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河山神秘一笑:“這可不能說。”布拉西斜眼看看郭河山:“我看你不知道。”郭河山笑著搖搖頭:“激將法沒有用,我是不會說的。”拓跋洪倒是真的很好奇:“兄弟,為什麽不能說?咱們現在可是聯盟,再說屠颶已經死了,一個死人的秘密,還怕什麽?”郭河山有些動搖:“說的也有道理,宗主隻說事情之前絕不能透露。”布拉西眼神微微閃爍:“河山,我和你共享信息怎麽樣?你們也不知道輪回宗怎麽破掉屠颶的三生滅心盾,導致屍氣失守,是不是?”郭河山動容:“你真願意告訴我你們怎麽做的?”布拉西認真的點點頭。孔標、拓跋洪、拓跋二鍋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領神會,紛紛表示會保守秘密,並分享相應的機密作為回報。布拉西說:“那我先說?”眾人紛紛附和,布拉西看看紮傑,紮傑做了個請的手勢,布拉西清清嗓子:“屠颶用三生滅心盾防守心神,不讓吸收的屍油、屍氣汙染自己的精神,也可以三生滅心盾清洗被汙染的精神,是屠颶精神力最大的屏障,要說三生滅心盾也不是什麽頂級絕學,屠颶硬生生把三生滅心盾練成了神技,防禦力極強,屠颶確實是天才。”眾人心中嘖嘖發笑,布拉西先對屠颶的三生滅心盾一頓吹捧,才能顯出輪回宗擊破三生滅心盾大功一件。布拉西當然知道眾人的心思,很是淡然的補上一句:“屠颶的三生滅心盾已經做到滅魂、滅魄、滅心、滅欲,隻差一點就能滅形。”眾人一陣感慨,布拉西和紮傑麵露得色。孔標問:“屠颶這哪是三生滅心盾,這已經是接近天蠶變的神功了,三十三局真是厲害。那你們怎麽能破的了屠颶?”布拉西露出神往的表情:“要是屠颶臻至滅形,我們大輪寺也是沒有辦法的,可惜,屠颶差了一點。我們就用大輪寺秘法,看到了屠颶心中不想滅掉的記憶是什麽,他不願舍棄的形態。”眾人麵麵相覷:“這也能看到?”布拉西笑容滿麵:“用秘法,能看到。”李昊鑒在佛像肚子裏聽著,猜想屠颶在未來的不久就會滅形,雖然李昊鑒不知道什麽叫滅形,但屠颶在完成滅形時可能會顯現要滅去的形態影像,大輪寺用時光輪看到了那時的場景,自然能夠知道屠颶的滅形滅的是什麽形態。拓跋洪問:“就算看到了那個形態,有什麽用?隻不過是屠颶的一個念頭。”布拉西說:“知道了那個形態,我們就可以用時光輪去找屠颶什麽時間擁有那個形態,在那個形態所在的時空,發生了什麽,讓屠颶無法忘懷。知道了原因,我們就能種下果實。”孔標不由一瞪眼:“種下果實?你們別說你們能夠跨越時空在屠颶心裏種下心魔。”布拉西和紮傑相視一笑,卻沒有回答,孔標知道布拉西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不爽。布拉西問郭河山:“光聽我說沒有意思,輪回宗的師兄,請說說你們是怎麽讓屠颶失控的吧,到底是什麽秘密?我們大輪寺隻是讓屠颶的三生滅魂盾產生了瑕疵,並沒有對屠颶造成真實的傷害。”郭河山略微沉吟,然後挑了挑眉毛:“其實,順著巴拉西師兄的計劃,不難想到我們是怎樣讓屠颶失控。知道了屠颶內心的軟肋,我們就能分辨出屠颶體內那一股屍油的味道,不斷的挑動那一股屍油,讓屍油在屠颶體內暴走,輔助一些控魂的法術,在屠颶體內形成冤魂鏡像,讓屠颶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他很快就會瘋掉。”布拉西抽了口氣,搖了搖頭:“那麽遙遠的時空,我們看到的,嘿嘿,隻是一點點碎片,碎片確實由我們主持交給了輪回宗宗主,輪回宗的師兄憑借那一點碎片,就能發現屠颶的秘密,我們太佩服了。”郭河山笑容飽滿:“哦?我還以為你們會對我們具體用的什麽方法控製屠颶,或者那個秘密本身更加感興趣。”布拉西雙眼放光:“那個秘密也就對屠颶有致命的誘惑,對我們來說隻不過是一段老掉牙的故事而已,秘密本身,並沒有意義。”郭河山有些訕訕,低笑兩聲:“那不知道你們還對什麽感興趣?”孔標幾個還沒有跟上布拉西的思路,布拉西則追問:“當然是對輪回宗的師兄怎麽從那一點碎片上挖掘出屠颶心頭的秘密感興趣。”郭河山眼睛急轉幾下,嗯額了兩聲。布拉西身子向前探了探:“師兄,是不是有人跟屠颶很熟悉,看到那個碎片就猜到了屠颶的秘密?”郭河山靠在了牆上,雙手環抱胸前,有些尷尬的笑了:“師兄,你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你,你也沒有說你們怎麽在屠颶身上種下因果。”