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飄的火箭筒對準陳霧冰:“你到底是誰?”


    李昊鑒伸手壓在火箭筒上:“讓她走吧。”


    陳霧冰笑意盈盈的嗯了一聲:“昊鑒,我走了,你有我聯係方式。”


    李昊鑒苦笑:“怎麽聯係?有使者隨時盯著我?”


    陳霧冰噗嗤一笑:“笨死你了,你不是有我電話號碼嗎?發信息也行。這麽方便的方式為什麽不用?”


    李昊鑒無奈苦笑:“好。”


    陳霧冰很自然的走出屋門。


    李雲飄很疑惑:“剛才那小美女是誰啊?你倆關係看著挺特殊。”


    李昊鑒沒有詳聊的心情,隨口回答:“是陳霧冰。”


    “陳霧冰,和你一起去俄羅斯擊毀隕石那個華青大學的天文學家?”李雲飄收起火箭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李昊鑒點點頭。


    李雲飄看著陳霧冰離去的方向說:“我說看著有些眼熟,我看過她的照片,不對,剛才她身上有特殊的能量波動。陳霧冰不是修行人。”


    李昊鑒長歎一聲:“都是我的錯。”


    李雲飄輕聲罵了一句:“臥槽,兄弟,難道是有了你的種,這倒是能理解。”


    李昊鑒呸了一聲:“當然不是,一言難盡,我覺得這個情況我應該匯報一下,現在陳霧冰是血鴉門的使者。”


    李雲飄完全無法理解:“什麽意思?”


    李昊鑒招呼李雲飄在餐桌坐下,開了兩瓶啤酒,把自己對血鴉門的認識和陳霧冰的轉變講了一遍,隱去了柳生真月的存在。


    李雲飄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弱弱的問:“兄弟,我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你差點就跟陳霧冰走了,那麽漂亮,我能理解。”


    李昊鑒隻剩沉默,李雲飄拍拍李昊鑒肩膀:“開個玩笑,你當然不能跟著她走。其實吧,你說的聖戰,我們知道。”


    李昊鑒抬起頭,有些訝異:“你們知道,等等,你們?”


    李雲飄喝了一大口啤酒:“當然,你不會當咱們三十三局都是酒囊飯袋吧?始皇帝都能發現關於聖戰的文獻,天樞怎麽可能不知道?早已經開始準備了。”


    李昊鑒突然想起在大青湖邊見識過的現代武器,對於修行人的殺傷力極強,對付天使也不成問題,問:“天樞是怎麽應對的?”


    李雲飄說:“軍隊啊,還研究了能裝配普通士兵的武器。”


    李昊鑒心想自己果然猜對了,直接問:“在大青湖邊,是不是你們出手救了我?”


    李雲飄倒是一愣:“大青湖,怎麽救了你?”


    李昊鑒說了大青湖邊見到的兵器,李雲飄聽完陷入沉默,喝著啤酒,想了半天才說:“這個消息還沒傳到我和老金這裏,不過那應該不是我們的人,具體是不是得問老金,他級別高,知道的內幕更多。除了天樞,還有人擁有閻王殿的武器?”


    李昊鑒問:“閻王殿是什麽?”


    李雲飄解釋說:“天樞從三十三局抽調走了七成的特殊部隊,全部填充進一個新的編製中,番號叫做閻王殿,就是為了應對聖戰。”


    李昊鑒覺得千頭萬緒,想要問的問題太多:“老哥,到底什麽是聖戰?”


    李雲飄說:“這個其實我也說不太清,大體是天使發動的侵略戰爭,但是不光是是天使,而是叫做羽族,很多種傳說中的生物都在天使軍團裏麵。天樞雖然很重視這個傳說,但不會因為這個就花費無數財力物力打造閻王殿,聖戰,對於天樞,就是任何強大外敵的入侵,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漂亮國。”


    李昊鑒很好奇:“那漂亮國沒開發類似的武器?”


    李雲飄說:“應該有,這都是機密,不過天使來了大概率跟漂亮國會聯合到一起。”


    李昊鑒說:“現在看來聖戰不可避免,肯定會發生了。”


    李雲飄跟李昊鑒碰了一下啤酒瓶:“行啊,兄弟,一來就立功。”


    李昊鑒不解:“立什麽功?”


    李雲飄說:“你確定了聖戰發生的可能性,這是戰爭!你做了戰爭預警,這還不是功勞?”


