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勁!”李昊鑒悶喝一聲,真氣從丹田中上升過肩,直至拳頭,真氣順著經絡,突破一個個穴位,層層加強,在拳頭最終端一下炸開,爆入克察夫體內。


    克察夫慘叫一聲,大口噴著血,倒飛出去。


    “孫子,你內髒上沒有聖盾吧!”李昊鑒大罵一聲:“讓你吃人內髒,現在就打爆你的心肝!”


    克察夫沒想到李昊鑒有這樣的攻擊方式,左手捂著小腹,右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你這惡魔,我要撕碎你!”


    克察夫右手三根手指沾染了嘴角的血跡,在胸前快速畫了個血色十字,肌肉就像充血一般,變成半晶瑩的血紅色,別後的翅膀脹大一圈,紅色更加鮮豔,隱形的翅膀呼之欲出。


    李昊鑒一看克察夫這是嗑藥了,更加小心,擺好起手式,欲以不變應萬變,後發先至。克察夫身上冒著血紅的蒸汽,沒有瘋狂的衝向李昊鑒,而是擺出拳擊手的架勢,跳躍著接近李昊鑒。


    李昊鑒一皺眉,克察夫一個右手刺拳,直擊麵門,李昊鑒想要再用四兩撥千斤的方法,借著克察夫刺拳的力道,把克察夫甩出去,沒想到克察夫這刺拳是虛招,左手的勾拳直勾李昊鑒下巴,李昊鑒後退一步,避開勾拳,想要近身克察夫,克察夫立即收回雙臂,護住兩肋和腹部。


    李昊鑒鐵了心要再攻擊克察夫小腹,和克察夫來回的攻防中不斷找機會靠近克察夫,克察夫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胸腹,同時手腳並用,也不管打到李昊鑒身體哪個部位,就是猛攻,李昊鑒做不到能每次都借力打力,甚至可以說四兩撥千斤的巧勁隻能偶爾為之。


    畢竟李昊鑒練習太極時間不長,隻當個業餘愛好而已,更無和他人交手的經驗,所有理論和實踐均來自於師父戒力。


    此刻能保持架子不散,能夠打出震勁兒,已是祖墳冒了青煙。


    反觀克察夫,戰鬥經驗比李昊鑒豐富的多,唯一陷入被動的是聖盾被毀,被迫使用聖戰形態,而克察夫學會聖戰形態之後,就沒有真正使用過,畢竟這種形態對身體積累的能量消耗太大。所以克察夫未能在第一時間完全發揮聖戰形態的力量。


    聖戰形態讓克察夫付出的代價是消耗五年的貢品積累。再吃五年貢品是什麽概念?那就是克察夫要比同級的執事落後五年,首席執事的地位肯定不保,說不定還會被其他執事找機會除掉。


    除非能吃掉李昊鑒的內髒,這樣強悍的肉體中的內髒足以抵上十年的普通貢品!


    憤怒,貪婪,讓克察夫的拳腳越來越重,越來越快,忘形的伸出長長的舌頭,粘稠的口水直甩。


    李昊鑒數次企圖近身失敗,完全陷入被動,隻有防守之力,沒有反擊之功。


    克察夫的手腳上的利爪撕裂李昊鑒的皮膚,留下深長的傷口,再擊打這些傷口,讓李昊鑒鮮血崩現,傷口撕裂。


    “死吧!死吧!”克察夫看著李昊鑒成了個血人,愈發癲狂,卻不忘保護胸腹,防止李昊鑒那特殊的發力。


    李昊鑒雖然被動,心中十分冷靜,明白現在克察夫的力量、速度均強過自己,獲勝的機會一瞬即逝。


    克察夫又一腿橫掃,要踢李昊鑒的頭,李昊鑒提前蹲下身子,讓克察夫一腳掃空,克察夫咧嘴一笑,掃過去的腿反向回踢。李昊鑒向前欠身,用脖頸擋在克察夫膝蓋膕窩處,此處最為柔軟,所以李昊鑒才能硬抗下來,克察夫動作為之一滯,李昊鑒則趁機將右臂墊在克察夫小腿上,左手穿過克察夫粗壯的大腿,按在膝蓋上:“媽的,就等這個機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太極纏絲!”


