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馬克西爾與蕾澤絲被擊倒後,那麵具人手持長刀向他們緩慢走來,兩人無法看到對方此時是什麽樣的表情,難道是因擊敗獵物時的喜悅?並不,恐怕此時他麵部冷酷的成分更多吧。兩人靠著後麵的牆壁盯著他心裏想著,不知道他往下又會如何處置自己。


    “可惡......”馬克西爾吃力的站起來,神情依舊是凶悍,他又一次舉起自己的炮筒準備攻擊,卻在還沒來得及蓄力的時候便被他猛然一個突進斬擊給擊倒......看樣子,這人基本已經看透了馬克西爾的招數。


    “我還不想交代這裏!”蕾澤絲說道,法力幾乎用盡的她竟然直接以一雙嬌柔的手臂相抵,但在這個麵具人麵前都不過是徒勞,當一個魔法師開始肉搏的時候說明其已經被逼上了絕路。


    “呃......”蕾澤絲想都不需要想的被是放倒,隔著房門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就在麵具人向倒地的兩人舉刀準備結果兩人是,一發雷電在這種緊要關頭突然出現了三人麵前,擊退了正準備殺戮的麵具人,再次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雷,雷法?難道說......哼......”反應過來的馬克西爾此時也表現出了自己的不屑,隻見傑維諾立刻出現並擋在了兩人的前方,蕾澤絲看到他後,表情甚至又多了幾分喜悅,她不禁道:“我的天哪,我就知道你會及時趕到的,親愛的!”


    “中途趕來,還害得我把自己部隊全留在那裏了......”傑維諾說著並給身後兩人打了個眼示,兩人立刻起身準備離開,蕾澤絲又道:“這個麵具人是因為偷襲我們才占的上風的,但他的劍術肯定也不會弱,你要小心!”


    “哼!跟他打可沒跟你打那麽有趣,可別給我死了!”馬克西爾說罷,兩人立刻離開了此地,眼睜睜的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又這樣逃脫,誰知道眼前的麵具人此時又是何等表情呢?


    “看樣子,你就是這次叛軍的首領了,不知道你是否認識一個叫安迪的家夥?哼......”傑維諾稀罕的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道,他知道這家夥不會輕易開口的。


    兩人的決鬥又是如何爆發的?幾乎隻在一瞬間,兩人以迅疾的速度同時離開了自己原本的位置,雙方的長刀發生了碰撞轉而又彈開,傑維諾立刻為自己的長刀附魔並在遠處持續的向對方連斬雷電劍氣。


    然而麵具人卻連續躲閃而活,他舉刀衝鋒並再次成功的近了身,兩人再次進行白刃戰,其迸發出的劍氣餘力又使這個房間千瘡百孔。


    中間也不知道麵具人用了什麽怪招,傑維諾隻感胸口猛痛主動與其拉開了距離,這才真正感覺得到對方的劍術在自己之上,這一係列華麗與威力並行的招數讓他想起了帝都的皇家騎士團。


    “哼!不過還好這並不可能......”傑維諾嘴裏含著血冷笑道,並再次附魔準備迎接第二回合“不得不說,跟你打沒有什麽快感,我感受不到仇恨!”


    不過這些都隻是傑維諾的自言自語罷了,這個麵具人在他的眼前好似一個隻會戰鬥的傀儡般,麵具人殺他們恐怕也僅僅出於對敵人的本分,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個人情感”摻雜其中......


    靠著更大的附魔力量,在於純粹劍術攻擊的麵具人麵前,傑維諾也展現出來了自己應有的優勢,靠著長刀表麵上依附如龍的紫色雷電將其麻痹,並又縱刃一斬將其擊退,傑維諾語言施法道:“雷切!”


    這可以說是傑維諾所掌握的招式中最富有致命性的一招,他一直挺後悔之前一直沒有及時對安迪使出這招,使得這個曾殺害他骨肉兄弟的通緝犯直到現在還在哪逍遙的活著,他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戰鬥的初衷,而他所做的這一切包括眼前,都是為其在平鋪道路......


    雷切一招將其重傷,鮮血從其的麵具縫隙下流淌了出來,麵具本身也因剛剛的激戰而出現了裂縫,在其以刀撐地試圖站起身時,麵具脫落了一大塊,露出了他被鮮血染紅的嘴巴。


    “還要再來嗎?嗯,不錯......”傑維諾再次拿出他那富有磁性的陰暗嗓音,陰笑著說道“嘖!看來比起安迪來說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至少不會那麽輕易的服輸或急著擊倒......”


    “鏘——!”


