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坦的中央廣場位於皇宮的正前方皇室為了表示親民將這一塊廣闊的廣場開放給普通市民使用。


    中央廣場從南到北從西到東跨越三條大街外加十餘個小胡同周邊還有兩個大型商業中心上議院眾議院兩大院也臨靠著中央廣場在廣場上散步的市民每天都可以看到這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走進走出維持著龐大的伊斯帝國的正常運轉。


    上議院眾議院這些權力機構距離普通市民是如此之近仿佛隨便誰都可以進去坐一坐和兩院議員大臣們聊一聊市政國情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明白這裏是普通人遙不可及的權力金字塔頂尖有些人生下來就注定要進入這些地方而更多的人終其一生都不曾爬上過那最低的台階。


    這些天在中央廣場的巨大噴泉前總有一個年輕人在徘徊背著有些破舊的畫架略顯單薄的身影隨著光影的交織而顯得落魄與那氣勢恢宏的兩院大樓還有廣場上無限接近最高權力中心而顯得有些自得的市民們完全的格格不入。


    噴泉的水霧四散飄落沾染上他的黑濕漉漉地順著絲流淌在他的脖頸間稍大的一些水珠則直接打濕了他的衣服褲子卻毫不阻礙他盯著噴泉呆。


    巴拉坦的市民見多識廣知道這多半是哪個有些神經質的畫師在取景也不以為意隻是當這個年輕人終於停止了徘徊選好角度開始作畫之後從第一個站在他背後看他繪畫的市民開始。越來越多的市民們聚集在他身後卻沒有離開過。


    他們見識到了前所未見的畫筆最適合勾勒出那流暢地線條他們也看到了最揮灑自然的畫技瀟灑不羈無跡可尋他們看到了最獨特的染色技法仿佛年輕人筆下沾染的燃料直接浸染入了畫境。


    當年輕人勾勒出最後一顆折射陽光的水珠時人群中散出嘖嘖的稱讚聲。


    如同保存完好。沒有被打散的蛋黃一般的夕陽毫無熱力地隨意掛在天邊上議院眾議院的大樓隻能看到殘酷的黑影投射下來張牙舞爪地侵占著噴泉地地盤隔著水霧看那噴泉竟然在日光的折射下散出血紅的味道每一個行走在廣場上的畫中人。臉上都掛著誇張的滿足突顯著他們內心的彷徨和畏懼……


    圍觀的市民們看著這幅分明與現景完全不符的畫卻感覺原來自己心目中的中央廣場確實就是這樣。


    吳利茲收好畫具。朝著圍觀者微微一笑離去而市民們突然現中央廣場並不適合自己散步。也跟著惶然散開仿佛殘缺破敗寺廟中那孤寂老樹上聚集地烏鴉突然現老樹原來是樹妖一般。


    ……


    ……


    “我是畫聖吳道子的徒弟由畫入道是我的唯一追求。雖然成為一名魔導士很艱難但為了盡快擺脫這些俗事重新走上追尋師傅腳步的路程我會非常努力整取在二十歲之前完成這一目標。”吳利茲撫摸著殺生丸化成的lp46o方向盤似乎是說給殺生丸聽。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和梅達洛大陸的山水終究不同於九州……位於三大帝國之間的西部林地海格摩尼亞……斷魂山。烽火平原白骨島。卓蘭修多恩溪穀都有著與眾不同地風景吧?”吳利茲一臉陶醉無限向往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領略這些風景?終有一日我要讓這些景色成為我的畫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因為下了決心之後的歡愉一腳踩下油門lp46o快地鳴叫著駛回了茶渡酒店。


    無論巴拉坦的大人物在害怕著什麽揣測著什麽醞釀著什麽隻要不是戰爭終究無法影響到普通市民的生活。


    茶渡酒店前依然有弓著身子露出幾分卑怯和討好笑容的皮條客也有殷勤伺候著來往貴客的閑人替人拉拉馬車吆喝著酒店服務生接待以期望入住的客人能在心情好的時候打賞打賞。


    這一幕和蔚藍色星球的星級酒店前地景象差不了多少正常情況下像他這樣的級跑車到來總會有服務周到帶著謙恭笑容的服務生拉開車門可是吳利茲在茶渡酒店就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