    李昊鑒丹田提起,雙臂一錯,哢嚓一聲,克察夫哀嚎一聲,右臂猛的砸向李昊鑒,李昊鑒後退閃過,克察夫表情痛苦的捂著右膝蓋,右腿無法彎曲,在地上拖行。


    李昊鑒呸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回憶著戒力的教導,太極是極其殘暴的拳法,專門破壞對手平衡、內髒、關節。


    克察夫知道自己腿沒有斷,但傳來的劇痛讓克察夫的右腿一時無法行動。李昊鑒豈會放過這個機會,衝上前去,雙拳如驟雨,專挑克察夫身體柔軟處下手,釋放震勁兒。破壞關節這種做法要有合適的發力點,克察夫現在身高近四米,四肢粗大,比李昊鑒腰都粗,很難將其錯動,而克察夫也不會再給李昊鑒機會。


    克察夫沒想到自己短時間的失守,就讓李昊鑒找到機會。李昊鑒的打法可說很可恥,專挑那些要害部位下手,絲毫沒有高手風範,不過效果很好,克察夫後腰,要害部位被震勁兒震了數次,逐漸站不起身。


    此刻李昊鑒已是強弩之末,最要命的是,饑餓感開始襲來,李昊鑒知道,若是短時間內不進食,不用克察夫動手,自己就要餓死。


    所以李昊鑒咬緊牙關,眼看克察夫的防守越來越鬆懈,處於潰敗的邊緣,李昊鑒連續發力。


    直至最後一絲力氣,全部凝聚起來,悶喝一聲,一個雙推手,把克察夫擊飛出去,在半空中克察夫就噴出一大口黑血,畫出一道血彩虹,重重落在教堂入口處,無法起身。


    李昊鑒氣喘籲籲,到現在還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地上的克察夫:“我贏了,我贏了,哈哈!”


    李昊鑒正大笑,通往教堂的甬道中響起嘈雜的腳步聲,混雜著俄語。


    李昊鑒臉色一變,暗叫不好,要是這時候黑幫成員一擁而入,一陣掃射,以現在傷痕累累的身體,自己基本就得去找耶穌告克察夫的狀了。


    很快,兩個俄羅斯大漢跑進了教堂中,第一眼先是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李昊鑒,一時沒認出那是誰,第二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巨大克察夫。這倆大漢明顯沒有見過克察夫的這個形態,驚駭不已,掏出槍就想一陣猛射。


    甬道中還有黑幫成員,被兩個大漢擋住了出口,沒能第一時間衝出來,不過都看到了地上的克察夫,全都驚叫起來。


    李昊鑒猜他們喊的大概是惡魔,怪物之類的話,說不定在猜測那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克察夫離兩個大漢很近,一伸手就能夠到,看兩個大漢掏槍,嚎叫一聲,嚇得兩個大漢差點把槍扔了。


    大列巴夫在甬道末端,看前麵的小弟不再前進,大聲問:“前麵什麽情況?為什麽不前進?”


    甬道中有手下驚慌回答:“大列巴夫,教堂裏有怪物,巨大的怪物!躺在地上!”


    大列巴夫心中一突突:“什麽巨大的怪物?是那個華夏男人嗎?”


    “不知道!”


    “克察夫執事在哪?”


    “沒有看到,好像,站在教堂裏麵!”


    大列巴夫麵露喜色:“是不是克察夫執事殺了那個狗屎一樣的怪物?”


    大列巴夫還沒等到回答,隻聽到甬道中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克察夫伸出大手,各抓住一個大漢的腳,兩個人類大漢的力氣怎麽和克察夫相比?跟兩個紙人一樣被克察夫雙臂掄起,拍在地麵上,摔碎了半身的骨頭,慘叫連連。其他黑幫成員看到不知名的怪物發威,襲擊自己同伴,紛紛掏出槍,向著克察夫設計,隻是子彈根本無法擊穿克察夫的皮膚。


    克察夫不理射在身上的子彈,鬆開左手的大漢,右手一提,將一個大漢倒提到麵前,雙手一撕,那大漢來不及慘叫一聲。


    這一幕看的黑幫成員都傻了,全都忘了開槍,而後就是爆發出發自內心的,極度恐懼的嚎叫聲,也是大列巴夫聽到的慘叫,而後這些黑幫成員瘋了一樣向後撤退,大列巴夫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手下們衝出了甬道,差點被踩踏致死。


    克察夫。


    李昊鑒本想阻止克察夫,但忌憚黑幫的槍,沒能第一時間衝上去,等黑幫成員全都跑了,李昊鑒已錯過阻止克察夫的機會。


    克察夫身上散發的血霧濃稠起來,大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沒有回複最佳狀態,恢複了有六七成,而李昊鑒力氣用盡,饑餓讓四肢陣陣無力。


    克察夫看出李昊鑒已油盡燈枯,嗬嗬怪笑:“可憐的羔羊,沒有想到,大列巴夫會及時給我送來祭品!!”


    李昊鑒光是站立都成問題,更不要說抵抗克察夫。


    “媽的,要死在這裏嗎?”李昊鑒無奈的看著克察夫走向自己,直到克察夫的大手抓出李昊鑒的腰,提到滿潛,十分滿意:“真是!!”


    克察夫長笑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李昊鑒仰天慘叫:“你這充滿罪孽,罪,啊!啊!”


    克察夫慘叫起來,從喉嚨開始,肌肉迅速幹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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