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扶額:“哥哥!”


    容景輕瞪了容華一眼:“你可真是……女生外向!”


    容華無奈:“這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容景語氣酸酸:“是啊,很久以前你就是女生外向,胳膊肘盡往外拐。”


    容華微微挑眉:“哥哥你倒是胳膊肘往裏拐一下啊,看不骨折才怪。”


    容景忍不住去瞪君臨,都是這混蛋教壞了妹妹!


    然後他對著容華說話的語氣就更酸了:“真是妹大不由哥啊,你長大了,就淨向著別的男人了。”


    嗯,這語氣,別有一種老父親嫁女兒的感覺,聽的一旁的容函不由微微黑臉,他才是那個做爹的!景兒這是怎麽回事?想挑釁他這個父親的地位和權威?


    容景背後一陣涼風突襲,他回過頭就對上了自個父親明顯陰沉的目光,想了想自己說過的話,他突然就明白是自己那老父親般的語氣惹的父親不快。


    容景不由:“……”


    容函眸光卻已經轉移到了君臨攔在容華腰身上的手臂上,相當鋒利。


    君臨毫不懷疑,若是目光也能化為實質的話,他攔在阿鸞腰上的手臂已經被未來嶽父給用目光千刀萬剮了。


    君臨忍不住歎氣:“嶽父大人,我和阿鸞感情好,難道還不好嗎?您怎麽就能百年如一日的見不得我和阿鸞親近呢?” 他和阿鸞相知相戀相許也有百多年了,嶽父大人對他的態度這百多年來倒是始終如一不改初衷,他和阿鸞每每稍稍親近,看他的那眼神都像是要活剮了他一樣……就好像他不是嶽父大人的女婿,而是什


    麽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容函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習慣。”


    君臨:“……”真是很好很強大的理由。


    他忍不住轉頭去看容華,小眼神很有幾分委屈。


    容華又一次扶額,隨即就見父親的眼神也看了過來,不由壓下了到口邊的話,給君臨丟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君臨心中無奈,卻也拿‘臨陣脫逃’的容華沒有辦法。


    他也知道,其實阿鸞越為他說話,大舅子和嶽父就越看不慣他,可他就想聽容華為他說話。


    容函警告的瞥了一眼君臨,他們已經盡力無視了君臨占鸞兒便宜的那隻手,君臨也別太得寸進尺了! 君臨覺得自己很委屈,未婚夫妻親近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明明是嶽父他們不好,總想阻礙他和阿鸞親近,這會兒退讓也不過是實在沒法子阻止他,怎麽還弄的好像他們犧牲了多少,他又占了多大的


    便宜似的?


    “嶽父大人可真是不講理。”君臨清冷淡漠暗含華貴,渲染著絲絲委屈的聲音在容華心底響起。


    容華低眉斂目,唇邊帶笑,同樣傳音:“沒辦法,誰叫你想娶人家的女兒呢?”


    君臨歎了一聲:“娶你好難,所以真的不能搶了你就跑嗎?”


    容華唇邊笑意絲絲縷縷的加深:“可以啊。”


    聽了這話,君臨卻是又推翻了自己的話:“還是算了,真要搶了你,過後我還得再花功夫把火大的嶽父大人和兄長哄回來……我還是乖乖的正大光明的把你娶走吧。”


    因為愛重容華,所以愛屋及烏的在意容函和容景。


    容華唇邊笑意愈濃,帶著說不出的幸福。


    容函和容景鋒利如刀的目光落在君臨身上,這小子肯定和鸞兒傳音說什麽了,瞧瞧鸞兒給他哄的心花怒放的!


    君臨嘴角抽了抽,不禁懷疑,這輩子他還能討好名為‘嶽父’和‘大舅子’的這兩種生物嗎?


    容函卻是已經看向容華,頓了頓,神情帶著幾分猶豫的開了口:“……鸞兒,你,你可有十萬年份的安神木心?”


    安神木,顧名思義,可以定神,凝神,安神,清神,滅心魔,常見的安神木大多是百年的,或是千年的,萬年以上的安神木都極為少見。


    而十萬株安神木中也不一定出一枚安神木心,更別說是十萬年份的安神木心,那是稀世奇珍級別的,千萬年也不一定能見一回。


    而容函之所以會對女兒開這個口,自然是因著女兒有外界一日,其中百年,孕育無數天才地寶的混沌界的緣故。


    容華怔了怔,笑道:“我當是什麽話讓爹爹你這麽難以開口呢,原來是安神木心啊。” 她也不問容函要安神木心做什麽,手腕一轉,手掌攤開,一塊碧綠色的晶瑩剔透宛如膏體的她巴掌大小的木心出現在她手中,刹時,一股淡淡的寧靜安然的香氣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侵襲了這片小


    小的空間。


    這股香氣讓容函和容景都是微微一震,神思清明了幾分。


    容函反應極快的布下結界,防止香氣擴散,忍不住輕瞪了一眼容華:“你這孩子,就不能有點防人之心?!”