    這是連傑維諾也反應不及的,幾乎不到一秒的時間,麵具人又一次貼身並猛然出刀,而傑維諾也本能的以刀刃相抵,兩人僵持著三秒,直到傑維諾很快從驚愕中調整過來並再次與他進行戰鬥。


    實際上,對於這兩人來說,剛剛的交手不過是試探罷了,互相表演了一下自己的本事,戰鬥對他們來說才剛剛開始......


    “哼!還要再來嗎?”傑維諾說著,接下來的又是一場淋漓的白刃戰,雙方來回交換招術將近百餘回,銀白色的刀刃摩擦著火光,其各自的腳步都在自己的站地處劃圈,沒有脫離自己腳步基本的活動範圍......


    既然白刃戰難解難分,他們就不得不以威力更大的招數決一勝負,與敵人之間的默契就在於是否能把握住決定勝負的流程與節奏,兩人同時向後退至八米的間距,為接下來的戰鬥提供出充足的空間,並在目前的位置各自準備蓄力。


    下一秒,傑維諾打算使用直接以長刀近身的雷切,而對方的麵具人則是飛身從空中向傑維諾突襲,傑維諾在使出自己一刀狂暴的同時,麵具人也在他的周圍來回穿梭,快速使出斬出六擊並刀刀擊中,但是其威力卻不如傑維諾的一刀......


    “第,第七刃......”這是麵具人在這個關鍵時刻的呢喃,他最具威力也是最關鍵的第七下斬擊卻沒能與其連續上,斬了個空......但傑維諾的雷切也沒有全部擊中麵具人,雙方最終也都不過是受了相同程度的傷......


    又是戰鬥中場特有的沉默,空氣凝固。兩人的交手再次結束,並同時交換了一下位置......


    “傑維諾,等一下!”一道翠綠色的身影帶著好聽的男聲從天而降,赫爾赫拉颯爽的英姿立於傑維諾和麵具人之間,他先是降下綠色的能量光鏈將麵具人暫時束縛住,接著幫傑維諾調整到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


    傑維諾肯定對赫爾赫拉的突然出現沒有什麽好臉色,他還是有自信能打敗麵具人:“你又來這裏幹什麽?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


    “別這樣,蕾澤絲和馬克西爾聯手都贏不了,你又能怎麽樣?”赫爾赫拉的語氣中並沒有半點嘲諷,而是單純的對戰友的勸說“上頭的命令是要將這次叛軍的頭目給俘虜。”


    上頭?又是哪個上頭?自己與其他三個團長平級,都是相互製約著,但是他們四人已經是在北線一帶作戰的四個最高禁軍指揮官了,廂警部隊的權限與他們不相幹,城市的行政官員根本無權命令他們軍隊的事務......


    “回頭再跟你講清楚吧,當務之急是將他帶走!”赫爾赫拉說罷,那被凝結成的翠綠色法術能量鏈捆綁住的麵具人試圖掙脫束縛,卻被其能量流動給反噬,痛苦的感覺令他慘叫。


    “原來這家夥也怕疼啊,哼......”傑維諾站起身,欣賞著麵具人那隻露出嘴的痛苦狀,可能還是想為自己留點懸念的愉悅,傑維諾並不急於拿下麵具,一睹其真正麵目。


    而赫爾赫拉則拿出了他其中一把能量劍,將其當操縱把柄使,以能量劍和麵具人身上的能量鏈為媒介將其緩緩的隔空控製,麵具人整個人被懸空,雙腳離地半米,若不是知道赫爾赫拉借用了法術的能量,沒人會相信這樣一個相貌精致的少年軍官也能有這種力量。


    “等一下,又有新的法術能量波動,我的翡翠光環能感覺到!”赫爾赫拉突然警惕道。雖然並不知道赫爾赫拉所謂的“翡翠光環”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神器,估計隻是與赫爾赫拉身體融合的狀態下就能使用......但既然赫爾赫拉那麽說著,傑維諾也不得不再次保持警惕。


    那麵具人似乎也左顧右盼了一番,傑維諾和赫爾赫拉感受到了一股黑暗的流動......一個披著黑色鬥篷半遮擋著臉的人出現在了麵具人身後。


    “麵具?頭蓬?你們這些叛軍還真是從內到外的陰暗呢。”就連一貫正經的赫爾赫拉也忍不住微笑著調侃道。而傑維諾卻一臉犀利的凶相,眼前這個鬥篷男是什麽人,傑維諾比任何人都熟悉......