    因為這輛lp46o.~本身級跑車地地位對於凡人來說這是遙不可及隻


    供人仰望的國家層次所以沒有誰去碰lp46o痕玷汙了這輛貴氣逼人的機械傀儡。


    “請問您是187389房間的顧客嗎?”酒店大堂經理小意地詢問著。


    “哦我是。”吳利茲停住了腳步等待著大堂經理的下一句。


    似乎有些不習慣對方的平等態度大堂經理揣摩著是否是自己的語氣不夠尊敬?退後一步保持著更加有禮而謙恭的姿態有些猶豫地道:“安東尼公爵府的露琪亞小姐來找過您但當時你不在露琪亞小姐一定要進您的房間……”


    “所以你們放她進去了?”吳利茲笑道這幾日的事情露琪亞肯定收到了風聲她居然這時候才來找自己倒也坐得住。


    大堂經理無法確定吳利茲的笑容代表著什麽意思心中卻有些慌亂額頭居然冒出了一點冷汗。


    “我隻是個普通的畫師……不是你想象中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嗬嗬。”吳利茲並不享受這種謙恭敬畏的態度寬慰道:“我能明白你們不敢得罪公爵府的大小姐沒關係你忙去吧。”


    大堂經理鬆了一口氣終於相信吳利茲沒有別的隱藏意思告罪一聲退了下去。


    床是一個滋生曖昧的地方尤其是當吳利茲看著絕色妖嬈的海倫慵懶地躺在上邊時那無意流露出來的媚態那柔和鋪就的曲線那因為側臥而擠出來的白皙乳溝那踢掉水晶高跟鞋露出來的晶瑩腳趾都散著一種讓人艱難於呼吸的曖昧。


    “怎麽躺這裏了?”因為海倫曾經的幼幼形象讓吳利茲覺得把眼前的女子聯係到男女之事是一種罪惡終於按捺住了那一份不合時宜的衝動。


    海倫揉了揉眼睛小手在嘴唇上拍了拍露出一股難得的憨態“等你太久了……有些困了。我在這個時候最容易犯困。”


    “記得要蓋被子這樣睡覺最容易著諒。雖然你不在乎但你這具身體向來是養尊處優慣了得好好養著。”吳利茲抓起一床毯子蓋在了海倫平整的小腹上因為想起了那個六歲小女孩吳利茲的動作是如此自然和充滿了關愛。


    男人對於小女孩總是有些寵溺的雖然眼前的海倫已經換了一具軀體但對於吳利茲這個最重第一印象的人來說很難改變他的某些心理。


    海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看著眼前男人的關切暖暖的溫和的讓她躺在床上不想動彈嬌憨地看著吳利茲有些撒嬌地翹起了嘴角“你幹嘛去了?”


    “畫畫。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畫師這才是我的職業。”吳利茲微笑著希望海倫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他最主要的生活還是和畫畫聯係在一起旁的東西他不想牽扯的太多。


    “可是這幾日你的表現我不曾看到一個畫師溫文爾雅的修養卻看到了一個莽夫的驕傲。”海倫同樣微笑著她其實並不介意吳利茲得罪國安院因為她所圖謀的層級高於國安院。


    根據她所知道的內幕吳利茲的莽夫驕傲很合宮中某些人的心意。


    國安院權柄太大威勢太重適當地打壓一下也是好的皇室雖然不忌憚國安院卻也不喜歡整個巴拉坦對國安院的畏懼甚於皇室。所以吳利茲削掉國安院的臉麵正適合宮中的一些計劃。


    吳利茲有些忐忑地問道:“我做的這些事情會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


    海倫輕輕地搖了搖頭一頭被黑暗魔力腐蝕成黑色的頭垂在她略顯蒼白的臉頰上皺眉道:“陛下利用國安院統轄威懾官員卻很欣賞敢於挑釁國安院的人。隻是知道這一點的人並不多……而我那位侯爵父親向來是對國安院將厭惡擺在臉上的人所以他才如此得陛下信任。可是居然沒有人能看得出來都隻知道國安院深的陛下信任不能得罪。你卻無意中做到了這一點……想必陛下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沃爾頓夫人。”


    吳利茲並不在乎這些人對自己的印象但他卻擔心自己無意中破壞了海倫的計劃這小姑娘為這事費了許多心神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破壞而內疚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欣喜道:“那是不是意味著你的計劃完成了?陛下取代那位大師和沃爾頓夫人談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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