    這間酒樓二樓也是大堂,並非包廂,隻不過用一扇扇精美的屏風隔開了一個個空間,實則並沒有什麽保密性。


    聞言,容華努了努嘴,頗有幾分委屈,她另一隻瑩白如玉的素手伸出,纖長的食指在桌子上點了點,陣紋浮現:“瞧爹爹說的,女兒好歹也獨自在外行走了不少時候,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戒心?”


    瞧見陣紋,容函就知女兒早已在此布下陣法,他也不尷尬,點了點頭:“是為父的錯,為父和你道歉。”


    這話一出,倒是容華不好意思了:“爹爹何錯之有?隻不過是關心女兒罷了。”


    她將手中的安神木心放在桌上,往容函的方向推了推:“這塊木心夠麽?不夠女兒就給爹爹再拿塊更大的。”


    “夠了夠了。”容函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無奈,當然更多的還是暖意:“拇指大小的一塊千年安神木心就能讓人爭破頭,能做許多事了,更何況這塊還是巴掌大小的十萬年份的安神木心?”


    他知道女兒好東西多,他也知道,女兒並非是不知事的,女兒這麽大方,無非就是因為自個兒是她爹。


    可這樣的女兒讓容函心生暖意,為她驕傲的同時,還有些酸澀,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問父母要東西,偏生到他這兒,卻成了女兒一件件的給他好東西……


    想著,容函歎了一口氣:“鸞兒啊,是爹對不住你。”


    容華愕然,隨即就反應過來,無奈:“爹爹你想到哪裏去了?女兒給你東西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你何必想那多?向我師尊學學多好?”


    她師尊每次和她要酒可從來就沒有客氣過!


    容函心裏難受:“你還是個孩子,該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給你東西才對。”


    “她是個長大的孩子,已經能夠嫁人了。”君臨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說到嫁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冰藍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亮光。


    容函拿出一個玉盒將安神木心收好,狠狠瞪了君臨一麵:“嫁人?我女兒還不滿兩百歲!我女兒最起碼二十萬歲的時候我才會把她嫁出去!”


    二十萬歲?君臨的臉色頓時一變,他跟嶽父上輩子果然是有深仇大恨的吧?


    在君臨看來,他家阿鸞兩萬年,不,萬年內絕對能成就神尊,到時候他們成親那是正正好的。


    可奈何嶽父就是那傳說中棒打鴛鴦的棒子,嶽父他居然想把阿鸞留到二十萬歲再讓阿鸞嫁人!


    君臨眼前一黑,隻覺得前途無亮啊!


    看著君臨雖然還是麵無表情,眼神卻透漏出欲哭無淚,悲痛欲絕來,容函原本略帶酸澀的心情瞬間就敞亮了不少。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看見你不好,我就好了,簡直就是容函心情的最佳寫照。


    容華有些心疼君臨:“爹爹,二十萬歲成親也太晚了……”


    對上自家爹爹的視線,容華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過她還是把話說完了。


    容函看著自家女兒歎了口氣:“鸞兒啊,作為一個父親,我希望自己疼愛的女兒留在身邊久一點,就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奢求,你也不願意成全爹爹嗎?”


    容華:“……可我嫁了人,也依然可以陪在爹爹你的身邊啊,再說了,等救回母親,爹爹你說不定還會覺得,女兒在身邊礙事,打攪你和母親的相處呢。”


    容函:“……”


    他轉移話題:“……爹爹要這安神木心是為一故交而要,當年也多虧他相助,爹爹才能成功從你大伯父的追殺下逃脫,並去到玄天大陸遇到你母親。” “前些日子爹爹偶然碰見他,才發現他雖然已經是仙帝大圓滿,半步仙尊修為,心魔纏身,且心魔與他糾纏極深,尋常祛除心魔的法子已經幫不到他,而能祛除心魔的法子中,隻有用這安神木心徐徐圖


    之是最溫和的。”


    這話題轉移的略僵硬,容華卻很給麵子,她很是乖巧:“這樣啊,那爹爹還需不需要清心竹心呢?清心竹清心凝神,清心竹心和安神木心搭配起來效果會更好些。”


    容函神色溫和:“安神木心足以,更何況,一個安神木心就已經夠讓他頭疼報酬的了,再加上清心竹心,他該買不起了。”


    容華揚眉:“誒?”


    容函搖了搖頭:“我這故交啊,是個極為古板之人,若是陌生人或敵人還罷了,一旦被他認可,那就隻有占他便宜的份,而絕不會被他占便宜。”


    “所以,這次我雖然幫他尋這安神木心,但他最後一定是會花費大價錢的,而且,就我幫他尋到安神木心這人情,日後有機會,他也一定會還的。”


    容華張了張嘴:“……可他之前不是救過爹爹你的嗎?”


    容函苦笑:“他認為他救朋友是應該的,而朋友幫他卻是他欠下了人情,若真跟他計較這個,他怕是反而不高興。”


    容華:“……”這還真是個,古怪的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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