    “第三次了吧,安迪......”傑維諾二話不說,不顧其他直接衝向安迪,而對麵的安迪卻並沒有什麽戰鬥的意思,竟直接從其身邊掠過趁著赫爾赫拉不注意將懸空的麵具人用力攜走,並欲反手施法攻擊傑維諾的背部。


    “別衝動啊!”赫爾赫拉大喊道並撲向傑維諾幫他奪過了安迪的水法,但是轉眼間,那安迪帶著他們難得的作戰成果消失的無影無蹤。


    “傑維諾,你......”赫爾赫拉不打算怪罪傑維諾,因為他知道那樣什麽用都沒有,甚至連一句道歉都換不來“算了,我們趕緊回去報告吧,我們新設的指揮部。”


    傑維諾隻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些犯懵,剛剛隻是認出安迪他的全身就像野馬般衝了過去,可他畢竟本是個冷靜的人......一時間,他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


    巡邏時間。


    在一處全是公寓式樓群的民居裏,三輛坦克正在此地來回巡邏,尋找是否有殘餘的敵人或者平民,雖然這裏已經成了一片死寂。


    “這個樓我建議我們進去看一下。”木曉璿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棟空樓有些不對勁,裏麵可能還有什麽人存在。而她的車長也同意去看一下,畢竟現在敵人的第一波進攻已被打退,安全隱患並不大。


    一車總共五人,車長和通訊兵負責在坦克內留守,其他三人在木曉璿的帶領下進入了這棟五層樓的公寓樓,剛剛進入大門,他們便被眼前的黑暗所包裹。


    “快,找到手電!”木曉璿道,接著打開一道光束多少照亮了一處灰白的牆壁“我們分頭行動吧,這樣效率高的多,我們也能盡快完成任務。”


    “啊?別這樣啊,姐,這很危險的......”旁邊一個比木曉璿還要年輕的新兵怯生生道。而木曉璿早就厭煩這種懦弱了,她這下更得要好好練練這個新兵的膽量,她伸出兩指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是你是下士還是我是下士啊?聽我的命令!”


    “哼,這小子欠得火候還長著呢,回頭見!”另一個士兵說罷,便打著手電筒持著步槍往右邊方向探索去了,而那新兵也不得不聽從木曉璿的命令獨自離開了她身邊,最後剩下的木曉璿也深吸一口氣,找到了樓梯並向上走去。


    一共五層樓,幾乎每一層的探索都心驚膽戰,但樓層越高也代表著有敵人的可能性越低,應該不會有什麽閑人刻意從外部直接進入五樓......這是木曉璿認為的,直到她終於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絲陌生的黑影......


    “誰在那?出來!”木曉璿一手握著手電筒一手拿著手槍指著前方喊道,而她將手電筒的方向向左方的時候,又一絲殘影從她眼前掠過......


    木曉璿隻感背後發涼,下一秒她立刻將身子本能一閃,巧妙的躲過了不明之人的背後踢擊,但她的手電也脫了手,一時無法拿回。


    兩人在黑暗中相互摸索,僅憑借來自窗外微不足道的餘光,其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對方先暴露真實麵目,接下來,就是最單純的軍用搏擊術的較量。


    感到一次過招後,木曉璿連忙向後方盲射了三發子彈,但不僅沒能擊中,自己反倒被對方擊中,她感到了胳膊出一陣刺痛。


    “可惡,這是......”木曉璿感到了傷口處的感覺不對勁,首先擊傷她的不像是子彈,而且還有一種很折磨人的持續疼痛。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持冷靜,木曉璿看了看右邊的窗戶和左邊掉在地上的手電筒,便再次拿起手槍開始從右向左連續射擊,試圖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到右方。


    對方果然中了計,她看到對方的身影在窗戶下逐漸變得清晰,而同時她也立刻拾起手電筒,照著那人並將其撲倒在地。


    “等一下,你......”對方竟然也是個與她差不多大的少女,而且竟然穿著廂警員的深褐色軍服“你,你是友軍?”


    然後幾乎花了幾分鍾,木曉璿和另一位才搞清楚情況,在相互介紹後,木曉璿得知了眼前這位少女廂警員叫“鈴木一雲”。


    “海伊爾市的增援部隊?”木曉璿有些詫異的問她道。而鈴木一雲則幫她取出了刺進臂膀的毒羽鏢,並幫她取毒療傷道“沒錯,但我們卻在中途被敵人圍困,他們估計還在硬撐著,我是專門逃出來找這裏的指揮部報信的。”


    “唉,這群不要命的叛軍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包紮完畢後,鈴木一雲扶著她站起了身“事不宜遲,我先帶你去找我的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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