布拉西愣了愣,和郭河山相視片刻,兩人同時笑了起來,表示說的話太多,已經口渴了。“熟悉屠颶?最熟悉屠颶的人是誰?”李昊鑒一陣驚異,但不難聯想到最為熟悉屠颶的組織。三十三局。“是三十三局的人出賣了屠颶副局長?”李昊鑒感到後背一陣發涼。“水姐姐是不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李昊鑒在水瀾姬的屍體前其實已經想了很多,包括慕正官有些怪異的舉動。所有想法開始串聯起來,但是隻有一個模糊的雛形,也是一個漸漸清晰的雛形。李昊鑒不由的將水瀾姬的令牌握在掌心,輕輕撫摸:“水姐姐,是為了救我!難道說如果當時她不決絕的犧牲,不對慕正官加以勸阻,慕正官會殺了我?”李昊鑒被自己這個突如齊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雖然沒有根據,但又覺得這想法如此真實,想著水瀾姬的種種言語,無不印證著李昊鑒的猜想。“三十三局要除掉水姐姐和屠颶副局長,而我,也被認為是和他們同類人,是三十三局的黑暗麵。”李昊鑒咬了咬牙:“三十三局內有一股力量,要清除三十三局內部的黑暗麵,讓三十三局成為一個純粹的正義組織,不再有任何的周旋餘地,是絕對的正義。是誰要這麽幹?局長?三十三局曆史悠久,局長一直平衡著黑與白,怎麽會突然轉變?如果不是局長,天樞!天樞為什麽要對付三十三局?上層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均衡勢力的好處。不管怎麽說,我很有可能成為天樞的下一個目標。”李昊鑒深深的歎口氣。“水姐姐死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水姐姐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麽,她給我她的令牌,即是讓我去水月,也是讓我離開三十三局,水月處於危險之中,是不是天樞也把水月劃入黑道,想要鏟除?水姐姐,這是想讓我把水月帶走?帶到哪去?她們憑什麽聽我的?”李昊鑒想想見過的水月女人,倒是不反對將水月收入麾下。大殿內幾個人沉默下來,消化著剛剛得到的消息。郭河山看看拓跋洪:“老洪,你們剛才可是說要提供相應的秘密,現在怎麽不說話了?”拓跋洪賊賊一笑:“孔標不也沒說。”孔標咳嗽一聲:“彭家那點事,有什麽你們不知道的?你們問吧,想知道什麽?我和洪哥知無不言。”拓跋洪倒也爽快:“行,既然話都說的這個份上了,該說就說,孔標,你的好酒拿出來喝點,身上真是他媽疼的厲害。這幫老和尚手太黑。”孔標立即掏出滿滿六瓶酒,看顏色是上好的威士忌。拓跋洪不客氣的接過一瓶:“你們彭家果然把這走私買賣做的通透,這是從哪弄來的?”孔標說:“漂亮國。”拓跋二鍋灌了一大口酒,大呼過癮:“真不愧彭家每年送那麽多孩子給老漂亮國人收養,你們這眼線放的夠遠,有用。”孔標和拓跋洪幾個碰了下酒瓶,喝了一大口:“都是些可憐人,寄人籬下。”拓跋二鍋不屑於孔標的說法:“什麽寄人籬下?你們把眼線都埋的老漂亮眼皮子底下去了,還成天鬧著立法不能虐待孩子。”孔標一笑:“現在老漂亮們也發現有點不對勁,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強製廢掉墮胎法案,抵製我們。對了,你們就想問我這個?”拓跋二鍋一愣,其實還真沒想好問孔標什麽,布拉西問:“拓跋,你們這次來,為的是什麽?別說你們老祖宗的屍體,輪回宗已經說要還給你們家族了。”拓跋洪一口氣喝了半瓶威士忌,打了個酒嗝,臉上泛出一絲潮紅,好似身上的傷痛隨著酒氣的噴湧一並消散:“我們家跟彭家來的原因差不多,既然是聯盟,共同進退總要出力,何況多木寺這麽多寶貝,趁機搶上一批,就夠咱們兄弟一世逍遙。我們的目標是多木寺不滅金身的修煉秘籍。”孔標表示同意:“我家沒有既定目標,就想看看有什麽好處。”紮傑重重哼了一聲:“可惜,多木寺的和尚和咱們的主力已經在藏寶閣那對峙了,咱們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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