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邊上,一人握著刀,安靜的坐著。


    夜風吹過,吹起陣陣寒風,也吹動了未眠人的發絲和衣衫。


    呼...


    一道身影從酒肆後麵一閃而過,落在梅花音所在的房外。門吱呀一聲被輕聲推開,一名身著起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走了進去,梅花音探出頭看了看四周,發現無人跟蹤,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快步來到那人身邊說道:“喬懷歸還在這裏,你怎麽過來了?”


    “堂主命我前來探查情況,你怎麽還沒有殺掉喬懷歸?”那人看著梅花音質問道。


    “哼,連銀牌殺手都死在了他的手下,何況我一個弱女子。”梅花音麵色一寒,對著那人冷哼一聲道。


    那人聞聲,身形驟然上前,伸手掐著梅花音的脖子,將她抵在窗邊的柱子上,麵色陰沉的看著她說道:“別忘記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堂主手下的一條狗,若是不懂規矩,到處亂叫,小心你的狗命。”


    梅花音被掐著脖子,感到呼吸困難,她拍打著那人的手,想要讓她將手挪開。當她聽到那人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回答道:“常左使,饒命。”


    常左使聽著梅花音的話,哼了一聲,瞪了她一眼說道:“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喬懷歸還活著,那你就自己提著腦袋去見堂主吧。”


    常左使鬆開手後,梅花音努力呼吸著新鮮空氣,雙手撫摩著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對常左使的恨意,卻很快又被她一隱而去,她麵色嫵媚,一雙桃花眼,媚眼飄飛,攀附在常左使身側嬌聲柔氣的說道:“左使大人切莫著急,奴家一定會給左使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常左使感受著梅花音山上的柔媚氣息,伸出手緊緊的抓著她那如玉藕一般白嫩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如果完不成任務,我會親手將你送進營姬堂。”


    梅花音一聽,頓時嬌軀一顫,眨巴著雙眼看著常左使,點了點頭,沒敢說話。


    常左使起身,將梅花音摔到一邊,從窗戶出,縱身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看著已經離去的常左使,梅花音長長舒了一口氣,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胸口說道:“這個惡魔,總算是走了,還敢威脅老娘,等到這件事辦完,老娘會親手斷掉你的命根子。”


    一夜無話,平安無事。


    在亭子下坐了一晚的喬懷歸從休憩中醒來,拍了拍山上的白雪,起身來到了酒肆一樓喝酒的地方。那小二見狀,二話不說上了一壺燒酒,連忙給喬懷歸倒了一杯。


    喬懷歸端起酒杯的手因為寒冷有些微微的顫抖,他輕飲一口下肚,很快整個身體便暖和起來。


    二樓,在喬懷歸房間休息一晚的梅花音從樓上走了下來,那嫵媚妖嬈的身姿惹得樓下一眾江湖人直流口水。那小二看著每天滿堂的客人,一直都在嘀咕。


    他不知道老板為啥在這裏開了一個酒肆,開一個客棧多好。而且,這重華集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怎麽惹來這麽多江湖人不約而同的前來。他們每天在重華集集市翻來覆去的找,也不知道咋找些什麽。


    還有這個拿刀的人,這三年來,他每天都在這裏,也不知道到底在幹什麽?


    “難道這重華集有什麽黃金寶貝,或者有什麽頂尖的武林秘籍?”小二托著下巴滿臉疑惑的說道。


    就在小二思考間,梅花音已經來到人群中,走到喬懷歸麵前。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見狀甕聲甕氣的說道:“小美人,過來陪大爺喝一杯。”


    梅花音聞聲,轉頭看去說道:“我家相公不讓。”


    那漢子聞聲,頓時麵色一變,啪的一下砸在桌子上大聲說道:“讓你家相公出來,讓大爺看看是什麽樣的小白臉。”


    梅花音見狀,笑的花枝亂顫,尤其是那一對尤物,惹得中年漢子直流口水。


    梅花音走到喬懷歸的身後,俯在他的背上,在他耳邊嗬了一口氣嬌聲說道:“這就是我家相公呢。”


    那漢子聞聲,看向喬懷歸大聲喝道:“那小白臉,讓你家娘子過來陪大爺喝杯酒,大爺重重有賞。”


    漢子話音剛落,便看到梅花音媚眼如絲的看向自己說道:“大爺,我家相公不願意呢!”


    中年漢子看到梅花音嬌媚的容顏,頓時精蟲上腦,忽的一下站了起來,衝向喬歸懷。梅花音見狀,頓時閃到一邊,看到那沙包大的拳頭向著喬懷歸攻擊而去。


    喬懷歸一動不動,等到那拳頭快要到達跟前的時候,伸手便是一拳對了上去,那漢子見狀,麵色一變嗬斥道:“小白臉,還敢還手。”說完,手上力氣加重,與喬懷歸重重撞在一起。


    兩人身形聞絲不動,一坐一立,周圍江湖問見狀都放聲大笑,其中有人說道:“你連一個小白臉都對付不了,還來這重華集,還是回家喝奶去吧。”


    中年漢子聽得麵紅而出,對著喬懷歸大聲說道:“那小白臉,敢不敢跟大爺到外麵一戰。”


    喬懷歸麵色不改,喝了一口酒說道:“無聊。”


    方才那人聞聲大笑一聲說道:“這是看不起你呀。”


    中年漢子一聽,頓時麵色不悅,他伸手抓住喬懷歸的衣衫,另一隻手握拳向著喬懷歸而來。


    就在拳頭即將砸在喬懷歸腦袋上的時候,說是遲那時快,一道光芒閃過,隻見點點鮮血飄過,落在門外的雪地上,刺眼,猩紅。中年漢子感覺一拳砸了個空,想要收回拳頭再次砸下,忽然感覺一陣強烈的刺痛鑽心而來,在聽到碰的一聲,一隻手掌砸在地上,顫抖著,流著鮮血。


    中年漢子感受到疼痛,頓時大叫起來,另一隻手努力握著胳膊想要止血,他一邊坐在地上,一邊向周邊人求救。但是又有誰能前來救他一命呢?喬懷歸看都不看他一眼,扔下一塊碎銀,拿著自己的刀走了出去。


    另一邊,梅花音走到中年漢子身邊,俯在他耳邊嗬氣說道:“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啊。”


    說完,隻聽到中年人大叫一聲,噗嗤一聲,鮮血飆飛,濺的到處都是。中年漢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梅花音快步跟了上去,抱著喬懷歸的胳膊說道:“相公,那漢子死了。”


    “你殺了他?”喬懷歸問道。


    “不是奴家殺了他,是他自己非要往奴家的刀上撞,奴家從來不殺人的。”梅花音笑顏如花,抱著喬懷歸的胳膊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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