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聯盟?”金立德聽的笑了:“挺有想法,也對,昆侖拉上武當、堯裏瓦斯,能量巨大,沒有一個單獨的門派能夠匹敵,其他門派組成聯盟對付他們情理之中。是哪些門派有動作?”


    李雲飄想了想:“好像最先大成一致的是拓跋家和輪回宗,大輪寺好像也加入他們了。還有一些門派在觀望,準備加入他們這個聯盟。”


    “多木寺呢,還有中原的道家。”金立德問。


    李雲飄咀嚼著羊肉:“他們早都站一起了,不過有個怪事,正一派的人始終沒有公開露麵,不知道去哪了。”


    金立德終於想起吃一口泡饃:“這是正一派有意隱藏,不過他們隱藏什麽?他們和龍虎山那點過節,在這種大是大非麵前不值一提,還是正一派有自己的什麽想法?”


    李雲飄問:“用不用調查一下?”


    金立德說:“不用,現在咱們最大的任務是保證李昊鑒不離開華夏境內,現在昆侖派和堯裏瓦斯家族有聯盟,隨時可以用堯裏瓦斯家的通道,通過疆域,到各種斯坦去,一旦李昊鑒離開華夏,咱們三十三局就不好管了。”


    李雲飄聳聳肩:“所以不能刺激昆侖派是不是,那咱們現在怎麽辦?局長有指示沒有?”


    金立德嗯了一聲:“局長讓咱們監視昆侖派動向,確定李昊鑒的隱藏身份,還有八尺之門是否存在,要百分之百確認才行,這樣局長才能進行下一步動作。”


    “什麽動作?”李雲飄問:“難道要調特殊部隊過來?”


    金立德鄭重的點點頭,李雲飄低聲罵了一句:“還真是麻煩事,就憑咱倆,怎麽監視昆侖派?我聽說香格拉裏酒店方圓一公裏內的房子都被買走了。”


    金立德一笑:“畢竟有摩天們一萬億的獎金,誰不動心?他們買走了房子,又沒買走街道,雖然上頭給咱們批的預算不夠買房子,買輛房車還是可以的,走。”


    李雲飄擦了擦嘴:“去哪?”


    “去買車。”


    左京北三環外一處豪華酒店。


    頂層的餐廳包間。


    拓跋呂、金鳩大師、加倉就措,一個麵色陰霾,頭發稀疏的老嫗,一個嘴角不斷抽動,身材高大精瘦,麵相年輕的男子坐在一張圓桌旁。


    拓跋呂將麵前的一杯放了酒精的烈酒一飲而盡:“彭老太,我說的聯盟,你同不同意?”


    那老嫗幹澀的笑了幾聲,如久居深林中的女巫:“呂大人給麵子,讓我們彭家加入聯盟?我怎麽會不同意?隻不過不知道趙家大少爺什麽意見?”


    嘴角抽動的男子端起麵前的白玉茶杯,抿了一口菊花茶:“我同意?昆侖派的意思很明顯?不會再和第四家聯盟,所以我們沒有機會接近昆侖?不如立即結盟,想辦法把八尺之門搶出來。”


    彭老太饒有深意的嗯了兩聲:“可不是嗎?幸好昆侖沒有和青城結盟?不然就憑那個青城派的趙家弟子?趙家也得站在昆侖派一邊。”


    趙家大少名叫趙桑霓,是趙家這一輩的長子長孫,嘴角抽動的笑了:“我弟弟不成器,好在和李昊鑒單打獨鬥之後?活了下來。”


    趙桑霓一句話?彭老太的麵色更陰沉了,因為在李昊鑒的屠殺過程中,有幾個彭家後代慘死,趙清陽被李昊鑒打的北都找不到了本來不是件光彩的事?但由於後期李昊鑒大發凶威,童無麟等數個高手圍攻李昊鑒?雖然出於種種原因,終歸沒能降服李昊鑒,所以和李昊鑒單挑之後沒死,反而成了趙清陽的光榮戰績,讓趙家頗為高興。


    拓跋呂不想理會彭老太的不滿:“既然都同意,那咱們就簽下魂契,不得互相背叛!”


    彭老太聽到魂契兩字,渾濁的眼珠直轉:“呂大人,你這是信不過我們,還要簽魂契。”


    拓跋呂雙眼如狼:“是我信不過你,還是你信不過我?如果沒有旁的想法,為什麽怕簽魂契?”


