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丫頭?說的你好像比我大多少似的……不能動的阮琳聽見林安暖叫她丫頭,斜眼看向林安暖,翻了個白眼。


    容華把陣盤一收,阮琳身上那股淡淡的引獸粉的香氣就傳了出來,使的容華幾人忍不住神色變了幾變。


    眼見著周圍的魔獸聞著引獸粉的味道又一次蠢蠢欲動。


    容華迅速的將‘雪色’的粉末撒在了阮琳身上。


    阮琳身上引獸粉的氣味漸漸退去,原本已經開始興奮,眼看著就要再次撲過來的魔獸也‘安靜’了下來,專注於眼前的對手。


    阮琳脫困之後,深深的看了白煙柳一眼,語氣中滲著涔涔冷意:“真是多謝白道友的‘大禮’,來日必當厚報。”


    白煙柳聽見之後,本能的去看莫言殤,卻見他神色淡淡,什麽也不在意的樣子。


    白煙柳眼裏不由劃過一絲苦澀,就這麽……不在意她?連個表情也懶得露出?


    阮琳順著白煙柳的目光也看向了莫言殤,不由冷嗤:“被這麽一個女人喜歡上可真是你的不幸,你可得小心了,別哪天栽到她手裏,死無全屍啊。”


    容華微微垂眸,可不就是,前世莫言殤不就栽到了白煙柳手裏?都做成人彘了,死的時候哪還能有全屍?


    聽了這話,白煙柳的神色微微一變,眼神中有一絲慌亂閃過,也不知是因為被戳中了心中最隱秘的心思還是擔心會被莫言殤誤會。


    她看向莫言殤:“言殤師叔,我……”不會傷害你的。


    卻見莫言殤側眸看了一眼阮琳後,徑直轉身離開,根本沒有搭理她的意思,白煙柳住了嘴,眼裏陰霾深深。


    阮琳幸災樂禍的看著她:“嘖嘖,看起來人家一點也不喜歡你,甚至都不想搭理你啊。”


    白煙柳看她一眼,語氣僵硬:“與你何幹!”


    阮琳露出一個笑容:“我也沒說和我有關,不過,看見你不好,我呀,也就好了。”


    白煙柳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想和容華一行再繼續待下去,心裏的毒汁在泊泊流淌,這次不成,下次,她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死!


    這下,白煙柳想讓阮琳死不因為容華,而是因為阮琳幾句話,她恨上阮琳了。


    等白煙柳走遠了,阮琳才一把抱住身邊的天雲:“我差點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那群魔獸撲上來的一瞬間,阮琳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撕碎。


    聞言,天雲的心頓時一抽,他緊緊的回抱住阮琳:“別怕,沒事了。”


    良久,阮琳從天雲胸前抬起頭來,眼眶微紅,卻沒有哭過的痕跡。


    她轉頭對容華露出一個笑容:“謝謝啦,這次多虧你了。”


    容華搖了搖頭:“我們是朋友,說謝就太客氣了,更何況……”


    她頓了頓,複又說:“你這次也算是無妄之災,是我連累你了。”


    白煙柳真正想對付的是她。


    阮琳也搖了搖頭:“你瞧你,還說我們是朋友,不用客氣,你這不就客氣上了?什麽無妄之災,過了今天,白煙柳恐怕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阮琳可沒有漏掉白煙柳走之前看她的那一眼,那深沉的恨意,明顯是對著她的。


    不過阮琳也不在意,恨就恨吧,這世上的愛恨本就來的莫名其妙,更何況她和白煙柳本來就是對立。


    “唉,我說你們聊天歸聊天,好歹也關注一下四周啊。”


    一旁默默然殺著魔獸,讓容華她們能安心聊天的阮溯語氣相當無語。


    聊天也就罷了,可你們也別忘了,這還在戰場上呢,旁邊還有魔獸虎視眈眈呢,真是不要命了!


    在那之前,阮溯的目光先是在阮琳身上轉了一圈,打量著她沒事,眸裏的擔心之色才鬆了鬆。


    “阮大哥,這說明了我們對你深切的信任,相信你不會將那群魔獸放過來傷害到我們。”林安暖笑嘻嘻的對阮溯說。


    阮溯沒好氣的看著她:“那我還真謝謝你的信任了。


    ……


    流色小鎮雖為決戰之地,但顯然,戰爭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結束的。


    無論是魔獸的還是人修沒有減少到一定數量時,起著決定性作用的七、八階魔獸和化神、渡劫修士根本就不會出手。


    畢竟,這一場戰爭,與魔獸而言,是生存,所以,不到關鍵時刻,七、八階不會輕舉妄動。


    而對人修來說,這場戰鬥,是曆練也是清洗。


    所以七、八階魔獸和化神、渡劫修士倒是不約而同的做了同一個決定,不到最後關頭,絕不出手。


    隻是,人類也好,魔獸也罷,精力都不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有魔獸和人修在前方戰鬥,就有人類和魔獸在各自後方休整。


