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整座城都爆炸了,城裏的修士又能落得幾分好?


    陌殺揉揉眉心:“這麽狠?果然是瘋子。”


    他看著容華:“不過看你這麽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早有打算。”


    容華微微點頭:“再等兩天,城中陣法被破,丹穀穀主是否活著也就不重要了。”


    聞言,陌殺微微挑眉,眸中劃過一抹思索之意:“……破陣的,應該是你那三隻化形靈獸。”


    陌殺語氣相當篤定,對於三隻不懂陣法的靈獸要如何破陣,陌殺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的……這個師侄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真是再恰當不過,她既然敢派那三隻化形靈獸去,那就說明她有把握,準備充分。


    更何況,破陣嘛,隻要知道弱點,還是沒啟動的陣法的弱點,那就是再不通陣法,也能輕鬆解決。


    雖然那三隻化形靈獸不通陣法,但是隻要知道弱點,也是可以輕輕鬆鬆破解掉陣法的。


    容華不置可否,破陣的當然是夜翊三個,不過容華卻不是將陣法的弱點告訴夜翊他們之後讓他們去破陣,而是將她當初在呼倫草原時煉製的那個可以尋找陣法,破解陣法的法寶重新又煉製了一遍。


    現在,未達仙陣級別的陣法,都逃不過那個陣法的探索,那個法寶也可以破解掉所有仙陣以下的陣法。


    而丹城,丹穀穀主布下的陣法也不過才是八階而已,當然能被夜翊他們解決。


    清風卻是突然開口,他神色有些不好看:“聽你方才所說,丹穀穀主身死則陣法爆炸,倒是和正魔大戰時,魔修用來引爆靈脈的陣法有幾分相似……丹穀穀主可是和魔修有什麽聯係?或者說,他已經墮魔?”


    墮魔,便是墮入魔道,淪為魔修,心術不正的仙修最容易墮魔,還有遭受重大打擊的仙修也容易墮魔。


    容華搖了搖頭,清風想到的事她自然也曾想過,可她用觀氣之術看出,丹穀穀主仍是仙修:“他並未墮魔,所用陣法雖然和正魔大戰時,魔修引爆靈脈的陣法有幾分相似,但品階卻要高很多。”


    “不過……他用的陣法,也確實是一個八階魔陣,他確實,是和魔修有聯係,或者說交易。”


    什麽交易?自然是丹藥交易。


    清風沉下了一張臉,其實私下和魔修有交情的仙修不少,也有一些小型的交易,這些,仙修的眾多高層不是不知道,對這種情況通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身為一方超級大勢力之主,丹穀穀主和魔修的交易,卻絕對不能用小型來形容。


    隻要一想到大量的低階丹藥,甚至是高階丹藥流往魔域,甚至在正魔大戰期間給魔修增添了巨大的助力,清風的臉就黑的徹底。


    陌殺也是一聲冷笑:“怪不得我奪了幾個化修的儲物工具,裏麵都少不了丹穀穀主親手煉製的高階療傷丹藥!”至於,那些個被他搶了儲物工具的化修,自然是一個個都死了。


    當時陌殺就懷疑丹穀穀主和魔修有勾結,隻不過沒有證據所以才沒有輕舉妄動而已。


    清風聽了陌殺的話,轉頭瞪他:“你既然發現了怎麽不說?”


    清風可不像陌殺,殺了魔修還要拿走人的儲物工具,發發死人財,他也不缺那點東西,所以沒有在魔修死後拿過魔修儲物工具的清風自然不知道那些高階魔修的儲物工具裏都有丹穀穀主出品的高階療傷丹藥。


    陌殺因為清風的質問而顯得有些委屈,他努努嘴:“我這不是沒有證據,不好說嘛,雖然丹藥是他煉的,但我拿出他的丹藥做證據之後,他汙蔑我用他煉製給我的丹藥給他潑髒水可怎麽辦?”


    “當然,這些都是沒關係的,反正到咱們這個地步,也不在意那些虛名,我就怕我幸苦一遭,到最後他卻因為證據不足成功全身而退怎麽辦?我總不能白白被他記恨上吧?”


    “畢竟他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的容函,要不是容華他們發現的早,就很可能是全家遭殃了……”


    一家被陌殺拿來舉例子的容華嘴角抽了抽嘴角。


    清風卻是沉默著看了容華一眼,不得不承認,被丹穀穀主那樣一個瘋子盯上,真的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就算丹穀穀主奈何不了他們,可他可能會采取的行動也很惡心人啊。


    容華看著清風眸裏閃過對陌殺的話的認同,不由揉了揉眉心,又一次升起掐死丹穀穀主的衝動。


    ……


    是夜。


    “整座城的陣法都已經破解。”夜翊站在容華麵前說。


    容華俯下身摸了摸夜翊的小腦袋,又摸了摸九嬌的小腦袋:“幸苦你們了。”


    銀杉在一邊看著很沮喪:“姐你怎麽不摸摸我?”


