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輕咳兩聲:“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在忽悠你。”


    眼看著阮琳更氣了,容華連忙繼續說:“雖然在忽悠你,但我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不是?”


    阮琳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


    容華不加思索的點頭:“會啊。”


    阮琳:“……”我竟無言以對。


    阮琳轉身就走,這天她沒法聊了。


    等看不見阮琳的身影了,容華噗嗤笑出了聲:“她還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君臨站在容華麵前,擋住她的視線,幽幽的看著她。


    “恩?怎麽了?”容華不解的看著君臨。


    君臨微微抿唇:“你眼中越來越可愛的,應該是我。”


    容華愕然,隨即抱住了君臨的腰,頭埋在他的胸膛裏悶笑出聲。


    君臨雙手也自然的抱住了容華,眸裏閃過一抹無奈。


    容華笑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她雙頰上因為笑的過於歡快而騰起兩抹紅暈,雙眸也更顯水潤:“可愛啊,阿臨在我眼中一直都是最可愛的。”


    君臨低笑了一聲:“不是說沒有最可愛,隻有更可愛嗎?”


    容華的臉在君臨胸口處蹭了蹭:“阿臨一直都是我心中之最。”


    君臨微微挑眉:“那和嶽父大人還有大哥比起來呢?”


    容華怔了怔,隨即搖頭:“不一樣的。”


    怎麽就不一樣了?君臨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指順著容華那頭柔順如絲綢的青絲,到底沒有開口逼著容華說出他和她的父兄究竟誰重要。


    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他舍不得逼迫容華,更何況,他心裏也明白,問不出一個結果的。


    ……


    半個月後。


    天機閣在丹城的分閣。


    丹穀的黑衣男子,也就是名為丹玨的老祖看著眼前的分閣副閣主,微蹙著眉:“推衍不出來?”


    在容函那裏試探不出什麽,當初偷盜丹穀重地的賊人和殺人的凶手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些丹穀老祖無法,隻能找上天機閣。


    不過當初這些丹穀老祖其實是想去天機閣總閣請求總閣副閣主和總閣一眾長老為他們推衍的,可誰知,天機閣分閣無數,就是沒誰知道他們的總閣在何處。


    當然,天機閣弟子自然是知道的,可想也知道,他們是不願意泄露自家總閣所在,不跑,也就不至於沒人知道了。


    而無論是總閣,還是分閣,做主的都是副閣主和一眾長老。


    雖然副閣主不少,但他們的閣主卻明顯隻有一位,無論是總閣,分閣,除了那位唯一的失蹤很久的閣主,出現的都是副閣主。


    那位分閣副閣主無奈的點頭:“有大能者出手為偷盜你丹穀的賊人和殺害你丹穀長老的凶手遮掩天機,天機因此模糊不清,總閣副閣主和總閣眾長老聯手,也是沒有推衍出分毫。”


    話是這麽說的,可天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推衍,當初接下委托,還沒來得及動手呢,他們就接到來自那位已經失蹤了許久的閣主的命令,東西照收,但不允許為丹穀推衍。


    等丹穀的人找上門,直接告訴他們,天機不顯,推衍不出——當然,作為那位天機閣失蹤已久的閣主,君臨自然不會說這麽多話,這些,都是天機閣的修士根據君臨那簡短的傳訊自己補充完整的。


    聞言,丹玨神色詫異:“總閣副閣主和總閣一眾長老聯手也推衍不出來?究竟是何人,掌控的推衍之術竟是比你天機閣還要厲害?”


    聽到天機閣分閣副閣主告訴他,他們花了一大筆靈石,最後卻什麽也沒推衍出來的時候,其實丹玨很想發怒的。


    但到底還是沒敢,還是那句話,天機閣的推衍之術真的是太讓人忌憚了。


    聞言,分閣副閣主臉上劃過一抹不悅,不過到底也沒說什麽難聽的話,隻是攤了攤手:“第一,遮掩天機這回事不規定一定要懂推衍之術,第二雖然我們天機閣以推衍之術出名,但推衍之術可不是我天機閣所獨有的。”


    雖然分閣副閣主的實力隻是化神大圓滿,比起丹玨的大乘期要差得遠,不過明顯,這位分閣副閣主對上丹穀老祖,卻是不怯的。


    “有人比我天機閣更擅長推衍之術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分閣副閣主抿了抿唇,“到底是得了你們的靈石,也不好讓你們白跑一趟,所以,這枚玉簡裏的信息就算是贈品吧。”


    聽到居然還有贈品,丹玨不由一怔,誰不知道,上天機閣求他們以推衍之術推衍天機,不管有沒有推衍出有用的信息,付出的靈石天機閣卻是不會退的。


    畢竟,天機閣也是出了力,隻是沒得到想要的結果而已。


    不過,這種花了靈石,卻沒得到有用的消息這種事,在天機閣上萬年也不一定會出一件,不然,人家上門求個消息,他們天機閣卻總是拿不出,估計天機閣也就混不下去了,更不會有如今這般好的信譽了。