    彭老太看看其他幾人:“我老婆子這個年紀,有什麽不敢簽的,無非就是背叛契約,靈魂燃燒。”


    拓跋呂所說的魂契,是狼人族祖傳的一種靈魂類契約,簽訂魂契的人,必須按照魂契上的約定行動,魂契的內容很寬泛,比如不能背叛對方,不能攻擊對方,甚至必須愛對方,尊重對方,到點給對方送飯之類的,隻要是文字能夠描述清楚的,全都可以定下魂契,當然,中華文字博大精深,經常有歧義發生,而歧義一旦發生,後果一般是偏向毀滅性的。


    彭老太貌似不經意間提到了魂契的關鍵之處,靈魂燃燒,那可不管簽訂魂契的修行人修為有多高,除非有能力先行破除魂契在靈魂中的契約精神,否則必死無疑。


    而在場的均是掌門或者家族的重要人物,豈能隨隨便便簽訂魂契?聯盟隻是利益共同體,不是生死共同體,誰知道哪個盟友心中有沒有其他想法?簽訂魂契之後,可能一生受製於人。


    “呂大人,不妨先說說魂契的內容。”加倉就措說:“畢竟要結盟,我們開誠布公。”


    趙桑霓嘴角急速的抽了抽:“我同意。魂契太厲害,我們就是有誠意,才願意討論魂契的內容。”


    拓跋呂大笑幾聲:“我當然理解各位的擔心,魂契的內容我已經和金鳩大師商量過,隻有一條,聯盟成員需要共同努力得到八尺之門,如果成功,每個成員可使用十年八尺之門,而且不能用八尺之門所得損害其他聯盟成員利益。至於使用八尺之門的順序,不在魂契範圍內,咱們另行商議,不過第一個使用八尺之門的,當是我拓跋家。”


    “這個條件,倒是不苛刻。”趙桑霓說。


    彭老太嘿嘿笑了幾聲:“既然如此,既然這樣,我彭老太就簽了這個魂契。”


    加倉就措看彭老太,趙桑霓全都同意,金鳩和拓跋呂早已達成協議,便灑然一笑:“好,那我也加入聯盟。”


    拓跋呂雙眼一亮:“天成,拿魂契來!”


    拓跋天誠本來站在門外,聽到拓跋呂的招呼,立即端著一個紅木盒子進了房間,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露出裏麵的一張羊皮紙,還有一柄黃金筆尖的羽毛筆,那根羽毛為純黑色,散發一股淡淡的死氣,拓跋呂磕破手指,用筆尖沾著血液,在羊皮紙上寫下契約的內容,然後給眾人傳閱,經過檢查之後,拓跋呂率先簽上自己的名字,而後眾人紛紛簽字,待最後彭老太簽好名字之後,拓跋呂滿意的點頭,在木盒的夾層中取出一枚古樸的印章,眾人雖然想看清印章的模樣,但拓跋呂手掌碩大,將印章包裹住,眾人能感覺出那印章上有和那羽毛上類似的死氣,拓跋呂用自己的血浸染印章,而後在羊皮紙上鄭重的改下印記,羊皮紙泛出一股黑氣,一閃即逝,所有簽字的人心中同時生出一股異樣,同樣轉瞬即逝,但簽字的幾人知道,魂契已經成為事實,不得違背。


    “好,現在咱們是聯盟了,其實這樣也好,跟昆侖合作,不痛快。”拓跋呂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盟友們,咱們金天不醉不歸。我可知道各位都是好酒量,至於打探的事,金晚就讓我拓跋家先出力,我們運氣好,金天,正好是月圓之夜,一定會有很多收獲。”


    “嘿嘿嘿,那我們就期待好消息了,不過喝酒嗎,是你們男人的事,我老太婆要是年輕幾十歲,可能跟你們樂一樂,金天就算啦。”彭老太說著起身。


    拓跋呂也沒有阻攔的意思:“好,天誠,送彭老太太回去休息。”


    太乙山腳下,一處民宿、飯店紮堆的地方。


    普通遊客發現進山的路被封了,根本進不去,而且守著馬路的壯漢們滿是紋身,表情凶惡,一看就不是善茬,隻能悻悻而歸。


    所有的飯店都坐滿了人,表情各異,有高興,有興奮,有緊張,有悲憤。


    大路的中央,梳著一個高大的稻草人,上麵赫然寫著李昊鑒三個字。稻草人身上插滿了兵刃,集中在要害部位,顯然這些兵器的主人對李昊鑒恨之入骨。


    稻草人旁邊梳著一麵大旗,上麵寫著報仇兩個大字,顏色鮮紅,好像是用血寫的。


    “各位,我們的人員還在不斷增加,受害者家屬仍在增加,要相信,我們這個報仇者的聯盟,是有希望,拿下李昊鑒的!”一個精瘦矮小的男人站在稻草人前的一處石台上,帶著蛤蟆鏡,手裏拿著話筒,音箱中傳出的聲音響亮,但是沒有超出守路的壯漢們的警戒範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


    “作為摩天門,左京分舵的堂主,我韓日月,歡迎大家的到來,加入到找李昊鑒報仇聯盟,我獻歌一曲,給大家助興!來,音樂,起!”


    韓日月連說代唱,氣氛十分熱烈,所有人吃喝免費,男男女女們逐漸歡快起來,推杯換盞,歡聲笑語,這裏簡直就是狂歡節得現場。


    最後的稻草人焚燒,更是將整晚的歡笑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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