    容華還未說話,就聽一道清冷淡漠卻帶著幾分華貴的熟悉聲音響起:“你想讓阿鸞摸摸你?”


    滄桑而古老的強悍威壓陡然臨身,銀杉撲通一聲跪下,腦海中一片空白,額角的汗珠一滴滴滲出。


    這是警告,赤luoluo的警告!


    銀杉空白的腦海中隻有這一個念頭無比的清晰明了。


    夜翊和九嬌看到狼狽的銀杉,不期然對讓君臨清冷淡漠的雙眸,頓時噤若寒蟬。


    這些事發生在一瞬間,容華反應過來就見銀杉跪在地上,身上被汗水打濕,而夜翊和九嬌戰戰兢兢的模樣。


    她不由扶額:“阿臨,你……”


    容華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君臨打斷:“他想讓你摸他。”


    容華一頓,


    “而你也想摸他?”君臨清冷的聲音裏多了一絲隻有容華聽的出的委屈。


    而夜翊他們,隻能聽出君臨的聲音冷的可怕。


    容華摁了摁額角:“摸摸頭而已,你想到哪裏去了?”


    君臨回來容華無疑是高興的,但是這一見麵就先吃了醋什麽的,容華就無奈了。


    “我以為你變心了。”這一下,君臨語氣中的委屈,就是夜翊三隻也聽了出來。


    於是,剛剛從君臨那可怕的威壓中逃脫,很是驚嚇的銀杉和被君臨嚇到的夜翊和九嬌不由又一次被嚇到了。


    委屈什麽鬼?那絕對不是他們清冷淡漠,尊貴優雅,一身王者風範的尊上身上該有的東西。


    夜翊三個的心情明顯不被君臨所在意,他隻是看著容華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我以為我隻不過離開了短短的時間,你就移情別戀,愛上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銀狼了。”


    聽了這話,銀杉頓時軟倒在了地上,怪不得尊上的威壓那麽恐怖,原來是因為‘奪妻之恨’啊,他以後再也不問姐她要摸摸頭了。


    容華的臉卻是刷的一下黑了:“你不相信我?”語氣裏幾分質問,幾分委屈。


    君臨微微搖頭:“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太久沒見麵,我心裏不安,怕你不要我了。”


    容華漆黑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不還是不相信我?”


    君臨的語氣有些弱:“我真的沒有不相信你,我隻是吃醋而已。”


    容華嗬嗬:“吃醋了你能脫口而出我變心了?”


    君臨清冷的語氣裏帶上了幾分無辜,當然,還有幾分委屈:“阿鸞,我很不安,畢竟我們的年歲差的太多太多,就是你容家的始祖叫我一聲老祖怕是都嫌他年齡太小,我總怕你會被你的同輩人吸引離開我……”


    年齡這回事君臨當然不介意,隻是方才他剛回來就聽見銀杉那句話,又見容華那副很無奈,一臉‘你誤會了’的表情替銀杉解釋,君臨被妒火醋意衝擊理智,一時失口,說錯了話,這會兒他當然要示弱先讓容華消火再說。


    本來君臨之前一委屈,容華的心就不自覺的軟了軟,隻是他的話讓容華忍不住火大。


    什麽叫他以為她在短短時間內移情別戀愛上銀杉了?容華真是險些被君臨氣炸了。


    不過君臨最後委屈無辜的說出那一番他關於年齡的不安,明知君臨的話不乏裝可憐的意思,容華的心還是酸酸澀澀瞬間就軟了下來。


    君臨見容華的神色柔和下來,上前將容華抱在懷裏,薄唇湊到容華耳邊:“阿鸞,我好想你。”


    微帶涼意的氣息吹拂,染紅了容華的耳尖,也讓她的臉頰上帶上了兩抹紅暈:“……我也想你。”


    已經縮到角落裏的夜翊,九嬌和銀杉看著兩個人原本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一轉眼又膩歪到了一起。


    銀杉忍不住和夜翊與九嬌傳音吐槽:“姐也太好哄了吧?尊上就裝了裝可憐,就把她哄好了。”


    夜翊和九嬌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銀杉一眼,九嬌忍不住說:“你是不是忘了方才因為尊上的威壓,趴在地上狼狽的像一隻狗一樣?”


    銀杉默了默:“……別什麽都往狗身上扯,你就沒有想過狗其實也很無辜?”


    “……”九嬌一噎,衝銀杉狠狠翻了個白眼,不想和他說一句話了。


    夜翊斜睨一眼銀杉:“蠢貨!”


    銀杉歎了口氣:“……我之所以蠢,就是因為每天都被你們罵蠢貨罵蠢的。”


    夜翊,九嬌:“……”


    以君臨和夜翊,九嬌與銀杉之間的差距,沒有使用契約之力開辟傳音通道,夜翊三個的傳音自然瞞不過君臨,不過君臨卻是沒有空理他們。


    君臨抱著容華坐下,容華就坐在了君臨的腿上,她臉上的紅暈不由更豔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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