    而天機閣這次願意給丹玨‘贈品’也是因為他們完全就沒在找導致丹穀失竊的賊人和殺害丹穀長老的凶手上出力。


    所以隻好將另一件事刻畫在玉簡上給了丹玨。


    不過,雖然不敢相信天機閣居然也會有‘贈品’的時候,丹玨也沒懷疑天機閣拿假消息糊弄他,畢竟天機閣信譽在那兒呢。


    於是,在丹玨將神識探入玉簡,知道了裏麵的信息之後,徹底的黑了臉。


    那天機閣分閣的副閣主見此,也忍不住同情了一把丹玨,他有這麽一個晚輩,丹穀有這麽一個穀主,還真是造了孽啊。


    沒錯,這玉簡中的信息正是丹郴為了殺掉容華一家,喪心病狂的在丹城布下陣法,打算讓丹城中所有修士,包括那些前來參加煉丹大比的修士一桶陪葬的信息。


    丹玨這會兒真的是掐死丹郴的心都有了,當年看著挺好的一個孩子,現在怎麽就成了這樣?


    先不說丹城中有多少他們丹穀自己的弟子,也不說丹城中住了多少依附他們丹穀而活的勢力。


    就說來參加煉丹大比的,那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尤其是與他們同為十大超級勢力的那些存在,還有天辰皇室來參賽的。


    招惹一個他丹穀都隻能和人家拚個兩敗俱傷——畢竟,兩方實力差不多啊。


    更別說,丹郴這孩子還昏了頭的想要把來參賽的這些人都給殺了!


    到時候消息隻要泄露一星半點,那丹穀豈不是在劫難逃?!


    丹玨從不會懷疑這些消息瞞得住,畢竟,天機閣這不就知道了?


    想到丹穀會有的下場,丹玨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求助的看著分閣副閣主:“那包圍整座城的陣法……“


    分閣副閣主看著被自家膽大包天的小輩險些嚇壞了,哦不,是已經嚇壞了的丹玨,眼中的同情憐憫之色不由更重了幾分,難得好心:“這你放心,丹郴穀主布下的陣法已經被人破解了。”


    嘖,看這倒黴催的臉色,算了,透漏這消息的靈石他就不收了,就當日行一善了。


    丹玨這才臉色難看的笑了笑:“分閣主不必再叫那個孽障穀主,他儼然,已經不適合這穀主之位。”


    至於是何人破解了丹城的陣法,天機閣分閣副閣主沒說,丹玨也就沒問。


    分閣副閣主微微挑眉,眸中劃過一抹了然,這是打算廢了丹郴的穀主之位啊,也是,被私欲操縱,視丹穀的利益於無物……這樣的行為,顯然已經不適合做一穀之主。


    而身為丹穀老祖,擁有大乘實力的丹玨聯合其他同樣大乘修為的丹穀老祖,想要廢了丹郴的穀主之位,當然是輕而易舉。


    ……


    “丹穀穀主被廢了,與他同流合汙的那些長老和他一起都被關起來了。”阮琳啜了一小口茶,微微眯了眯眼。


    容華微微挑眉:“從天機閣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那些丹穀老祖會廢了他不奇怪。”


    聞言,阮琳目光在君臨和容華身上轉了一圈,眸光透出些許曖昧:“嘖嘖,這果然是關係不一般啊,從不泄露客人信息的天機閣居然漏給了你……不過也是啊,你可是他們未來的閣主夫人,算不得外人,說給你聽也正常。”


    容華白了阮琳一眼:“你最近怎麽天天往我這兒跑,嚴重打擾到我和君臨的二人世界了好嗎!”


    阮琳無辜的看了她一眼:“雲師兄被陌殺師叔支使的團團轉,都沒空理我了……我無聊嘛。”


    容華揉揉眉心:“你無聊就來打擾我和阿臨,這什麽心理?”


    阮琳狀似認真的想了想:“……大概是我不好,你也得陪我不安生的心理?”


    “……”容華抽了抽嘴角,“你說我當初怎麽想不開和你做了朋友?”


    阮琳笑眯眯的看著容華:“這說明我們有緣分啊。


    “純屬孽緣啊。”容華忍不住吐槽。


    阮琳不置可否,她托著腮:“話說,你們打算怎麽辦?丹穀穀主,哦不,應該是丹穀前穀主和那些一同被關起來的長老都不殺了嗎?”


    “要知道,雖然他雖然因為在丹城布下陣法,想要一城人去死,但到底沒有成功啊,所以,雖然他被廢了穀主之位……哦,聽說修為也被廢了,可到底還沒死不是嗎?”


    “還是說,你打算放過他們了?”


    容華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放過他們?你覺得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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