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使者飛到雲端,七號使者、八號使者半隱在雲霧中。


    “七號,我完成工作了呦。”三號使者摘下麵具,在指尖上旋轉。


    “三號,你怎麽又摘下麵具?”七號使者語氣中有些責怪。


    三號使者不以為意:“這裏又沒有別人,為什麽不能摘下來?戴在臉上很不舒服呦。”


    “你在下麵執行任務時候也摘掉了麵具嗎?”七號使者帶著質問的語氣。


    三號使者氣鼓鼓的叉著腰:“對呦,但是看到我樣子的人已經被我血祭了,還有,我是三號,排名比你靠前啊,不要老拿我當小孩子一樣。”


    七號使者言語中沒有感情波動:“在主上麵前,我們都是平等的。我隻是提醒你,不要暴露身份。”


    三號使者轉為笑容燦爛:“好嘛好嘛,現在剩下哪兩個使者的圖案沒有完成?”


    八號使者回答:“九號還有十三號。”


    三號使者說:“八號姐姐,你把麵具摘下來嘛,讓我欣賞欣賞你的盛世美顏呦。”


    八號使者對三號使者頗為喜愛,搖頭:“不行,等任務結束了,你來找我,我不戴麵具。”


    三號使者撅起嘴:“好吧,十三號的脾氣古怪,他肯定想把祭品好好折磨折磨再放血,怎麽九號那個大家夥也這麽慢?”


    七號使者說:“九號使者應該想等到天黑,今天是月圓之夜,九號大概想用狼人的血。”


    三號使者吐了吐舌頭:“真是惡心的趣味。咱們什麽時候發動血鴉大陣?”


    八號使者說:“我們看到張連雲和阿凡提離開昆侖,根據我們收集的資料,昆侖派掌門行事謹慎,預計最多五天,最少兩天,概率最高是三天,武當派和堯裏瓦斯家族的後援就會抵達昆侖派駐紮的酒店,那時候進攻就會遇到很大的阻力。陣法,最晚在明天發動。”


    三號使者問:“今天九號和十三號就能完成圖形吧,為什麽今天不發動?”


    七號使者回答:“還有幾個使者沒有過來,一旦大陣發動,他們想要進入大陣範圍內也有困難。”


    三號使者很興奮:“這次,十三個使者都要過來嗎?不對,不對,嚴格來說,是十二個使者,畢竟一號使者就是主上呦。”


    七號使者說:“是的,十二個使者會全部集中在這裏,八尺之門,一定要屬於血鴉門。”


    夜幕降臨,圓月高升。


    距離香格拉裏酒店不遠的一處居民樓地下室中。


    兩個胖大的男人被倒吊在房頂上,滿身汙血,仍有鮮血不斷的順著垂下來的頭發流向地麵。


    十三號使者站在倒吊著的男人身前,用長長的手指劃過肚皮,兩個男人近乎失去意識,在被手指觸碰的瞬間還是身子一陣痙攣。


    “桀桀桀,還有意識?不愧是我精心挑選的種子,來吧,來吧,讓我結束你們的痛苦,你們可要感謝今天是月圓之夜,我要去看九號的表演。”十三號使者輕輕用力,指甲穿透了肚皮,再順滑的劃下,兩個男人沒有悲鳴,反而覺得解脫。


    血與內髒紛紛流下,跟著是身體液化,在十三號使者腳下凝成圓形圖案,光芒一閃之後,圖案消失不見。


    整個地下室變得沒有一絲血跡。十三號使者隱入黑暗之中,就像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月亮讓黑夜變得明亮,一個中年人,帶著兩個年輕人在街上走著,鼻子不斷抽動。


    一道黑影從上空掠過,中年人敏銳的抬起頭,卻隻看到一輪圓月。


    “巨木叔,怎麽了?”一個脖子上紋著龍紋的年輕人問。


    拓跋巨木雙眼變成狼眼:“不確定,但是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另外一個年輕人身材較為矮胖:“巨木大叔,你是不是上了年紀,容易疑神疑鬼的,我不信還敢有人對拓跋家下手。”


    拓跋巨木暗歎一聲,最近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拓跋家與世無敵了。


    “小湖,要小心,這片區域來了各種各樣的修行人,有拓跋家的仇人很正常。”拓跋巨木提醒到。


    拓跋小湖聳聳肩:“我知道啦,巨木大叔,有你在,多來幾個仇人也不怕。阿星,是不是?”