    李昊鑒不由笑了:“這算什麽?天樞不是有魯大師,這種事魯大師早就算出來了。”


    李雲飄搖頭:“魯大師已經死了,而且魯大師也不是什麽都能算,很多答案超出承受能力,就不是魯大師能看到的。”


    李昊鑒和魯大師沒有交情,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揍了疑似魯大師兒子的仲衝元,所以對魯大師的死訊並沒有傷感。


    “現在血鴉門的使者看上你了,你可要小心點,也要堅定意識,千萬不要被糖衣炮彈腐化了身體和心靈。”李雲飄語重心長的說。


    李昊鑒默默點頭:“我知道,我不會支持聖戰的。”


    李雲飄聽得出李昊鑒其實不是特別堅定,因為李雲飄知道,自從李昊鑒回到華夏,就被各個修行人門派覬覦,除了想要奪取李昊鑒的八尺之門外,並沒有給李昊鑒任何好印象,甚至沒有天樞的特赦文件,李昊鑒現在和各大門派還是不死不休的對立狀態,即使有了三十三局的庇護,又有多少人在暗中密謀?這樣看來,血鴉門更像是李昊鑒的同盟。


    李雲飄沒有說出來,而是繼續和李昊鑒喝酒。


    “老哥,給我講講三十三局,我回去之後的任務是什麽?”李昊鑒轉移了話題。


    李雲飄顯出自豪的神情:“三十三局可是個古老而神秘的組織,比天樞的時間還要早。”


    “比天樞還早?”


    “對,三十三局是我們建立國家之後改的名字,以前不叫這個名字,三十三局最早的前身在周朝之前就有,一直是為了幫助朝廷抑製修行人而存在。三十三局是獨立於天樞的存在,以前也是獨立於朝廷的存在,但又聽命於朝廷,三十三局不參與朝廷的更迭,不會參與修行人之外的任何政治。”李雲飄說。


    李昊鑒問:“這樣的組織,怎麽會得到曆史上朝廷的信賴?”


    李雲飄說:“因為沒有必要懷疑,三十三局把發展史講出來,把立場擺出來,把實力露出來,不由的朝廷不信。”


    李昊鑒喝了口酒:“真是個奇怪的組織,原來不是天樞成立的,卻又是天樞的部門,聽天樞調遣,是不是因為這個天樞才調走了大部分特殊部隊?”


    李雲飄說:“可能是,不過特殊部隊本來就不是三十三局與生俱來的,普通士兵都是天樞劃撥給三十三局培養、指揮,現在調回天樞直屬局裏沒什麽反對意見。”


    “那我們的具體工作是幹什麽?”李昊鑒問。


    李雲飄說:“具體任務由局裏直接派發,沒有派發額任務的時候,我和老金及沒具體目標。大體來說就是處理修行人犯罪,或者靈異事件。以老金的級別,大事或者特殊的事才會找他。我一直跟著老金。”


    李昊鑒問:“是不是我以後也會跟著老金?”


    李雲飄說:“你可以申請歸老金管,老金應該會跟局長提,但局長是不是同意不好說,如果老金管你,你就自由了,可以跟我們一起活動,也可以自己處理事件,有時候老金忙不過來也會從局裏臨時抽調人手,有你在就不用這麽做了。不過,”


    李昊鑒看李雲飄停頓下來,問:“有什麽疑慮?”


    李雲飄說:“不算是疑慮,隻是你經曆過這些大場麵,麵臨過這麽優厚的條件,局裏的生活對於別人可能刺激,對你來說,可能沒什麽意思。”


    李昊鑒苦笑一下:“老哥,我從稀裏糊塗的成為一個修行人,再到現在,時間很短暫,我現在很想回到從前平靜的生活,局裏的生活可能很適合我。不過我最好是跟著老金,這樣一直在外工作,我是受不了層層等級壓製的生活。”


    李雲飄大笑:“這個當然是,我跟老金也不喜歡什麽級別啊,等級啊,有個屁用,喝!”


    之後兩天李昊鑒沒怎麽出門,隻回到公司一趟,和同事告別,雖然隻有短暫的接觸,頗有依依惜別的感慨。


    李雲飄和金立德確認了回上京的時間,定了五天之後票,這期間就是喝李昊鑒鬥酒。李昊鑒沒有很好的機會進入正一洞天,每天從正一洞天中抓取信息,知道柳生真月和盧歡歡過的很好,盧歡歡向柳生真月請教了很多問題,然後就是醉心於古堡的探索。


    李昊鑒想起柳生真月臉上的傷勢,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決定將《大光明盛典》逐步的傳授給柳生真月。


    五天很快過去,李昊鑒享受了難得的平靜,這期間並沒有任何修行人前來騷擾,和李雲飄熟絡起來,李雲飄生性粗狂豪爽,很投李昊鑒脾氣。


    而在左京,李昊鑒已沒有值得留戀的東西。


    五日後。


    早上下起了雨,李昊鑒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滂沱:“這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三十三局,能保我多久?我要活下去,就要不斷的變強,變的比真月還強,比,霧冰,一號使者還強。”


    過了一會,李雲飄招呼李昊鑒去高鐵站,一路無話,在高鐵站,兩人見到老金,三人坐在車廂中,聽著熟悉的播報,列車開始加速,駛向上京。


    左京的天在風雨過後,放晴了。


    雨雲,在暴風的推動下,向著北方湧去。


    左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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