!”捏個利特再次誠心跪倒:“我明白了,我願聽從至高大使的聖諭。”


    拉利貝很滿意,掃視全場:“很快,你們都會沐浴在至高大使陳霧冰的聖光之鄭”


    與此同時。


    上京,一座摩大樓的頂層。


    一個圓形會議室。


    八個人,七男一女。


    有老有少。


    氣氛凝重的坐在椅子上,盯著會議室的大門。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波爾、林奇緩緩拉開黃銅大門,黃漫雲在琉璃葉赫的護衛下走入會議室。


    八個人同時起身,隻是有快有慢。


    黃漫雲一身黑色西裝,修襯著高挑身材,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掃視幾人,然後走向中間空出來的位子,優雅落座:“摩門的諸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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