    脖子上紋著龍的年輕人叫拓跋星,有點冷漠的點頭:“是,巨木叔的實力,我們都清楚。”


    聽到兩個年輕人不溫不火的吹捧,拓跋巨木古井不波的臉上禁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你們兩個好好努力,實力都能提升起來,等有機會,帶你們兩個和維姆派爾家來幾場小戰鬥,鍛煉鍛煉。”


    拓跋小湖連連擺手:“巨木叔,我對戰鬥沒興趣,讓小星去。”


    拓跋巨木顯然對拓跋小湖的反應不滿意,拓跋星倒是雙眼一亮:“我願意去,我的爪子都要生鏽了。”


    拓跋巨木爽朗的大笑幾聲,拍拍拓跋星的肩膀:“好,這才是拓跋家的好男兒,就讓維姆派爾家的人頭給你做個酒杯。”


    “你這麽有信心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上空傳來,拓跋巨木猛然抬頭,看到路邊的三樓外側站著一個人,和牆麵九十度垂直站立的人。


    那人身材高大,穿著紅色的鬥篷,帶著一個鴕鳥的麵具。


    “你是什麽人?”拓跋巨木敏感的察覺出來人的危險。


    “我是,血鴉門的九號使者,”九號使者一步一步的順著牆麵走下來:“同時,我也是維姆派爾家族的一員,準確的說,半個成員。”


    “半個成員?”拓跋巨木警惕起來:“你是維姆派爾家族的混血種?”


    九號使者走到地麵,沒有繼續向前:“是的。”


    拓跋巨木有些鄙視的看著九號使者:“你們這些維姆派爾家的人,大部分都是混血雜種。”


    九號使者並不生氣:“你們拓跋家有資格這樣說維姆派爾家族嗎?維姆派爾家族從未分裂成數個小的家族,你們可還記得你們的祖族是哪一個?”


    拓跋巨木探出狼爪:“現在說這些曆史有什麽意義?我們狼人隻咬人,吸納成為新的狼人,經過選拔的狼人才有生育後代的機會,你們吸血鬼,什麽都咬,隨意交配,看你就不是維姆派爾家族的重要成員,我都沒有聽過你的名字。”


    九號使者說:“你當然沒有聽過我的名字,因為我不在家族序列之中。”


    拓跋巨木眉頭一皺:“不在維姆派爾的家族序列?你,是被驅逐?”


    九號使者嗯了一聲:“不,是家族無法接受我。”


    九號使者說著,身體周圍血氣漸濃,拓跋巨木臉上開始長出細小的狼毛:“既然你已經不是維姆派爾家的人,還要和我戰鬥致死?”


    九號使者繼續向前走:“是的,我需要一個狼人的血,一個強大的狼人的血,你符合我的需求。”


    拓跋巨木喉嚨中發出低吼:“笑話,要吸血的話,你真的找錯了目標。”


    “吸血?可笑,我怎麽會想要吸你的血。”九號使者展開了一對翅膀,潔白無瑕的羽翼,放著聖潔的光輝。


    拓跋巨木愣在原地:“這怎麽可能?你竟然是這種混血,不可能存在!”


    九號使者身體周圍聖潔的血氣愈發凝重,拓跋巨木立即完全變成狼人:“你們兩個,快跑!”


    九號使者雙翅一震,已經轉身的拓跋星兩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是不想跑,而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壓製。


    拓跋巨木嚎叫一聲,身高過三米,撲向九號使者。


    “不管過去多少年,還是這樣野蠻的攻擊方式。”九號使者飛到半空,躲過拓跋巨木的撲殺,手中多了一把中世紀歐洲騎士用的長劍,長劍上附著一層潔白光輝,淩空撲下。


    拓跋巨木雖然身軀龐大,但十分靈活,一個翻身,躲過九號使者長劍,兩條後腿在地上一登,縱身十幾米高,而後在空中沒有借助重力吸引,淩空一登,身體像是炮彈一樣飛射九號使者。


    速度之快讓九號使者來不及轉身。


    而九號使者根本不必轉身,長劍高舉,身體周圍出現一個球形護罩,擋住了拓跋巨木的狼吻。


    護罩被拓跋巨木一口咬碎,九號使者趁機一劍斬向拓跋巨木的脖頸,拓跋巨木回身用利爪擋住劍鋒,不再給九號使者遠距離作戰的機會,不斷貼近九號使者,與其近身肉搏。


    九號使者劍法純熟,招式淩厲,和拓跋巨木纏鬥不落下風。


    拓跋巨木和九號使者雖然處於激鬥之中,全都盡量小心翼翼的避免破壞周圍建築,甚至是無聲的戰鬥,在普通人眼中拓跋巨木和九號使者已經憑空消失,眼睛根本跟不上兩人的移動速度。


    拓跋小湖隻能勉強看到黑影晃動,拓跋星勉強看得到身形運轉。


    “真不幸,今天是月圓之夜!”拓跋巨木雙爪膨脹了一圈,上麵黑氣縈繞:“你不該選擇今天出手的。”


    說完,拓跋巨木雙爪速度提升一倍,瘋狂抓出,一片爪影籠罩住九號使者,九號使者揮劍抵擋。


    一聲脆響,拓跋巨木利爪的尖端勾住了九號使者的麵具,一把扯下,借著月光,看清了九號使者的臉,拓跋巨木訝異到忘了追擊:“你是,非大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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