    這一日,就是容華他們休整的日子。


    幾個人正聚在一起聊天,察覺到空氣一陣細微波動,就發現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來人俊美溫和,高貴威嚴,麵貌和容華容景有幾分相似,顯然,正是容函。


    容函目光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就將目光落在了君臨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危險之色。


    在場的,阮琳、林安暖和寧塵都是去過盛京,見過容函的,而阮溯和天雲雖然沒見過容函的真人,但是卻也見過容函的影像。


    容函在大陸上是有名的強者,還是九階煉丹師,想求他煉丹的數不勝數,就算是別無所求的也不想得罪他。


    而不想得罪人,那最起碼得知道人長什麽樣子吧?所以,容函的長相在大陸還是傳的蠻開的。


    容函突然出現,房間裏的氣氛就是一凝,原本討論的話題也瞬間停下。


    隨後容華站起來,勾起一抹笑意,問:“爹爹怎麽來了?也不給我打聲招呼,我好接接你。”


    容景也站起來,溫潤優雅,語氣恭敬不失親近:“父親。”


    容函看了一眼容景,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容華,語氣微酸:“你還記得我是你爹爹啊,我以為你都忘了自己是誰家閨女了。”


    女兒長大了,找到喜歡的人都沒有給他這個做爹的打聲招呼,果然是女生外向,有了喜歡的人,他這個爹也就不重要了嗎?


    容函在心裏酸酸的想。


    容華嘴角的笑意頓時有些無奈:“爹爹你說的什麽話啊,女兒忘了誰也不能忘了爹爹你啊。”


    容函不想和這個有了男人忘了爹的女兒說話,目光掃向了其他人。


    見容函的目光掃來,阮琳幾個也連忙站起來:“見過前輩。”


    容函淡淡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看了眼容華,林安暖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那前輩,我等先告辭了。”


    他們都知道,容函是個脾氣挺好的前輩,可那也得分什麽時候,初次見女婿,還是他自己送上門,而不是女婿上門的容函心情絕對算不上好,所以他們還是不留在這裏礙眼了。


    至於容華?那是她爹,而且是個女控的爹,他們並不擔心容華會怎樣。


    畢竟,對每個女控的父親來說,錯的永遠是別人,而不是自己的乖女兒。


    容函依舊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林安暖幾個就識趣的退下了。


    容華看著溜之大吉的幾個人,抽了抽嘴角。


    等人都走了,現場隻剩下自己的兒女和君臨還有一個公孫灝了。


    容函才沉下臉:“把你的爪子從我女兒腰上拿開!”


    沒錯,這過程中,君臨的手一直放在容華腰上就沒動過。


    真不愧是父子,見了君臨大人,說的是一樣的話,真有默契!公孫灝在一邊默默的想。


    君臨看了看容函,又看了看容華,默默的從容華腰上把手拿開。


    容華微微挑眉,她也記得上次她哥也說過和她爹類似的話,可那到最後,君臨也是沒有放手的。


    怎麽這次就這麽聽話了?


    君臨又看了一眼容華,容華神奇的領會了君臨眼中的意思。


    那是她爹,也就是他爹,是長輩,要敬著。


    容華嘴角就抽了抽,她還真看不出來君臨對她爹有多尊敬。


    容函眯著眼打量了君臨半晌,說了句:“九尾天狐。”語氣篤定。


    容華詫異的看向容函:“爹爹你怎麽會知道?”她不記得她有告訴過她爹。


    容函看她一眼,淡定的說了句:“猜的。”


    “……”猜的你還說的這麽肯定?容華就默了。


    “喜歡我女兒?”容函卻不理容華了,目光落在君臨身上。


    “非她不可。”喜歡兩個字根本不足以說明他對阿鸞的心。


    容函看著君臨清冷淡漠的眼中突然出現的對於容華的堅定執著,眼裏不由一陣恍惚,曾經,他也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別人……


    容函驀地一笑:“是嗎?可獸族和人類敵對億萬年,人shou相戀,可沒有幾個有好結果的。”


    “那是他們沒有強大到讓所有人shou閉嘴的實力。”君臨語氣淡淡。


    “你的意思是,你有?”容函嗤笑一聲,他在故意針對君臨,也是想看看君臨對容華的心。


    “有。”他是獸族至尊,如何沒有讓他們閉嘴的實力?


    頓了頓,君臨看著容函:“阿鸞以後也會有。”


    他的語氣裏,帶著對容華的絕對信任。


    他沒有說他有實力,所以能護著容華,而是說,他有實力,但他相信,終有一日,容華也會有這樣的實力,和他並肩而立。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地方,愛不是把心愛的人護的嚴嚴實實,而是相信,他(她)能和自己並肩而立,給予他(她)平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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